王妃他富可敵國65、第六十五章
有了決斷, 第二日秦戮下朝時候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身去了御書房。
“嗯?今日來御書房見朕,又有什麼事?”
最近朝堂上無大事發生, 現在又臨近年, 秦淵心情不錯,連帶著臉上也帶了一些, 聲音比起往常柔和不少。
只見秦戮微微朝秦淵拱了拱手,朗聲道:
“啟稟父皇, 是這樣的,王妃雖已與兒臣成婚,嫁入了王府, 但到底是男兒,平日裡在這王府後院時常會感到無聊, 所以平日裡, 王妃便喜歡自己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嗯,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 也不是什麼壞事。”
秦淵先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才微微點點頭, 對秦戮的話表示了贊同。
秦淵作為皇帝,自然是覺得女子應當在後宅安安分分地喝茶賞花。
即使顧硯書是男人, 但既然已經嫁給了秦戮,也應當遵守一個妻子應該做到的三從四德。
但是將顧硯書指給秦戮這件事,秦淵原本就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再加上抬眼又看到了一旁書桌上玻璃燈罩。
要知道這玻璃燈罩現在可以說是秦淵心頭好。
自從御書房內換上這玻璃燈罩之後,秦淵入夜之後看奏章都比以前省力了不少,
又想到這玻璃燈罩也是顧硯書閒暇時間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 便又覺得顧硯書的“不安分”不是什麼大事了。
剛點完頭,秦淵便意識到了不對。
顧硯書在王府後院喜歡搗鼓什麼東西,到底是秦戮自己後宅事,何必要專門同稟告?
頓時,秦淵便想到了前幾日秦戮專門進宮給送玻璃燈罩場景。
難道是顧硯書又做出了什麼新鮮東西,讓秦戮送來?
心中有了猜測,秦淵心中也隱隱有了期待。
秦戮自然也沒有讓秦淵失望,伸手便將顧硯書昨日特意趕製出來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前兩日,王妃說覺得有些無聊,想找一些事來做,說要創辦一個什麼報社,但報社一事至關重大,兒臣與王妃在商議後決定,應該將這件事交由父皇決斷。”
“報社?這是何物?”
聽到這個陌生詞語,秦淵果然是來了興趣,恰好看到秦戮手中的奏報,便抬了抬手。
站在一旁王公公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將秦戮手中的奏報接了來,轉身呈給了秦淵。
拿過奏報稍稍翻開看了一眼。
原本秦淵臉上有些漫不經心,但隨著視線下移,明白這報社到底是做什麼,日報又到底為何物之後,秦淵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嚴肅認真。
一個合格的老闆,最基本的能力便是給屬下畫大餅。
顧硯書上輩子就沒少給屬下畫餅,現在寫一份關於日報的大餅,不是輕車熟駕?
更別提這張餅本來就是一個飽含肉餡大餅。
秦淵雖然平庸卻絕不愚蠢,從顧硯書的這張大餅面,當然也發現了這日報是大有搞頭。
合上奏報,秦淵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秦戮:
“厲王妃說,此事交由朕來決斷?”
誰料秦戮在沉默了微許之後,卻改了口:
“父皇明鑑,王妃說的其實是想將這報社交給父皇來創辦。”
“交給朕來創辦?為什麼?”
秦淵微微眯了眯雙眼,原本便有些複雜神情此時更多了一分讓人看不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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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報的好處如此多,秦戮卻將其送給,寓意為何?
就在秦淵腦海中各種猜測翻騰之時,便見到秦戮拱了拱手:
“啟稟父皇,這報社創辦之後,定然會引起不少文人學子熱議與追捧,創辦人同時也會在文人學子中擁有極高地位,所以兒臣同王妃以為,厲王府並不需要文人學子追捧。”
顧硯書昨日在同秦戮說完這報社歸屬之後,提秦戮為今日的問答打了不少腹稿。
從諸多方案之中選擇了一番後,顧硯書最終認為是實話實說最為可靠。
秦淵雖然平庸,卻不是什麼無能之人。
講日報誇得天花亂墜,秦淵又怎麼看不透其中好處?
與其找其他藉口,倒不如讓秦戮明明白白地告訴秦淵,這報社帶來的好處太多,厲王府覺得攤子拉太大了自己有點支撐不住。
先不說旁什麼,就說兒子在外面闖了禍,轉頭回家找自己老子來收拾爛攤子,這不是天經地義事嗎?
果然,原本眼中翻滾著各種情緒的秦淵在聽到這樣一番話後,先是微微愣了愣神。
隨後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笑罵了一聲:
“你們倒是乖覺!”
從這語氣中滿滿的笑意,便能聽出秦淵此時的心情不錯。
秦戮一聽這個語氣,便知道顧硯書這步棋是走對了。
同時秦戮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應當也不會超出顧硯書的猜想,頓時便放鬆了不少。
御書房內,秦淵和秦戮是交談甚歡。
與書房外,卻有人正在因此而坐立不安。
現在正是奪儲最為關鍵的時刻,平日裡幾位皇子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更別提原本就是大熱人選秦戮。
秦戮下朝後到御書房面聖之事又沒做任何遮掩,自然有不少人都看在了眼裡。
頓時,便有不少人開始猜測起來了秦戮去御書房的目的。
其中對這件事最關心,莫過於大皇子秦晟了。
要知道上次秦戮去御書房,是去送那個什麼玻璃燈罩。
讓他吃了個悶虧不說,在父皇那裡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
那之後的好幾天時間,父皇說起那個玻璃燈罩都是滿面笑意早不絕口的模樣。
誰知道今天秦戮這是要去做什麼妖?
就在秦晟為此猜測個不停時候,御書房那邊便傳來了秦戮已經來的訊息。
秦戮同秦淵在御書房內說話時,屋內只留了王公公伺候。
王公公又是秦晟在潛邸時便伺候在身邊的老人了,秦晟就算是問天借膽也不敢去買通王公公。
所以對於秦戮在御書房中具體說了什麼,秦晟當然是無從知曉。
只能從其他旁枝末節訊息當中,捕捉出幾點重要資訊:
這次秦戮去御書房,似乎又給父皇送了什麼東西,父皇很是喜歡,拿到之後可以說是龍心大悅。
最後秦戮離時候,父皇似乎又給了一件什麼差事,說什麼讓秦戮不要多想,好好做之類話。
其他內容,秦晟便再也打探不出來了。
這語焉不詳的兩個資訊,秦晟同幾個幕僚分析了大半天也沒能分析出來到底代表著什麼。
最後也只能將這件事擱置在一旁,順便把觀察著厲王府舉動的人又增加了一倍。
企圖從厲王府接下來的行動中看出一兩絲端倪。
與抓心撓肺地睡不著覺秦晟不同,秦戮的心情可不要太好。
如同顧硯書所說的那樣,在將報社事交給皇上之後,皇上最後還是將創辦報社一事交還給了厲王府負責。
不僅如此,在知道報社前期收效較慢後,秦淵甚至還自掏腰包拿了十萬兩出來,作為報社前期啟動資金。
雖然十萬兩與顧硯書估算出來的前期投入成本相比,是有一點距離,但是白得錢,不要白不要。
拿到了秦淵旨意以及啟動資金,顧硯書便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當即便派人對報社位置開始選址,準備創辦報社一應事宜。
雖然只是前期準備階段,顧硯書也沒有忘記抽空去了溫清霄那裡一趟。
其一是兌現自己會親自去請溫清霄出山承諾。
其二則是與溫清霄商議了日報第一刊發行時間以及內容。
最終兩人都決定,這日報的第一刊,便從明年一月初一始發行。
現在距年還有月餘,溫清霄能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報紙刊登的內容的同時,也能借一借“新年新氣象”美好寓意。
這日,秦戮剛回到王府,沒解下身上披風,便隨口問了一站在一旁興仁一句:
“今日王妃在府中又在做什麼?”
秦戮會這樣問,自然不是沒有原因。
前些日子報社事有了著落後,顧硯書似乎一下便“閒”了下來似。
平日裡除了同秦戮一同練練武,處理一下日常事務,去王府主院看看施工進展外,似乎就沒了別的事。
但顧硯書又偏偏是個閒不下來的人,於是這段看起來事情沒那麼多時間裡,顧硯書倒是給自己找了不少事來做。
倒應了秦戮同秦淵稟報時,說的那句“王妃在平日裡,喜歡自己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話。
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顧硯書就搗鼓出來了不少類似於牙刷草紙,有什麼肥皂香皂之類的新鮮玩意兒。
別說,就前兩日顧硯書弄出來的那個香皂,秦戮還覺得挺好用的。
不似皂角那般滑不留手,洗完之後皮膚還緊繃有些難受,使用頻繁一些皮膚還會乾燥開裂。
那香皂用完之後皮膚不僅溼潤順滑,甚至還好摸了不少。
特別是顧硯書在沐浴時也換上了新做出來的香皂之後,秦戮對此更是深有體會。
就在秦戮想到香皂之時,手指指尖忍不住揉搓了一下時,站在一旁興仁則是微微俯身:
“回王爺的話,今日王妃依舊在做銀鏡。”
“銀鏡?”秦戮微微挑眉,言語間有些意外。
這些天他從外面回來,每日裡便會聽到下面的人稟報王妃又做了什麼新鮮玩意兒。
唯獨這個銀鏡,從前日開始,便聽到顧硯書說要做了,居然到今日還沒做出來麼?
想到這,秦戮原本往承影院的步伐頓了頓,隨後轉身向與承影院相反方向一間小院子走了去。
那座院子,是顧硯書專門讓人騰出來,方便搞創造發明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