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法師在末世第九百二十章 先天僵祖，醉於混沌

如果眾神暫時被牽制於此，不來打擾葉陽的計劃，這對祂來說，更符合祂的利益。

很快，跟著因果之神與混亂之神，在一個個星系之間流竄，尋找下落。

偶爾，還遇到有穿梭虛空而來的混沌亡靈。

這時侯就是葉陽動手了。

如果沒有葉陽，混沌之神與因果之神就只能等待，不敢進去探察線索。但葉陽在，只是一招，就將那些混沌亡靈嚇走。

只是，葉陽也發現了，這些混沌亡靈與之前的紀元骷髏一樣，擁有著一種近乎“不滅”的特性。

比如，被打爆散到虛空之中，祂們的粉末微粒子，仍受著宇宙的法則力量壓制，只是壓制強弱不同。而祂們的微粒子中蘊含著的殘餘意志，哪怕再微弱，也仍在反抗。

比如，祂們就算被紀元骷髏吞噬，祂們變弱紀元骷髏變強。反過來，如果紀元骷髏被其它生靈吞噬，紀元骷髏變弱的同時其它虛空囚牢生物也跟著變強。

彷彿祂們身上有著一種特質，這種特質彷彿不會被磨滅似地，從一隻虛空囚牢生物身上轉移到另一只虛空囚牢生物身上。被碾碎也仍仍散於微粒子之中。

祂們會被毀滅，那種特質卻彷彿不會被毀滅，彷彿真正的“不朽不滅”。

只不過，那種特質，也是受著宇宙法則的壓制與排斥。並且與宇宙法則進行反抗。

對這特質，很多神祗都感興趣，之前就收集紀元骷髏的粉末。只不過，是否研究出什麼來，還不好說。

葉陽只知道，就算將這些混沌亡靈給斬成無數碎塊，如果不認真收集鎮壓封印，指不定它們又會慢慢合攏，恢復。

這種不滅特性，讓葉陽對於擊殺祂們，沒什麼興趣。

起碼，暫時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將祂們嚇走驅趕走而已。

而就在葉陽在宇宙之中穿梭的時侯，某處宇宙邊緣之地，發生了一些讓人頗為意外的變故。

只看到，一隻通體散發著黑色氣息的殭屍，在宇宙邊緣之地不斷揮動爪子。

它全身沒有長長的黑毛，看起來只如同一個活著的人類，只不過背後有六隻漆黑的翅膀。而且，它通體如同黑鐵。像鐵鑄，卻打磨得綻放金屬光澤，卻又略呈黑質。

一爪爪揮擊，虛空不斷發出異響，道道空間裂縫不斷被撕裂開來。

就有一縷縷混沌，從混沌世界那邊湧入。

它看到混沌，看到那裂縫，發出嚎叫之聲，聽起來有些開心與興奮。

兩隻爪子深深插入那混沌裂縫之中，猛然一撕。

宇宙邊緣的裂縫沒撐開多少，但對面卻有縷縷混沌滲透湧入這邊。

它陡然一吸。

縷縷混沌被吸入它體內。

它就如同一名犯煙癮而久不能抽菸的菸民，突然間能深吸一口好煙。

如同一個天天喝酒無酒不歡的酒鬼，幾天不喝酒全身難受，突然間能悶上一口絕世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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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舒爽的表情，油然浮現於祂半黑的面孔上。那詭異的爽音，從祂喉中發出來。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混沌生靈的注意，一件件混沌至寶，飛臨附近，就在宇宙之外的混沌之中看著。彷彿隨時會出手要攻進來似的。

那只漆黑殭屍沒理會，仍是用力撕扯虛空，扯不動就又收爪，用力揮擊。

“哼！”

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陡然間，一隻巨大的黑手，由滾滾黑煙籠罩，又彷彿是滾滾黑氣構成的手，一把將那只漆黑殭屍死死抓握住。

“吱～～～！！！”

祂發出尖厲如同猴子被捏痛的聲音，拼命掙扎，但幾乎掙不動。

“欲開宇疆，接引混沌？愚蠢，該死！！”

一個浩大洪亮古老的聲音傳來。

就看到，一個身高將近一丈的偉岸身影顯化。

看起來像是一名中年男子，全身籠罩在黑霧之中，長髮隨風揚動。一襲黑色的長袍與皮風，隨風獵獵而動。

祂看起來就像是一名英俊的中年人，只不過皮膚枯槁有點像木頭而已。

只不過，祂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顯示出，這並不是活物，不是神祗。沒有神性，沒有神力波動。

這也是一尊從虛空囚牢之中走出來的生靈。

“先天僵祖？而且是一尊可能擁有元始神屍之血的先天僵祖？”

元皓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先天僵祖？是什麼東西？”葉陽化身問了一句。

“先天而生，宇宙初闢而未形成，就已經殞落的混沌神魔。入於宇宙之中。其屍轉化成為宇宙中的生命，但卻化而為僵，生而通靈，這就是先天僵祖。元始神屍，據說是一切混沌屍靈的起源，得其一滴血，可創造可鎮壓無數橫跨紀元的古老亡靈物種。也有傳說是若干個宇宙紀元之前的宇內至尊，集合諸大道法則於一身的超級強者殞落之後所化的神屍。”元皓道。

葉陽眉頭微挑。

遠方的那只先天僵祖，不遠處的宇宙壁障之外，一件件混沌至寶嗡鳴作響，似乎不滿意那先天僵祖滅殺了那只開劈宇宙邊緣壁障的殭屍。

外面的混沌至寶一件件綻放殺意。

“聒躁！！”

祂一聲沉喝，隔著宇宙屏障千百光年，外面一件件混沌至寶，居然停止了響動，好幾件還嚇得倒退了。

葉陽的化身顯現：“厲害，前輩手段驚人。”

那先天僵祖的雙眸，一瞬間綻放出紅光，隱隱還有金色，凝視葉陽：“是你？”

葉陽這具化身，周圍環繞件件神器，形如一個個大陣。

這副形象，在宇宙中已經是相當之出名。

眾神皆知，這個強者，曾經大戰紀元骷髏，而且戰而勝之。

“前輩……”

葉陽正要說話，但那先天僵祖陡然一掌朝這邊拍來。

剎那間，多件神器擋在前方，都瞬間被拍碎，但更多的神器自爆，化出種種法則力量構成一把巨劍擋在面前。

當！！！

先天僵祖一掌將那法則巨劍拍彎，但陡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反彈回去，竟讓祂身形微晃。而且，綻放出來的神力波動，無視空間距離，能讓遠在百萬千萬光年之外的神祗都能聽得到。

葉陽眸中殺機一綻，巨劍陡然抬起狠狠劈落。

那先天僵祖身形一橫，居然避開那巨劍的鎖定，一指點出，敲在巨劍的側面。發出異常的能量波動，巨劍就炸碎開，但卻化成無數細劍環繞飛射開。

同時，其它神器也飛來，無數細劍如同遮天巨陣，密密麻麻的劍影，分別綻放著紅光黃光藍光綠光紫光，種種不同的光，種種不同的法則之力凝聚，刺向那先天僵祖。

“慢來慢來。”

先天僵祖身邊一股灰色氣息湧動，葉陽刺去的諸多法則飛劍，居然迅速被腐化，形成法則碎片炸開。

這讓祂眼神微凝。

要與這先天僵祖，怕耗費頗大。

別看葉陽擁有的一次性神器非常之多，能橫行宇內，但是，卻有一個極大的弱點……連續戰鬥能力不足。

打發小毛神容易，但如果連續高強度戰鬥，很快就會讓神器耗掉，那戰力就大幅度下降了。

像眼前的硬骨頭，是能啃，能戰。但戰後的損失不少。關鍵在於，戰勝了，獲得的好處，未必能彌補損失的好處，這是否值得一戰，就不好說了。

真要戰，不懼，但如果能不戰，也是可以不戰，省力。

當下，暫停攻擊。

那先天僵祖沒有趁機逃遁遠離，而是站在虛空中凝視葉陽，道：“本尊觀你實力不弱，有資格與吾共謀宇內。可願接受本尊招攬，與本尊共伐宇內諸強，稱霸一方？”

葉陽訝然：“你要招攬本尊？”

“正是。”先天僵祖道。

葉陽哂然一笑。

這先天僵祖，招攬不起。

葉陽是當然不可能答應的。

只是，祂很好奇。

所以，就沒應諾也沒拒絕，只問：“為什麼？”

“凡人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本尊實力雖強，但若有強者相助，也是美事？多一名朋友總比多一名敵人要好。你實力不俗，本尊為何不招攬共事？”先天僵祖理所當然地道。

葉陽道：“本尊是這宇內之神，你是被鎮壓封禁於虛空囚牢之中的異域生物，或稱異時空生物，與這個宇宙的規則格格不入。本尊掌控的力量與你所掌控的力量，截然不同。對你而言，本尊是異類，你對本尊而言，也是異類。”

“那又如何？”先天僵祖道：“只要利益相通，便可聯手。人類與狗，人與鬼，虎與倀，都非同類。雖說非其同類，其心必異。但利益相通，其志也可暫時相通。”

葉陽道：“你招攬本尊，想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稱霸一方宇宙。”

“本尊對稱霸一方宇宙不感興趣。”葉陽道。

“你這話說得太早了，將來就不會是這樣的想法了。”

“呵呵……”葉陽笑了笑，忽問：“將來會有何變故，足以讓本尊改變想法？”

那先天僵祖深深看了葉陽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

似乎不想透露秘密。

不過，可以預料，宇宙將來必定有大變局大變故。

葉陽又道：“其它虛空囚牢生物，似乎無法溝通，但你卻懂得這宇宙的語言？”

“你怎知祂們無法溝通？”那先天僵祖道。

葉陽啞然。

是啊，紀元骷髏只會嘶吼，那混沌亡靈與蒼古飛僵也是。

但是，不意味著祂們無法交流。

或許，只是不想與葉陽交流，只是不想與葉陽溝通呢？

“有一個疑惑，希望前輩能解惑。”葉陽換了個話題。

“你講。”

“為何之前那只生靈，要撕裂宇宙虛空？而前輩為何要阻止？”葉陽問。

“混沌，對吾等而言，也是好東西。但是，正如酒之於人類，酒多了，也不是好事。”那先天僵祖神念傳音。

只不過，祂的神念充斥著無邊無量的邪惡意味，各種負面情緒各種負面意志，讓葉陽不禁大皺眉頭。

“本尊回答你問題，而且洩露了大秘給你得知，所以，你算欠本尊一個人情。”

那先天僵祖說著，不理會葉陽，徑自飛走了。

沒說要讓葉陽如何還這個人情。

也沒說，葉陽不想還祂這個人情，會如何如何。

或許，真的只是結個善緣。如果在諸多虛空囚牢生物之中，眾生物與葉陽都是有惡無善，那祂與葉陽之間哪怕只是小恩小惠，善意再小，也比其它虛空囚牢生物好得多。

“喜歡混沌之氣。如酒之於人類，多了也不是好事……”

葉陽心裡嘀咕著，回想著那先天僵祖之前所說的話。

心中靈光一閃。

虛空囚牢生物，被鎮壓起來。但據元皓所說，像混沌亡靈，像紀元骷髏，都是曾在混沌之氣中受蘊養。不一定是在混沌世界，有可能是混沌之氣被引入其它空間，這些紀元生靈混沌亡靈，困在其中受蘊養。

所以，混沌力量，對於滋養這些生物，有強大作用。

可能也是有混沌之氣非常漫長悠久的時光的滋養，才會有紀元骷髏產生靈智，從一具骷髏變得能活動，且與這個宇宙的規則排斥。

這點，不難推斷。混沌，對於紀元骷髏、混沌亡靈、蒼古飛僵，都有好處。

而且，從之前開始，很多神祗似乎都沒注意到一個問題。

宇宙規則一直壓制著祂們，祂們處處難行。如同凡人戴著氧氣瓶行於流沙之下。

那為何，這些紀元骷髏，沒有嘗試破開宇宙壁障，進入混沌世界呢？

難不成，這個宇宙的種種一切，對祂們來說還有很大的好處？這好處值得祂們忍受種種壓制排斥帶來的痛苦，而非要在這宇宙之中折騰，不進入宇宙之中？

現在，細細想來，其中的確有古怪。

“如酒之於人類……所以，紀元骷髏如果進入混沌世界，可能會得到滋養，傷勢恢復，實力還會緩慢提升。但是……有可能會就這樣‘醉倒’在混沌之中，會在混沌之中被迫陷入沉睡？”

葉陽猜測著。但又不敢肯定。

如果這麼容易就讓這些東西沉睡，那就沒必要弄什麼虛空囚牢鎮壓封印。

直接將祂們傳送進入混沌世界，多好？

“找機會，試一試……”葉陽眸光綻放。

這時，因果之神飛了過來：“混沌神主陛下，發生了什麼事？那只老殭屍，說了什麼？”

“沒什麼。”葉陽笑笑不語。

“我們又發現了一處可疑地點。那裡重新提取再現的‘遺留資訊’很多，祂們很有可能是從那裡，脫離宇宙，前往所謂的第二宇宙。”因果之神道。

“哦？帶本尊去看看。”葉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