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第一贅婿第九十四章：論道
“還藏匿於神鐵之中，就以為我對你沒有辦法嗎？”妖皇一招打暈了孫曉天，就在跟鐵棒之中的聶梟對起了話。
“並非藏匿，只是我修為不夠，無法迴歸自己的身軀而已。”聶梟也如實的回答，在這樣的絕世強者面前，自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對方想要殺死自己，也就不會這麼跟自己廢話了。
妖皇大手一揮，聶梟便從鐵棒之中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上，而孫曉天的魂魄也迴歸了鐵棒之中。
“你已經身負重傷了吧，來此是為了那永恆妖心。”妖皇並沒有看聶梟，而是走到了寶座之上，坐了下來。
“正是。”聶梟回答，他現在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一切只等著對方的定奪，自己如果多說反而無益。
“為何要得妖心，為何要生存下去？”
“生即為生，死即為死，吾道修煉者，都是為了追求永恆的力量而生，既然走上了此路，那便是沒有回頭。”
“那你可知道那妖心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弄不好只會走火入魔，然後灰飛煙滅。”
“那便是賭上一賭，成王敗寇，千古以來，一向如此。”
“那你們現在就已經敗了。”
“不，我們並沒有敗。”
“為何？”
“若是真的敗了，現在我應該是跪地求饒，苟活於世上，但是我並沒如此做，因為我依然選擇為了獲得妖心而死。”
“好一個為了妖心而死。”妖皇看聶梟眼神產生了一些異樣，不知道他此時正在思考著什麼。
“那孫曉天也告訴了你上界之中存在著各種規則，那你現在修煉追求的動力是何物？”
“為生，為母，為愛人，更是為正道。”
“正道？何為道？”
“道存於天地萬物之間，一草一木，一花一樹皆有道。”
“既然如此，為何要正道？”
“正道，乃是尋求天地真理，追求萬物本源的做法，是玄之又玄，簡而又簡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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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沉默了，他驚訝於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的思考，甚至對於道的理解超過了他。
“你真的只有二十多歲？”
“當然，我聶梟僅僅存活一世，即便是來世，也不會有任何的記憶。”聶梟道。
“你是通聖府的門人？”妖皇又問。
“入門一年多而已。”
“若是讓你此刻叛出，拜為我的弟子你可願意，到時不單單是永恆妖心，我妖族之中，一切重寶，修煉資源，佳人府邸，任你挑選，你看如何？”
聽完妖皇的話，聶梟眼皮一跳，沒想到對方竟然產生了招攬自己的意思。
“妖皇所言豈不是與己的道相悖而行？”
“何出此言？”
“妖皇說世間無種族之分，那麼世間當無派別之分，我身在何處，所謂何事，又怎麼會影響妖皇的行為舉止呢？拜入門下，又有什麼意義呢？”
妖皇原本是側躺在寶座之上，突然之間又坐正了，定定的看著聶梟。
“你名為聶梟是嗎？好，我記住你了，光是你剛剛的那句世間無派別之分，我就足以斬殺你了，但是我是惜才之人，既然都是為了正道，那麼我便不阻攔你前進的道路，永恆妖心在此，你拿走便是。”說著，他將一個泛著紅光的東西拋給了聶梟。
聶梟有些難以置信地接住了那紅光，明顯感覺到了其中跳動的生命，強大的精氣散發了出來。
是永恆妖心沒有錯了，孫曉天也在這樣的刺激之下甦醒了過來。
“永恆妖心？你拿到永恆妖心了？那妖皇呢？怎麼可能？”
“聶梟謝過妖皇，今日大恩，來日必報。”聶梟拱手對臺上的妖皇道。
“記住你今日的話語，有朝一日，會有機會的。”妖皇道，隨即手指一彈，聶梟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直接穿過了一個空間陣法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通聖府的地域了。”聶梟定下了心神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身處通聖府內了。
這麼高明的法術，若是這妖皇要真的入侵通聖府，估計大部分的外門和內門的弟子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孫兄，我想問問那天地同體的境界是什麼？那自在真諦又是什麼？”聶梟沒有馬上趕回去，剛剛見到這妖皇讓他感受良多，特別是對方所達到的境界，是他根本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所謂天地同體，顧名思義，就是他在那個境界之後，天地與他就已經是同一個步調的了，所以對抗他就相當於是對抗天地，試問這世上有多少修煉者能對抗天地？就算是我的巔峰時刻，我也無力抵抗，只有達到了仙人的境界才真的有把握對抗天地。”孫曉天道。
“那就是說他已經是世間無敵的存在嗎？”聶梟暗暗心驚，這天地同體的境界竟然如此的恐怖。
“不是，這是境界而已，雖然他達到了這個境界確實是難以擊敗，但是他要打敗其他的高手也要修為足夠才能擊敗對方。”
“那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為什麼你在他手上沒有撐過一個回合？”
“注意，不是我，是你的身體。”孫曉天更正了聶梟的說法。
聶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孫曉天此刻是真的擁有與自己修為相當的身體，那麼剛剛的一站確實還很難說。
“修為不高，也就是在九十二道氣之間，但是他確實是萬古難得一見的天才，同時修煉出了天地同體和自在真諦的境界，雖然自在真諦稍微差一些。”孫曉天道。
看樣子達到這兩個境界還是相當可怕的，萬古難見，估計現在整個星辰大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自在真諦是速度上的境界對吧？”聶梟問。
“沒錯，那已經不是速度能代表的境界，他的速度來自思維，是真正的想到哪裡，就到哪裡。”孫曉天道。
“想到哪裡就到哪裡？這......”這種境界聶梟現在完全理解不了，畢竟他自己才剛剛修成言出法隨而已，看樣子要達到更高的境界，確實需要不斷的修煉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