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骨天梯第一一四八章 歲月的孤寂
秋衡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想了想，問道：“你現在也能看到還沒發生的事嗎？”
歲月道：“這還用說？”
秋衡道：“我不信，說不定是障眼法。”
歲月道：“你愛信不信。”
常言道信歲月者得永生，不信者拉倒。
歲月從來不在乎別人信不信，他只是自顧自走過，無聲無息泯然萬物。
秋衡道：“這樣，從我這句話開始算，我說的第一萬八千七百六十二句話是什麼，只要對上，我就相信你。”
歲月點點頭，道：“我能告訴你，你說的第八億五千六百九十三萬九千八百七七句話是什麼，你想聽嗎？”
秋衡道：“好吧，隨你高興，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不說。我想知道，這烏漆嘛黑的世界什麼時候能改變。”
歲月道：“那你且得等了。”
這世界的盡頭，只有無盡黑暗和混沌，沒有別的光彩。
這世界只是為了孕育黑暗而存在。
秋衡道：“你能看到？”
歲月道：“當然。”
秋衡道：“帶我去看看。”
歲月道：“你去不了。”
秋衡道：“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強悍的久了，自然會覺得無所不能。
歲月沒告訴她，她會被歲月殺死，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墳墓裡。
歲月早就看到了這個未來，他不在乎殺死這個剛認識，以後還要經常認識的女靈。
至尊主宰者，註定了孤獨。
歲月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有去不了的地方。”
秋衡秀眉一挑：“聽你這話意思，你比我強就是了？”
歲月道：“不是比你強，這世界，我無敵。”
殺遍混沌，沒有能對抗歲月的生靈。
秋衡不屑一顧：“你是真能說大話，咱們倆試試吧。”
“行，我點到為止，不會傷你。”
歲月也曾說過這種柔情的話。
無情的歲月，出手必帶走一條生靈之命，這個秋衡，是歲月第一個打算暫時放過的混沌之靈。
“少說大話，我不喜歡自大的靈。”
屹立世界力量之巔第一梯隊，已經對力量失去了興趣，所謂飽暖思禮數，秋衡已經向混沌高等法則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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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衡說著，混沌法則綻放，秋夜黑暗無邊，秋風蕭瑟無盡，秋葉凋零，吹動歲月風衣獵獵作響，肅殺之聲尖銳刺耳。
“這風聲，真不賴，我正好有點熱，趁著這風，涼快涼快。”
歲月動也不動，任憑風吹葉落。
混沌法則打在歲月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秋衡一愣，口中唸唸有詞：“嚯，你是第一個面對我的法則連動都不動的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秋衡抬起芊芊玉手，遙指上空，風起雲湧，無盡泛黃樹葉聚集，化作一顆混沌魔頭，張口咬下。
空間漣漪，歲月消失不見。
秋衡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想了想，問道：“你現在也能看到還沒發生的事嗎？”
歲月道：“這還用說？”
秋衡道：“我不信，說不定是障眼法。”
話音未落，空間漣漪，未來歲月到來。
歲月道：“看到沒，這是未來的我，跑回來把你點到為止了。”
秋衡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歲月，聞言說道：“什麼意思，什麼是點到為止。”
歲月搖搖頭，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說著，未來歲月將手指向上空，歲月長河滾滾而來，以毀滅整個混沌的勁勢衝下，瞬間束縛住秋衡。
“哎，太容易了，一點挑戰難度都沒有。”
未來歲月搖搖頭，身軀化作流光，跳入歲月長河，回到未來。
空間漣漪，秋衡一愣，口中唸唸有詞：“嚯，你是第一個面對我的法則連動都不動的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秋衡失去了所有行動力，身體無法動彈。
“發生了什麼，他連動都沒動，我就不能動了？”
秋衡一驚，作為混沌至尊靈，跟別的靈戰鬥，竟然連對方怎麼出的手都不知道就被制服？
真假，這麼誇張！
歲月道：“讓我帶你去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麼吧。”
歲月長河無聲無息流淌在身邊，秋衡看到了剛才發生的景象。
這就是所謂的造化？
讓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失去了戰鬥力？
秋衡想要掙脫束縛，可無力作為。
“好吧，我認輸。”
第一次輸的這麼慘，秋衡不服氣，但沒辦法。
歲月解除了秋衡束縛。
“對了，我叫秋衡，忘了問問你，你叫什麼名字。”秋衡恢復自由，說道。
“歲月。”歲月道。
“好名字。”秋衡表示不論聽到歲月說什麼名字都誇讚好名字：“這是孕育你的母河？”
“是的，名為歲月長河。”歲月道。
“歲月長？這名字好別緻。”秋衡道。
“是歲月長河，不是歲月長。”歲月咬文嚼字。
“河的名字要帶河嗎？”秋衡道。
“當然，否則誰知道是河。”歲月道。
“好吧。孕育我的水叫秋，我就沒叫她秋水。”秋衡道：“要說這個孕育，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什麼。”歲月道。
“我們為什麼被孕育。”秋衡道。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被出生到這世界。
“這個問題……”
歲月沉吟，抬頭仰望漆黑上空，無盡的黑暗和混沌，混沌之氣在不停的吞噬其他混沌之氣，只知道孕育混沌之靈，不知道為什麼要孕育。
思考良久，歲月道：“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什麼法則都通曉。”
強如歲月，也有無法參悟的法則和理由。
聽到這個答案，秋衡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彷彿看到了一道道領悟的光芒在向自己飛來，不禁慨嘆良多。
心說這答案，什麼玩意兒。
秋衡道：“連你都不知道，那誰能知道。”
歲月道：“誰能知道就讓誰去知道，現在我們吃點美食，喝點美酒，看看風景吧。”
強如歲月，也有感到想要停留的時刻。
無盡的光陰，無敵的孤寂，總是一個靈行走，看著過往的雲煙，飄散在眼前。
秋衡道：“酒是什麼東西。”
歲月道：“類似於水的東西，飲下之後，遺忘所有孤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