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蘿莉養成計劃37、大選
d雅下了計程車後, 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直接掛了飛鳥空的電話,她看了看手機, 上面果然顯示著五六通未接電話,到真可以說他是個急性子。
她想好歹應該再向那個少年報一聲平安, 畢竟現在的飛鳥空早就不是兩年前那個自以為是的少爺了,雖然她不知道改變這傢伙的原因是什麼,可變了就好。
只是電話並沒有接通。
——它被掐斷了。
在搞什麼?生氣了嗎?d雅奇怪地按下了重撥鍵,但結果依舊。
小姑娘對著手機楞一會兒,螢幕上是和龍馬在洛杉磯的合照,她笑靨如花,而身旁的男人似乎並不習慣喜形於色, 但依舊攬著她的肩膀和她靠得很緊。手機的光芒在室外的陽光下泛著有些刺眼的白, d雅的指尖摩擦過去,光滑的觸感,卻讓她愈發想念那個人了。
正當思緒飄往遠處時,飛鳥空打了回來。
“d雅, 抱歉, 剛才我在和我父親談話。”
“啊,沒事……先前掛你電話是因為孝一來了一趟,當著他的面我不好……”本以為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為了松前孝一而掛了你的電話”這種話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總之……如果你忙的話我不打擾你了。”
“該談的剛好談完了,你現在在家嗎?我去接你,等會兒一起去吃個飯。”
“……誒?!不用了!我是說……我在外面!”即便就站在自己家門口, 但也可以算是“在外面”的吧,小姑娘心虛地抹了把汗,她深覺自己最近心虛的次數太多了點兒。
“怎麼了?反應那麼激烈,難不成怕我把你給吃了?”飛鳥空好笑地調侃了她兩句,轉而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當時被車撞不是偶然,不弄清楚絕對不行,我是為了這件事才找你的,別想太多。”
這樣一說,d雅反而找不出可以拒絕的話了。
至少,她也需要保護自己,而飛鳥空無疑能幫她。
“對了,”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出心中最後的顧慮,“你家不是在北海道嗎?不回去?”
他們坐私家遊艇回的東京,兩人下午在東京灣告了別,d雅本以為他會立刻回北海道,而剛剛卻聽他說和父親談話,讓d雅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回去?北海道那兒只是有我家一棟別墅罷了。”
d雅:“……”
飛鳥空的語氣中夾雜著半開玩笑的意味,好像在說著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逗你的。沒看新聞嗎?大選又要開始了啊,我們可是有的忙了。”
僅僅是用稀鬆平常的口氣說出的這樣一句話,就包含了無數的是是非非和陰差陽錯。
***
巴黎西部。
持續兩週的法網已經結束了,小金問鼎冠軍,高興得像是要蹦到天上去。他那粗獷原始的打法在紅土地上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這塊對無數網球選手而言最難征服的紅土地賽場,則成了小金的絕對優勢。
至於龍馬和凱賓這種上網型選手,尤其還是一向佔有發球優勢的龍馬,則在這適合慢速以及底線選手的場地上徹徹底底化主動為被動、化優勢為劣勢、化神奇為腐朽了。
由此可見,這兩人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輸了還會心情好的就是怪人了吧。
“那該死的旋轉角度,一到這賽場就變了個徹底。”凱賓灌了一瓶礦泉水,又扔了條毛巾給龍馬。
龍馬匆匆接住,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喂,把手機遞給我。”
“自己拿!”凱賓的語氣尤為惡劣。
“反正輸都輸了。”龍馬小聲嘟囔了一句,自己從包裡翻出了手機,然後一個電話打去了d雅那裡。
——手機佔線。
所以說輸了比賽連想要一聲妹子的安慰都要不到?為什麼這種時候她的手機會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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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黑著臉欲重撥,但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
“吶吶越後,我們回日本休假吧~~~!!”小金拖著長長的音調飛奔而來,直接掛到了龍馬的身上,“誒?你在給誰打電話?”
龍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幾歲了?”
“二十六,怎麼了?”
凱賓嗤笑道:“就算他六十二了,心理年齡也只有六歲。”
“d——d——”小金盯著手機螢幕,一字一頓念出了通訊錄上的名字,“八重野d雅?你那個學生?”
“你的訊息太舊了,那明明就是他老婆。”凱賓給遠山遞上一瓶飲料,故意湊近神秘兮兮地道,“而且他老婆好像無視了他的電話。”
“そうか……喂,越後,我把她綁成一個禮物送你那兒去怎麼樣?”
“まだまだだね。”龍馬並沒有在意,只是背上網球包朝運動場外走去。
——可他忘了小金向來是說到做到的。
***
飛鳥空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硬開著車把d雅帶進了一片密集的公寓樓區,下面圍繞著彎彎曲曲的小巷,由於巷子很窄,車又開不進去,只得把車停在外面。
兩人徒步走了進去,一路上飛鳥空的興致挺高。
“我每次來東京,都會來一趟這裡,前面拐彎處有一家炸醬麵館,雖然很小,但味道非常好。”他興致勃勃地說著,像是早已嘴饞了一般,“過幾天就來不了了,東京這地方是非最多,搞不好吃頓飯還會被記者盯著,大選就是煩。”
“又是大選麼……說到底,這國家是誰的,人民根本不會去管,可一旦民生出問題了,人民就要管了吧。”
“就是這樣咯!”飛鳥空毫不在意地笑笑。
d雅有些不明白他的隨意態度,明明他的父親就是議員,他卻跟沒事人一般。
“你父親……是民主黨的還是自民黨的?”
聽到這話,飛鳥空停下了腳步。
他意味深長地望了d雅一眼,紅寶石般的眸子裡閃著光,少年驀地狡黠一笑:“在哪個黨派有何意義?關鍵在於自己所在的黨派能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話語未落,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槍響,震得耳膜生疼。
依稀可以分辨出聲音來自前方曲折的小巷深處,飛鳥空率先朝著事發地奔去,d雅則驚在了原地。本來就是大選階段的非常時分,會有誰頂風作案?只是在這彎彎曲曲的小巷內,飛鳥空一下子就晃沒了眼,d雅只得拔腿就追了上去。
再看到飛鳥空時,他正抱著一個女人身處血泊之中。
那個女人的腿部中了槍,並不致命,但整張臉痛苦得扭曲在一起,雙手死死抓著飛鳥空的衣袖:“你……你是……”
“是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飛鳥少爺,救我……他們不停地叫我站住,還向我開槍,他們想殺了我!”女人的臉上充滿了恐慌,攥著飛鳥空的手指發青。
d雅可以確定他們兩個是認識的,但現在正處在危急關頭,車子還在這羊腸小巷的最外邊,而他們已然身處巷子的中心部分了。
小姑娘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竟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可能是兩年前在美網上也發生過類似事件的緣故。
她脫下自己薄薄的小坎肩,二話沒說就撕碎布條包裹起女人腿上的傷口,動作迅速。
寂靜的小巷裡,急促而又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飛鳥空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店鋪的門開著,他向d雅使了個眼色,兩人小心翼翼拖著女兒往那兒移動,可越是想快些,動作就越因緊張而變得遲緩。
好不容易把女人移進了鋪子內,d雅這才發現此時他們身處一家雜貨鋪,可出乎意料的是,這兒竟沒有看見什麼人,或許是聽到槍聲的時候就跑掉了也說不定。
粗略的包紮並沒有起多大效果,女人腿部的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外湧,染紅了布料的同時還向外瀉出,她原本美麗的妝容因痙攣早已不堪入目,整個人狼狽無比。
“需要現在報警嗎?”d雅已經拿出了行動電話。
“不可以報警……絕對……不可以報警……”女人斷斷續續地說著,即便如此仍伸出手,欲阻止d雅的動作。
她那雙帶著血汙的手讓d雅有些犯嘔,小姑娘閉上眼睛別過臉去,向飛鳥空問道:“聯絡私家保鏢行嗎?”
“私家保鏢?你哪兒來的私家保鏢?”
“不是我的,是跡部先生的。”頓了頓,d雅補充道,“就是有著東京最大證券公司的跡部景吾先生。”
飛鳥空並沒有問d雅是怎麼認識這等人物的,有些事情沒必要現在就問出口,他衝d雅點了點頭:“如果有把握他能幫我們的話,就聯絡吧。”
d雅本想直接聯絡跡部家的總管,但又礙於自己的身份,則是直接聯絡了跡部晴。
現在兩人都清楚他們已然命懸一線,因為對方帶的是槍,而他們帶的是傷員。
這聽起來可真夠諷刺的,不是嗎?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殺你?”飛鳥空再一次出聲詢問。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那些人很快就可以找到這裡,到時候所有人都必死無疑。
可懷裡的女人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在那之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d雅,讓d雅打了個寒顫。
飛鳥空猶豫了一下,d雅見他的樣子,便識趣地想要走開。
“等一等。”但飛鳥空卻喊住了她,轉而看向懷中受傷的女人,“你不用顧慮她,直接說。”
d雅深吸一口氣,她深知有時知道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可飛鳥空讓自己聽,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女人點了點頭,艱難地挪動了身軀,然後褲子口袋裡緩慢地摸出了一張磁卡來。
她的聲音低微,卻帶有不容置疑的沉穩力量,好似身經百戰的士兵一般,一對黑色的瞳仁裡都閃爍著堅定的光:“晶片……就在那個櫃子裡,我調查到了,這是開啟用的磁卡。”
d雅明顯看到飛鳥空的肩膀顫動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後道:“……接著說。”
“沒有了……”女人將染滿了鮮血的磁卡遞交到飛鳥空的手上,她顯然還是無法信任d雅,這也讓d雅意識到她現在接觸的該是一件多麼重大的事件,“飛鳥少爺,你先離開這裡,事情的成敗就在這幾天了……快走!”
她用力推了飛鳥空一把,然而在身手重傷的情況下,她還是使不上力,那一推簡直輕如鴻毛。
“我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我做不到他那樣狠心,你跟了我們家那麼多年,要走一起走!”飛鳥空不由分說地就拉起她,欲尋找其他的出口。
可女人奮力地掙脫著,蓬亂的頭髮下,黑曜石般的雙眸痛苦得像是瞬間就可以溢位淚來,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d雅:“小姐,帶他走!一定要讓他安全離開這裡!拜託了!”
d雅有些恍然,她不知道該怎樣做,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捲進了什麼樣的事情裡,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蔓延開來——如果這和這次的大選有關,那麼……她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只聽得一聲砰響,便利店的玻璃門被幾個持槍的男子用腳狠狠地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