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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桃花債

46、國中生生存手冊·C委託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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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桃花債46、國中生生存手冊·C委託狀4.2

禮堂前臺隱隱傳來學生們的交談討論聲。

後臺準備室卻一片安靜。

北顧然站在門口,微微眯著眼,神色淡然,然而偏褐色的眸子卻灼灼似有流光四溢。

“你是誰?”水原佑太皺起眉頭,似乎臉色不怎麼好看,“還有,你說跡部景吾的發言稿被毀了——你怎麼知道?”他踏上前一步,像是要向她逼近。

“因為事實如此。”低沉特殊的聲線中彷彿帶著逼人的威勢。

跡部景吾幾乎是兩步就擋在北顧然面前,抬著一隻手,將他的發言稿舉起到水原佑太面前,“前輩你需要檢查一遍嗎。”他沉聲說,凜然冷冽如刀刃,撲面而來的氣息驚心動魄而可怕,水原佑太竟在他的銳利目光下向後生生退了一步。

那篇發言稿全都是些莫名其妙地英文或日文字元,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是,顯然是鍵盤上亂打一通以後列印出來的東西。

矢澤亞希抬眸看了一眼跡部景吾,儘管臉色還有些蒼白卻並沒有意外的情緒。

而水原佑太的神色則是一頓。他先是尷尬了幾秒,隨即才意識到他被一個小他好幾歲的後輩給喝退了,極為惱怒地說:“有你這樣對前輩說話的嗎。”

“……”跡部景吾並沒有說話,而是冷然地看著水原佑太。

“前輩也沒有擺出一個前輩應該有的樣子,讓我們一時忘記了前輩原來還是個前輩,不是個一時之氣就忘記自己身份的小學生,前輩。”冷淡的口吻、陳述的語氣、平靜的音調,彷彿說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話中的內容像是繞口令,卻極為漠然地將對方諷刺了遍。北顧然慢吞吞地從跡部景吾身後走出了一步。

“你——”水原佑太指著從跡部景吾邊上站出來的北顧然,張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前輩們想說的只有這些嗎。冰帝看來需要再開設一門禮儀課,至少前輩還需要重頭學起。”跡部景吾唇角掀起,甚至沒去看一眼站在他邊上的北顧然,盯著水原佑太眸光銳利,嗓音宛若提琴尾音,實質內容卻毫不留情,“不然不太容易讓人相信前輩以後會從冰帝畢業。”

水原佑太張口結舌地看著他們倆人。

“前輩們如果有空不如考慮考慮接下來如何發表脫稿演說。”北顧然微微偏著頭,揚著臉看過水原佑太,緊接著一一掠過現場的人,從矢澤亞希到眾位老師,語氣平淡得讓人火大,“既然有空懷疑跡部景吾,不如先將前臺的事解決。”

“你說脫稿演說就脫稿演說嗎,我們準備發言稿多久,說到底你到底是誰啊,在這裡指手畫腳——”水原佑太厲聲反駁。

聞言北顧然只是冷淡一笑,弧度淺淺的,似無稜角鋒芒卻堅韌不可破壞的刀鞘,“幼教部的學生代表無法脫稿演說這沒什麼,既然國中部的跡部景吾可以做到,想必兩位前輩也可以做到吧。”她頓了頓,像是刻意地、慢慢地將目光停在水原佑太身上,“前面還有一千六百多名學生等著前輩們的發言呢,前輩。”

那目光如此冷靜安然,讓人無法反抗。

“……”水原佑太和矢澤亞希皆是一愣。

“三年前就已經從國中部畢業的前輩們似乎弄錯了什麼。現在的冰帝是實力制,若是前輩做不到或者要退卻就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跡部景吾伸手拂過髮絲,語氣冷冽,“本大爺的一貫主張是實力為上,不打算只是因為年齡就一輩子低著頭。”

後臺準備室一片寂靜。

“本大爺才是冰帝的王。”跡部景吾說。

那麼囂張自傲,如鋒利、銳不可當的刀鋒,稜角分明,鋒芒畢露,碰撞作響。

他們站在一起,沒有半分目光的交集,看著準備室中的眾人。

那個幼教部的矢澤廉滿眼震驚地看著跡部景吾和北顧然,像是經受了強烈的震撼。

矢澤亞希抿了抿唇,儘管面色因為她的那份發言稿而有些蒼白,但也鎮定了不少。

幾位老師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

“矢澤同學和水原同學準備一下發言吧,禮堂的其他同學已經等了很久了。”一個老師也贊同了北顧然提出的脫稿演說。

兩個老師先出去維持紀律,前臺禮堂裡由於剛才幼教部的發言而導致了一些混亂。

水原佑太輕聲哼了哼,似乎還是不怎麼高興,但是也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矢澤亞希卷著她的發言稿,似乎在努力從那兩個紅豔豔的“去死”中找到她原來的發言稿內容。

她馬上就要上場了,現在只能臨陣磨槍。

比起她,水原佑太那篇被改的亂七八糟、髒話連篇的發言稿要更加糟糕——水原佑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在視線掠過抱胸而立的跡部景吾和神色冷淡的北顧然時,動了動唇,還是扭頭在邊上的桌椅旁坐下,滿臉怒氣地回想他的發言稿。

而相比之下已經提前完成脫稿演講的跡部景吾就輕鬆多了。

“……”跡部景吾雙手抱胸,微微挑起眉側著頭看他邊上站著的北顧然。

“……”北顧然微微揚起臉,眨了眨眼,“跡部少爺,我不覺得我有接收你腦電波的能力。”

“本大爺本來也不覺得你有。”跡部景吾好整以暇地說,嗓音裡隱隱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北顧然有一秒的迷惑,依舊揚著臉看他,隨即微微蹙眉。

“肚子痛還到處亂跑,還有你不是背上有傷要少走動嗎。”跡部景吾語氣頗為不好。

但是那一瞬間,北顧然以為自己從跡部景吾臉上看到的是極其細微的無奈。

她下意識地伸手碰了碰頭。

應該是看錯了。

她這麼一走神再回神時已經被跡部景吾拉到一邊椅子上坐下,不一會兒一杯開水遞到了她面前。而跡部景吾站在她身前,似乎在考慮什麼,眉宇間有些陰霾。

“每個人的發言稿破壞方式不同。”北顧然接過開水慢慢地說。

“嗯。”跡部景吾輕聲應了一聲,“而且有不同的針對性。”

“矢澤亞希的是‘去死’更像是針對她個人。”北顧然輕輕吹了吹開水,眼簾微垂。

“而矢澤廉和水原佑太的對冰帝、對老師的詆譭更像是針對冰帝。如果說再加上會場被破壞的事,確實有一定可能目標是冰帝的名譽,但是毀掉發言稿這種小事而且用的是不同的方式未免太矛盾了,反而降低了是針對冰帝的可能性。”跡部景吾的目光掠過準備室那幾個人,語氣淡淡,“除此之外,而本大爺的發言稿是亂碼,看不出針對性,只是純粹破壞發言稿。”

“不,跡部少爺,那是針對你的。”北顧然垂著目光,像是要在地板上看出一朵花來,聲音很輕淺,如同不經意間撩動而起的漣漪,“毀掉你的發言稿,僅此而已。”

跡部景吾的眉梢好看地挑起,俯視著看她,“你這麼肯定,有什麼依據?”

北顧然揚起臉,“我說直覺可以麼?”

“……”跡部景吾伸出手指重重一點北顧然的眉心,“真是無恥的答案。”

“我運氣一向好,摸中機率高。”北顧然看了一眼手上端著的開水,瞄了一眼跡部景吾的眉心。

跡部景吾立即察覺了北顧然的意圖,悶聲笑了,極為惡劣地揚眉,“不可能有什麼時候都討回來的時候吧。”

北顧然微微眯起眼,“會有機會的。”

跡部景吾也並不在意,然而這麼一打岔,他眉宇間的陰霾反而少了很多。

“……”北顧然輕輕吹著開水,“想要討回來這件想法。”

“嗯?”跡部景吾垂下眼去看她。

“人的行為除卻天性上喜好惡作劇的可能,無論是惡意還是善意的作為都是有一定目的,而惡意的行為排除純粹的想要作惡的可能,多數情況是想要討回什麼。”北顧然靜靜地說,“而這次的行為顯然具有惡意,我不認為這是惡作劇。”

“你該不會是想問本大爺最近得罪了誰吧?”跡部景吾顯然理解北顧然的意思,“就算有這種可能,那麼前兩個不同的針對物件呢?這是矛盾。”

“……”北顧然沉默了片刻,突然說,“不,我只是認為跡部少爺如果得罪人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唇角似有淺淺笑意,“另外出了事就從出事的當事人本身身上找問題是正常的邏輯,還是說跡部少爺難道覺得受害人就一定只是受害人?”

“哦?”跡部景吾挑起尾音,“那嫌疑人現在就有一個。”

北顧然偏了偏頭,“好的,我下次考慮對跡部少爺做點什麼——”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了頓,抬眸看跡部景吾,“今天交流會會場被破壞過。”

“……”跡部景吾的眼角挑起銳光微閃。

“還有柔道社和跆拳道社今天起了糾紛,風紀委員會正在處理。”北顧然繼續說。

“……”跡部景吾抬眸去看準備室。

準備室裡只有幼教部的學生代表矢澤廉,一張小臉時白時紅,看上去剛才那一下受了很大的刺激,恐怕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緊急狀況,如果不是他及時停住,後面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這時,高中部的學生代表矢澤亞希從外面回來,顯然是松了一大口氣。

她應該結束這次脫稿演說了。

現在在演講臺上的應該是水原佑太。

跡部景吾微微眯著眼,語氣冷冽卻不緊不慢,“確實有可能是針對本大爺。”

“基本上針對跡部少爺的可能性比較高,跡部少爺有什麼想法?”北顧然抿了一口開水,問道。

“……”跡部景吾一時沒回答,眸光卻洩露了凜然的鋒銳。

“說起來,高中部和大學部就派出這種學生代表?”北顧然微微抬下巴,示意那個高中部的學生代表矢澤亞希,“她可不像是有作為冰帝高中部學生會會長的魄力,還有大學部的學生會會長也不像是能夠包容、擔當這樣的責任的人。”

“冰帝實力制是三年前開始的。”跡部景吾淡然地說。

“哦。”北顧然稍稍拉長了音,似乎是有些意味不明。

也就是說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和大學部的學生會會長有一定可能是按資歷來的。

“另外,高中部的那個矢澤亞希是副會長,這次高中部新上任的學生會會長前不久作為海外交換生出去了;而大學部可能馬上就要換新的學生會會長了。”跡部景吾繼續解釋。

“所以矢澤亞希這是臨時被選上來做學生代表發言的?大學部新的學生會會長?”北顧然的尾音挑起,似乎是在疑問,神色卻是一種若有所思。

“學生會選舉在九月,但大學部已經有新的競爭人選了,是個大一新生名為倉木秀樹,他是高中部上一屆的學生會會長,各方面能力得到的評價都很高。”跡部景吾說。

有一種很混亂的感覺,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各種千絲萬縷的關係。

北顧然垂著眼簾,把端著杯子的手似乎是有些累了,直接壓在腿上,“矢澤亞希?”

跡部景吾伸手去把她手上的水杯拿了過來,放到一邊,“對。”

“受害人未必只是受害人——幼教部的我記得是矢澤廉?矢澤?”北顧然低聲說。

“……”跡部景吾似乎在考慮她的話,瞥了一眼分別坐在兩端的矢澤廉和矢澤亞希才說,“不像是有關係。”

兩個人之間就像陌生人一樣,完全不理會對方,甚至沒有眼神的交集。

但是這樣似乎更加可疑。

就像是在躲避著對方一樣……

“可能只是不像。”北顧然神色淡然,她從口袋裡摸出了她的無線通信耳機,撥弄了一會戴上,“桃花酒,我記得你今天是在的。”她語氣平淡。

跡部景吾稍稍挑起唇角,“你就這麼在本大爺面前使用?”

北顧然斜了跡部景吾一眼,語氣淡的沒有情緒,“跡部少爺不是對桃花扇非常瞭解,也非常想瞭解桃花扇的具體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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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跡部景吾意味不明地說。

“……”北顧然瞥向跡部景吾,隱約覺得跡部景吾那個回答似乎有哪裡不太對——似乎和她說的不是同一個東西。

“桃花扇?”耳機裡傳來淺羽殤暖暖的、溫柔的聲音。

“把冰帝幼教部和高中部的學生資料調出來,看一下矢澤廉和矢澤亞希是不是姐弟關係。”

“好的。”淺羽殤很快應答了。

“……”北顧然微微蹙起眉,捂了捂肚子,又感覺到那位親戚來拜訪的後果。

真是一下不痛、一下痛的難受。

“你要不要去醫務室?”跡部景吾很快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

“我覺得站著、坐著、躺著、趴著、蹲著,哪個姿勢都沒什麼區別,所以去醫務室也沒區別,跡部少爺還是放棄這個沒有建設性的意見吧。”北顧然忍著痛,認真地說。

“……”跡部景吾忍住把她拆了的衝動。

他注意到水原佑太從演講臺上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來這次脫稿演講對他來說並不能說是什麼好事。

水原佑太推開準備室的門進來的第一秒看向的是坐在角落裡垂著頭的矢澤亞希。

那一瞬間的眼神,極為晦澀不明的複雜。

跡部景吾看向水原佑太,伸手輕輕捂住臉,露出一雙眼睛,銳利得彷彿能洞察一切。

水原佑太掃過跡部景吾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抿直了唇。

“北顧然。”跡部景吾輕聲叫道。

“嗯?”北顧然h正揉著肚子、注意著耳機,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什麼情況下你會對人下去死的詛咒?”跡部景吾似乎是隨口一問。

“誰知道呢。”北顧然語氣淡淡。

跡部景吾輕笑了一聲,“除了矢澤廉,你或許還要考慮一下水原佑太和倉木秀樹。”

“……”北顧然猝然抬起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她的聲音淡淡,只有這個角落才能聽得到,“渡邊有未,你今天說的帖子上兩位學長向同一個高中部女生告白,是不是水原佑太、倉木秀樹、矢澤亞希三個人?”

“喂……?”那頭的渡邊有未剛接起電話就被北顧然一通問給弄蒙了,好半天才回神,“是的啊,你又關心這個了?”

“那個告白的結果是什麼?”北顧然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問。

“矢澤亞希拒絕了水原佑太,選擇了大一新生倉木秀樹,這點帖子上還戲稱為‘能者得美人’。”渡邊有未說。

“也就是說那篇帖子在一定意義上是取笑了失敗的水原佑太?”北顧然挑起眉。

“要較真的說確實是這樣,但需要那麼較真麼,一笑了之不就好。”渡邊有未說。

“……”北顧然看了一眼那個水原佑太,“較真的人總會有的。”

“嗯?”渡邊有未有些疑惑,但是這時候北顧然已經啪的掛了電話。

北顧然垂下手,指尖點著膝蓋,慢慢地思考。

“桃花扇?”就在這時候,淺羽殤查到了資料,“矢澤廉和矢澤亞希是同父異母。”

“嗯……”北顧然看了一眼坐在兩端、離得老遠的矢澤廉和矢澤亞希,“同父異母啊,年齡差的有點大呢。”

“相差五六歲。”淺羽殤回答。

“……”北顧然仔細地看著矢澤廉。

矢澤廉緊緊抿著唇,時不時地掃過四周,似乎是還沒從發言稿被破壞的事和他在全校面前失口說的話的事中回過神,極為緊張。

而矢澤亞希看上去就鎮靜多了,但是她雙手交疊在一起,似乎冷汗涔涔。

“哪個和父親關係好一點?”北顧然突然問。

“……”耳機那頭的淺羽殤停頓了片刻,沒有回答。

“你是這麼猜測麼,三件事。”保持了一小會兒安靜的跡部景吾突然出聲了,深藍色的鳳眸滿是銳光。

“……”北顧然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有聯絡。”他們異口同聲。

他們的唇角幾乎是同時彎起了一個弧度,一深一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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