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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同人]立海大青年

37、另一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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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同人]立海大青年37、另一面(下)

立海大的校園面積和武大這樣的當然沒法比,但在寸土寸金的本市,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市內高校佔地面積最大的就是立大和醫大,圍著兩個學校轉一圈,騎腳踏車也得至少一個鐘頭。這就造成了本應擁擠不堪的校園裡卻有不少人跡罕至的死角,比如立海大的校辦工廠。那一小片廠房在高高的化工實驗樓背後,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留下的產物。廠房低矮破舊,一看就屬於現在的違章建築,幾十年沒冒過煙的的煙筒上還有油漆刷出斑駁的□□語錄。以前這片也就是每年學生金工實習那一個月才有點人氣,如今立海又建起了個嶄新的金工實習樓,於是壓根就沒人來這裡了,即使有人想探險走到裝滿高危爆炸毒品的化工實驗樓也足夠他打退堂鼓。這就是理工院校和醫學院的區別,醫大人煙最稀少的地方當屬實驗用品處理地,說白了就是埋屍體的地方,那裡草木茂盛空氣清新,一到晚上還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怨靈,實在是男女學生約會戀愛,增進感情的最佳場所。而立海大的校辦工廠除了滿地鐵鏽的零件垃圾就是狗尾巴草,也就能在這裡耍耍流氓。

於是這裡也就成了立海流氓的根據地。

有部電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都這個年代了,哪裡沒有黑社會?那部電影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流毒廣泛,成為廣大內地混混痞子青皮的必備教科書,立海的流氓也不例外。他們從來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並模仿黑社會的樣子給自己排了座次,大哥二哥小弟一溜下來。雖然做的事情仍然偷雞摸狗,但這麼一稱呼,感覺就像是二奶轉正了一樣,說話也有底氣了。我必須為他們辯解一句,雖然他們自認為黑社會,但是罪惡遠遠沒咱想想那麼滔天,別說真給他們把槍玩,亮出西瓜刀都能讓他們尿一褲子。畢竟這些人不是附近待業的社會青年就是立海大被勸退的學生,別說周潤發,就連鄭伊健他們都比不上,充其量也就是星爺演的那些角色。

不過他們自己不這麼認為,相反,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宋江,就是陳近南,就是山雞。

他們基本成員資料如下:

大哥木手永四郎,速度九,攻擊力七,擅長全方位各角度對人發起進攻。剩下的小流氓誰都打他不過,為此穩坐老大的位置。

二哥田仁志慧,體重九,腰圍與身高基本持平,據說本是立海大的學生,因在女廁製造一起聳人聽聞的爆炸案而強制退學。其實他是因為連續兩年科目無一透過而勸退的,臨走前不甘心,往女廁所馬桶裡扔了塊偷出來的金屬鈉。未造成任何人員傷亡,只是把洗手間炸得發糞塗牆,被清潔大媽罵了好久。

田仁志慧雖然行動不算敏捷,但身體佔優勢。不但皮糙肉厚不怕大,而且攻擊力強。他的必殺技是用屁股坐人,基本上他晃動著屁股坐下去,對方就只有等死的份。如果正趕上他吃多了蘿蔔順順氣,其威力和大爆炸也沒什麼區別了。

老三叫做平古場凜,容貌九,是這幫人的軍師兼花魁。他擅長的是杯弓蛇影,即透過一點風吹草動來推測校方各種政策,以調整這個集團最近的行動策略。每個團體都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探聽上意方可自保。不過在這裡就叫軍師,在立海那就叫校秘書長,在企業裡那就叫辦公室主任。

老四是甲斐裕次郎,外號海賊的號角。這小子沒別的本事就是能吹,不過對於打架基本群毆的小流氓團夥來說,滿足了武力的前提下,宣傳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他雖然身手很菜,仍然很受木手的重視。

剩下的都是些小弟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當然在他們的生命中自己才是主角,但這篇文章講的,畢竟是別人的故事。

目前這場驚動了不二,手冢和觀月的鬥毆事件就是由他們引起的。其實我一開始想用的詞是挑起,但想了想還是改了。畢竟這些流氓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大都夾著尾巴乖乖做人,不然也不會立海大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到現在對不?這場鬥毆的發生地點是校辦工廠,也就是說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都說誰的地盤誰做主,要是有人閒著沒事跑校辦工廠去被他們揍一頓,公平來說,也不能全怪人家。

這位沒事找事跑去捱揍的我們已經知道了,是我最心愛的佐伯虎次郎同學。

佐伯目前是立海青年協會的副主席。按照往年慣例,各種社團領導大二一畢業就應該卸任了,在飯桌上將肩上的重擔交給沒腦子的後來人。青年協會和其他協會還不一樣,他們的宗旨就是奉獻自我,幫助他人,所以青協的人比一般人更沒腦子。當然大家都是大學生,沒錢沒房沒老婆,除了勞動力還真沒什麼可奉獻的,於是青協幹得最多的活就是義務勞動,沒事你看立海大裡那些那些掃馬路不會罵街的,修燈管不找你要錢的,通個廁所居然不問候校領導祖宗十八代的這些明顯非正規環衛工人的傢伙百分之百屬於青協,所以青協的人一向很受女孩待見,誰不想找個能吃苦耐勞肯幫忙的哥們?但是青協的從來都把光棍進行到底,你想哪個女孩願意嫁給光幹活不玩心眼吭哧半天還不要錢的傻冒?

現在青協的正主席是佐伯的小師弟,機械學院大一的葵劍太郎。小夥子個子不算高,長得濃眉大眼煞是招人喜歡,一看就是幹苦力的好接班人。

佐伯很喜歡這個小師弟,不但為了他答應在青協這種受累不討好的地方多幹一年,平時也學著觀月的樣子,在生活各方面無微不至地對師弟進行關懷照料,耳提面教——以至於無論小葵做什麼事情大家都認為是佐伯教導的結果。小葵說話總是連喊帶叫,於是大家說佐伯天天都要喝胖大海;小葵帶人去社科清掃了幾十間教室,於是同學認為佐伯八成是收了跡部好處;最典型的小葵最近宣佈自己上大學最大的目標是和女孩子玩親親,於是機械的人都知道了佐伯肯定欲求不滿。

佐伯為此很苦惱。其實這是他還不成熟的表現,大學裡流傳最多的就是□□方面的八卦,而且多半都不是什麼好詞,說他的總比說忍足的好聽一些。後者因為到處桃花氾濫卻從不見動真格的,於是很多夢中情人被他吸引走的炮灰便說他不行,而和他同屋的跡部一向對異性不假辭色,於是更多被他拒絕的女孩憤怒地認為他冷感。事實上這倆人都挺正常的,但是這方面的問題除非你當眾給予驗證,不然還是處在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的狀態。而且這種傳言最後總能傳到當事人耳朵裡。有一次忍足喝了點酒,煩惱得拉著跡部出謀劃策:“小景,既然他們說我不行,你冷感,我們倆做一次,傳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那夜星光燦爛,月色朦朧,跡部怎麼回答的忍足記不得了,只記得第二天早上自己在垃圾箱旁邊醒來,身上還豎了塊不可回收的牌子。

和忍足一比,佐伯遇到的簡直不算什麼,至少在大家眼裡他還挺正常。

但我們別忘了,佐伯是個很單純的好青年。

在好青年的眼裡,欲求不滿=隨時發情=無法控制自己慾望的低階生物=禽獸不如=色狼。

很好,雖然大家什麼也沒說,但某人已經給自己準確定位了。

佐伯把小葵叫出來談心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佐伯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名聲受點損無所謂,反正也沒打算交女朋友,小葵的路還長啊,萬一有人傳言小葵是個小色狼,這可如何是好?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兩個人並肩在校園裡散步,一高一矮非常和諧,遠遠看去如同父子一般。小葵一邊跟佐伯說話兩隻眼睛一邊到處亂看漂亮姑娘,佐伯看在眼裡,便想把他往沒人的地方帶,好給接下來的談話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正好校辦工廠原本就是機械學院的產業,佐伯想乾脆到那裡去得了,順便還可以給劍太郎做做接過接力棒發揚新傳統的愛院教育。

我不得不說在對待學弟方面,每個人都應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比如觀月這樣的明顯是說教型,而幸村絕對是鐵腕型。跡部他有沒有點身為學長的自覺性我不好說,反正他一向表現為放任型。在我看來佐伯最適合的就是那種學長不拿他當人學弟也不拿他當人的老黃牛型。現在這只牛居然要給學弟彈琴,盲目借鑑觀月的說教方法,完全忽視了自身特點,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校辦工廠的腹地。此時正是立海流氓的工作時間,前天晚上他們剛從宿舍樓下搬了一些沒人要的腳踏車過來,一群人正圍著撬鎖,換零件,修理一下擦一擦,就可以當新車賣了。

這也就是當時,現在學校的黑車販子早就不這麼幹了,人家都是月黑風高帶著把扳手潛到宿舍樓下,看著哪輛新就下手,越是貴的車子越遭人惦記。我大四的時候曾聽說過這麼一件事,一個黑車販子把前來買車的學生帶到腳踏車棚裡,指著滿地的腳踏車說你看吧,你選上哪輛了,我現給你開鎖。這個傳言由於太過囂張可信性打了折扣,不過你要是花一百塊錢以上買了車子,除非你再花一百塊錢買鎖,不然絕對騎不住。

佐伯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葵劍太郎畢竟嫩點,還不清楚這種貓膩。幸好這些流氓還是比較有職業道德的,知道學生們也都不容易,不是看上去破舊骯髒幾個月沒人用的車子他們也不下手。每年學生離校都有大量腳踏車滯留校園,最後還得學校出面借輛卡車把它們拉走賣廢鐵,這幫人回收利用一下,也算是間接為學校節約資源。

倆人走到校辦工廠的時候,木手正帶著一幫弟兄撅著屁股撬鎖。

佐伯一看自己無意闖入了人家的地盤,拉著小葵就想撤退,偏偏小葵沒想那麼多,看這群光膀子的面生,扭頭小聲問佐伯:“師兄,這是咱們學院僱的民工嗎?看上去不像啊。”

值得一提的是,小葵的竊竊私語,大約為90分貝的男低音。

木手當即直起了腰:“說嘛呢?沒見過這麼帥的民工嗎?”

甲斐一邊使勁一邊提醒:“大哥,咱不是民工,咱是流氓。”

“哦,對。”木手低下頭繼續工作,“管咱叫民工,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這些人並不怕學生看見,識相的就應該自動走人井水不犯河水,願意在一邊看就讓他們在一邊看著。現在流氓和保安都能達成統一戰線,和學生早不是階級敵人了。

偏偏小葵看著還新鮮,扯著嗓子問:“哎——你們幹嗎呢?”

“別理他。”一邊光看不動手的平谷場啐了一口,“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佐伯卻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心驚膽顫拉著小葵要往回走。青協的人向來都最不會惹事,不然早就進學生會鄧研會去興風作浪了,根本不會在青協呆著。

小葵被佐伯拉著剛要走,木手卸下了那輛車子的鎖,換了一輛破驢搬過來。小葵一看就覺得眼熟,揉揉眼睛再瞧瞧,掙脫佐伯的手就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怒吼:“幹什麼!那輛車是我的!”

一般來講,小偷被失主人贓並獲,都會在第一時間扔下東西跑路。

但這些人不是一般人。首先,這是他們的地盤,如果被一個小崽子追得到處逃竄那以後還怎麼見人;其次,對方一共才倆,看上去沒一個有工夫的,打起來自己吃不了虧。最重要的,木手覺得自己很冤:我們都挑著最破的搬的,居然搬到了你車子?你多久沒擦過車了啊!

見小葵追來,這些人不但不逃反紛紛站直了身子,木手帶頭,扔下手裡的起子衝著小葵就撲了上去。小葵跑到一半發現敵我形勢出乎意料,及時剎住了腳扭頭往回跑,邊跑邊哭佐伯師兄救我啊。屁股後面跟著一溜兒流氓,一個個揮舞著拳頭——這些人畢竟膽小怕惹事,萬一操傢伙打出個好歹來就不划算了,單用拳腳教訓一下沒長眼的小孩還是可以的。

佐伯護弟心切,壓根沒想到自己先跑出去呼救,更沒想到木手他們不過想嚇唬嚇唬拉倒。眼看小葵鼻涕眼淚跑到自己面前,佐伯使勁往外一推:“你去喊人,我擋住他們!”低頭撿了塊磚頭紅著眼直衝到木手面前作勢要拍,被木手一腳放倒。打架的時候棍子是最方便的武器,不怕見血的話水果刀也行,實在不行抄起輛腳踏車砸也比拿板磚慣用啊,佐伯這人一看就沒有任何打架經驗,絕對是在論壇上灌水灌多了。

小葵撒丫子刺溜跑了剩下的人也不追。他們深知按照校保安的工作效率,在他們趕來處理後事之前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修理面前這個倒黴蛋。正好好久沒跟人打架了,藉此機會練練手。一人一圈必殺技下來的時間綽綽有餘,校警車要是再出點故障,這些人挖個坑把佐伯埋了時間都富裕。

不知算是小葵運氣好還是頭腦靈活,他第一想到的不是去報警,而是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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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跟著佐伯認識了不少大三的學長,現在機械學院離這裡太遠,自己又沒帶手機,於是他一頭衝進了化工樓,頭一個逮住了正在裡面無所事事的菊丸。

下一分鐘,化工樓裡呼啦呼拉衝出來了一幫人,以河村隆為首,一個個義憤填膺,誓向校辦工廠興師問罪。

如果說剛才佐伯他們赤手空拳不佔優勢,那麼現在形式發生了大逆轉。化工出來的哥們都是剛從實驗室裡被召集的,手裡什麼順手就抄什麼,個個都帶著傢伙。河村抓著接種針整個人處在燃燒狀態怒吼著往上衝,桃城海堂各舉著根拖把跑了出來,最狠的是乾貞治,聽說佐伯出事時他正在配備溶液,跑出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一罐硫酸。

菊丸輕蔑地啐了一口,給不二打個電話報信,然後撿起個手電筒加入了戰局。

不二他們過來的時候戰鬥基本已經結束了,以木手為首的流氓們幾乎全都被放倒在地,學生身上臉上多少掛了點彩,卻個個得意洋洋。這些人剛剛與罪惡分子進行了殊死搏鬥,救回了不幸遇難的佐伯虎次郎。大家趕到的時候他正被田仁志坐在屁股底下壓,目前人事不省。後來觀月把他送進醫院,發現他身上沒有什麼傷,完全是被燻過去的。

手冢跟不二一起趕到,看見一片混亂的現場,眉毛擰得幾乎能打結:“為什麼要動手?”

“我們是見義勇為!”桃城理直氣壯,“看見小偷,能不打麼!”

“直接扭送公安機關不就行了。”手冢走到桃城面前,面色一沉,桃城立刻垂頭喪氣,“自衛和群毆,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無論什麼理由,違反校規都不可取。”

海堂忽然大叫:“學長,小心!”

手冢迅速把桃城一推,自己側身一擋,木手的棍子結結實實砸到他左臂上。河村暴怒,嘶吼著又要上去揍人被手冢攔住。手冢咬著牙轉向木手喝令:“把棍子放下!”

木手舉著武器不動:“你丫哪根蔥,少廢話!”

“我是化工的手冢國光。”手冢向前逼近一步,緊盯著木手的眼,“他們做了什麼,我負責,有什麼事情,我奉陪。但是現在,你把手裡東西放下!”

見木手仍然無動於衷,手冢突然怒喝:“放手!”

一片安靜中,聲音便如炸雷一樣。木手嚇的一哆嗦,手裡的鐵棍啪嗒掉到地上。

觀月去喊的校警這時候才趕來。不過此時賊人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於是保安們紛紛蜂擁而上痛打落水狗,顯示出自身的職業道德和中華民族的英勇氣質。很快保安演練完畢,覺得已經表現得足夠英勇,於是把木手一幫人帶走了。他們其實都是老相識,兩方就跟警匪一樣密不可分,當天下午就又都放了出來。

佐伯很快清醒了。葵劍太郎追到醫院發現副主席居然昏迷不醒,認為全都是自己的錯,內疚得放聲大哭,醫院玻璃震碎好幾塊。沒過一分鐘佐伯就捂著耳朵睜開了眼睛。醫院不但沒有收他們的玻璃維修費反而對小葵千恩萬謝,因為隔壁病房的一個病人手術後已經沉睡了四天,醫生都以為他手術失敗成植物人了,沒想到在小葵的哭聲中居然恢復了神智。

手冢鄭重表揚了一幫見義勇為的哥們,然後表示“違反校規的行為仍然不可原諒,你們都去操場給我跑十圈。”義士們跑圈的時候不二擔心得要死,手冢的左臂本來就被跡部傷過,今天木手那一下他避無可避,怕是後果不容樂觀。

手冢晃動了幾下胳膊給他看:“放心吧,沒有問題。”

“吶,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不二嘟著嘴坐到他身邊,託腮看那些苦命的孩子跑圈,突然笑了出來,“喂,手冢,太嚴格了吧。”

沒有聽到手冢的回答,不二疑惑地歪頭:“吶?”

“不二,”手冢神色中有點自責,“我認為,我不是個合格的學生會長。”

“為什麼這麼想?”不二睜開眼睛,“今天的事情又不怪你。”

手冢輕嘆了口氣:“不光這件事情。”

春天的太陽已經落到了地平線上,映得滿世界暖暖的餘暉,幾隻歸巢的飛鳥忽然扇動著翅膀從天空中掠過。

“我希望我們的校園,是一個沒有貧窮,黑暗,暴力的地方。”手冢說,“這是我加入學生會最根本的目標。但是現在,我發現,離這個目標還相當遙遠……”

不二眨一下眼睛,恬靜地微笑起來。

“手冢——笨蛋。”他說,“既然有目標,當然就是讓你一步步達到的啊。”

即使目標還很遙遠,總有實現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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