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牽絲蝴蝶第三零九章 鮫人之國
“你進入了無聲黑洞。”
在楚凝被吸入的瞬間，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無聲黑洞，無聲？
難道說，這個就是陣眼？
“是了，這樣就說得通了。”楚凝心中想到：“這個球形石壁本來就是當初對付灰色霧氣的地方，陣眼本來就在這附近，這和落陽告訴我的資訊一致。而且這個秘密的洞口存在在石壁最下面，還有強大的吸力，恐怕還真是陣眼了。”
楚凝此時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地方，她可以肯定，這裡絕對不是球形石壁內部。因為就在她被吸入的瞬間，楚凝忽然感覺不止一陣拉力將她的意識拉扯過去。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道道的亮光。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楚凝才慢慢的覺得自己開始落在地面。
她睜開了雙眼。
“這是什麼地方？”楚凝驚訝地看著四周。此時她不是出於一片黑暗的空間，楚凝一下子發現，自己竟然處於一個房間當中——這是一個類似於宮殿的地方，周圍全是五彩繽紛的裝飾物，這房間呈現圓形的結構，牆壁上是一道道凹進來的紋路。她一下子坐起身來，此時她才忽然發現，自己剛才是躺在了一張床上。
“你醒了？”
一陣聲音傳來，楚凝轉過頭去，此時她看見，就在床邊的位置，此時正有一個人。
當然，說是人也不怎麼準備，應該是一個鮫人。
“這裡是哪裡？”楚凝開口問到，她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鮫人看上去非常美麗，一條魚尾呈現湛藍色的鱗片光芒：“我帶你去見族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族長？難不成自己還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楚凝下了床，那鮫人直接遊了出去，楚凝發現這裡似乎佈滿的都是海水，已經不再是瓊脂了。
她跟著鮫人往外遊去，當然，楚凝發現自己還是意識體，她想起剛才系統的提示，她忽然間蹦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猜想——這個地方，可能是黑色洞口之內的世界。
她被洞口吸了進來，直接來到了這裡。
遊出房門的時候，這個奇特的世界直接展現在楚凝眼前，她發現自己剛才的房間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蚌殼，而且這附近的許多建築，似乎都是貝殼類搭建而成，偶爾有一些是正常的建築，但是也是佈滿了珊瑚的裝飾，看上去這裡就是一個真正的海底城市。
鮫人之城，這是真正的水晶宮。
一路上楚凝看到無數的鮫人，鮫人們似乎都喜歡圍觀自己這個沒有尾巴的外族人，她垂下眼眸，不怎麼看著兩側的鮫人。那鮫人將楚凝帶到了一處宮殿之外，這宮殿倒不是什麼貝殼搭建成的建築，而是用材料建成的，但是這些材料完全呈現藍色的光芒，倒像是藍色寶石的色澤，這宮殿頂部是一個拱形的屋頂，顯得非常美輪美奐，鮫人推開了宮殿大門，楚凝跟著她直接進入了宮殿內部。
進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刻滿了精美的圖案，楚凝看了看，那似乎都是有關於鮫人一族的圖畫。
“到了。”鮫人將楚凝帶到一處小房間門前，鮫人敲了敲門，那藍色的大門應聲而開。
“歡迎你，外族之人。”一道比身邊鮫人的聲音更為成熟的女聲響起。楚凝抬眼望去，房間之內游出了一個新的鮫人，這鮫人的尾部是微微發亮的紫色。
“你就是鮫人族長？”楚凝問到。
“是。”那鮫人揮了揮手，原本帶領楚凝的鮫人遊了出去。族長似乎比較溫和，她看著楚凝的雙腿說到：“這個地方，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外族之人進入了。”
“我能問一下。”楚凝挑了挑眉毛：“這裡是哪裡嗎？”
“鮫人之國。”族長這樣說到：“但是這不是完整的鮫人之國，準確點來說，我們都是被囚禁的囚徒。”
楚凝沒有搭話。
“你是怎樣進來的？”族長看著楚凝。
“我來尋找無聲封印陣陣眼。”楚凝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其實就是陣眼吧？”
族長有些驚訝地看著楚凝：“你猜的沒錯。”
果然，這裡就是陣眼內部，系統提示的什麼無聲黑洞，其實就是無聲陣眼。
但是......楚凝這下是真的發愁了，本來陣眼已經非常難對付，而且這陣眼還衍生出了國家，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萬年之前，寂滅之海底部出現了灰色霧氣，霧氣不斷吞噬族人，我們只能組建無聲封印陣，由族裡長老帶去封印霧氣，然而封印陣直接被霧氣吞噬，隨後不久，整個鮫人一族被霧氣所滅。”族長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她的雙眼色彩流動，忽然由黑色變成紫色：“但是神奇的是，無聲陣法沒有被霧氣完全吞噬，族人被霧氣吞噬，殘存的靈魂反而受到了陣法的庇護，因此在整個鮫人一族被滅之後，我們的靈魂反而齊聚在陣眼當中，久而久之，也就建立了這裡的城市。”
楚凝挑眉，這陣法似乎太厲害了點，還能庇佑鮫人一族的靈魂這麼久。
“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們感覺到霧氣似乎忽然間散去，我們這才嘗試著讓陣法漂浮出去。但是陣法已經被霧氣侵蝕多年，此時也已經不受我們控制。”族長憂愁地問到：“想必寂滅之海已經變成了......”
“一片固體。”楚凝點點頭，直接回到。
族長聽到她這樣說，彷彿更加煩惱了起來，但是不一會兒，那族長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她雙眼一亮，重新抬起頭來：“那......請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現在的身體，只是一縷意識。我的身體無法進入寂滅之海。”楚凝這樣說到，她忽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在陣眼之外的地方，我曾經看見很多的灰色光點，那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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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族人的靈魂。”族長這樣回答：“鮫人一族人數眾多，雖然被霧氣吞噬了許多，但是卻遠遠不是霧氣可以吞噬完全的。鮫人速度靈敏，但是不會法術，對於霧氣簡直是束手無策，因此族內的許多族人，在霧氣來襲的時候都直接捨棄肉身逃離。而直到霧氣消失，陣法重新出現，那些在外飄蕩很久的靈魂才被陣法帶了回來——你應該也是這樣進來的吧？”
楚凝點點頭：“可是，我在外面遇上過一個鮫人。”
“你說什麼？”族長忽然間睜大了眼睛，她激動萬分的看著楚凝：“你說的是真的？”
關乎自己的任務，楚凝倒也沒有省事，她將關於落陽，鍾離，鮫人意志和那條海蛇的情況全部說出來了，族長雙眼發亮地聽著楚凝講話，尤其是她聽到落陽將最後的那枚蛋孵化之後，她的心情更加是無法抑制。
“落陽......沒想到，她還活著！”族長的尾部不斷擺動，似乎是在彰顯她的激動，她忽然間朝著楚凝深深彎腰：“這麼說來，客人您和狐王鍾離都是我族恩人！”
“鮫人一族對你的好感度上升至崇敬。”
楚凝心中一喜，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這個鮫人一族的好感度是一個巨大的收穫。楚凝抿了抿唇，她開口問到：“我想問一下，你們怎樣可以離開陣眼？”
族長的臉色慢慢的淡了下來，她恢復到了正常的表情，此時楚凝問她，她倒是一副悲哀的神情，已經完全看不到剛才的喜悅：“實話實說，我們這裡的所有鮫人，都已經沒有了身體，脫離了陣眼，我們都會灰飛煙滅——我們不可能出去。”
“......”楚凝有些失望，而且更為嚴重的問題出現了——這些鮫人因為知道自己不能出去，因此從來不曾研究出去的方法。換言之，沒有人知道怎樣出去。
“除非......”
族長停頓了好一會兒，竟然又吐出了一個詞，楚凝心中一喜，這似乎是一個轉折。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有一樣東西。”族長的尾巴輕微擺動，她皺了皺眉頭：“那樣東西就是剛才您說的鮫人意志。”
“鮫人意志？”楚凝夜皺起眉頭：“我知道鮫人意志，甚至是落陽我都知道在哪，但問題是，寂滅之海已經完全變成一片固體，那鮫人意志也是一個實體，我無法將它帶過來......”
實體？固體？
楚凝聲音漸漸小了點兒，她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作為陣法，封印陣只是一股能量聚合，陣法本來就沒有實體。
既然陣法沒有，那麼......陣眼呢？
楚凝心中一動，她迅速地抓住了一個令她驚喜的點：“鮫人意識無法移動，那陣眼可以嗎？”
“陣眼？”族長一開始表情有些迷惑，但是緊接著，這個已經生存了許多年的NPC也反映過來，她的臉上重新洋溢出一陣希望的光芒：“可以！只要族人一起用靈魂之力引導，陣眼可以移動！”
“那好。”楚凝勾起嘴角，她忽然覺得，可能這任務快要完成了。
“那你們來引導陣眼，我來告訴你們，究竟鮫人意志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