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筒開門第六百六十二章
Lancer的職階是槍兵,生前卻是信奉騎士道的騎士,而saber也是騎士,騎士和一般的強者不同,他們有著自己的信仰和堅持,兩個騎士相遇,他們的戰鬥也必定是堂堂正正的戰鬥。
在愛麗絲菲爾退開之後,Lancer目光微微流轉,並未主動搶攻,阿爾託莉雅也是如此,兩位英靈進入僵持狀態,不過流轉在兩人之間和附近的氣壓愈發低沉且危險,這樣的氣壓甚至瀰漫了整座港口,普通人置身其中一定心驚肉跳,即便是愛麗絲菲爾這樣的魔術師之流也會感覺些許不適。
傳說中的大英雄和現代衰落的魔術師之間的區別可見一斑。
與此同時,白露等人一邊繼續燒烤,一邊透過美狄亞的魔術看港口的現場直播。
白露捏著一串烤魚輕笑道:
“避免遇到麻煩,大概就是指這種吧。”
美狄亞聳了聳肩輕笑道:
“挺好心的,可惜我們也是在麻煩的行列之中呢。”
庫·丘林不知何時具現化出了自己的赤紅魔槍,抓在手中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槍桿上的花紋,顯然看到槍兵他就有點手癢,他和槍兵的關係不僅僅是聖盃戰爭中的敵人,更是同行的競爭者。
“咦,居然是魅惑魔術,而且是天生的。”
美狄亞忽然有些意外的輕呼一聲,她的魔術造詣也用了一點時間才發現Lancer右眼眼角的那顆痣居然有著純天然的魅惑魔術能力,不過稍稍意外之後美狄亞就不在乎了,被男人傷過的她對男人可沒什麼好感,更何況是自帶魅惑魔術的那種,或許身前是個相當風流的傢伙。
除了白露一夥兒,還有其他魔術師和從者透過各種方式窺視著Lancer和saber之間即將爆發的戰爭,有的透過使魔的視角觀看,有的則乾脆在附近隱蔽,還有的則比較囂張。
囂張,或者說做事風格比較莽?在冬木市跨河大橋的鋼架頂端上,紅色鬚髮入鋼針直立,肌肉虯結有力的魁梧身影在並不算寬敞的鋼樑上穩如泰山,居高臨下的俯瞰遠處的冬木港,這樣的距離普通人什麼都看不清,對於英靈卻完全不是問題。
在魁梧壯漢的身邊還有一個黑色齊肩短髮的少年趴在鋼樑上瑟瑟發抖,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冷風吹的,欲哭無淚,想要回家。
“啊,不要因為這麼點困難就退縮啊!這裡可是非常不錯的監視點,幾乎將整座城市收入眼底。”
魁梧壯漢被吵得不耐煩了,或許是看不過自家御主毫無志氣的樣子,微微皺眉,聲音渾厚雄壯的勉勵了一句,接著伸出蘿蔔粗的手指指向港口,有些期待和興奮的道:
“看那邊,或許要開始了!”
魁梧壯漢的御主聞言頓時不說回去了,給自己套了個魔術專心盯著港口。
其他魔術師和從者也作著類似的事情,這即將是一場真正的從者之間的戰鬥,第二晚的assassin和archer不算,那種瞬間結束的戰鬥毫無參考意義。
只不過大家都在悄悄地看著,比較活躍的只有沙灘上燒烤的五人組和橋上的兩人組。
···
Lancer和saber對於來自各處的窺探並非一無所覺,但是他們並不在乎,再怎麼遮掩,隨著聖盃戰爭的繼續總會暴露更多情報,與其擔心洩露情報的問題,還不如來一場暢快淋漓的騎士的戰鬥更加重要。
阿爾託莉雅忽然也發現了Lancer右眼眼角下那顆痣的不同之處,她隱約感到了魅惑魔術,雖然有著很高魔抗的她完全不需要在乎魅惑魔術的作用,但依舊感到騎士之間神聖的對決被玷汙了,不悅的道:
“魅惑的魔術!?”
“呼···”
Lancer吐出一口氣,他就知道沒有女性能夠避免自帶的魅惑魔術,戰意消退幾分,站直身體,右手的長槍扛在肩頭,無奈的道:
“抱歉了,這可以說是我與生俱來的詛咒,連我自己都無能為力。
不滿的話,就怨我的出生,或者身為女性的自己吧。”
阿爾託莉雅言辭犀利的反擊道:
“你不會希望憑你這張臉就能讓我手下留情吧,槍兵!”
“真這樣的話可就掃興了。”
Lancer聞言十分認真的道,被魅惑魔術影響的對手他見過太多了,那樣很無趣,觀察了一下Lancer才發現對面的少女並沒有受到影響,旋即恍然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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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saber職階的[抗魔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也好,若是斬殺了因為這張臉而變得柔弱的女子,會讓我失去騎士的榮譽。
第一個對手能有如此的實力,讓我倍感欣慰。”
阿爾託莉雅同樣感到欣慰的道:
“能遇見你這樣看重榮譽的英靈也是我的幸事。”
“既然如此,開始吧!”
Lancer的戰意重新提升到了極點,兩個英靈的氣勢和意志碰撞,港口的空氣突然凝滯了一瞬間,下一刻,金屬戰靴踩在地面上和鎧甲碰撞聲有力而密集的響起,稍稍佔據了上風的阿爾託莉雅握著無形之劍發起衝鋒,一往無前,瞬息之間跨越了兩人之間十餘米的距離。
鏘!
清澈鳴亮的武器交擊聲響起,只有心中不摻雜一絲雜質的高昂戰意的戰士才能在戰鬥中發出如此美妙的武器碰撞聲。
Lancer看不到saber的武器卻憑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十分巧妙的用手中的長槍撥開了無形之劍,只是沒有找準無形之劍的重心,身形一晃,不得不後退。
阿爾託莉雅毫不猶豫的抓住機會大跨步追擊,卻也不冒進,穩穩的逼迫Lancer,連續不斷的揮舞著無形之劍卻彷彿拿著一柄大錘,每一擊都勢大力沉,讓Lancer不斷後退,每退一步都踩碎了腳下的柏油路,踩出一個深坑。
Lancer並沒有看起來那麼不堪,他一直再退,似乎一直被壓制著,實際上遊刃有餘,將每次受到攻擊的衝擊都轉移到了腳下,這也是為何腳下的路面會嚴重破壞,他也不是簡單的後退,而是在等一個機會。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戰爭如此,戰鬥如此,連綿不絕的兇猛攻擊是無法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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