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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神成長記

139、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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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神成長記139、第 139 章

此為防盜章  “我知道了。”其其格被哈宜呼一罵, 把頭抬起來一點, 臉上卻漲的通紅。

蘇景見此一笑,並不插手姐妹間的小爭端,繼續教她們品茶。甚麼茶要泉水,甚麼茶要井水,甚麼茶要無根水,甚麼茶宜久泡, 甚麼茶只得兩衝便香味全無, 全都一一說給她們聽。

直到天色漸昏,因今日男孩們沒過來, 蘇景不留姐妹兩用晚膳,只讓人把廚房才做好的兩盒蓮葉膏給她們,讓她們拿回去沖水喝, 又令魏珠親自把人送到李氏與宋氏的院子裡。

哈宜呼跟其其格帶著先前看好的兩匣子孔雀簪與蓮葉膏回去了。早已久候的計安得到訊息, 志得意滿過來報喜。

“主子,都已經查清楚了。”計安一臉的興奮, 他沒想到隨便一查, 就發現這麼多的漏洞, 他讓身後跟的人把兩箱子賬本抬上來, 指著箱子道:“主子,照會計司賬冊記錄,上月內務府各項實入共一百九十三萬兩,實支二百五十一萬兩,中間差額將近六十萬兩。奴才等發現內務府已寫了條陳, 奏請萬歲令戶部將今年榷關收入分成撥來補上這半年的虧空。”說完大概後,他話鋒一轉,“但以奴才等人照著賬面估算,這半年內務府不僅沒有虧空,相反,內務府應當至少結存整百萬兩白銀。”

這個數目看起來巨大,蘇景並不覺得出乎意料,他隨手拿起一本經過計安他們核准後重新謄抄的賬冊,只見他視線快速移動,眨眼之間就翻過一頁,一晃神就看完半本,將賬目記在了心中。

看完一本賬冊,蘇景差不多有了數,徐徐道:“這麼說,他們先在各處皇莊收成上作假。”

“正是。”計安抱了抱拳,回道:“例如紅螺山的三個皇莊,會計司記載,今年二月初八天降大雪,皇莊中飼養的牛,羊,雞鴨等各色牲畜泰半被凍死,內務府供應,入口肉食都須上品。除了這些一直被飼養在皇莊養大的,在市面採買的肉食,不知餵養情形,故而不敢隨意供給宮中及各王府宗室等食用。因此,內務府在京中數位大臣家名下田莊上採買了一批肉食添補,送入宮廷。這一項,持續將近一月,就多開銷了五萬兩。”

將一處用紅筆謄抄出來的賬目來往示意給蘇景看,計安冷笑道:“這買肉食的數量,價錢,都與往年消耗及市價相差彷彿,支出乍一看合理,但有主子之前的教導,奴才這些人,查賬不僅要看賬冊數目,當時市價。更要記錄商鋪所在各地天氣,是否有雨,是否有雪,是否大旱,如此才能準確評估市面價格浮動,中間損耗。故此奴才讓人把專門記錄京城天氣的黃小子叫來,一映證,今年京城倒是下了大雪,不過乃三月才降,二月反而無雪。況但凡畜生,要從小養大,都需時日,哪有雪一停便不用採買肉食,皇莊就能供應的道理?莫非那大雪凍的如此合宜,只將皇莊上只需一月就能養成的雞鴨牛羊都留下了?

最後一句說的實在刻薄,讓邊上站著的吉達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蘇景修長的指尖在賬冊上輕輕一撫,嘆道:“這賬,其實做的不錯。”至少一般賬房先生是看不出關竅的。

用做而非記,已透出事情的實質。

“有主子在,不過雕蟲小技罷了。”計安哼道:“這些在皇莊上動的手腳還是小道,借貸皇帑才讓奴才等長了見識。主子請看……”

計安從箱子裡翻出一本賬冊遞給蘇景,道:“這上面寫著四月初九萬歲許借內帑銀六十萬兩給鹽商蘇家,高家,以及蔣家。蘇家三十萬兩,高家,蔣家各十五萬兩。這筆內帑乃由巡鹽御史上書,奏請萬歲,萬歲方才下旨答應的,而並非事前由朝廷商討。這筆銀子,借出去六十萬兩雪花銀,按照記錄,還回來應當是七十萬兩,本錢半年歸,利錢分兩年上入內務府銀庫。會計司賬冊上記載,上月初三,這三家鹽商已提前將本金押送入京。”

蘇景只聽上月初三,立馬明白其中貓膩,都不用再翻賬冊驗證,心中已瞭然,篤定道:“他們還的,不是銀錠罷。”

“沒錯,主子真是英明,他們還了五十萬兩的銀錠,剩餘的則給了康熙通寶,難為他們將這許多銅錢押送入京,只怕請了不少車馬。”計安佩服的拍了一句馬屁,又諷刺一句,道:“主子您自然知道,這銀價兌銅價月月年年都在浮動。他們從內帑借銀子時,一兩銀子至少可兌九百八十文,而上月還銀子時,正是罕見的銀價降,銅價漲,一兩銀子只能兌七百文,這中間,一兩銀子便少了二百八十文。一來一往,差的,可不是小數。”

的確不是小數!

一兩銀子二百八十文的差價,一萬兩是多少,十萬兩呢?況且各地銀銅之間差價不同,鹽商們完全可以在銅價最低的地方以銀子換銅錢,在銅價最高的地方用換來的銅錢再換五十萬兩銀子!待銀價升上去,賺的才讓人心驚。而銀價,跌是暫時的,漲是必然的!

而這麼大一筆數目,絕不是區區幾個鹽商能做到,這需要熟知各地貨幣的訊息,能做到此,除了在各省都有外放官以及皇商的內務府,還能有誰呢?

蘇景沉吟一番,吩咐道:“傳信給薄重明,讓他去查查,銀價暴跌之前,揚州數家豪商可有異動!”

“主子……”計安悚然一驚,背上浮出一層冷汗,小聲道:“您是懷疑?”

“去歲十月,銀價可曾有過異樣浮動?”蘇景不答反問。

“這……”計安仔細想了想,謹慎的道:“奴才記得,十月時,錢莊兌換,銀價是漲了的,只是漲的不多,約莫一兩銀多增了十來文。”

蘇景知道這才該是常態。成色上好的金銀,不說價錢只漲不跌,但是隨著天下承平,戶籍增長,金價銀價都應該是緩慢增長,間或有跌。而銅子,這些年一直是越來越不值錢。這不奇怪,金銀除了拿來鑄造金銀錠,還要做首飾,做杯盤碗盞,鑲嵌車馬,更有佛像金身等。金子尋常人家用不起,銀子更普遍,一年到頭能剩下點積蓄的人家,女眷誰不買幾樣銀首飾,孩子也要打幾塊銀鎖片。

何況金銀還有一項消耗的大頭,就是喪葬!

時人講究侍死如侍生,除了小兒夭折薄葬,哪怕是省吃儉用的人家,但有長輩以及已成親的子嗣去世,必然要備下陪葬之物,生前心愛之物不用多說要帶走,其餘還要置備一應在陰間使用之物,使其黃泉路上,陰曹地府中不至手中無銀,過得淒涼。這些陪葬的金銀,一旦埋入地下,除了盜墓之人挖掘,不會再有重見天日之時,這就算是永久性的消耗。不比銅錢,總在市面上流通,損了舊了還能融後重鑄,又有銅礦一直開採產出,供應該是越來越大於需求。

“前年呢?”

計安用力回想了一下,“七月的時候,是猛然少了一百文,奴才記得當時百姓有抱怨,您還吩咐咱們的錢莊若有客人換銀子,按照市價上浮十文。”

蘇景總是溫和如風的臉上露出一絲銳氣,“天下承平已久,自前明起,這片地界就沒發現成色上佳的大型銀礦。三藩後,銀價穩定了三十年,便有浮動,也不過年年在十文之間,為何這幾年銀價如此反覆?若我沒記錯,銀價異常已有將近五年,只是一開始變動甚小,後面才屢屢增大。我在揚州時便察覺此事,原本以為是因南北商路通暢,甚至有我們履立商行,與海外通商,大量賺入倭島上佳白銀的緣故,現在想想,我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別人!”

沒想到此時就已經有人在玩貨幣金融了,雖然手法很粗略,不過拿來對付此時的人,已經足夠。就連自己,不是今日機緣巧合,也很難發現。

計安駭然,“主子的意思,是說背後有人在控制銀價!”前兩年都是試探,今年才動真的。他擦了一把汗,急急道:“那這些商人趕在銀價跌落前跟萬歲借銀子,豈不是,豈不是……”豈不是誠心要坑萬歲的銀子!

蘇景一拱手,“汗瑪法,孫兒請您下旨,將淑謹縣主賜給八叔做側福晉。”

這一次,康熙確定自己沒弄錯!

他臉上變幻不定,“弘昊,你八叔府裡的事,可不是你一個晚輩該管的。”而且這種給老八弄一個側福晉,除了給郭絡羅氏添堵,還有甚麼用?難道自己看重的孫子就只能想出這種辦法對付自己的敵人?

蘇景抬頭直視康熙,嘴角有點譏誚,“汗瑪法,孫兒入宮前,曾想過在您面前如何故作大度,違背心意給八嬸求情。也想過實在難受,改日就到太后面前想法設法求個懿旨,讓太后娘娘做主給八叔多求兩個側室,甚至將八嬸懲戒一番,可孫兒後來想想,不能這麼做。”

“為何不能呢?”康熙板著臉,問蘇景。

太后耳根子軟,又因太皇太后的關係偏愛蘇景,康熙很清楚,若蘇景想要從中搗鬼,讓太后賜人,太后必然會答應的,誰讓太后早就對八福晉不滿了。

蘇景自失一笑,“您疼愛我,太后娘娘疼愛我,我又豈能利用您和太后娘娘對我的一片慈心來洩憤。但孫兒心裡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孫兒更覺得愧對姨母!孫兒知道表姐出身包衣,八嬸是嫡親長輩,但孫兒自小在揚州長大,若表姐之死孫兒卻無動於衷,孫兒又算甚麼人呢?想來想去,孫兒只能跪請汗瑪法,求您給八叔賜一個側福晉。孫兒知道這事兒辦的像是賭氣,但這口氣,不賭下去,孫兒難以安枕!”他說著給康熙磕了一個頭。

是啊,一起長大的表姐,要是眼前的弘昊真就因為種種顧忌,半點都不肯出頭,那又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重情的孩子嗎?這孩子能在自己面前,能在老八面前坦誠心中有怨,殊為難得。比較起來,老八那些替郭絡羅氏辯解的話,何其可笑!

只是這後面那句不賭不行,讓人發笑,又有點心酸。這孩子在自己面前直承心思,其實也是告訴自己,他只是投鼠忌器,不能對付郭絡羅氏。

郭絡羅氏,要不是嫁給老八,弘昊,豈會拿她沒有辦法!自己又為何要讓孫子失望,庇護郭絡羅氏?只是賜婚的人要變一變,老八,不能再給他添助力了。弘昊畢竟年幼,沒慮到這一層。

康熙斟酌一番,親自從御案後熱繞出來把蘇景拉起,道:“好,汗瑪法讓你出一口氣。”

“汗阿瑪!”若是一開始八爺沒弄明白蘇景這飛來一筆的含義,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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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甚麼坦蕩,這分明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告狀!而且,將淑謹縣主賜給自己做八福晉,看似玩鬧,實則何其厲害歹毒。

淑謹原本與郭絡羅氏感情深厚,時常在安王府老福晉面前轉圜一二,使安王府不至內亂,擰成一股繩支援自己,再有蒙古土默土特部也是數代與宗室聯姻,這些人,淑謹都有來往,郭絡羅氏往常跟著淑謹,常與這些宗室結交。若讓淑謹成為自己的側福晉,以郭絡羅氏的性情,必然與淑謹成為死敵,其餘助力不用再想,怕是安王府先分成兩派,瑪爾暉如何他不清楚,老福晉必然會想方設法把自己的親外孫女抬上去,到時候他難道要舍了郭絡羅氏?別說他是否捨得,宮裡宜妃呢,郭絡羅氏一族呢,老九呢?難道宜妃預設老九跟著自己,真是因為老九看重兄弟情份?

他還沒有這樣天真!

一道賜婚,既使自己夫妻離心,從此後宅不寧,又能割裂眼下手中握著的人脈權利。奈何從弘昊口裡說起來,全然堂皇正道,甚至當著自己的面,萬歲的面,不過是賭氣二字罷了!

然而任憑八爺口舌如簧,可惜康熙並不想聽他的辯解。在康熙眼裡,八爺越是急於想推掉此事,越是居心剖側,所謀甚大!一個側福晉有什麼了不得呢,不過是害怕影響他的大計罷了。

“好了,郭絡羅氏無德,你膝下唯有弘旺,不過妾室所出,朕早已有意給你另賜側福晉。你回去罷,看緊郭絡羅氏,讓她今年都不必再入宮請安了,她少出門,京裡也能安寧一些!”康熙厭煩的擺擺手,打發八爺走。

八爺一堆話堵在嗓子眼裡,就這樣被康熙攆走,臨走前,他望著蘇景,蘇景卻翹起嘴角,回了他一個疏淡的笑容。

等八爺走了,康熙把孫子拉到一邊坐下,指著他罵道:“胡鬧!”不管如何,做侄子的要給叔叔添妾,都不是一件好事。康熙雖然會讓人禁言,但八爺也在,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尤其是郭絡羅氏那性子,還不鬧的滿城風雨?提著刀衝到端貝勒府都有可能,否則他也不會特意交代老八要禁足郭絡羅氏。

對康熙的冷臉,蘇景沒有害怕,反而底氣十足的模樣,“孫兒是知道您疼愛我。”他笑著給康熙端茶,道:“有人撐腰的孩子,總是要放肆一些。”

被蘇景的厚臉皮給弄得哭笑不得,康熙搖頭喝了一口茶,嘆息道:“你那表姐,的確是無妄之災,朕也知道,你心裡頭必然對郭絡羅氏有恨。”他說著將茶盅一放,“也怪朕,當年因憐惜她的身世,明知她性情嬌縱,仍將她給你八叔做了正室。不過她阿瑪到底是被朕下旨看砍了頭,她一個孤女,失於教養,倒也難怪。”郭絡羅氏的生父明尚,犯的罪其實並算甚麼,只是當時滿人入關後實在太散漫,為了除掉那些風氣,也為了樹立自己天子的權威,他把人殺了,以致敏嘉鬱鬱而終,他心裡也是有點愧疚,後來才挑選了郭絡羅氏做自己的兒媳。否則罪犯之女,哪怕他想要收回安郡王府手裡的正藍旗,也絕不會把人指給自己的兒子。

康熙這話有點和稀泥,看上去也是隨口貶斥八福晉的意思,但蘇景知道,能做到康熙這個位置,說出口的話,從來就不會有甚麼無心之言。

先前的失德,這會兒的失於教養,總會傳出去。到時候不僅是八福晉顏面全無,教養八福晉長大的安王府也會被連累,至少那位安郡王福晉與太福晉就會因教養不嚴而被人看低。哪怕是處事圓滑的安郡王福晉,想必也會生出怨憤之心罷,畢竟這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天子!安郡王福晉,也是有女兒孫女的人。

至於郭絡羅一族,同樣會被這番評判弄得焦頭爛額。

郭絡羅氏之前能頂著壓力不給丈夫納妾,是因為自持身後還有安王府和郭絡羅一族可以依靠,但與靠山起了嫌隙呢?

蘇景默然片刻,笑容有些發苦,“其實,八嬸恨的是孫兒,加上表姐也有過錯,想來是看姨父要進京,表姐失了規矩,以致觸到八嬸的心結。”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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