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今天崩人設了嗎268、第 68 章
付臻紅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舞動, 白皙如玉的指尖跳躍出了連綿起伏的旋律。最開始這琴聲是清悅而薄亮的,如空谷幽蘭,幾秒之後, 婉轉的琴音突然一轉, 節奏變得起伏跌宕, 如飛瀑拍打著山石, 如漲潮的海水翻湧出巨大的浪花。
西岐這邊的士兵們聽不出這琴音的玄機,只覺得這旋律高亢激昂,頗有幾分振奮人之勢。但姬發、李靖、楊戩等人卻面色一凝, 眸子浮現出了一抹事情脫離掌控的焦躁。
這琴聲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定然是有著其他他們還不知道的用。這幾人正想著, 眼尖的楊戩發現朝歌邊些臨時拼湊起來的士兵們臉上的表情在這琴聲中變了。
琴音未響起時, 這些多為戰俘和奴隸的士兵們眼中幾乎沒有決一戰的鬥志, 眼珠漂浮,面色焦慮不安,彷彿隨時都丟下武器、逃離戰場,這也不怪他們,畢竟身份的因素讓他們無做到為帝辛賣命。
然而現在,在這琴聲, 這些士兵們的眼中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浮現出了一種慷慨赴的決, 像是被鼓舞了一, 整個人充滿了幹勁和鬥志,變得英勇無畏起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這變化太過明顯,越來越多的士兵們表現出了奔赴戰場正該有的子。不僅僅是帝辛和他帶領的左右兩翼精銳部隊,西岐邊的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份突然轉變的不同。
“喂,蘇妲己, 你對些士兵們做了什麼?”哪吒一臉興奮的問著付臻紅,語氣止不住的好奇。
做了什麼?
付臻紅挑眉,衝同朝著他看過來的帝辛眨了一下眼睛,他只不過透過這琴音讓些士兵們再度回憶起了今日出征之前、帝辛對他們說過的話。
個時候,還未亮,幕一片漆黑。
帝辛站在高臺之上,周遭的燭火他的五官照亮,他身材高大,挺拔而偉岸,彷彿擁有著足以抵禦千軍萬馬的無窮力量,如同一個不滅的戰神。
帝辛以為付臻紅已經睡了,事實上,個時候付臻紅其實是醒著的,他站在帝辛沒有發現的角落,安靜的看著帝辛對這些士兵做著最後的建設。
他看到帝辛用堅毅的目光看著下方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高舉軒轅神劍,他聽到帝辛用低沉渾厚的嗓音對些士兵們說道———
跟隨我出征,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因為內的膽怯與對我的不滿而放棄戰鬥,然後被勝利後的我斬殺於軒轅神劍之下。要麼打起精神所有不甘和恐懼化成熾熱的烽火,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之中跟隨我一起殺出一條通往自由的勝利之路......
付臻紅聽出了帝辛話中的意思,這是他對戰俘和奴隸做出的承諾。十幾萬的士兵排列在下方,黑壓壓的一片,燭光只最正上方以及外圍的士兵們臉上的表情照亮。
付臻紅不知道剩下的些人到底有沒有聽到帝辛的發言,而些聽到帝辛的發言後有多少人是解了帝辛的意思、然後擁有了正的絕悟。
付臻紅現在若做的,是用琴音帝辛的話再一次印入進這些士兵們的腦海,讓他們清晰的聽到解帝辛為人皇的許諾重於千金萬兩。
付臻紅要讓他們知道,個在前方所向披靡的戰神在承諾他們,要麼唯唯諾諾的為逃兵被他斬殺,要麼在勝利之後,在他以人皇的身份正式頒佈廢除奴隸制的全新條令後,讓奴隸也能與其他人平等,可參軍擁有正式的編制,可從商,甚至有能力者可入朝為官。至於些戰俘,也可在滿刑七年後被釋放歸鄉。
“殺!”
“殺!”
“拼了!”
十幾萬士兵發出了震動地的嘹亮喊聲,氣勢雄偉,聲勢浩大,琴音在他們的腦海迴盪,哪怕他們內深處因為各種因素仍舊對於商王對於朝歌還有諸多的不滿,然而此刻卻一致這些雜念摒除在外了。
與其窩囊的!
不如轟轟烈烈的應敵,做一條血性的漢子,殺出一條血路獲得正的自由!
“國師!”姬發見事情的發展開始不妙,立刻看向了姜子牙:“要實行第二套計劃嗎?”
姜子牙沒有說話,而是垂眸思索。
第二套計劃也是最終計劃,若非到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想用,因為套方案殺傷力太廣,所波及的範圍也太大。
“國師?”姬發喊了姜子牙一聲,眼中已經浮現出了一抹焦急。
姜子牙這才抬眸,對上姬發急切的目光,沉聲說道:“再等一兒。”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難道還要在等嗎?”姬發實在是有些無解姜子牙,他們明明有能朝歌的軍隊一網打盡的辦,難道為了所謂的仁慈而猶豫不決,以至於而放過現在這個絕佳的機?
更何況,戰場上生本是常態,他們要獲得這場最終戰役的勝利,即便我方士兵被波及到一部分,但這一些犧牲也是必然的,至少好過兵敗之後的全軍覆沒。
姬發看著前方黑壓壓的朝歌軍隊,他們嘴大吼著,聲音如沉雷,闊步奔來的時候更如洶湧的怒濤撲擊著群山。十幾萬的士兵全部充滿著鬥志與幹勁,這碾壓性的人數在這些士兵有了赴戰鬥的決後,他們這邊只有幾萬的士兵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他們為了推翻商王的統治準備了麼久,五年的時間,全部用了計劃和謀略,為了結束商王朝的統治,獲得戰役的最終勝利。
現在第二套方案的實施,是他們獲勝的關鍵。
姬發不明白,為何姜子牙還要猶豫。
“國師!”姬發喊了姜子牙一聲,他的眉頭緊皺,臉色也完全沉了下來,大有姜子牙如果再不下決定他要親自來下達這第二套計劃。
看著這的姬發,姜子牙看了一眼拼殺得激烈無比的兩軍們,朝歌的戰旗和西岐的戰旗在風中被吹得嘩嘩響,有麼一瞬間姜子牙竟然有了遲疑,他聽從師傅的話下山輔助西岐,是否得是順應了機。
成湯數盡,周室興。
這得是命嗎?
而在姜子牙這一瞬間的恍然,在姬發準備下達第二方案的前一秒,空中劃過一抹白金色的光暈。
很快光暈散去。
一個身著白衣的高挑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男子有著一頭柔順的髮絲,髮絲的顏色如他身上衣衫一般純白無垢。
男子的眉宇之間是讓人望塵莫及的清冷,俊美的容顏似冰雪地的寒霜,疏離淡漠,透著一種無被觸及的疏離感,而他額頭中的金色圖騰更是讓這個宛如嫡仙一般的男子,多了幾分莫測的神秘。
姜子牙申公豹以及太乙人都齊齊的看向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眼神中均有震驚。
“這個傢伙是誰?”哪吒問得隨意,一點也沒有正在戰鬥時該有的緊迫和危機感,似乎從為蘇妲己的付臻紅出現之後,哪吒與帝辛的對戰沒了份必勝的思,反而更多的是像是做在應付任務一般。
帝辛對哪吒這半大點的少年無感,對方的攻擊減弱,對他來說是好的,至少可以不用像最開始般在對打的時候還要分神去顧及左右兩翼的士兵不被哪吒的器波及。
“哪吒,不得無禮!”太乙人大聲呵斥了哪吒一聲,“這是原始元始尊,你的師祖玉清。”
“切,元始尊怎。”哪吒不以為意。
“你......”太乙人一咽,道這無無的孽徒還是不讓他省,他悄悄看了一眼玉清,見師傅的臉上未因為哪吒不敬的態度而出現什麼變化後,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而鬆口氣之餘,太乙人不禁開始猜測,師傅他怎麼突然出現?
太乙人想著,很快注意到師傅從出現之後,目光一直看向朝歌邊。他順著玉清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發現師傅看得人是蘇妲己之後,頓時咯噔了一下。
他沒記錯的話,師傅和蘇妲己是一同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的,而師傅消失了五年之後再次出現幫他們破解九曲黃河陣的時間,也正好與朝歌邊的蘇妲己現身的時間相差不了多久。
師傅與蘇妲己....
他們之間難道還發生了什麼?
而此刻,除了太乙人之外,同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還有姜子牙、申公豹等其他人。
姜子牙不知道師傅此刻現身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他也不清楚師傅與蘇妲己之間是否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絡。但是他看到一向表情寡淡,彷彿無欲無求的師尊在看向蘇妲己時,冰冷淡漠的眼眸浮現出了瞬間的柔和後,只覺得異常的刺眼,而的酸澀之意竟是比看到蘇妲己和帝辛公然恩愛時還要更甚。
姜子牙十分清楚能讓冷若冰霜的師傅露出的神色,說明蘇妲己在他師傅中的分量已經很重很重了。
想到這,姜子牙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下山之前他的師傅還曾告誡過他,切勿動,若是看到只九尾狐妖,能避則避。然而現在,初個告誡他不能對狐妖動的師傅,自己竟然動了情,甚至在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與對方有了羈絆。
荒謬啊。
姜子牙想笑,卻笑不出來,內深處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負面情緒,這種情緒如同陰霾一般瞬間躥向了他的全身,讓他在發現師傅玉清仍舊在盯著只九尾狐妖看之後,脫口而出:“師傅,你為何突然出現?”冷然的聲音,語氣不見一絲為一個徒弟對師傅該有的尊敬。
申公豹一向跟姜子牙不對盤,然而這一次,申公豹破荒的沒有出言譏諷姜子牙,而是非常微妙的與姜子牙保持了一致。
“是啊,這從不管人界俗的尊,為何突然現身?”申公豹附和道,他妖邪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冷笑。玉清的出現讓申公豹感覺到了一種危機,這危機不是因為這場戰役,而僅僅只是因為蘇妲己個人。
相比之下,反而是帝辛,是這幾個人最為沉靜淡定的一個。他從來都是聰明的,看似暴戾的行為準則之下,是比任何人都清明的通透。
在與蘇妲己相處的些日子,儘管很多時候對於一些事情他從未去問過,但是卻一直非常的清楚。他清楚知道蘇妲己與旁人的的些聯絡,也清楚的知道蘇妲己不對些人動,更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所有人中對於蘇妲己來說最為重要的一個。
蘇妲己想要他的,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在蘇妲己中的分量變得更重更重,重到足以讓對方在做出選擇,重到最後蘇妲己在所有人中,無反顧的只選擇他。
正如他最開始說得般,他和蘇妲己本該一直糾.纏,至方休。帝辛也知道,從蘇妲己出現在戰場的一刻起,他已經贏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此刻,帝辛才保持著從容與冷靜。
付臻紅看了一眼帝辛,隨後才把目光轉向了元始尊玉清,“你來幹什麼?”
玉清薄唇微張,冷冽的聲音從他的嘴吐露出來:“你不該參合進這場戰役。”他在破解了九曲黃河陣之後,回到玉虛宮,在仔細觀察了陰勺的偏移之後終於確定了六慾界開起的原因。
蘇妲己是一切的變數,六慾界因他而開。
現在若是這狐狸繼續參合進這場戰役,改變了命,陰勺的地基為修正錯亂的軌跡,必讓這一切的源頭消失。
他承認自己有了私,他不想讓這只狐狸徹底消失。但是他的這份情愫,玉清自然是不同付臻紅解釋的。
付臻紅挑眉道,“怎麼,你是來阻止我的?”
“我來你帶走。”玉清說道。
“帶走?”付臻紅好整以暇的說道:“帶去哪?你的玉虛宮嗎?”
玉清沒說話,但此刻這沉默便是回答。
付臻紅笑了,調侃道:“怎麼,難不成大名鼎鼎的三清之主還想學人藏嬌?”
玉清沒有付臻紅言語間的輕諷,只是冷然說道:“命發生巨大偏移,陰勺自動修正變數的源頭。”
簡而言之是,付臻紅現在收手,不再參與這場戰役,一切都還來得及。若是再一意孤行的參合下去,只被強行修正。
付臻紅還未回話,帝辛卻是聽不下去了。
他嘖了一聲,飛身站立於烏駒之上,軒轅神劍被他隨意得搭在肩側,他抬著線條剛硬如刀削般的下巴,英挺的劍眉微微一挑,深邃的臉上盡是狂妄與傲慢:“什麼狗屁命,全他老子的瞎扯淡。”
他無所顧慮的爆著粗口,不過即便這,仍舊不損為人皇的威嚴與霸氣,反而多了一種灑脫坦蕩的桀驁與不羈。
“我帝辛從不信命,命由自己,幹何事?”
玉清淡淡的看了帝辛一眼,聲音冰冷且沒有任何起伏:“你可不信命,也可與鬥,卻沒資格替旁人回應生攸關的抉擇。”
帝辛笑了,故意說道:“妲己可不是旁人,他是我帝辛放在尖上的存在。”
玉清聞言,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他不解:“你若喜歡,怎同意他涉險。”
帝辛嗤笑一聲,“你貴為尊,卻不懂什麼才是正的愛。”他看向付臻紅,目光緊緊凝視著付臻紅的眼睛,話卻是在對玉清說,“不是我同意他涉險,而是我選擇無條件的尊重他所有的決定。”
“即使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的結果極有可能讓他消失?”玉清問帝辛。
“消失?”帝辛勾了勾唇角,十分囂張的說道:“我帝辛雖然不信命,但若命要讓我最愛的人消失,與鬥有何妨?”
“我帝辛生叛逆,左右也不差這一樁。”
帝辛這麼一身戎裝,手握軒轅神劍,說著在這個界這個時代最離經叛道的話語。這是他為人皇的底氣,也是為一位至高無上的王者該有的驕傲。
明明只是人類,這一刻,卻比肩神明。
玉清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思索著帝辛的話,似乎在思量著其他。
而這些全程看在眼的姜子牙,突然有些明白了這只九尾狐妖為何在對自己和對帝辛都感興趣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了帝辛的身邊。
他墨守成規,克己自律,時刻謹記著命,與商王帝辛相比,像是一個全然相反的極端。
命束縛著所有人的生,決定著每個人一生遇上的所有事,這的人生被規整的運轉在既定的因果輪迴,沒有人認為是錯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本該如此。
所以這的現象成為了一種普遍之後,帝辛的存在才顯得麼的突兀,麼的不被這人所容忍。他的思想與反抗所然的被大家認為是大不道,是不遵從主訓的暴戾無道,是妄想推翻神權對於人的超控的狂妄自大。
而這只九尾狐妖,在自己與他相處的段時間,姜子牙其實也感覺出來了,對方是一個全憑藉性而為的男子,不被拘束,肆意傲慢。
帝辛與這只九尾狐妖,或許得是一類人,他們的性格本質上是相像的,所以才相互吸引,才讓這狐妖不顧師傅的話語,也毅然決定站在帝辛邊,且不顧後果的參與到這場最終的戰役。
到了這個時候,姜子牙一直堅守的初,竟然有了動搖。
“國師!”姬發似乎看出了姜子牙此刻的緒不寧,他咬著牙根,喊了姜子牙一聲,像是在提醒著姜子牙這是戰場,他是西岐的國師,是承諾過要輔助他們推翻商朝統治的個人。
哪吒看了看姬發與姜子牙這邊,看了看付臻紅與帝辛這邊,最後把目光移向了元始尊玉清,他表情怏怏的金剛圈放在手打轉,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這仗到底還打不打了?”
“哪吒!”這回是太乙人和李靖同時呵斥。
哪吒翻了個白眼,“我沒說錯,不打了麻溜點收工,沒勁!”
“你想好了?”玉清看向付臻紅。
付臻紅道:“我以為帝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玉清直視著付臻紅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要洞察出付臻紅隱藏在內深處的想。
而付臻紅,也直直的與玉清的目光對視,不畏懼、或者說是不在意玉清的探究。
付臻紅知道這是玉清在給他最後的考慮機。
付臻紅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他嘴唇微動,正打算直接說清楚,下一秒,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急促的閃電,昏沉的幕遮住了邊的殘陽,飛鳥掠過,微風肆起。
蒼茫無盡頭的空彷彿被這道閃電劃分成了兩半,閃電消失之後,便成為了一個灰黑色的猶如混沌一般的裂縫。
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這突然變化的空,看著這灰黑色的裂縫越來越大。鋪蓋地般的壓迫感從裂縫中朝著下方的人群侵襲而來,這種強大的威壓讓下方的士兵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了喉嚨,瀕臨窒息。
看著這裂縫,玉清一向寡淡的臉上也出現了瞬間的松怔。
付臻紅也多少覺得有些意外,玉清現身,是他早預料的,但是付臻紅卻沒有想到,看到這道裂縫。
看著裂縫中顯現出的這一道模糊身影,付臻紅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眼尾,這下可得是能稱之為熱鬧了。
誰能想到,一場人界的戰役,哪怕涉及到命與封神,也不該有如此大的陣勢,大到讓地共主,只需穩定地穩定的老祖鴻鈞也親自現身。
要知道“地不滅,鴻鈞不出”。
為道之主,鴻鈞老祖本不再過問這地間勢力相爭、誰生誰滅的問題。
有趣......
付臻紅輕輕笑了起來,他手中的古琴豎放於手臂與胸側之間,看著這裂縫中這道模糊的身影因緩步走出來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鴻...鈞...”付臻紅低低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他話音落下之後,一身玄衣的男子也顯現出了完整的身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