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域獨宰第72章 對弈
當然，就目前而言，丘玄也只是想想而已。
以他目前的處境，將蘇墨摁在地上摩擦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蘇墨以纏心蠱拿捏著的他的性命，僅僅是從修為實力上，蘇墨就能夠壓他一頭。
"你**峰的人到這兒來做什麼？"楚雲衣質問丘玄，眼神冷漠。
丘玄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尷尬。
"丘師兄是來找我商討交流對這次比試的看法。"見丘玄沒有開口，蘇墨便是說道。
楚雲衣聞言，目色狐疑，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
"蘇墨師弟在宗內名聲顯赫，我怎麼會不知道。"丘玄忍著心頭的尷尬，擠出笑容，"雖然在雲霄閣內我們兩峰之間有矛盾，不過，出門在外，還是應該相互扶持的，若是鬧了起來，豈不是讓其他宗門的人看笑話。"
楚雲衣微微頷首，但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她剛才可是將丘玄斟茶時的神情一分不差地看清楚了，丘玄明顯是處於下風，對蘇墨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直覺告訴楚雲衣，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些貓膩。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對蘇墨並無不利，她也就問一問，蘇墨不說，她便是不會多做追究。
"所以，你們的交流有結果了？"禹清秋笑眯眯地看著蘇墨。
"橫推眾敵，碾壓一切就完事兒了。"蘇墨一本正經地回應。
楚雲衣一臉懵地看著蘇墨。
"這也算是結果？"
丘玄也是懵然，他還沒有開始討論呢！
唯有禹清秋笑著點頭，很是贊同蘇墨的話。
"就應該這樣，簡單點，粗暴點。"禹清秋微笑頷首。
丘玄見此，心中無奈，他覺得蘇墨如此想的話，就有些自負了。
"蘇師弟，切莫大意。"丘玄認為自己還是應該提醒一下蘇墨，"自上一次玄隱秘境之行後，十宗之中都有變化。譬如之前你所見到的那個玄劍宗少年，也是非凡。"
丘玄想說的是，從那個少年就能夠看出各宗的年輕弟子的一些底蘊。
蘇墨自然是明白丘玄的意思。
"他的確非凡，"蘇墨笑著點頭，神色卻是十分輕鬆，"可我能把那小子吊著打。"
"..."丘玄不僅無言。
蘇墨的話的確是沒有毛病，以蘇墨目前的實力，那個少年若是與蘇墨對戰，鐵定是會敗得體無完膚。
可丘玄提到那少年，自然不是單指那少年，而是代指那些弟子之中，也有十分強的人。
同為東部十宗的傑出人才，縱然有相差之處，可也不會差得太遠。
"丘玄師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蘇墨輕笑，"十宗之中自然是有天才人物，可你就認為，我一定會比某些人差？"
頓了頓，蘇墨又道："還是說，你認為你也不如其他人？"
此言一出，丘玄頓時就愣住，他陡然驚醒，一個激靈。
他猛然間意識到，自從自己屈服在蘇墨之下以後，不知不覺間，就缺少了從前的銳氣。
縱然他是一個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的人，可面對那些不曾謀面的他宗弟子，他何曾如此擔憂過？
想到這裡，丘玄神色不禁一怔，他意識到自己的心境出了問題。
念及此處，丘玄心頭迫切有一種想要獨自一人思考的衝動，他想要衝破屬於自己的枷鎖。
"丘玄師兄？"蘇墨見丘玄在發呆，有些驚訝。
丘玄被蘇墨的聲音叫醒，他應了一聲，目光落在蘇墨的身上，隨即道："蘇墨師弟，我便是先離開了，有要事。"
說著，丘玄又向楚雲衣和禹清秋告辭，然後快步離開。
"這就走了？"禹清秋瞄了一眼丘玄的背影。
楚雲衣也是覺得驚訝，明明說是交流，可事實上，還什麼都沒有說。
"是被你氣到了？"楚雲衣看向蘇墨。
"哈？"蘇墨頓時瞪眼，"他能被我氣到？師姐你這可就是汙衊我了。"
若是有鬍子，蘇墨必然得把自己的長胡子吹得倒樹起來。
"我看那丘玄的確是挺受你氣的。"楚雲衣道，"你與他之間，果然是有貓膩。"
蘇墨眨了眨眼，這種說法實在是聽得古怪。
"哪有什麼貓膩，丘玄師兄那是被我的個人魅力給折服了！"蘇墨反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楚雲衣與禹清秋齊齊丟給蘇墨一個白眼，一人清冷，一人俏皮，也是一抹讓人亮眼的景色。
"師弟的個人魅力...你是說那丘玄喜歡男人？"禹清秋噗嗤一笑，"難倒說，你們之間？"
聽聞此言，蘇墨頓時臉色一黑，道："師姐，打住，這種話你可別亂說，我不愛聽！"
禹清秋哈哈一笑，楚雲衣也是忍俊不禁。
"開玩笑啦，師弟你也別介意。"禹清秋笑著，"今日各宗都已經到齊了，兩日之後便是開始比試，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展現，師姐我可是看著你呢。"
說著，禹清秋又看向楚雲衣，道："楚師妹也是如此，你們兩人可是得好好展現一番雲霄閣的實力，免得讓人把你們和身後的雲霄閣給看輕了。"
蘇墨頷首。
楚雲衣點點頭。
"唔，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楚師妹你與師弟好好交流一下，還是不要疏忽。"
不等蘇墨說什麼，禹清秋便是起身離開，讓蘇墨和楚雲衣都有些愕然。
很快，禹清秋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蘇墨看向楚雲衣，神色有些無奈。
楚雲衣看向蘇墨，也是有些茫然和無所適從，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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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氣氛持續好一會兒，楚雲衣才開口，道："我給你說一下我所知道的你可能遇到的對手吧。"
蘇墨聞言，點了點頭。
事實上，在來之前，蘇墨對宗門中存有的其他宗門弟子的資料都看了一遍，除非是新加入的弟子，他應該都能認得出來。
不過，這時候，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略有些僵硬的氣氛給調節活絡起來。
蘇墨可不想兩人相互乾瞪眼，什麼也不說。
於是，蘇墨認認真真地做了一會聽話的小師弟，如曾經一樣聽著楚雲衣的教誨。
當聊完這些以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讓蘇墨萬分無奈。
楚雲衣看了一眼天色，還很早。
在這時候，蘇墨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儲物靈器之中的那一副棋。
"師姐會下棋嗎？"蘇墨問道。
楚雲衣微微點頭，道："你會？"
蘇墨笑著頷首，道："當然，我在蘇家之時，無以為伴，便是自我對弈。"
楚雲衣頷首，道："那我倒是想要試一試，師弟的技藝。"
"我也想要和師姐切磋一番。"
談笑之間，僵硬沉默的氣氛鬆緩了許多，蘇墨取出自己製作的棋盤與棋子，擺放在兩人的中間。
蘇墨正襟危坐，楚雲衣見此，也稍稍調整了自己的姿態。
"師姐先落子。"蘇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楚雲衣也不客氣，先落下一子，蘇墨瞄了一眼，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迅速地落下一子，反應十分迅速。
楚雲衣也不甘示弱，纖細的手指緊跟著輕放一子。
蘇墨笑了笑，道："師姐有想法。"
說著，蘇墨就跟著落下一子。
楚雲衣神色驚疑地看著蘇墨落子之地，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她想要走的路，被蘇墨給看透了一般。
帶著這種疑惑，楚雲衣猶豫片刻，再次落子。
蘇墨毫不猶豫地緊跟一子，然後面帶微笑，看著楚雲衣，等待著她的下一手。
"你..."楚雲衣眨了眨眼，看著蘇墨眼神十分驚訝，她欲言又止，糾結片刻，又落下一字。
蘇墨緊跟其後，楚雲衣看著蘇墨落子之處，不禁輕抿紅唇，捏著棋子的玉指也是有些用力。
猶豫再三，楚雲衣終於是落下一字。
蘇墨看著楚雲衣糾結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別樣體會。
這是很少出現在楚雲衣臉上的表情。
除此之外，第一次與自己以外的人下棋，蘇墨著實覺得心情愉悅。
當然，這種愉悅可能來自於不在獨自下棋的新奇體驗，也可能是來自於"虐菜"的愉悅。
楚雲衣每落下一子，蘇墨便是緊跟一子，絲毫沒有猶豫。
蘇墨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彷彿是洞徹了楚雲衣的每一步棋子的用意。
與蘇墨下棋之時，楚雲衣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包圍了一樣，無論哪一步，似乎都是在蘇墨的掌控之中。
這種體驗對於楚雲衣而言著實是糟糕。
她雖然不精通此道，可她也算是一個高手。
這種好像是被無形力量所包裹碾壓的體驗，讓楚雲衣有種生存空間被擠壓的窒息感，讓她覺得難受。
些許時間之後，在這種糟糕的體驗重圍之下，楚雲衣嘆息一聲，道："我認輸。"
蘇墨不禁一笑，道："師姐的棋藝還行。"
"行了，別說了。"楚雲衣咬了咬唇，"與你相比，差距很大。"
"那是，你師弟我可是天才。"蘇墨絲毫不謙虛。
楚雲衣聽到這話，不禁一笑，道："是是是，你是天才。"
"不過，你一人對弈，竟然能到這種地步，我感覺我每一步，你都知道？"楚雲衣看著蘇墨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