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的憂傷287
“可以重新組裝成一體？”
“我有辦法。”碧翠絲說。
“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我和莉莉絲立刻就出發。”賽西莉婭說。
“你還是留下協調各國佈置防線吧，加百列那邊我和你妹妹一起去。”碧翠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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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賽西莉婭遲疑了一下，這邊接下來確實有許多繁重的任務，沒有她用威望協調不可能完成，另外碧翠絲以教宗的身份出現在加百列似乎更能給當地人以希望，她去更合適些。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碧翠絲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莉莉絲。
“妹妹……”賽西莉婭用胳膊肘碰了碰呆愣在一旁，置身於這場重要會談之外的妹妹。
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作為最瞭解對方的人，她知道此時妹妹在想什麼，十成十是關於加百列王國，剛剛他們已經確定不會援助加百列王國，以自己妹妹的性格必然不會輕易放棄。
在心裡快速地考慮了一下援助加百列的可能性，賽西莉婭迅速就得出了結論，根本沒法那樣做。
路西法帝國的國土面積和人口數量都高於大陸任何一國的至少三倍，與這樣的旁然大物為敵由著性子做是肯定不行的，包括她本人都是剛剛在加百列王國和敵人作戰失敗，最後化妝後秘密穿過佔領區到達這裡的，敵我差距可見一斑，此時如果再大張旗鼓的去救加百列，那碧翠絲設計的一干防禦體系就無法構建起來，將使整個大陸陷入危險之中。
但這些她不必向自己妹妹贅述，她那麼聰明根本不需要有人來反覆向她強調，這些事她都明白的很，只是心裡有道坎過不去。
“要不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再出發吧。”碧翠絲在一旁打著圓場。
莉莉絲默默地點點頭，眾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也都起身準備離開了，該說的事都說了，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時間已經耽誤不起了。
“我有辦法爭取時間。”
莉莉絲的聲音讓眾人的動作遲滯了，視線紛紛再次彙集到她身上。
“之前說的需要一兩個月來構築防線，這個時間我有辦法爭取。”莉莉絲沒在意眾人的眼神，繼續說著。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之前的回憶中莉莉絲一直都是一副萎靡的樣子，眾人本來已經沒指望她能發言了。
“真的？”
碧翠絲瞬間來了興致，這個防禦計劃是她認真想了很久的作品，日夜加點翻閱了教廷珍藏的無數古籍才終於製作出的滿意作品，但想這個計劃的時間拖得過長，以至於準備實際實施這個計劃的準備時間無處可尋，這也成為了她這些天最頭疼的事。
“是的，我想我能迅速的在米迦勒帝國的國土範圍內召集起至少一百萬的抵抗部隊來。”莉莉絲說。
此言一出賽西莉婭也驚了，在她的心裡妹妹早已陷入了需要救助的地步，不然她也不會冒險跨過路西法帝國的佔領區來她這裡，到這裡一看果然如此，賽西莉婭已經習慣的把她放在了弱勢的一方來看，幾乎沒有想過她能做什麼實際的事。
接下來眾人主要討論了莉莉絲的想法，雖然大膽了一些但確有一試的必要，幾人一直討論到傍晚，大致確定了之後每個人的任務，並給這道大陸各國組成的防線命名為“碧翠絲防線”。
……
在莉莉絲看來這次的旅程極其乏味，漫長的讓人感到絕望，她甚至期盼它早點結束，原因是她將又一次眼看著許多人死去卻無可奈何，並且還很可能要面對這些必死之人說謊話。
雖然不願但她的的飛行能力必不可少，在姐姐來找她時也沒做多少無謂的抵抗，行裝賽西莉婭已經打點好，完全不用她操心，她只需把自己和姐姐送到目的地即可。
之前她和蒂娜仔細的討論了這個大膽計劃的可行性，蒂娜從理性分析的角度很不看好這跨越式的長途旅行，天空一直是一片淨土，一片人類尚未染指的地域，僅靠一個人的力量要跨越數千公裡的空域，就算是屢屢被幸運女神光顧的莉莉絲來看也是差不多瘋了的決定。
但這代表敵人也不會想到，以做到出其不意，她估計途中幾千公裡路西法帝國控制的區域上不會有阻攔，她看了眼姐姐的揹包，容量幾乎能抵得上一個她自己的巨大揹包中裝滿了她們這幾天需要用到的物資，大部分是食物，計劃飛半個月到達目的地，這還不考慮莉莉絲本人的身體狀況，實際行動起來可能還需要更久的時間。
“好了，我們走吧。”
賽西莉婭向莉莉絲打了個招呼，自己揹著那個巨大的揹包，當然這只能進行到必須要開始飛的界限之前。
窗子被開啟，修女嬌小的身體連同純白的修女服一起靈巧地翻越進來，屋內兩人都不禁愣了一下，難道翻窗子現在成了一項流行運動了麼？
“我們的城堡被人圍了。”碧翠絲一張口就語出驚人。
“什麼？！”
賽西莉婭第一反應是去抽腰間的刀，在她的概念裡“被圍了”等同於“被敵人控制需要突擊出去”，但莉莉絲首先反應了過來。
“城外的叛軍都被擊潰了，連路西法帝國的前線都退卻了幾十公裡，這也是我調查確認的。”碧翠絲臉上殘留著數分鍾前在情報傳來時流露出的訝異，“米迦勒的志願軍現在就圍堵在城外，幾萬名士兵正等待著見他們領袖的召見……”
……
“啊……各位米迦勒王國忠誠的子民們，我是莉莉絲……感謝各位雪中送碳的援助，我這裡沒有事……如各位所見，這是一場戰爭，一場和以前的戰爭不同的戰爭，我……”
莉莉絲低頭看稿子，賽西莉婭在一旁給她遞水。
“休息一下吧妹妹。”
賽西莉婭用毛巾擦著妹妹額頭上的汗，她們現在並沒有站在城樓上，而是位於一間與外部隔絕的話劇廳，她要在這裡完成對演講稿的背誦，雖然面對幾萬人的演說她不是沒有做過，但這次是以她自己為主角，緊張情緒難免會有，真正講話時不可能拿著稿子讀，所以她必須現在把它背下來。
“我還好。”莉莉絲笑笑。
賽西莉婭有些無奈，她知道妹妹還在為她們不救援加百列的決定而耿耿於懷，雖然從理性的角度講她同意碧翠絲的這個提議，但她一向過分的寵愛妹妹莉莉絲，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妹妹的想法，但這次沒法如她所願。
“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的是穿修女服的女孩。
“練習的怎麼樣了？”
碧翠絲跳到莉莉絲眼前，朝她微笑。
“還好……”莉莉絲含糊地答著，不著痕跡地轉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