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只給意中人第162章 一切順利
葛副坐在車上,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記得早上出發時,自己跟在楚放後面,還差點兒奪路而逃之夭夭呢。
沒想到,就在這鬧市區外的遠郊,藏著我葛副的希望和財運。葛副看看副駕座上的女漢子想,放放放放,你可真是我葛躍的福星哦!
楚放呢。
好像心有靈犀,頭沒偏,說話了。
這年頭,這世道,最險惡的是鈔票,最難測的是人心。吃藕(吃藕=CHI OU= CHI OU=醜),糊(FI0P=糊,形容網紅過氣,事情失敗)!
葛副聽得一楞一楞。
儘管沒聽懂,可知道,楚放一定是在嘲弄自己。
他還在納悶著呢,小屁孩卻高興的叫起來:美女,經典精僻啊,我得記下來,用心記。方(方=慌,表示慌張)。擴列(擴充好友列表的間寫,意為交朋友)。還輕蔑地瞟瞟後排的葛副:狗帶(狗帶=GO BIC,表示去死吧)!
葛副更是一頭霧水。
看看小屁股神情,好像即是在討好楚放,又是在罵著自己?
討好美女,正常。可我與小屁孩沒任何糾纏,罵我這就奇怪了。用心記?錯了,用腳記!楚放睃小屁孩一眼兒:還得用屁股記!明白不?明白了,不過,看樣子,小屁孩根本就沒明白。和正坐在後面暗自咕嘟的葛副一樣。
小屁孩在想。
用腳記,正常!可用屁股記,這又是咋搞滴?
行了,別胡猜啦。楚放鼻子又哼哼:一看前面路,記得順著公路往前開,不是朝邊兒撞。二呢,把你剛才的驚險說說,有人想聽呢。
葛副忍不住。
悄悄給了女漢子腦袋一指叩。
這鬼放放,咋知道我的確是想聽聽。不但想聽聽,還要把它化為我自己的驚險,回去給老闆添油加醋的。因為,我有我的目的。
小屁孩就精神一振。
一面抓著方向盤盯著前面,順著公路往前開,一面咕嘟咕嚕的說起來。
小屁孩的確小,講述起來口詞不清,嗑嗑絆絆,三句不離:我媽說的。聽得楚放和葛副,搖頭晃腦,哭笑不得。
原來。
離開葛副和楚放後,小屁孩就朝前面晃晃悠悠走去。
小屁孩雖然小,賺錢的慾望卻很大。二百元對一個整天跑出租的小司機,就是一筆鉅款。因此,為了得到這筆從天而降的鉅款,小屁孩就不得不慎重,首先得想好藉口,然後才是進入演藝。
小屁孩一開始想扮成和爸媽來踏青。
走失了的小孩子。
可想想不太妥當,小孩子容易被大人拉住問東問西,一旦說漏嘴巴,恐怕要挨幾記大耳光了。後又想扮成失戀的情郎,懷著一腔深情,來這兒到年尋找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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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
也不妥。
自己除了空想,就是這孤魂野鬼般的計程車,哪來的女朋友?沒有女朋友,就沒有戀愛的經歷。大人要是關心地問起來,豈不更露餡?
露餡的後果。
非常嚴重。
輕則被人當作踩點的小偷,暴揍一頓,甩到野外。重則被誤認為光天化日之下,敢於公開進屋搶劫的罪犯,極有可能被正當防衛棒斃
思來想去。
不慎一腳踩在鄉間泥土道的狗屎堆上。
那個惡臭啊,直薰得他連蹦帶跳就往前跑,邊跑邊看有沒有水可以洗洗?這一跑,小屁孩就進入了自然狀態,即不是走迷了路的小孩子,也不是失戀的小情郎,就一個倒黴透頂,踩了一腳臭烘烘狗屎,到外找水洗洗的楞小子。
結果。
連蹦帶跳的小屁孩一拐過那幢三層樓。
就看見了那一排洗衣槽上的水龍頭,水龍頭前,有一老一小倆個鄉村婦女在洗衣服。小屁孩一衝到水龍頭前,抓住洗衣槽沿向上一跳,右腳便伸到了水龍頭下,譁啦啦地好一歇沖洗,才好歹關了水龍頭。
自己在槽沿上坐下。
把己沖洗得乾乾淨淨的右腳假彪馬脫下。
倒掉裡面的一汪清水,曬到太陽光下,再習慣性的抱起右腳丫,身子彎成個大對蝦湊近聞聞。嗯,還好,幸虧沖洗得及時,雖然還有點點味道,可好多啦,好多啦!
小屁孩這才舒口氣。
抬起頭來,卻一楞。
一老一少兩婦女,滿手肥皂泡的看著他小屁股畢竟是計程車司機,而計程車司機上崗前,必須經過單位的相關嚴格培訓,考核合格後才能著裝外出跑計程車。因此,小屁孩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大媽,對不起,打擾了。
話一出口。
老太太就笑了。
了了,瞧這孩子多有禮貌。我家令狐,從小就這樣的喲。被老太太稱作了了的婦女,則略帶著不耐煩口吻回道:唉媽,知道啦。
老太太又笑道。
孩子,是不是和同學到郊區來玩兒,走迷了路呀?
小屁孩就順其自然點點頭,同時掏出了手機,悄悄撥開了設定,開始錄影錄音。做一個計程車司機的天生潛質,就是眼光敏銳,遇事不驚。
己上崗大半年的小屁孩。
還在兩婦女相互說話時,就認出來了。
這二個就是大馬哈(葛副)所說的那二人。機不可失,時不待我,二百塊啊!了了姑娘也笑道:結果,一不注意,就踩到了狗屎上哇?下次你可要小心羅。
小屁孩的手機對著二人。
手指頭卻貌似在鍵盤上起起落落地玩著手遊。
一副一輩子都長不大的大男孩模樣,徹底打消了了了姑娘的疑心。再說剛才,聽了令狐媽的招呼,了了姑娘端著一大冷瓶涼茶下得樓來,卻只有老太太一人在慢悠悠的洗衣。媽,人呢?跑掉啦,怕是有急事兒哩?瞧那小夥兒急切的。跑掉了?
了了姑娘可不像老太太。
遇事總是往好處想,替別人著想。
因為令狐海歸私下給她打過招呼,更知道自己鋌而走險,罪孽深重,晚上根本睡不著,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懷疑是警察公安追來了,翻身坐起,冷汗長流,望著窗外,悔不當初。
現在。
要喝水,居然又忙慌慌跑掉了?
是不是公安便衣追上門來了啊?於是,了了返回屋裡,端下一大盆換洗衣服,挨著未來的婆婆邊洗邊問,更是嚇出了一頭冷汗。
一個用外套包裹著腦袋的高個兒小夥兒。
只露著二只賊眼來洗手要水喝?
除了老太太信,誰信?並且,雖然老太太描述不清楚,可從她的嘮嘮叨叨中,了了姑娘有了一種直覺,這小夥兒,有點像省省省超市的葛副。
不行!
晚上令狐海歸回來,一定要告訴他,防患於未然。
可怕的女人第六感觀!然而現在,了了姑娘卻對眼前這個魯莽的小屁孩,深信不疑。後來案破後,據姚了了自己的交待,公安辦案人員和周省楚婭葛副一幫子人才弄明白,姚了了為什麼對這個小屁孩,如此相信?
原因是她家裡。
也有著這麼個小她近十歲的小弟弟。
可年僅15歲的小弟,天生頑劣,雄心壯志。讀書不行的小弟,每每被其老爸的拳頭棍棒伺候,初三一畢業,扔下一句:別找我,今生不混出個人樣,誓不罷休!的豪言壯語,和一幫小兄弟外出打天下去了。
老爸老媽呼天搶地。
作為親姐姐的姚了了,也哭成了個淚人兒。
正是在她這種精神世界,極度空虛傷感和混沌之時,令狐海歸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引誘裹脅了前主辦會計哎呀,媽,你看他鞋子全溼透了,還怎麼走路呀?了了姑娘沒話找話,大驚小怪,主動幫起了小屁孩的大忙。
小屁孩這時也才注意到。
這個鄉村婦女,居然高挑漂亮,膚色白皙,秀美可人。
了了這麼一驚叫,本就是菩薩心腸的老太太說:屋裡不是有吹風機哩?你引他上去吹吹,不就行啦?不過,二個女人似乎都沒想到,要吹也只能吹溼透了假彪馬,這人跟著上去吹什麼,吹他的臭光腳丫啊?
不管怎樣。
了了姑娘拿著那只溼透了的假彪馬走在前面。
小屁孩則捏著手機,輕鬆愉快的一腳高(穿著假彪馬),一腳低(光著臭腳丫子)邊走邊幹活兒,朝三樓走去聽完小屁孩得意洋洋的話,葛副和楚放都默默不語。
如此。
小屁孩還小嗎?
要換成自己,只怕一半也趕不上呢。回到省省省,小內勤不在,楚婭正等著葛副。見葛副進來,楚婭先從抽屜裡掏了遙控器,對著令狐海歸的滑鼠**器揮揮,然後點頭:辛苦了!周總一會兒趕到。葛副看看珍惜地捏在自己手上的手機:不是開三天嗎?
下午散會後可以回來。
楚婭一直盯著葛副手中的手機。
事情緊急嘛。葛副笑笑:真緊急,越要冷靜!慢點,我上個網來。一屁股坐下,開啟電腦,幾撥撥,手機裡的全部錄影錄音,就**到了電腦資料夾,葛副雖然沒回頭,可他知道,楚婭一直在看著自己。
現在事情大致明朗化了。
想這表哥表妹倆,再不會當著自己簡而言之說暗號,背後則滔滔不絕了。
然而,還有諸多問題,都得等周總到了後,大家好好聊聊。楚主,你叫我?丁胖出現在門口,立正敬禮:請指示!令狐海歸到哪兒去了?他早上走的時候,說是到區局和區商委辦事兒。好的,你推薦的那二個防損員,我覺得不太合適,年紀太大,執行任務時,一旦激動爭摯起來,三高發作,豈不偷雞沒成先蝕把米?
葛副聽在耳裡。
頗具奇怪。
要知道,這些人事安排,特別是關於令狐海歸到哪兒去了,楚婭平時可都是揹著自己的。現在不但當面就開問,而且還從下屬的嘴巴裡,打聽其頂頭上司到哪兒去了,這,有點反常呢,是不是在藉故給自己透露什麼資訊?
面對楚主的質問。
丁胖也不避嫌。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吧,這二人,是令狐海歸的推薦。聽說是幹鮮組那個陶組長的父親和好朋友,二老頭兒在家呆著無聊,想出來貢獻最後一丁點兒力量。
咣!
楚婭拍著桌子。
那就更不能收,我這兒成了什麼啦?敬老院還是養老院啊?不收,就不收吧。丁胖爽快的回答:我回答令狐海歸,我自己先審了其簡歷,不敢收。就這麼簡單。
對了,那段監探錄影,怎麼樣?
正在恢復,現可以看得清楚人臉了。
儘快!明天之內拿給我。丁胖答:儘量吧。丁胖轉身離開。楚婭說:行了,躍躍欲試,現在轉過來吧。我把郵件回完了來。郵件晚一點兒回也行,現在呢,我就想聽聽,手機響了,楚婭聽聽,欣喜若狂:謝謝,全部恢復了?那就太好了!你是馬上過來,哦,好的,過來吧,周總也快到了。
咚咚咚!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外至裡傳進。
葛副馬上關了電腦,站起來,周省正從玻璃走廊外,大踏步走了進來。周省直接走到葛副面前,先看看那滑鼠**器,葛副點點頭,示意己經關上,周省就破天荒地,將葛副來了一個大熊抱:謝謝,立了一大功。
楚婭早開啟隔板小門。
走了過來。
明天繼續開?老闆點點頭:說實在的,盡是些落不實處的提綱呀建議呀,還有展望呀什麼什麼的,聽著就讓人著急。誰個老闆家裡沒事兒?我倒是佩服王總在會上放的一炮。
楚婭看看表哥。
憤怒的抿抿嘴巴。
他?他能放什麼炮?一個陰險小人罷了。吱嘎!周省一屁股坐在令狐海歸的大班椅上,把手裡的一盒飯和一瓶礦泉水,遞給楚婭:熱熱吃吧,也享受享受一個****的會議待遇。楚婭卻轉遞給葛副:今天最大的功臣是他,拿著。
可葛副不想拿著。
卻還是接了過來,放在了桌上。
周省看看:婭婭,走,我們到會議室算了。於是,一行三人到了隔壁會議室。表哥表妹時而緊張,時而喜悅地,聽葛副娓娓道來,葛副第一次嘗到了揚眉吐氣的良好感覺。
抑揚頓挫的講完。
二人一起鼓掌。
驚得財務室裡的慢一點的小出納,都放下手頭工作跑出來看看,吐吐舌頭又重新退回。接下來,就應該是葛副把二大段錄影錄音,都交給周省。
在這節骨眼兒上。
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
楚婭站起來笑道:到啦?坐下坐下。啪!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葛副肩膀上:羅筐擺順,本姑娘要坐下。
葛副往一邊兒讓讓。
楚放一屁股坐在軟座椅上。
咣!手裡的大工具包,也沉重地放在了桌上。表哥表妹的眼睛,同時緊緊盯住了工具包。楚放毫不猶豫看看葛副:這麼說,你也在場?
表哥表妹一起點頭。
是的,葛副經理也在場。
葛副笑笑,知道二人的意思。可是,他並沒因此受寵若驚,忘乎所以。他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如何把自己所想的二大要求,準確又得體的傳達給老闆?
真是打工打久了。
打得連血氣也好像減輕了許多。
私下裡,自己想得那麼理直氣壯,慷慨激昂的二大要求,現在一當著老闆,自己心裡卻總有一種惴惴不安,居然有點兒難於啟齒呢。
然而。
葛副畢竟是清醒的。
明白這樣能直接與老闆討價還價的寶貴機會,此生再難遇到。如果自己不戰勝自己,猶豫猶豫,患得患失,那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聽到老闆確切的回答。
楚放就開啟了工具包。
取出一個用質地韌勁的大幅彩色廣告包裹著的紙包,當著三雙眼睛一層層的開啟,明亮的大吊燈下,一個類似碟片大小黑黝黝的暗鋁色盤子露了出來。
楚放先小心翼翼。
剝落了彩色廣告紙。
然後,站起來雙手托起順著桌面,移給了周省。表哥表妹大眼瞪小眼兒湊近看一會兒,周省就拍拍手,丁胖立在門口點頭。
於是。
由楚放拿著重新包上的盤子,大家一起到了財務室。
剛才還在財務室的慢一點和小內納,大約是被丁胖事先請了出去,空無一人。大家進去後,丁胖緊緊關上房門,還雙腳一叉,背對著緊關的防盜門面站,像堵不可逾越的門神。
楚放很快就在那臺財務室主電腦。
裝上了修復的暗鋁色盤子,搗弄搗弄,起座讓開,示意周省和楚婭坐上去觀看。
葛副則知趣兒的退到桌側邊,這樣,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電腦屏幕。可是,葛副卻一直緊緊盯住表哥表妹的眼睛和神情,一面想著等會兒自己如何開口?
突然。
表哥表妹猛一擊掌,無聲歡呼起來,還當著大家的面,分別和楚放熊抱抱。
爾後,楚婭坐上去,在楚放指導下,迅速**,備份和改換密碼。至此,被姚了了刪節掉了原財務室帳本,重新得到了全部恢復。
丁胖又叫來了慢一點和小納。
加上略懂一點財務知識的楚婭。
眾目睽睽之下,三人開始聯手查帳。不到半小時,一切真想大白:帳本上無緣無故少了三百萬元!姚了了甚至不屑於混水摸魚,拆東補西或者無中生有,直接就從上半年的銷售總額中,砍掉了這筆鉅款。
其手法之魯莽,氣焰所囂張和態度之惡劣。
實屬罕見。
大家都被震驚了!儘管早有心裡理準備,表哥表妹卻仍被氣得臉青面黑,咬牙切齒。然後,周省抓起了手機:×行,金額出來了,三百萬元,時間是,湊近恢復後的帳本瞧瞧,立起身:201×年6月7號上午七點零一分十七秒。好,謝謝,我等你。
全場靜寂。
都看著查帳的三人緊張地對著數字,忙忙碌碌
現代高科技術真是牛逼,不到十分鐘,×行(長)的電話回了過來:查到了,金額和時間都吻合。存款帳目,為省省省超市有限公司購買原材料專項金。存款人,叫陳國輝,不是姚了了。楚婭脫口而出:誰是陳國輝?我們店裡沒這個人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周,現在你的意思是?
周省提高了嗓門兒。
×行,請立即凍結。可如果那個叫陳國輝的存款人,跑來諮詢或者取走,你們有沒有辦法藉故拖住對方,並及時通知我?
×行乾脆地回答。
這個不難。現在取出或者轉帳二萬塊以上金額,都得事先通知銀行,而且同是24小時內到帳。三百萬元要全部取出,必須提前通知我們。小周,你就放心吧,還有事嗎?
謝謝您,沒有了。
再見!再見!
周省和楚放葛副,重新回了會議室。丁胖仍然門神般守著房門,看著三人繼續查帳。進了會議室後,三人對六面,都面色嚴峻地坐著,沉默不語。
又過一會兒。
楚婭進來了,神情很輕鬆。
周總,初步查明,姚了了就轉走了這一筆,其他的帳目大體都對得上,最後結果明天會出來。就這一筆,我看她也轉不走,不是凍結了了嗎?周省輕蔑的說:不勞而獲,撈一把就跑?沒那種好事兒!好了,填支票吧。
楚婭就從抽屜裡拿出了支票本。
迅速填好後交給了表哥。
周省略看看,大筆一揮籤上自己大名,推給了楚放:你看看,數目對不對?楚放看了點頭,又推給了楚婭。楚婭嚓的撕下,拿著重新進了財務室。
片刻進來。
遞給了楚放。
謝謝!代問你師傅好,並祝你們生意興隆。合作愉快!楚放接過看後,仔仔細細的的折好,放進自己衣兜:合作愉快!並當著大家面,撥通了手機:師傅,成了,一切順利!啊哈,這麼說,我又可以打魔獸第五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