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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第一百二十三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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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一百二十三章 理由

在京城期間,徐容幾乎抽不出空閒安靜的看會兒書。

各種頭銜給他帶來了用之不竭的財富,但也佔用了絕大部分過去他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

每天總有各種各樣的應酬、工作,而這些應酬、工作當中,絕大部分他參與與否都不會對最終的結果產生特別大的影響。

來了魔都後,他除了出席一場百雀靈的新產品發佈會,幾乎謝絕了其他一切邀請和飯局、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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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撲在了學習戲曲的學習上。

尚長容出生於1940年,今年剛好72歲。

中國有句老話,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

徐容很是擔心這位新老師的健康。

他剛到魔都的第一周,尚長容見天的往外跑,每天最多只能抽出半天的功夫教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學半天、練半天,第二天尚長容再來糾正。

作為當今國內京劇界有數的大師、非遺傳人,尚長容平日裡也忙的腳不沾地。

徐容對此也沒什麼怨言,既然有求於人,那只能遷就對方,而不是讓對方遷就自己。

可是到了第二周,尚長容再也沒有中途離開一次。

徐容能夠感受到他的期盼和欲言又止,但是他也只能裝作沒瞧見。

以後有機會,他可能會以玩票的心態去臺上唱上一兩場,但若是說轉行當一名專業的戲曲演員,那實在有悖初衷。

晚上七點,徐容出了魔都京劇院,開車直奔田子坊。

京劇院距離田子坊不遠,只十來分鐘的車程,當然,作為中國人口最為密集的城市之一,十分鐘是肯定到不了的。

車是剛來那會兒買的。

他一開始沒想著買車,只是聽說了魔都的“小汽車車牌數量調控規則”,也就是搖號上牌後,抱著試試的心態搖了一下。

結果竟然還真給他搖到了!

為了不浪費公共資源,他買了一輛卡雷拉。

當然,也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首先,每年一半時間他都要跟著劇組全國各地到處跑,剩下的一小半時間在京城,但魔都每年總要來那麼幾趟,也確實需要一輛代步工具。

而且這次隻身來魔都之後,他愈發確定,這絕不是他最後一次過來。

不僅僅因為這裡住著童自容、李志宇、尚長容、孫麗夫婦等親友,更不是這裡是國際化的大都市、金融中心,而是魔都沒有老婆、領導、劇組、員工、下屬。

來了魔都,他感覺自己就跟一頭扎進了荒無人煙深山老林似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

如果小張同學不查崗的話。

其次,他買房子的時候本來就帶著車位,不買一輛車,車位實在過於浪費。

再者,在京城要經常去院裡上班,人來人往的都是領導,商家送的奧迪他開著都擔心扎眼,天天只能開著馬自達加入堵車大軍,可是掙得錢本來就是花的,人小張出去買菜都開跑車呢,他不能對自己那麼狠。

再次,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最最重要的是,是為了出行方便,魔都的地鐵網路四通八達,到哪都方便,但是一來上下班高峰實在過於擁擠,而下了地鐵,地下通道距離出口又長的沒譜,實在過於耽誤時間。

在列舉了以上五條理由之後,他才意識到,這輛車非買不可。

到了泰康路,轉了將近十分鐘才終於找到了個停車位,然後又走了十分鐘,才到了田子坊內一家名為“粗茶”的小店。

店鋪內共兩撥客人,一撥一男兩女,一撥兩男一女,正對著店內架子上擺放的各種精美的茶杯低聲議論著。

“哎,這個好漂亮呀。”

“老闆,這個杯子怎麼賣的呀?”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的女孩舉著一個純白凋豬的杯子,望向站在邊角戴著口罩、挎著包玩手機的女老板問道。

“一百。”

“能不能便...”

女老板指了指門口一側“概不講價”的牌子,道:“不好意思,都是成本價,不賺錢的。”

另外一個女孩指著中間櫃面上“一個100,兩個180,三個200”的標語,問道:“老闆,200塊錢我能任選三個是嗎?”

女老板猶豫了下,才道:“是的,任意三個都是200。”

“我要這個,這個,嗯,再拿這個湊數吧。”

“好的。”

小張同學收了錢,看著拿著仨杯子跟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歡天喜地離開的一男兩女,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杯子的進價是六毛錢一斤。

當初徐容老師定價一個100的時候,她簡直覺得徐老師被他來魔都後第一次“創業”失敗刺激到了,誰會這麼傻花100塊錢買一個杯子?

除非是傻子。

事實確實如她所料,在最初的一個月當中,店裡攏共只做成了一單生意。

還是她過來幫忙看店的時候一個想要她聯繫方式的男顧客買的。

她不經常來,只偶爾院裡不忙了才會飛過來一趟,而徐老師白天要上課,營業的時間只有傍晚到晚上幾個小時。

這種慘澹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左右,直到徐老師貼上了“一個100,兩個180,三個200”的標語。

可是直到如今,她也沒能想通這句標語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讓一家但凡長點腦子就知道坑人的小店生意突然起死回生。

聽徐老師說上個月賺三萬多,當然,第一個月虧了應該不止三萬。

徐容走進了店,將一個食品袋遞給了她,道:“給你帶了點吃的。”

小張同學下意識地接過了:“什麼呀?”

“烤麵筋。”

這是徐容在魔都的第二次創業。

第一家開了個早餐店。

攏共只幹了六天便關了門。

不是生意不好,而是太累了,弄的尚長容都以為他半夜出去鬼混了。

鄭融老爺子說文化是“肚子裡有東西”,藍田野告訴他文化是“看待生活的的高度和深度”。

幾乎每一個老前輩都有過類似的教誨,演員拼到最後,拼的是文化。

當然,相比於文化、知識、技巧,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

可是一個人的時間、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其閱歷也是有限的,縱然起起伏伏、歷盡千帆,可是終其一生,能夠充分體悟的角色也是有限的。

因此文化就成了演員最堅實的依靠。

他一直在補充文化內容,可是豐富生活經驗的機會,他也不想放過,最初他想開車去外灘擺攤,可是計劃並沒能成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總是來搭訕,弄的他一度以為自己暴露了。

他也並沒有接到相關角色的劇本。

朱旭師伯經常說,要多往武器庫裡放點東西。

他隱約還記得年後和濮存晰的聊天,關於老院長“江郎才盡”的談話。

老院長還只是一個普通院校在讀學生的時候,就寫出了被稱為“中國現代話劇成熟的標誌”、“中國現代話劇史具有劃時代級的重大意義的作品”的《雷雨》,他本人也因此被譽為“東方的莎士比亞”。

自1940年的《BJ人》之後,56年間,再無一部經典作品問世。

為了尋找靈感,他曾沿街串巷的去打醬油、去賣瓜,可是最終都無濟於事。

晚年的老院長床頭常年放著一本《托爾斯泰評傳》,他反覆看反覆讀,有一次,他讀著讀著突然高舉雙手大喊道:“我就是慚愧啊!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慚愧?我要寫出一個大東西才死,不然我不甘啊!我越讀托爾斯泰越難受,你們知道嗎?”

1996年12月13日,老院長死了,沒能寫出來他心心念念的“大東西”。

徐容覺得一起合作過的院裡的前輩李光富有句話說的挺對,不要去體驗生活,而是去生活。

他不確定未來自己會不會江郎才盡,但不脫離廣大人民群眾,去煩惱他們的煩惱、憂愁他們的憂愁,也許才是保持創作力的源泉。

他已經做不到,但是只能去努力接近。

在魔都跟著尚長容學習了三個月後,臨走前,他順帶著去拜訪了一趟童自容和李志宇,這兩位,尤其是前者,對他的職業生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距離《甲子園》正式彩排還有三天時,徐容和小張同學一起踏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

對於這趟學習的進度,他心中並不太滿意,三個月的時間,他只學了《黃一刀》、《黑旋風李逵》、《盜御馬》仨戲。

按照尚長容的說法,即使按照眼下的進度,他想出師最快也得三年。

“回來啦。”

“哥。”

徐容進了門,見爺爺和徐行都盯著自己直瞧,笑著問道:“怎麼啦,出去幾個月,還不認識啦?”

小張的爸媽已經回了鞍山,老岳父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小張同學也沒有挽留。

她爸媽剛來的那幾天,簡直母慈女孝,可不到十天就是雞飛狗跳。

而徐行的爸媽也帶著二爺爺也回了甘肅,他們之所以在京城住那麼長時間,一來是為徐容操辦婚禮,其次則是督促徐行的婚事。

來家裡拜年的年輕人倆人個個都滿意,唯獨徐行個個都不滿意。

老人笑呵呵地回過了神,問道:“吃了嗎?”

“吃啦,飛機上吃的。”

徐行走近了點,好奇地打量著徐容,道:“哥,感覺你變了好多哎。”

“好多?”

“嗯。”徐行用力地點了點頭,“更帥啦。”

“哈哈哈。”

老人知道徐容去學戲了,好奇地問道:“學的咋樣啊?”

徐容正要坐下,道:“那我來兩句?”

小張同學和徐行都期待地看著,她們平時都不看戲,可是對於徐容學習的成果卻頗為好奇。

徐容清了清嗓子,如同石破天驚一般陡然高聲唱道:“號令一聲綁帳外。”

“不由得豪傑笑開懷。”

老人聽到第二句“豪傑”倆字,眼睛極為少見的瞪大了點,而縱然平日裡不看戲的小張同學,也目瞪口呆地望著徐容。

而徐行也懵了,一開始她沒注意聽,因此也沒聽清徐容到底唱的什麼詞,但是那種英雄末路的豪氣她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徐容唱的是《鎖五龍》。

這個倒不是跟尚長容學的,而是他私底下聽的裘盛容的錄音磁帶。

他本能的感覺,這位已經過世的擅長唱工的花臉大師,說不準也旺他。

老人聽著,見徐容只唱的兩句就坐下了,道:“咋停了就?”

徐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道:“噢,我才學仨月,剛學會這兩句。”

老人表情極為古怪,最終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還不如不學呢!”

從老人期待而又鬱悶的神情當中,徐容對自己的水準有了一定的把握。

在魔都時,他的對比物件只有一個,就是尚長容,甭管怎麼對比,也沒對比出來優越感。

可是從爺爺的神情和語氣當中,他感覺自己唱的應當還不賴。

不過他也沒敢高估自己,尚長容叮囑了他好多次,他距離出師至少得三年,現在千萬不要在外人跟前唱。

會丟人。

第二天,徐容到院裡報了道,剛跟著任明走進排練廳,就聽到鄭融和何繼平在激烈地探討著什麼。

“鄭爺爺,藍爺爺,朱師伯,來這麼早?”

在徐容進門的一瞬間,蹲在角落裡默默藍田野和朱旭就注意到了他,可是二人只是點了點頭,連個笑容都沒露。

眼瞅著就要彩排了,還是老忘詞。

“哎,你回來啦?”

鄭融瞥了一眼旁邊身著米色盤扣開衫的朱旭以及黑白格子襯衫的藍田野:“他倆一大早說出來熘熘食,可倒好,直接讓小龍給拉過來了。”

徐容看著不遠處的被鄭老爺子稱作“小龍”卻無動於衷的中年人,衝他笑了笑,卻沒說話。

朱小龍是朱旭師伯的兒子,和他弟弟一樣,他也是先天性失聰,據朱旭師伯說,是他年輕的時候喝酒喝的太兇了。

這也是徐容最近一直不敢喝酒的原因。

他呵呵笑著,衝著旁邊的何繼平點了點頭,道:“何老師好,聊什麼呢?”

“你來的正好,我在和小何商量能不能稍微改一改金震山的詞,我都說了,我不改句式,她好賴就是不同意。”

任明皺著眉頭,仔細地翻著場記,一言不發。

藍田野和朱旭挑了挑眉頭,視線卻仍盯著手中的劇本。

其他人的表情各異,但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正在做的活。

何繼平苦笑著,聽到鄭融習慣性的抱怨,她好奇地打量著徐容,問道:“你是導演,你認為應該不應該改呢?”

徐容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他沒想到剛進門,一個燙手山芋就迎頭砸到了臉上。

“劇本劇本,一劇之本。”徐容上來先祭出絕對正確的大旗,這是張合平的習慣,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先不回答或者說一些不會錯的話,把話題繞一繞,給自己留點思考的空間。

“和養老院裡的其他老人、中國的千千萬萬個老人一樣,金震山是一位平凡但又不普通的老人。”

徐容再次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廢話,腦子裡慢慢湧出了點思緒,道:“他是老紅軍,為咱們的國家、民族出過力、留過血,老革命幹部也是中國社會的一部分,他們打下來的天下,他們有權利說話。”

一直關注著這邊,卻從來不干涉的任明緩緩轉過頭來,若不是人太多,他簡直想給徐容豎根大拇指。

這理由,真特麼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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