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炒CP翻車後88、番外
時光樺不理解楚月怡為何產生巨大反應, 倘若他是數月前剛進劇組,恐怕還結巴得說不出話。
但他如今從她身上學到靠送吃的增進交流,在雙方熟悉中自然而然地驅散緊繃和侷促,沒有最初的手足無措。
可以說是溫水煮青蛙, 可以說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楚月怡當時教他如何攻略人, 誰知道他居然來攻略自己?
他的想法過於簡單, 致使她放鬆警惕心,最終竟是在旁人提醒中發現。
楚月怡和時光樺在投喂問題上產生意見分歧。
時光樺沒有跟她爭辯, 只是見她放下筷子, 疑惑:“你不吃了嗎?”
楚月怡心這哪敢繼續吃, 又不好過於失禮,婉拒:“你拿回去吃吧。”
時光樺:“我不能吃這個。”
楚月怡一愣:“為什?”
時光樺坦白道:“有可能過敏。”
雙方近期閒聊過多, 早沒最初的尷尬,楚月怡下意識地詢問:“你是海鮮過敏嗎?”
她話音剛落, 又感覺不對, 問他這些似乎顯得自己太上心,但這個月的慣性沒法立馬改。
“嗯。”時光樺沒察覺她的異狀, 應,“我沒有吃過花蛤,不確定是否過敏。”
時光樺神情坦蕩,就像是隨口一提。
楚月怡聞言只覺腦袋更昏,居然還是專程做給自己。
為什他說這話不會彆扭啊!?
兩人經過友好協商,秉持拒絕浪費糧食的原則, 還是由楚月怡收下辣炒花蛤。
雖然楚月怡乾脆表示以後別送,但時光樺明顯不理解緣由,誰讓當時出這主意的還是她。
休息室內,楚月怡捧著飯盒相當無措, 正巧碰到劇組內的女演員。對方看清她手裡的飯盒,立刻開始起鬨:“哎呦,這是又送啦?”
楚月怡以前還會百般解釋,現在卻頭皮發麻,問道:“你要吃?”
女演員:“不,我絕不做這沒眼力見兒的事,你自己好好吃吧,組裡沒人敢吃的。”
楚月怡無奈地開啟飯盒,她認為自己該食不知味,可惜時光樺廚藝很好,最後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她又想起他直白地說“你吃的時候很開心”,細想來不是嘲諷,或許就只是陳述。
女演員發現楚月怡的神情微妙,她當即興致勃勃地坐過來,八卦道:“聊聊唄?在想啥?”
楚月怡感受到同事看熱鬧的態度,淡淡:“反思自己嘴饞。”
“你怎麼想得是這個?”女演員大失望,她接著笑,“不過你現在才發現夠遲鈍,時光樺平常多難相處一人啊。”
楚月怡遲疑地發聲:“還好吧?”
“哪裡還好啦?沒聽錄音導演點評他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他很跩麼?”
“嘖嘖,情人眼裡出西施,就你覺得不跩吧。”
“……”
楚月怡瞬間不敢再接話,但她確沒覺得時光樺有多跩,反正剛開始接觸就認為他不太聰明的樣子。
正因如此,她才會許久沒發現異狀,一是她不喜歡自作多情,二是他明顯就不太聰明,誰會往那方面想?
他倆數月間就是聊天及分享食物,連越界的話都沒有說過,估計最曖昧的部分就是劇組人八卦!
她要不是知道他海鮮過敏還做花蛤,甚至可以繼續將對方當互換零食好朋友!
女演員見楚月怡滿臉糾結,安撫:“不過你要是真對他沒意思,直接拒絕可以啦。”
楚月怡無力:“朋友,我要有拒絕的機會,這還什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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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告白才能拒絕,他倆目前最多拒絕投喂,還能拒絕什?
楚月怡一度懷疑仍在自作多情,沒準劇組人都在胡扯,時光樺單純就是人好。不然,時光樺就是段位過高,其實是推拉強者,讓人沒法將話說死,但他腦袋瓜似乎又沒如此靈光?
她堅信沒有自己看不透的人,當然不能過分託大,還是要有些警惕心。
倘若時光樺是感情方面大師,那她就能預判對方後手,絕不會輕易地入套。
然而,他又不按套路出牌,他的打法過於簡單,反讓她不好接招了。
時光樺仍會時不時地送吃的,楚月怡有時候婉拒,推脫不過就會收下。
她一般不接收保質期長的,但親手做的不能存放,尤其他還不能吃海鮮,只能由她將這份料理消化。
久而久之,時光樺總結出經驗,他認為她只喜歡海鮮,然後就光送這類。
楚月怡同樣發現他的變化,後來的料理都是她收的。
楚月怡:好傢伙,這把我當遊戲攻略物件,送禮刷好感度呢?
這樣的日子一長,楚月怡深感不對,她硬著頭皮道:“你為什還要送呢?”
時光樺試探道:“你是不喜歡吃這個了嗎?”
楚月怡:“不是,我就想跟你說,即使你堅持送,可能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她覺得自己的話夠明白,主要他什都沒說。
時光樺迷茫道:“我想要的結果?我想要什結果?”
楚月怡:“……”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楚月怡:“……那你送這些是圖什?”
時光樺總覺得她問過類似問題,他眨了眨眼,誠:“我覺得很開心。”
這是他的心裡話,他就覺得很開心,反正她喜歡自己烹飪的食物,他就有感同身受的歡欣,即使是他沒辦法吃的海鮮。
時光樺並不是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有點憑著感覺走,剛開始覺得看她一眼就開心,後來感覺跟她交流開心,再接著是給她做吃的更開心。
他現在沒想到結果,光是在此刻就滿足。
楚月怡被時光樺的答案搞懵。
她如今的感受就像第一次跟他玩遊戲,原以為他是胸有成竹的野王,一開局卻發現他只能選瑤瑤公主。
他的長相跟段位完全不相符。
楚月怡吐槽:“你是不是還喜歡餵養小動物?”
時光樺:“那倒沒有。”
楚月怡很想說,他這心態極容易淪為備胎及舔狗,但他的長相似乎又跟這詞彙搭不上邊,最後默默地將話咽回去。
就這樣吧。她心累了。
她搞不明白時光樺的想法,決定先將這個問題放置。
沒錯。不明確的東西就是不存在,他確實沒說過逾越的話。
一來二去,時光飛轉,兩人依然會在劇組閒暇交流,依然會被周圍人八卦起鬨,依然沒什突破性的曖昧進展。
如果拋卻部分特別優待,楚月怡會認為時光樺就想跟自己做好朋友,他們確沒什摩擦,偶爾做些消遣時間的無聊事,例如在休息時盯著螞蟻搬家等。
這像是成年男女的曖昧互動麼?
楚月怡每回聽到劇組人打趣,她心裡都陣陣無語,總覺得現實跟他們嘴裡說得截然不符。
劇組的時間過得很快,再長的戲總會拍完。
劇組迎來殺青,眾人齊聚一堂。
殺青宴上,楚月怡碰到那位錄音導演,對方果然極不喜歡時光樺,莫名其妙就開始細數其罪證,明裡暗裡說他高高在上、我行我素。
時光樺和錄音導演的工作交集不多,都不知道兩人為何能結仇,還被在大庭廣眾時提及。
時光樺一向不參與此類聚會,當然不存在當面駁斥的機會,否則錄音導演不會有恃無恐。
其他人勸:“好啦好啦,多大點事兒,他性格就那樣……”
楚月怡明知自己此刻不該接話,但她聽時光樺被單方面抹黑,又突如其來有點不爽,笑:“其實他沒那麼傲慢?”
錄音導演沒想到她會反駁,一時間錯愕地愣住,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時光樺有點像劇組編外人員,以後碰面的次數極少,但楚月怡長期在圈裡拍戲,身份總歸要不一樣。
其他人聽聞此話,他們沒像錄音導演般沉默,反而當場爆發鬨笑:“哎呦,老楊啊老楊,你是攤上大事兒啦,沒料到人家有人罩吧!?”
“急了急了,還跟我們天天否認呢,還說什關係都沒有呢……”
如果換做是平時,楚月怡又要解釋,但她面對訕訕的錄音導演,總覺得跟時光樺一刀切,又將他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她要繼續聽對他的詆譭,估計心裡會越發不舒服。
楚月怡輕笑:“可能吧。”
在場人發出更亢奮的叫聲,他們恨不得要敲鑼打鼓,不知緣何歡樂至此。
錄音導演在此等環境中無適從,直至殺青宴結束,他都沒再說過話。
夜色裡,楚月怡從吵鬧的宴席中出來,她順著小路往酒店走,卻恰巧碰到缺席的某人。
那人獨自在外面享清靜,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挺拔不已,遠遠望去格外醒目。
楚月怡挑眉:“你倒是悠閒。”
時光樺扭頭看見她,詢問道:“殺青宴結束了?”
楚月怡點頭:“嗯,你怎麼沒參加?還待在這裡?”
時光樺沉吟數秒,他瞥她一眼,又低聲:“不想告別。”
他感覺劇組的生活好快,明明有將近半年,竟然一眨眼就不見。
他們說不定再碰到的機會不多,致使他不太想立刻告別。
楚月怡嘲道:“你還不想告別呢?不知道自己被別人說成什樣?”
時光樺:“誰說我了?”
楚月怡:“錄音導演說你高高在上。”
時光樺:“哦,那可能是他水平過低,以才會覺得我高吧。”
楚月怡:“……”
楚月怡不可思議地望他:“原來是我剛剛的話說滿了。”
時光樺滿臉好奇:“你剛剛說什?”
楚月怡眉頭直跳:“我說你沒那麼傲慢,現在聽來你確實傲慢。”
楚月怡認為自己被光速打臉,她真沒見過他如此鋒利的模樣,搞半天他跟人還會這說話?
時光樺聞言心中微動,他強忍胸腔內翻湧的愉悅,嘴角微翹:“你替我說話了?”
楚月怡望著時光樺微赧的雀躍模樣,又思及他剛剛評價別人的淡漠語氣,吐槽道:“……你怎麼還有兩副面孔!?”
楚月怡:我以為組裡對他的傳聞都是謠言,原來是我沒有看到他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