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異界主宰第五百九十六章 逆流(二十五)
猝不及防之下,艾爾扎克居然就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拳打飛出十多米遠。
“該死的應該是你才對!”雷德此時渾身青筋暴起,雙眼也因為充血滿的一片血紅,就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
在一拳打飛艾爾扎克後,他絲毫沒有停頓,幾乎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已經跟上了被打飛的艾爾扎克。
然後趁他還未落地,抬起右拳對準他的臉又是一擊重擊,直接將他重重地砸入了地面。
並且不等艾爾扎克有任何反應,雨點般的拳頭就再次朝著他招呼過去。
巨大的衝擊力很快便讓艾爾扎克身旁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龜裂。
“去死吧!”雷德此時瞪大著那雙已經通紅的雙眼,抬起右手將全部的力量完全集中到了拳頭上,然後重重地砸了下去。
“啪”,雷德的這一拳出人意料得沒有擊中艾爾扎克,或者說還在半空中時候他的拳頭便被艾爾扎克一把捏住。
緊接著,他就感到腹部一痛,然後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撞飛了出去。
“切,稍微疏忽了一下,你居然就那麼得意。”此時艾爾扎克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只不過此時那股原本只是佔據他胳膊的角質已經差不多遮蔽了他半個身體。
從他的樣子可以看出,雷德近乎瘋狂的攻擊絲毫沒有對他產生太大的影響。
此時雷德又一次衝著艾爾扎克撲了過去,只見他身體一讓避開了雷德的拳頭。
緊接著順勢抓住雷德的拳頭,用力一扯,將雷德整個人凌空扯起,然後抬起自己的膝蓋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擊。
瞬間,殷紅的鮮血就將雷德整個臉染成一片血紅色。
“嗚……”臉上遭到重創的雷德立刻摔倒在地,不斷掙扎起來。
“真遺憾,原本以那個精靈的實力我倒是有可能會死。
不過很可惜,那個愚蠢的精靈居然為了救你擋下那一劍,這個果然就命運的安排。”艾爾扎克此時有些輕蔑得抓起雷德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
“命運嗎……”雷德此時的眼神似乎變得迷離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好了,現在一切該結束了。”艾爾扎克說著隨手將雷德扔了出去,然後走到一邊撿起了地上的大劍,“命運已經註定了,你不可能戰勝我。
雷德,你的失敗從一開始就被註定下來了。”
“是嗎?或許你說的沒錯,從一開始命運就沒有卷顧我。
不過……你卻給了我打敗你的答桉。”此時雷德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與原先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怒氣,反而帶著一絲解脫的笑容。
“打敗我的方法?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艾爾扎克說著冷哼了一聲,隨手舞動了一下手中的大劍,隨即他手臂上的角質就開始飛速地蔓延到了劍身上,使得整把劍顯得愈發的猙獰。
“帝斯戴蘭斯洛特,你說的沒錯,如果要反抗命運的話,就必須有放棄一切的覺悟。”雷德此時已經站穩了身子,他並沒有作出任何攻擊的動作,而是就那麼立在原地看著艾爾扎克自言自語著,“不放下一切的我的確沒有可能打敗那個惡魔。
那麼既然如此,我就試試放下一切的結果吧。”
在此同時,雷德作出了一個連艾爾扎克都顯得有些咋舌的動作。
只見他緩緩抬起右手伸直五根手指,然後用力地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刺入了自己心臟的部位。
隨即,鮮血立刻從他指尖和口中噴湧而出。
“你瘋了嗎?”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艾爾扎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即他的臉色就失去了原本的平靜。
因為他此時只感到一股瘋狂的力量正在雷德體內不斷湧出,而那股力量的強大幾乎是他無法想象的。
“極限流武技最禁忌的奧義,龍神附體。”雖然鮮血絲毫沒有停歇的現象,但雷德卻顯得完全不在乎一般,“龍族是大陸中最為力量最為強大的種族,得到龍族之神的卷顧,即便是人類也可以擁有與神匹敵的力量。
但作為交換的代價,就是我自己的生命。”
“裝模作樣。”艾爾扎克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暗地裡整個人已經處於完全戒備的樣子,僅僅只是雷德身上所散發出的那個氣息就已經讓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雷德此時微微翹了翹嘴角,隨即人便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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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扎克眉頭一皺,飛快得一側頭。
隨即就感到一股勁風從耳邊刮過,犀利的拳風甚至在他臉上留下數道細小的血痕。
震驚之餘,艾爾扎克立刻順勢朝著側面一躍,並且右手的劍隨即朝著雷德懶腰斬去。
但是雷德此刻的速度快得完全無法形容,只見他右腳用力一踩地面瞬間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然後直接抬起左臂擋在了艾爾扎克的劍刃上。
在一聲近乎是金屬撞擊的聲響後,艾爾扎克赫然發現自己的劍居然被雷德用手臂擋了下來。
“不,不可能。
那個傢伙……”艾爾扎克的臉上驚訝的表情尚未完全顯現出來,只見雷德左臂用力朝上一揮,隨即他的大劍劍身便已經成為了碎片。
並且在此同時,只見雷德自己同樣是急速地朝前邁出一步,抬起右掌看似隨意地在他的身體一拍。
而就是這麼看似隨意的一擊,艾爾扎克卻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巨石直接砸中胸口一般,說不出的痛苦。
他甚至連劍都無法握住,直接就朝著後面連退了十幾步,然後半跪倒在了地上。
“你,你那麼做有意義嗎?用自己的命來戰勝我?那麼做,你自己也不是一樣會死。
你瘋了嗎?”艾爾扎克此時頭一次感到了眼前那個看起來非常平靜的武者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是如此的可怕。
“打敗你,這樣就足夠了。”雷德說著再次擺開架勢,大量的失血已經使得他的臉上快要看不出血色,但即便如此他的語氣仍然顯得異常平靜,“起來吧,我能留在這個世界時間已經不多了。”
“混蛋,既然如此……啊!”艾爾扎克此時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只見原本只是附著在他身上的角質開始瘋長起來,而且不是原本那種附著而是深深得扎入了他的身體,就好像要與他融合一邊。
不到幾秒鐘,艾爾扎克的右臂赫然比原先壯大了近一倍,尖銳的利爪看起來異常駭人。
“給我去死吧!”在右臂終於停止生長了後,艾爾扎克發出了一聲怪叫,然後徑直朝著雷德衝去,巨大的右手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朝前揮去。
在一聲悶響後,艾爾扎克的手臂連同他自己都停了下來。
在他的手掌前,雷德的右手牢牢地擋住了他行動的方向。
而且就在這個剎那,艾爾扎克就似乎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雙眼的目光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沒多久,只見一道非常細小的裂縫出現在他右臂上,而且越變越大。
在一陣碎裂聲後,依附在他手臂上的角質已經完全碎裂。
在最後一塊角質掉落在地時,一口鮮血從艾爾扎克口中湧出,然後慢慢地越湧越兇,直到最後連內臟的碎塊都已經可以清晰可見。
“你……”艾爾扎克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雷德,然後顫抖得抬了抬自己的右手,隨即整個人變轟然癱倒在地再不動彈。
“這個就是震顫掌嗎?沒想倒在死前居然可以完成老師的遺願,哈哈哈哈!”雷德此時仰天發出了一陣大笑,隨即他的表情再次變得有些落寞,“愛德華,很可惜沒法和你一起戰鬥到最後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雷德此時只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漸漸變得模湖,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迷離起來。
恍忽之間,他似乎又看到了艾露西娜那種始終帶著壞懷笑容的鬼靈精表情。
天空中一抹雪花慢慢飄下,落在如同凋像般屹立不倒的雷德臉上久久不願化開。
“希望來世還有機會見到你……”
“看起來你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左瑪抬起頭看了波西米亞一眼,似乎顯得有些在意他的之前的話。
“其實也沒什麼。
我只是找到了帝斯戴蘭斯洛特留給我的一樣東西而已。”波西米亞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隨手揚了一下。
而就是波西米亞這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左瑪立刻緊張起來,似乎他手中的不是羊皮卷而是一張蘊涵了可以毀滅整個世界的禁咒卷軸。
“你,你怎麼會有那個東西的。
它不是……”
“你是不是認為這個東西應該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或者說最起碼沒有理由出現在我手裡,沒錯吧。”波西米亞似乎對於左瑪的表情早有預料一樣。
“魔導的第一家族耐斯家族,他們除了擁有極強的魔法能力之外,還非常擅長製作各種魔法道具。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件就是和精靈武器鍛造大師一同製作的守護者武器。
在伏魔戰爭後,由於守護者武器持有者基本全部死亡,精靈王為了感謝他們將其中一件武器作為禮物送給了耐斯家族。”隨著波西米亞的話,左瑪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難看,就好像他每一句話都刺到的他的痛腳一樣。
沉默了片刻後,左瑪還是陰著臉打斷了波西米亞的話:“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嗎?難道說我還勾結了一群死人害死你外公?”
“事實上你害死我外公起因基本就是這個了。”波西米亞的臉色此時閃過了一絲怒色,“魔導戰爭之中,耐斯家族寡不敵眾。
而他們所儲存的那件守護者武器也隨之失落。
直到三十年前,一個很偶爾的機會一條線索被我外公發現。
而線索就是我手裡的這張羊皮卷。
當時我外公邀你一起去尋找那件武器,但你卻趁此刻暗中下手害死了我外公。”
說到這裡,左瑪那張原本已經和死人很接近的臉上徹底覆上了一層死灰色。
當時的他見財起意,偷襲曾經好友搶奪那張羊皮卷的場景似乎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過此時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張開嘴打算辯駁,但卻發現自己雖然知道破綻卻無從辯駁。
“你是不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胡說八道。
當時我外公明明是被發現在荒郊,根本就沒可能說出這件事,沒錯吧。”看著左瑪猶豫的模樣,波西米亞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道,“沒錯,我外公確實沒可能將這件事說給我,或者我母親聽。
但你有沒有忘記,當時就在你重傷我外公,打算從他手裡搶走羊皮卷時,又一個中年人突然出現救走了我外公。”
“說起來,你的運氣真的很糟糕。
因為救了我外公的不是別人,就是帝斯戴蘭斯洛特。”
“不可能。
帝斯戴蘭斯洛特最多不過二十來歲,他怎麼可能會是救了你外公的人。
而且他的長相和那個人完全不同……”左瑪此時還打算辯駁什麼卻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話完全在不打自招。
“哈哈哈,果然如此。
老友,我欠你的看來真的是一輩子也不可能還清了。”波西米亞此時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卻看到一顆淚水不由得從他眼眶中流出。
過了半晌,波西米亞才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左瑪,事實上你當時遇到的的確是帝斯戴蘭斯洛特沒錯。
只不過他當時的身體並不是叫這個名字。
你既然是死靈法師,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法術叫做:轉生預言”
“你說什麼!”此時左瑪已經徹底呆住了,“難,難道……”
“沒錯,原本帝斯戴蘭斯洛特對我說時候我也完全不信。
不過現在,我已經完全相信了。”波西米亞說著扯去了身上的披風,然後解開綁在身上的繩索,將背在背後上的一塊用青灰色粗布裹起的東西拿在了手中。
“這個就是你當年費盡心機想從我外公那裡搶走的東西,現在我就用它來終結一切吧。”波西米亞說著虜開包裹的粗布,裡面露出的是一把拗黑色的單刃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