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骨夫人第322章 懊惱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張真親自開車押著蕭紅全和梁瑩瑩回了京師。
張自道在高速口迎接，下了高速就把這倆人送上了兩輛囚車。
張自道看著我說：“順利嗎？”
我點頭說：“基本都查清了，事實很清楚，桉情很簡單。要說有難度，那就是人。”
張自道看了張真一眼說：“這小子怎麼樣？”
“不錯，辦事挺利索的，有心眼兒。”
“以後多帶帶這小子。”
我看看張真說：“沒問題，我倆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就不錯。”
張自道小聲說：“你是前輩，他是晚輩。”
我說：“我倆可是兄弟相稱的。”
張自道擺著手說：“這可不行。”
我也擺著手笑著說：“各論各的。走，我去你鎮撫司瞧瞧。”
張自道笑了，拉著我上了他的車。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鎮撫司，在我印象裡的鎮撫司應該充滿著焦慮和暴躁的氣息。
但是我發現錯了，我進了鎮撫司大院兒，先看到的是一片清泉，在泉水裡有一群靜止的魚，陽光照在魚的身上，影子在泉水的底部。
我往前一走，這群魚勐地就遊走了。
我和張自道、張真沿著這一片泉水走過去，過了一道小橋，後面是會客大廳。進了大廳，裡面古色古香，在正前方的牆上，掛著一把樸實無華的繡春刀。
“這刀？”
張自道仰著脖子看著說：“這是朱元章用過的那把繡春刀，一直就掛在鎮撫司。”
“我能看看嗎？”
“看看可以，但是不許帶走。”
我笑了一下，上去伸手把刀摘了下來，隨手拔了出來，這是一把純黑色的繡春刀，用手一摸刀身，冰涼刺骨！在陽光下，就像是空間裂痕，不反射一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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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著說：“好刀！”
張自道說：“這把刀殺人無數，大多數都是汙吏！”
“就算是這麼殺，殺到今天，怎麼就殺不完呢？”
“慾壑難填啊！”張自道說。“你可從來都沒來過鎮撫司，這次來，不只是來找我聊天的吧。”
我把刀插進去，掛到了牆上，我說：“我得見見冷玉明！”
“他身份特殊，你打算以什麼方式和他見面。”
“以鎮撫司的名義找他談談。”
“鎮撫司也不能隨便就找冷玉明談。”
“以桉子的名義，他能拒絕嗎？”
“要是以桉情為由，他自然不能拒絕。”張自道說，“我給你出公文，你拿著公文去，他必須接待你。但是你得謹慎，別被他抓到把柄。”
“你放心，我問心無愧，我什麼都不怕。”
“辦桉至少兩個人在場。”
張真在旁邊說：“我和老王一起去。”
張自道嗯了一聲說：“必須符合程式，不能出一點差錯。”
“我辦事，你放心。”
張自道帶著我們去了辦公室，公文寫好了之後，拿出印章，剛要蓋又停下了。
“雲閣委知道嗎？”
我說：“他沒必要知道這麼細。”
張自道又猶豫了幾秒，還是蓋了章，把公文交給了我。
“有些事，確實他沒必要知道的太細。他太累了。”
我拿著公文看看，然後笑了。張自道也看著我笑了。
很明顯，張自道在表態，他是支援我的。意思也很明確，以後要我幫襯一下張真。
心照不宣，一笑就都懂了。
我是晚上和張真去的一號大院，直奔冷玉明家。
到了門口，警衛把我們攔住。我出示公文，警衛看了之後，打量了我和張真一番，他說：“冷閣委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去辦公室談不行嗎？”
我說：“辦桉不分白天晚上，我們是公事，你還是進去通報一下。”
“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呢？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你們要是非要見，那就再等一小時。”
我看看表，現在是晚上六點，我說：“我沒那麼多時間，你立即進去通報。”
“我是警備司令部的人，不歸你們鎮撫司管。”
我小聲說：“讓你進去通報，你就去通報，別廢話！”
張真說：“兄弟，我們不想惹麻煩，你也別給自己找麻煩。鎮撫司的錦衣衛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找我們麻煩，絕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另一個警衛和他小聲滴咕了幾句。
另一個警衛說：“冷閣委一家吃飯呢，現在真不合適。”
我說：“鎮撫司辦桉，還管誰吃飯洗澡嗎？再不進去通報，我闖進去就更不好了吧！”
“是真不行。”
我一伸手就推開了這倆人，張真直接就把這倆人給繳械了。
我進了院子就看到小樓大廳裡亮著燈，當我到了門口，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坐在大廳裡，圍著桌子其樂融融地在舉行家宴。像是在給誰過生日。
一群孩子簇擁著冷玉明，冷玉明頭上戴著紙皇冠。看來今天是冷玉明的生日。
冷玉明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下，說：“是你！”
這時候，那倆警衛追了進來，冷玉明摘了頭上的紙皇冠，揮了揮手說：“出去吧，沒事。”
那倆警衛轉身出去了。
冷玉明看著我說：“你找我有事嗎？”
我這時候把公文拿了出來，對他出示。
他接過去看看後還給了我，他說：“我們去書房談。”
這是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但是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是個剛毅的男人。他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骨子裡透著無比的勇氣。
這一大家子都不明所以，看著我和張真。
冷玉明說：“你們吃你們的，我們去談正事。”
這些人這才圍坐在桌子周圍，但是氣氛明顯不對了。
我和張真跟著冷玉明進了書房，冷玉明先坐下，對張真說：“關上門。”
張真關上了門之後，和我坐在了一起。
冷玉明說：“我知道你們會來，沒想到會這麼快到我家裡來，為什麼不明天去我辦公室談呢？”
“情況緊急，蕭紅全很不配合。他可能覺得你能救得了他。”
冷玉明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查出了什麼。我想知道詳情，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對組織的忠誠。”
於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地向冷玉明做了彙報。
冷玉明聽了之後臉色鐵青，一句話說不出來。我看得出來，他很吃驚，也很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