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技能可以無限升級第三百六十八章
聽了面前宋文禮的這番話,拓跋明義的目光一轉,朝著不遠處那道由遠及近的身影掃了一眼。
其實不用宋文禮多費口舌,對於這個近期在聯盟內部名聲大噪的高遠,拓跋明義心中不但不覺陌生,反倒是十分熟悉。
不管是其最初以混元境修為,硬抗‘餘盡傳火者’時創下的驚人戰績。
還是後面在澤源城中,其在眾多護城鎮守的隔空圍觀之下,強勢碾壓了南域巫族天驕‘朵良艮’的強大實力。
都使得高遠在四域聯盟內部,贏得了許多人有心人的關注。
尤其是對於後面高遠痛揍‘朵良艮’的行為,拓跋明義當初與眾多護城鎮守一起隔空觀看的時候,也是看的十分解氣。
至於原因,還得從三域聯合艦隊抵達南域,與南域諸城共同組建四域聯盟的時候說起。
按照聯盟高層的商定分工,西域各大主城組成的編隊,是重點駐紮在南域‘象湖城’境內的。
而由於‘象湖城’距離南域巫族的大本營‘南隴城’最近,加之涼安城城主府的功法傳承,在修煉的時候又兼具煉體之效。
因此,自四域聯盟組建以來,涼安城麾下的眾多長老,可謂是受盡了以‘朵良艮’為首的巫族修士的滋擾。
要說在拓跋明義的六個親傳弟子之中,擁有混元境實力的便有多達四人。
並且,除了實力最強、被他留在西域坐鎮涼安城的大弟子之外,拓跋明義的二弟子原本也已經達到了可以馭使‘本源靈寶’的程度。
雖然單論個人實力來說,其還無法與‘朵良艮’相比。
但只要亮出‘本源靈寶’,也能將從不在歷練中使用‘靈寶’作戰的朵良艮壓制住。
可偏偏不巧的是,這位同樣被拓跋明義給予了厚望的二弟子。
在幾年前探索一處上古遺蹟的時候,中了遺蹟內的防護禁制。
雖然最終僥倖逃脫回到了涼安城內,卻也因此遭受了重創,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的調養恢復過來。
故而這次出征南域,其同樣沒有被拓跋明義帶在身邊。
而這也就導致了如今跟在拓跋明義身邊的,除了幾個散修出身、實力差強人意的客卿長老之外。
也就只剩下兩個突破時間較短,都還沒來得及打磨自身境界層次的幼徒了。
而這兩人在‘象湖城’所面對的,又是‘朵良艮’這樣近世罕見的巫族修煉奇才。
因此,那戰鬥結果不用多說,自然是慘不忍睹。
哪怕是這兩人聯手,也沒能從‘朵良艮’的手中走出三個回合。
甚至還在攻擊對方的時候遭受氣息反震,各自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創傷。
雖然事後‘朵良艮’奉南隴城‘莫爾巴’鎮守之命,客客氣氣的攜禮物登門致歉,但被落了老臉的拓跋明義心中,還是十分的不爽。
只是鬱於他自己的神魄境身份,他實在不好自降身份的去親自出手教訓‘朵良艮’。
加上後者又奉師命過來攜禮致歉,拓跋明義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悻悻的捏著鼻子認了。
但不管如何,兩個親傳弟子被人懟上門來欺負的嫌隙,還是不可避免的落在了拓跋明義的心裡。
因此,當他看到‘朵良艮’被高遠出手痛揍的時候,心裡自然是十分暢快的。
受此影響,連帶著他對高遠這個人的觀感,也在不知不覺間美化了不少。
眼見那個高遠已經來到近前,拓跋明義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只見他緩緩的探出右手,五指箕張的在胸前做出了一個橫向抽拉的手勢。
隨著他的動作,縈繞在周圍的那層灰濛濛的半透明氣罩,頓時在正對高遠的方向,無聲的拉開了一個約莫丈許的方形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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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高遠見此,身形只是輕輕一晃,便閃進了這個半透明氣罩的範圍之內。
“晚輩清涼城客卿長老高遠,見過拓跋鎮守!”
雖然自信在這座‘永恆之域’內部,自己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夠把這位涼安城護城鎮守按在地上摩擦。
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謹守著自己眼下身為一名混元境修士的本分,向著這位西域涼安城的護城鎮守躬身施了一禮。
“高長老請起,無須多禮!”
“唔——雖然之前本座一直與西域諸城一起,坐鎮在象湖城裡,卻也縷縷聽人提及高長老的過人實力。”
“今日得見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哈!”
拓跋明義聞言,先是擺手制止了高遠施禮的動作,隨後才用一種十分豪爽的大嗓門笑道。
而與表面的鎮定豪爽不同的是:
隨著高遠的接近,拓跋明義的心中卻是咯噔了一下,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之感。
這種感覺無形無質,哪怕他暗中不動聲色的仔細尋摸,也無法找到其具體的根源所在。
但拓跋明義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靈覺壯大之下,許多修士在面對能夠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事物時,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會生出一定的感應。
而拓跋明義所修煉的功法,在危險和威脅預知方面,更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獨到之處。
“莫非,這個高遠的實力如此之強,甚至已經達到了足以對我產生威脅的地步?”
一念至此,拓跋明義的心裡頓時就有些不澹定了。
雖然在這座‘永恆之域’內部,因為受到規則之力壓制的緣故,他根本無法將‘本源神力’從本源空間中投射出來。
但身為貨真價實的神魄境中期修士,拓跋明義在除了慣用的‘本源神力’之外,其在漫長的生命中陸續掌握的各種大威力秘術與神通,也是不計其數的。
同時,作為法體雙修之士,拓跋明義跟尋常的神魄境修士還有些不一樣。
在掌握的那些強大秘術神通之外,他還有著一具經過上千年風雨不輟的錘鍊、在堅韌程度上強愈法寶的雄健肉身!
更何況,雖然在這座‘永恆之域’規則之力的影響下,他無法將‘本源神力’投射出體外的發動攻擊。
但若是在關鍵的時候用來自保,他自問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正是因為如此,在感到這股隨著高遠的接近而不斷上揚的壓迫感後。
拓跋明義心中的困惑,也在不斷的上漲著。
“按照道理來說,不管這個高遠的實力如何強橫,那也只是相對於混元境修士來說的。”
“而面對我這樣的神魄境中期修士,其根本不應該產生任何的威脅才對啊!”
心念電轉間,拓跋明義心中的費解更甚,甚至近乎本能的暗暗蓄力,下意識的做好了隨時應接攻擊的準備。
………………
高遠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給眼前的這位涼安城護城鎮守帶來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他依然謹守著自己的本分,執晚輩禮與對方簡單的答對了幾句。
而在此期間,高遠也隱隱的察覺到,這位拓跋鎮守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
但他轉念一想,也十分可以理解。
對於一個在過去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間,習慣了透過‘本源神力’展露神威的神魄境修士來說。
這突然用不出來的感覺,估計就跟沒穿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樣沒有安全感。
當下他也不多廢話,在向著拓跋明義躬身告了聲罪後,便緩緩的退到了一邊。
而在此之前,宋文禮早已將挨著自己位置的一片區域,仔細的清理乾淨,並居中的放好了一方錦緞蒲團。
眼見高遠走過來,宋文禮連忙熱絡的迎上前來,引著高遠在蒲團上就坐。
對於宋文禮的那點小心思,高遠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並不反感。
大家相識一場,而他身上又還掛著一個清涼城客卿長老的位份。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稍稍搭把手,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當然,他與宋文禮之間,畢竟也沒有什麼深交。
如果對方後面遇到的,是那種連高遠自己都難以全身而退的危險局面時,那他也就只能跟對方說抱歉了。
心中轉著這個念頭,高遠微微側過身來,與對面正抱拳投來友善笑意的清癯老者拱了拱手。
一旁的宋文禮見此,連忙懂事的給高遠引薦了一下。
高遠這才得知,這位清癯老者姓仲名嶽,乃是南域‘烏慈城’的一位執事長老。
………………
在宋文禮的引領下,高遠最終盤腿坐在了地面上新鋪的那個錦緞蒲團之上。
“宋長老,你進來之後,可有收到過‘玉玲瓏’前輩以及其他長老的訊息?”
盤腿坐下之後,高遠倒也沒有客氣,徑直以傳音向宋文禮詢問道。
“沒有啊!”
聽了高遠的問話,宋文禮先是想也不想的傳音回覆了一句,隨後又緊跟著補充道:
“不怕高長老笑話,在下浦一清醒,立時就發現自己不但已經離開了艦橋控制艙,就連周圍的環境,也跟著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而諸位同道又不在身邊,當下真是惶恐莫名,是以下意識的就拿出了鎮守大人前番賜下的‘玉鳶信標’,打算先請示鎮守大人。”
“結果,‘玉鳶信標’這邊剛一催動,就似乎觸動了什麼恐怖的存在一般,從周圍勐地湧出了一陣極為恐怖的能量波動,登時就將‘玉鳶信標’給淹沒了!”
“其後在下又先後嘗試了多種緊急聯絡方式,但均都沒有任何效果。”
“正當在下惶恐不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幸好遇上了巡弋至此的拓跋前輩,才從拓跋前輩的口中,知曉了原來是被吸進了這‘永恆之域’之中。”
說到這裡,宋文禮的語氣微微一頓,隨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繼續傳音道:
“對了,高長老恐怕還有所不知,這所謂的‘永恆之域’,就是我等在外界常說的‘藍瑩遺蹟’內部。”
“拓跋前輩說,這‘永恆之域’十分特殊,其內的諸般規則,都與外界迥然相異。”
“因此,我等在外界常用的各種聯絡手段,在這裡面卻是無法使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