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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呂布兄弟

第一章 初識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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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呂布兄弟第一章 初識呂布

許多年以後張援還會記得第一次見到呂布的那個下雪的日子。雖說在穿越到漢靈帝光和三年之前,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呂布老粉絲——三十五歲了,在粉絲群裡的確算是老了——但是初見時候,他竟然也沒能認出呂布來。

這時的呂布年方二十二,生活的磨難掩蓋了他的神采,身上的衣著很是難看,比犀利哥強不了多少。張援見到呂布的時候剛二十三歲,嚴格說起來,也就比呂布大了幾個月。

穿越之前張援的現代名字卻叫章轅,也許正是因為這諧音的緣故,原來的現代章轅就被和諧了,成了古代張援了。不過原來章轅年齡卻大了一輪年,他這一下子就年輕了十二歲,穿越對他來說確是佔了便宜了。

那天剛開始雪下得很大,張援站在天井那邊,雙手接著從天上而下的鵝毛大雪,嬉耍玩兒。他現在雖然擁有了身心的主動權,但還是改不了原先那張公子的德性,總是更多地帶著頑童心性。

張公子的個兒按現代演算法大概一米七八,長得很是壯實,力氣很大,據說才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夠輕易搬動廳堂一邊的大石臼。然後沒事幹就來來去去地搬著它耍。而穿越之前的章轅個兒只有一米七,長得文弱,沒有幾斤氣力。不過他體力活幹不了,腦袋瓜卻靈光,在中學時代就是才子和尖子,到了大學時代,因為對大學教育不滿,於是這才子和尖子的美譽就沒了,不過還是較優秀的。所以到了差不多進入困境的時候,他還能當上私人診所的醫生。

他現在自然不要發愁個不高,力氣不大了,因為原先張公子的一米七八個兒,和那種天生神力,從此以後就將成為他所擁有的驕傲的資本了。因為他是誰呀?張援呀!在下已經不再是章轅了,而是九原縣令張巖的公子,姓張名援,字秉義!他很想對誰誰作個揖,得意地這麼介紹,可是眼下身邊卻沒人。

後來雪卻停了,陽光也出來了。張援心裡一動,就離開天井,往院落的馬廄走去。他本來是不興趣馬,也不會騎馬的。可是前面已經說過,而今張公子所有的精神和物質的內容,都被他所接管了。所以往後這方面就不再另作解釋,會意即可。

很快,一匹白馬就奔了出來,隨即飛騰而去。那時他自然是在馬背上。他騎的馬是有名的雪上飛,白馬,純白的毛,奔起來聲音很輕,速度卻很快。今天正好趕上下雪,這樣的天氣騎這馬上路,那才真正叫雪上飛哩。

張援也就趕了一鞭,馬箭一般飛奔起來,很快就到了北山腳下。這九原地面,是西部北部多山,而東南一帶平野開闊。所以騎馬奔東南,也許更適合。可是往日他在東南地面已經騎馬耍過多次,所以這一回他要玩個新鮮的,騎著駿馬奔山上。

本來也想往西山奔一回——他就曾和陸衝、公孫良一起到西山遊獵,不過那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現在這些玩伴相互之間也很少走動了——可是縣老爺,也就是他爹張巖,跟他講過不知多少回,說最近那裡有巨蟒傷人。張援覺得老人家也可憐,就不作頑童一回,聽一回爹的話,這就只往北山奔去。

張援策馬一路小坡上行。繞了一道山彎,卻見一座小廟藏於林木之間,四處罩著一層淡淡香霧,時或飄來一縷香氣。

這路有石板鋪的,有小石塊鋪的,還有多處是黃土路。他騎的馬快,就算奔行在山路上,也輕快自如。頃刻間到了山腰一帶,再上面的路比較難行,不多久,眼前已經不很清晰了,沒有明顯的路面,陡得是要靠人在不規則的石頭上攀爬上去。

那騎馬又將如何呢?

他緊了緊韁繩,控轡徐行,尋思著如何讓這雪上飛,也能在陡峭的山路上飛。這時眼前路邊樹下一匹黃驃馬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即他看到了一個女子,正攀爬在前頭的山壁上,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笠帽,肩揹著一個長長的竹簍子。真是野村姑!這樣的天氣也出來瘋!他想。

雪又開始下了,這一回下得不很大,張援覺得就這麼大,已經夠有詩意了。眼前的採藥女也突然生出許多美感。一陣風吹來,掀去了她的笠帽,她的一頭青絲秀髮就調皮地散逸,長瀉如瀑布了。

於是不由得駐馬凝神。

許多年以後張援對當時的情景是記憶猶新。就在他凝神的這一刻,周圍草叢中突然發出可怕的嘯聲,好像也起了一場颶風,隨即一頭十分壯碩的老虎猛竄了出來,向那女子撲了過去。

這正是千鈞一髮的時刻。後來張援才發現自己就在那個頃刻,身子離了馬背,一下子就往前躍去。能夠做到這一點,在那個時候,也真的是不容易。張援差不多都被自己的見義勇為感動了。

但老虎撲向女子的所在,卻在自己上方的數丈之地。那女子驚叫了一聲,大概是驚而失手,從上面滾了下來。也就在這同時,一條身影卻竟然從半空而下,劍光一閃,直刺向撲過來的那只吊睛白額大蟲。

那個瞬間,那個關口,張援的腦袋裡頭全都作一漿糊了,急切間哪還能認人?哪裡就會發現他就是呂布?那時他不僅是急,也有點怕怕的,儘管他是這五原郡九原縣的有名的頑童,甚至還因為天生神力——這也因為他爹是縣令,所以褒者多少有些美言誇張——而驚動人群讓人稱羨,可是頑童也有他怕的時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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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自己做了什麼啦,做是做了,可是沒做成。他當時見那女子滾下來,就縱身過去,想接住她,或者扶她一把,可是她卻自個兒止住了。那是一把劍,劍插在地上,她的手握住了劍柄,就這麼一止,她穩住了身子。

原來這女孩是練過武的,隨身佩劍。那種情況下,在身子下墜的瞬間還來得及拔劍出招,身手也還是不錯的,確實不簡單呢。

但這時張援的目光卻還在上面,他顧不了注意那女子,因為上面正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前面三招,猛虎的撲、掀、剪,都沒有得逞,那虎不由得焦躁了起來。又咆哮起來,那聲音真得讓山林變色。雪花飛揚之中依稀可見,一個身影鐵鑄一般一動不動,手上是一把黑沉沉的鐵劍。

但不管怎麼說張援的心總是懸著的,於是幫忙的意識就佔了主體,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上了那山坡,但是還沒等他加入戰陣,就在這時又一聲虎嘯傳來,那聲音分明不是從原來這只猛虎口中發出,還有只虎!此時不能不讓他心中一凜。鬥虎的漢子危險了!他想。

他匆忙之間拔出了腰刀。他勇力是有,卻沒拜師學藝,只會一些刀棍的粗淺功夫。當然他這時候會怪自己沒帶上那把鐵弓,他射箭倒還算準,只因為今天是遛馬,不是去遊獵。

說起來他已經有一年多沒遊獵了,就因為自己每次奔西山——那時自然還沒聽說有什麼巨蟒傷人的事——總是踐踏了大片莊稼,所以那些草民不得已,就在縣衙張巖老爺面前告了一狀。所以張巖老爺就在衙門前張貼了從此禁止城裡人到附近山地遊獵的公告。那其實不是禁別人,而只是禁自家的頑童。

此時另一只虎已經夾帶著寒風飆然襲來,那虎撲來,張援慌忙一閃,然後一刀搠去。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更加震人心魄的虎嘯,那聲音很快就變成了慘叫。張援大喜,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這亂砍亂劈的,竟然一刀傷到了老虎,卻沒想到一聲冷語激冽在耳邊。

“你閃開!”那聲音就在背後。

“莫非先前那只老虎已經被他解決了!”張援之想。他判斷得不錯,的確,他已經殺死那頭惡虎了。不過也從那聲音裡判斷出此人很是傲慢,儘管如此,張援不僅沒有發作,反而還是一樣地神往。因為他敬的是好漢,凡是有真本事的人,頑童張援都是喜歡的。更何況此人還有著俠肝義膽,奮不顧身捨身救人!

他不由得已經退出了圈子,耳邊聽得金刃劈風的聲音,後來竄出來的那只虎,渾身毛都有點豎起的樣子,大概是悲憤同伴已死,伉儷情深,所以聲音叫起來也就十分慘淡。

“你也閃開!”

張援又聽到那人說話。雖說拼鬥甚為激烈,但他說話聲音卻依然洪亮,顯見其遊刃有餘,內力甚強。張援想應該不至於還在喚止自己,舉目四顧,發現那個採藥女子,竟然持劍在東南一側,神情甚是關切。

那麼,剛才一定是此人在叫她了。她竟然不逃離,反而要加入,這勇氣也是少見呢!

轉瞬之間,那虎已經中劍,倒地掙扎,那人又一劍刺入,老虎登時嚥氣。

一場驚險殺戮至此結束。張援才真正看清楚了眼前的壯士,張援是帶著極為佩服的心情看著他,只見風雪中他身如鐵鑄,他身材頗高,按現代演算法大概有一米九,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手上那把鐵劍還在往下滴血。

那女子突然向他跪下,說:“多謝公子出手搭救!”聲音如鶯。

“姑娘不必如此!布不過舉手之勞罷了,而且理應如此!”他說。

他的手伸了出去,又收了回來,只是作了讓她起來的手勢。

張援終究曾是呂布的粉絲,當下一下子就有些不一般的感覺。他怎麼也自稱“布”?,這時期雖然也會有些人名“布”,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夠在這眨眼的功夫,就輕取了雙虎之性命呢?莫非他就是呂布?這有可能嗎?

不用細想,就覺得有可能。張援自然恨不能一下子就跟他結識,可是一想到他如此傲慢,就這樣跟他認識,是不是就讓他看輕了呢!於是就想了一招。因為張援想起家人盡說他天生神力,說他輕易就搬動了大石臼,那麼來個更高階的行不行呢?張援的眼睛就在打量那地上的兩頭死虎,因而走來走去的。

這時那女的已經起了來,見張援這樣神情,覺得有點古怪,她看那壯士,他也是覺得奇怪。只見先是張援朝那頭雌虎踢了一腿,然後又踢了一腿先前那頭雄虎。

“仁兄不用擔心,這二虎已死了!”壯士說。

突然只見那張援蹲下身子,雙手分別抓住虎腿和肚腹,猛地發力,便一下子擎起那虎,暴喝一聲,那頭死虎已經被張援摜出了丈餘之外的山坡下邊,由此也揚起一陣雪花。

那二人頓時喝彩,壯士說:“仁兄好氣力!”

張援頓時有些得意,這樣的情景也是在自己意料之外呢,所以差點也把自己驚傻了。但嘴巴上卻也還謙虛,說:“這何足道哉!不過是粗人的一些蠻力罷了,哪裡及得公子好功夫!”

“兄臺過謙了!不過布以為這一雙老虎患難與共、伉儷情深,還是讓它們死在一道,並且身死原處吧!”說著,徑自下了坡地,來到死虎身旁,呼地只一下,就把那虎扛在肩上,然後上了坡地,將死虎放在原處。端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自如。

然後對張援說:“仁兄幫忙一下,咱們就把它們埋了吧!”

此時張援才從發愣中回過神來。

這時那個女孩也過來了。三人默默地用手中兵器,掘土為墳,最後把虎放入墳裡,再蓋了土。

這時張援發現那壯士若有所思,眼睛亮如秋水。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感情豐富。

“足下莫非是聞名五原郡九原縣的呂布呂奉先?”他說。他的目的是想讓眼下壯士不要再如此沉默。

這一說那男子一下子如夢初醒,而且先前那種多少有些傲慢的神態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親切的樣子,他竟然像是熟悉了許多年的老朋友老哥們一般,搖了一下張援的肩膀,咧著嘴說:“嘿嘿,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呂布?”

果然,猜對了!這下子張援更是高興了,笑了起來。“哈哈,你果然是呂奉先,真棒!猜對了猜對了!”

“什麼真棒?”他有疑問。

“就是說你是真英雄!哈哈!”張援還在得意。

大老遠的穿越到這漢末時代,也真不容易。幸好不錯,遇上了自己曾經崇拜的神!哈哈,我曾經是你的粉絲呢!不過要是這樣跟他說,他是聽不太懂的。

可能是感覺到張援笑得也實在也親切,所以呂布沒有反感。不過呂布不是一個特別善於言辭之人,好像更偏於那種沉默的人,沉默的人往往多於陰鬱,而他不是,他只是不是那種善用嘴頭上作功夫的人。或者說呂布是屬於那種習慣於要麼就哈哈開懷大笑,要麼就不說話,用行動代替說話的人。

“還沒請教過二位如何稱呼?”呂布突然想起來,他看到那個女孩一直沒說話,在問及張援的時候也問道。

“我姓張名援,字秉義。”張援說。

“我叫杜鵑!”少女說。

“奉先……哥,能不能讓我替你包紮一下!”這時那名叫杜鵑的女子,突然發現了呂布手上的傷口。

風似比先前吹得更猛烈了。這是深冬的時節,一個眉目清秀而又身材嬌巧的女子,在這樣的寒風中,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凍僵,而她卻把這樣溫暖的話說了出來,就連張援聽了,都覺得是暖洋洋的。

這時候也已經看得清楚了,此女子年紀也較小,最多也就十七八歲吧。

也因為她這句話,張援這時才發現呂布在流血。那自然是因為他在與虎搏鬥時受到虎的攻擊。好在那只是輕傷。呂布自己大概是已經知道,不過他很坦然,對這種流血現象視若等閒,這也許也是英雄本色之一吧。

“這天寒地凍的,北山荒涼,不是姑娘待的地方,杜鵑姑娘還是回去吧!呂布受這點傷,不礙事的!”他甩甩手,微笑著,卻不是嫌煩的表情,而且聲音並不顯得嚴厲。

“那你待這兒,就不怕荒涼麼?”她說。

“布已經習慣了!”聲音低沉下去,他的臉色開始有些黯然。

這時少女卻大著膽——看來她平素裡就是大膽的——已經走近了來,她一邊抬起他的手肘,一邊將撕下的布條給他扎上。她動作麻利,做完這些只是在瞬間。“幸好只是皮外傷,所以不上藥也會很快好,只要近日不再受傷泡水!”她說。

張援看她那神情,還有說話口氣,就好像面對著一位醫院護士,而且還是特別溫柔和美麗的護士似的。

“美麗的白衣天使!”他脫口而出。

他的話沒有讓呂布和杜鵑姑娘聽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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