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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呂布兄弟

第八章 南牢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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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呂布兄弟第八章 南牢囚歌

終於要去見見古代監獄了!如果除去對呂布命運的不安之外,這讓張援倒是頗有些因好奇而興奮,極像當年還是章轅時代的自己,到上海看大世界似的感覺。

現代監獄巍然聳立的高牆,危險恐怖的電網,戒備森嚴的守衛,那種圖景早已是他從觀賞電視劇獲得的老經驗了。至於古代監獄,他本來也可以從電視劇裡獲得經驗,但那些導演的造假能力,讓他無法確信。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有自己親自走一趟,也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到縣署的南獄探監,張援相信自己還是平生第一遭。因為他再使勁地想回憶一些什麼來,可這腦袋裡頭就是沒東西。可是他為何又知道監獄設在南邊呢?

那也是前些時聽爹孃說話,或者老爹跟縣尉和差役他們說話時候聽到的。雖說眼下呂布是主動投案,但在本案未結之時,呂布也只能在南獄待著——他還能到哪裡去啊?

順著迴廊過道經過衙門大堂的外邊,然後從右角徑自朝西南方向前行。眼前由於是夜晚而更加昏暗,偶或見到的亮光,也是隔著遠遠的牆邊燭臺上傳來的光,明明滅滅地搖曳著。有時候那燭火竟然還滅掉了。

好不容易來到黑色的牢門前,微弱的照明下面,那門前的狴犴顯得更加猙獰恐怖。隨著沉悶的聲響,牢門開啟了。

由於是縣令老爺的公子親臨,故南獄獄吏不敢怠慢,就由一位姓虞的牢頭引帶張援而入。然後就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南北通道。一些難以入鼻的氣味,還有不少噪雜音響,便也就簇擁而來。原來這通道兩端各有東西對稱的普通牢房。顯然這些地方就是專門製造怪氣味和鬧音響的。

虞牢頭開始吆喝了,於是有些人語噪音平靜了下去。但是有些聲音卻更響了。

“砰!”“哐啷!”響聲傳來,隨即啊的一聲,他和牢頭都震住了。

那虞牢頭連忙說:“公子稍候,牢裡頭只怕有人鬧事,小人過去看看!”

“好啊,那在下也一起過去看看!”張援說。

於是走近那間牢房,推門進去後,就見一個地角濺了幾滴血,一人歪在那邊地上,面色蒼白,嘴角上牽出了血絲。

而在另一邊,站著一位漢子,卻還霸氣未收似地,面色青紫,睛露兇光。見了虞牢頭,也只是抱了一個揖,點了一下頭。對張援卻沒什麼特別反應,還抬著下巴。也許是因為他不識得此人便是縣令的公子。

“這位是縣令的公子,張公子!”

也許是看到這傢伙甚是傲慢,虞牢頭說。

這話挺靈,那漢子一聽著忙,立刻拜倒,口稱:“小人叩見張公子!”

“不必客氣!起來說話!”他說,卻發現自己無形之間,竟然有點老爹說話的味道呢。

這時虞牢頭已經叫房間裡頭的其他囚犯將那人扶了起來,並讓人給包紮了一下傷口。見那人沒大要緊,便轉回頭,眼睛看著霸氣的那漢子。“耿虎,你說!”他問道。

“虞爺要我說什麼?”那漢子說。

“你為何又打他?不是跟你說不能亂打人麼?”

“虞爺忘了,上一回還是你讓小人打他的!還說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胡說!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虞牢頭的聲音大了,說完,也用眼睛看了張援。他覺得虞牢頭的目光裡,竟然有了些怯意。

這時他有些明白了。其實不論現代還是古代,天下監獄的黑暗都是一樣的,在諸多黑暗之中,最不缺少的一項,就是不乏獄霸作惡。

眼前的這位耿虎,無疑就是一位獄霸。而這虞牢頭,則顯然是這位獄霸的幕後主使,其實是更可惡的那種人!獄霸、牢頭相互勾結,受害的不僅僅是囚犯,而且……

張援的眼前,一閃而過父親張巖縣令的形象。要不要把這南獄裡的事告訴父親呢?他想。

他的精神又有點感到疲乏了,不知為何,這一想到父親,他心裡就煩惱。

“虞牢頭,那個犯人有沒有事?要不要叫醫官?”他說。

虞牢頭走了過去,拍拍先前躺倒的那人,“怎麼樣?不要緊吧?有事趕快說,沒事也說一聲!”這話聲到最後,竟是越說越高,神情也越來越嚴厲了。

“回虞爺話,小人沒事!”那人說。

“哈哈!沒事就好!”虞牢頭有些得意地笑了。

“當然,會有什麼事呢?”那個耿虎也幽幽說道。

張援視他們如一丘之貉。心想他們敢如此,這也一定是老爹沒管好南獄,那些獄吏、禁卒,也一定是大都如此!

似如此,這裡豈不就是暗無天日?那呂布兄弟怎麼辦?……對呀!呂布兄弟!我得趕快去見呂布兄弟!

於是眼睛看著那牢頭,問道:“虞牢頭,不知呂布關押於何處?”

“呂布關押在內監!”那虞牢頭說,反應倒是快捷。

“在內監?老爹竟然將奉先兄弟關押在內監!真是豈有此理?這麼說,呂布還成了重刑犯不成?”張援的心沉了下去。

“那就麻煩牢頭再行方便,前頭引路!”他說,儘量壓住心中的不快。

於是離了滋事的牢房,再從通道上走。這時顯得格外安靜的南獄裡頭,突然傳來了吟歌聲。他還在小時候,曾有聽過飽讀詩書的叔公放情吟歌,雖說當時聽得怪怪的,但與今晚此歌聲,其意韻卻離之不遠。自然,眼下的吟歌聲更加洪亮,也更加豪放。

難道說眼下此人身處如此黑暗的所在,竟然還能視而不見,超脫如此麼?

不由得傾耳聽去,只聽那人唱道:龍潛滄水兮四海志驥行太空兮暫伏櫪鴻鵠心事兮致以遠笑談燕雀兮豈得知嗯,這歌詩頗有抱負,有境界!只是不僅為歌抒懷抱,卻也有調侃之意,這是何故?又讓張援之不解了。

他突然揣摩,這歌詩之人,會不會就是呂布呢?

卻沒想到身邊冒出了一句話:“不知哪來的瘋子,竟然坐牢還發癲!”見張援看了他一眼,又連忙說道:“公子且莫介意,這樣的地方,多多少少,總要出幾隻瘋瘋癲癲的囚鳥呢!唉!真是的!”隨即又自言自語了。

張援不說話,他覺得跟此等人說話也太不值了。

通道走到南端盡處,又踅進一條更加黑暗、狹仄和穢臭的通道。那吟歌聲就在前頭,彷彿是知道他們要來,以此來緩緩導引似的。但是就在通道的一半處,吟歌聲卻戛然而止。

又過了兩個牢房,到第三個牢房的時候,他的心懸起來了,因為虞牢頭的暗示的目光已經過來了。他知道,呂布就在裡頭!

這一刻終於到了!牢頭才剛打開門,張援就急不可耐地闖了進去。裡頭不可避免*來一股臭烘烘的氣息,隨著門開啟之後慢慢變得淡了些,燈影光線也清亮了一些。

於是終於看到呂布了。

在暗淡的光線下邊,站著的四個漢子中間,他找到了呂布!

“奉先兄!”張援之激情喚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呂布不僅身著囚衣,竟然還戴著全套獄具,脖子上著木枷,手腳上著鐐銬。一看,那就是將他當作特別危險的兇犯看待。而跟他同牢房的還有三人,他們卻都不戴獄具。然而,偏偏就是這三個不戴枷具之囚徒,卻呈扇形地對呂布造成一種壓迫感。這種情勢,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秉義兄,難得你來看我!布就此謝過!”呂布不理會眼前三人對他咄咄*人的喉急樣兒,跨前一步施禮致語,臉上笑容可掬,哪裡有半點煩憂的樣子。

那三人也只是退了一步,還張勢*著。張援看得眼裡冒火,喝道:“你等如此,卻是為何?”

這時虞牢頭及時進前,指著張援對他們說:“知道麼?他便是縣令老爺的公子,張公子!”

跟先前一般,牢頭此語甚是奏效,於是先前演過的一幕重新演過。不過更有進步,這進步就表現在他們對呂布馬上消除了敵意。

一位雙眉如漆刷的漢子抱了個揖,說話了,無非就是對呂布致歉。他開始說話的時候,一邊手立刻背到了後頭,張援發現從那邊淌下幾滴血來,說明他受了傷。此人原先處在攻*呂布的扇形的中心位置,他為何受傷,這個答案不難明白。

“壯士如此雄武,卻不知何以受傷?”張援為了徹底煞煞他的囂張氣焰,故意這麼說。那人也故作輕鬆,說:“回公子話,小人一時不慎,撞……撞傷了!”

“撞傷了?撞哪裡,會傷得這麼厲害?”張援的頑童心理又蘇活了過來。

“是呂布不慎,讓枷角撞著了壯士!”呂布這時說話了。

那人這時好像也完全改了性情,也忙著說道:“這事全怪我們兄弟!是在下誤撞了枷角……”他這麼一說,其他兩人也連忙附和,都陪著笑臉。

張援看到這情形,他也放下心來。當他再看一眼呂布時,瞥見虞牢頭還在身邊,便說:“煩請牢頭給我兄弟開枷,也好敘話。”

“公子,這事小人不能作主,還得請示過錢胥吏!”虞牢頭說。

“那錢胥吏何在?”

“應該在獄廳那邊!”

“那你叫他過來!”

“公子,這事還得三思!”

張援的臉突然沉了下來,“有什麼可三思的?你說,呂布主動投案,他又是為父報仇殺死賊人,能說是犯罪嗎?他能是重刑犯嗎?坐了牢,還要戴枷,這公道嗎?人道嗎?啊?——你去吧,叫他過來開了枷,出了事我來頂罪!”他朗聲說。

那虞牢頭並沒完全聽懂張公子的話,不過聽懂和沒聽懂也都一樣,都得按著他的意思辦事去。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轉身出了這間牢房,直奔獄廳去了。

呂布這時又說話了,“秉義兄,這恐怕是令尊大人的意思,你還是別瞎鬧了,要是讓令尊大人知道此事,只怕會有麻煩。”他說話的時候讓人覺得沉穩持重,於是張援又懷疑起《三國演義》裡頭對於呂布的描寫是否真實來了。

“奉先兄,坐下說話!”他說,見那三人還站著,便也跟著說道,“三位壯士也坐吧!以後我奉先兄弟與各位壯士就在這屋裡相處,還有勞各位關照!”他儘可能藏了對他們的厭惡之情,把話說得漂亮了些,為的是打點一下關係,好讓呂布往後在這裡頭不至於太吃虧。

敘了幾句之後,張援說起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到這裡傳出吟歌聲,甚是激越,好生神往。後來卻突然歇止了,於是空落落的,叫人好生迷茫。不知是不是奉先兄弟所為。呂布當即笑道:“確是呂布一時興起,隨口吟哦。不想卻讓秉義兄受擾分神了。”

當下張援說道:“不知奉先兄可否再作吟歌一曲?”

“本來是可以!只是呂布先前吟歌,多少也有與這三位壯士對抗並含譏刺之意。而現在情形,則不似先前,所以只怕有歌無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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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援聽了點頭說:“這倒也是!”

然後仍不見虞牢頭露面,他不由得急了,說:“這牢頭,就開個枷,這麼一丁點事!竟然去了大半天!也沒把那個什麼錢胥吏給請來!唉,這叫辦什麼事!”

正嘆著,卻聽外頭有人說道:“公子莫急,小人來了!”這聲音倒不是虞牢頭,那麼便是錢胥吏無疑!

很快地,門開了,張援卻一下子就驚呆了。虞牢頭身邊有個陌生面孔,那確是錢胥吏。不過還有兩個他熟悉的面孔,一個是縣尉王義,另一個是他事先絕對沒能想到的——他的父親張巖縣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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