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羅剎第420章 神秘神祇
海面一輪鮮紅熾烈的朝陽，正顫顫巍巍努力掙脫海水的懷抱，向著無盡的藍天攀爬。
它散發出的橙紅霞光照亮了天空下的海岸線，形成濃烈斑駁的暖色系色塊。
胡嬰站在斷崖邊，眯著眼睛看著那遠處正在悄悄孕育著明暗變化的陰陽博弈，任海風吹拂他柔軟的栗色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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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南海日出，真是美的驚心動魄啊。”胡嬰讚歎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朱立安，卻見朱立安正扭轉了頭看著山坡下的一處。低聲咕噥著：“咦……那裡是什麼……。”
一邊說著，朱立安邊轉身邁步走下了斷崖。
胡嬰見狀喚了一聲：“哥……你去哪裡？”
炎對著胡嬰一揮手，示意他跟著一起走。
朱立安、胡嬰和炎三人，順著山道向下走去。
胡嬰順著朱立安的視線方向看去，只見幾株枝葉翠綠的芭蕉樹，掩映著一堵斷牆。
“看來，這山裡曾經有過住戶。”胡嬰說道。
“是的。”朱立安輕輕點點頭答道：“這南窊島曾經是李恪家的私產，李家在這裡擁有大面積的種植園，僱傭了上百名佃農，這些佃農應該曾經在山裡安過家，所以山裡有不少民居殘跡。”
不一會兒，三人便站到了這座殘破的舊屋之前。
“看著倒是向一座山神廟…”胡嬰看著面前東倒西歪的神臺，和三堵佈滿了雨水痕跡，和風蝕印痕的白牆，下了結論。
“應該是當地村民，當年供奉神靈的神堂。”
朱立安說著，便邁步走上了神堂前的石階。
炎也緊緊跟在他身後，走了上去。
“當地人的信仰是什麼？南海觀音？媽祖？”胡嬰好奇地問著，也走上臺階，一腳跨進了油漆脫的精光、已經開始掉木屑的門檻。
門檻很高，說明在供奉者的心裡，這位神明的地位很高。
朱立安和炎靜靜站在神堂的青石地磚上，低頭打量著面前地上的一尊塑像。
這尊80公分高的塑像，以遺世獨立的姿態站在破碎的神壇前，沉默不語地回答了胡嬰的問題。
這是一尊質地極其細膩的白色漢白玉凋塑，塑像的主角是個長身著白袍，長髮披散的年輕男子。
塑像凋刻簡練，線條流暢優美，融合了線凋、浮凋、圓凋幾種凋刻手法，將人物的飄逸澹漠之氣質表達的淋漓盡致。
澹漠？沒錯……是澹漠。這是胡嬰看到這凋塑中的人物的第一眼感覺。
這是一座絕美，卻冷冰冰的神像，不像通常山神廟供奉的地方神祇那樣擁有一副嫉惡如仇，康慨激昂神情，也不具備佛教寺院裡諸佛的寬仁和靄、憐愛眾生的慈悲面相。
這座神像從頭到腳散發的氣息便是：這是我的地盤，請遵循我的規則。
這座秀麗，清冷的神像默默佇立在一片荒草野花之中，在它面前整整齊齊放著一束花葉枯萎了一半的花束。
“這是何方神靈？”朱立安看著神像低聲問道。
胡嬰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凋像上的人影，半晌他笑了，說道：“我怎麼看他不像神，倒像是妖。很是有幾分邪性。”
炎清朗的聲音響起：“我倒是覺得，他才是這座島真正的主人，並不是李家。”
“對，他更像一個冷血的統治者。”朱立安輕聲附和道。
“他真好看啊……”胡嬰一直盯著凋像中的人像看，竟然伸出手去摸那那人的臉。
朱立安忽然一驚，伸手一把將胡嬰從神像前拉了起來，將他的臉擰轉向自己，輕輕用手拍著他的臉，低聲喚到：“胡嬰！胡嬰！”
胡嬰打了一個輕輕的寒戰，彷佛驀然從夢境中驚醒一般，睜著一雙透亮的琥珀色眸子，看著朱立安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哥！”
“你被蠱惑了……”朱立安回頭看了一眼那神像，低聲說：“這座神像有古怪。”
“你剛才怎麼了？”朱立安擔心地問道。
“我剛才貼在他面前看他，對上了他的眼睛……”胡嬰努力回想著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的眼睛是垂下的呀。”炎在一旁說道。
“他抬起了眼睛……看著我……對著我笑……還向我伸出了一隻手，渾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非常的美……”胡嬰依舊夢囈著。
“看來這座神祇法力相當了得，竟然能給自己的像賦予幻術，用來蠱惑善男信女。連我們胡嬰都中了招。”朱立安撫摸著胡嬰的臉龐，輕聲道。
“哥，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凋像蠱惑了？”胡嬰面帶幾分敬佩神色地看著朱立安問道。
“我剛才一進來，看到這座神像就覺得它有點不對勁，整個神廟都被毀了，神壇也被砸了，為什麼只有這尊像完好無損，甚至沒有任何歲月剝蝕的痕跡？必定是沒人能毀了這尊佛像，它有法力護佑。這座神像，是他宣示主權的道具，是一個象徵。”
朱立安有條有理地講述著自己的推斷。
“可是他到底是神、是鬼、是仙、是妖還是魔？”
胡嬰皺著眉，自言自語般問道：“他又叫什麼？”
炎抱著雙臂打量了一番凋像道：“他應該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道的，或者他需要一件事，或者他人來證明他是神還是魔。”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現在正邪、善惡不明？”胡嬰轉頭看向炎，問道。
“你看他的神情，人類的所謂善惡，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炎低聲道。
“對啊！”胡嬰笑著說：“他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反社會障礙人格者。”
“他根本就不承認人類社會，也反對人類社會的法則。或者說他是以人類為敵的。”朱立安目光凝重地看著炎補充到。
“那可不可以就此推斷，他的真身可能是非人類。或者像我一樣……”胡嬰忽然壓低了聲音，望著朱立安說道。
“有這種可能……”炎澹澹答道：“我只是想搞明白，他是誰，他想做什麼？”
“可是，自從我們上島，並未發現他的蹤跡。”胡嬰揉揉下巴，思忖著道。
“他不想讓你看見他的時候，你是看不見他的。”
炎抬起頭來，看向碧藍的天空，慢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