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大將軍第二百三十二章 江義泉的信
天色漸晚,皎月東昇。
江孫徹坐在房間的書桌上書寫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毛筆伸了個懶腰。
“差不多就這樣了。”
他拿起桌上的書本,仔細地吹乾墨跡。
等墨幹了,隨意翻看了幾頁。
本子上的字跡雖然不如書法大家,但還算工整漂亮,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幼琴能喜歡。”
這本書是江孫徹從出太安那天起就開始寫的,上面記錄了他能想得起來的中華古詩。
當然,主要是情詩,畢竟這是要送給老婆的。
當日,江孫徹猜到抱自己的人是陶幼琴之後,就開始想,要給她準備什麼禮物,想了半天,決定投其所好。
陶幼琴最喜歡詩詞歌賦,那他就給老婆‘寫’一本嘍。
江孫徹把書翻到第一頁,開篇第一首正是司馬相如的那首《鳳求凰》。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江孫徹嘴角上揚,唸叨著書上的一句詩。
用這首詩表示自己出來之後的相思之苦,實在再適合不過了。
他哈哈的笑出了聲。
這本書上又有表達愛戀的情詩,又有陶幼琴最喜歡的詩詞,她要是見到這本書,絕對會像狼見到羊一樣,眼睛唰唰冒綠光。
“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幼琴面對這本書時那如飢似渴的表情啊。”江孫徹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把冊子收入懷中,起身準備去陶幼琴那。
剛走兩步,他又停住了,“怎麼把名字給忘了。”
江孫徹從新拿起毛筆,在書皮上龍飛鳳舞寫下三個大字。
贈妻·琴。
江孫徹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名字文化素養不是很高,但這個名字肯定能讓幼琴高興。
把墨跡吹乾,江孫徹再次把冊子收入懷中,起身打算去找陶幼琴。
這時,門外卻傳來一聲呼喊。
“少主。”
“蘇雲?什麼事?”
江孫徹推開房門,但門外等著的不只有蘇雲,還有錢糧。
這些高手怎麼都喜歡無聲無息的出現啊,算了,也不怪他們,誰讓自己內力水平低下,察覺不到他們呢,技不如人,認栽。
只能等以後內力強大起來,找回面子了。
自從玉佩認主之後,江孫徹發現自己好像開竅了,本來怎麼練也不提升的內力,現在卻事半功倍,而且還有點越修煉越快的跡象。
這讓他現在充滿了自信。
別人修煉內力越高深越慢,我越修練提升越快,按照峽谷相對論來說,那自己追上他們不是指日可待了嘛。
“是你找我有事嗎?”江孫徹揹著雙手看向錢糧。
“少爺真是聰慧。”錢糧非常自然的彎下腰行禮奉承。
“進來說吧。”江孫徹讓開身位,讓他進來。
錢糧走進屋裡,而蘇雲則把門關好,守在外面。
“說吧,什麼事?”江孫徹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遞給錢糧。
少爺怎麼知道我渴了?我嘴巴幹的這麼明顯嗎?
錢糧舔了舔嘴唇,確實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乾裂。
少爺還真是心細啊。
他暗暗感嘆一聲,接過茶水,“謝少爺。”
其實錢糧這是剛從晴山關外趕回來,因為路程有些遠,而他又不能騎馬,只能運轉輕功往返,所以有些缺水。
畢竟他在晴山關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商販,就連孟佔義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大搖大擺的騎馬往返,太過招搖。
至於他為什麼要出晴山關,當然是為了接收江義泉的密令了。
因為江孫徹遇刺的事情,孟佔義下令嚴查所有進出晴山關的人,從太安來的工字部成員不好進關,錢糧只能藉著給關外小村送貨的名義出去接令。
“說吧。”見他喝好了江孫徹開口說。
“這事……卑職不好說,少爺還是親自看吧。”錢糧猶豫了一下,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交給他。
江孫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錢糧可是老爹的親信,什麼事是他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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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開啟信封,逐字逐句的檢視上面的內容。
看到內容的第一秒,江孫徹的眼睛驟然瞪大,表情盡是錯愕,之後他又慢慢眯起了眼睛。
等看完所有內容,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本來就是這樣,我在奢望什麼啊。”
江孫徹捏著信紙,來到燭火旁,點燃了它,靜靜地看著信紙化作灰燼。
“這事都有誰知道?”江孫徹背對著錢糧,聲音沒有起伏,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錢糧低頭道,“這事只有老爺、白三統領、何雲煙和卑職知道。”
見江孫徹沉默不語,錢糧又說,“少爺,老爺說了,您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拿主意,這也是老爺將她送來的原因。”
江孫徹又沉默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揮了揮衣袖,示意錢糧可以離開了。
錢糧沒有再說什麼,彎腰離開。
“嘎吱……”
聽著背後的關門聲,江孫徹從懷裡掏出了那本《贈妻·琴》。
“你也是這樣嗎?”
他把書放下,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窗外的夜空。
“本以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哪怕不能相濡以沫,也會是能交託的朋友……”
……
陶幼琴待在房間中,時而坐,時而站,還不停的向門外看去。
“雁兒,夫君來了嗎?”
陶幼琴的小侍女雁兒從門外回話,“小姐,姑爺沒來。”
“哦。”陶幼琴有些失望的坐回床上。
夫君不是說晚上要來嗎?怎麼亥時還不見他人?
“雁兒,要不你出去迎迎夫君。”陶幼琴咬了咬嘴唇。
“嘎吱……”
開門聲響起,陶幼琴身體馬上緊繃,雙手抓著衣裙,美目盯著門口。
來了!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夫君說晚上來,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要了我?
那,那我,那我該怎麼做?要請他出去嗎?
不行,不行,這樣太失禮,夫妻本就該行周公之禮,我怎麼能把他趕出去呢。
可……
陶幼琴深吸一口氣。
我要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她正襟危坐,美目盯著門口。
一隻穿著繡花鞋的腳走了進來。
繡花鞋?為什麼是繡花鞋?
陶幼琴太過緊張,腦子都不靈光了。
直到門口傳來雁兒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
“小姐,你剛才已經讓我去過三次了。”雁兒帶著竊笑說。
她跟著陶幼琴十幾年了,陶幼琴什麼想法,她當然知道,也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這麼緊張。
陶幼琴瞬間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