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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娘子有個約會

第一百二十八章 紅蓮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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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娘子有個約會第一百二十八章 紅蓮餘孽

原來這兩個女鬼一個喚作婉兒,一個喚作環兒。

女鬼王名喚香草。

女鬼王便是那幾十年前投井的王寡婦。

她當年並未被被那道士給超度,只是被封印在這井當中。

那道士法力低微,不知井下另有天地,女鬼王香草便是在此地得了造化,短短幾十年便修成了一方鬼王。

早在十年前,那道士的封印便已經被女鬼王香草給破開。

但是破開封印的王香草並沒有出去害人,也沒有從此井離開。

只因這地方,是她生前的故居之地。

當年不堪受辱,投井而死。

死後沒有等到鬼差來抓,反倒是道士的封印讓她能安心在井底潛修數十年。

她破除那道士的封印之後,便經常在夜裡外出去遊蕩。

雖然她沒想過離開揚州,但總歸不能一直呆在井底,總是想見識見識人煙。

環兒和婉兒,便是那個時候,她帶回來的。

環兒生前是揚州大戶寧家的奴婢,後來被寧家的老爺寧不實給弄去做了填房,環兒的性子本就剛強,雖然被寧不實強佔了身子,但心裡一直不情不願的。

後來和寧府的一個賬房書生有了私情,本來二人相約一起離開揚州,可是沒曾想二人的事東窗事發,那賬房書生被寧不實給活活亂棍打死。

環兒被寧不實百般凌辱,最終上吊自殺。

恰巧那夜,碰上了女鬼王香草。

王香草見環兒是個苦命人,便把她帶回了井底,傳授她一些修煉之法。

婉兒和環兒的際遇差不多,不過比起環兒來,婉兒多多少少還算幸運,只是妙齡少女碰上那地痞流氓,總是弱勢群體。

婉兒是那窮苦家裡長大的,她爹好賭,是個爛賭鬼。

欠了人家賬,便拿婉兒來頂賬。

那收賬的見婉兒長的還不賴,就想將其霸佔,然後再賣出去,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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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本想逃走,結果越窗逃跑之時,直接摔死了。

一縷香魂無處寄,王香草及時出現,將婉兒給帶走。

環兒和婉兒跟了王香草之後,都尊稱她為奶奶。

因為王香草的年歲比她們要大的多。

王香草死的時候,她們爹孃都還沒出世呢。

環兒心中有恨,怨氣十足,所以一直想著變強。

婉兒雖然恨那賭檔的人,但婉兒膽子小很多,雖然也一直跟著王香草修煉,但是從未想過去報仇。

只是有一日,婉兒夜裡外出,行至那揚州城中的運河邊上時。

撿到了一卷無字經帛。

那捲經帛奇怪的很。

似乎能預知很多事情。

比如,婉兒若是夜裡出行,那捲經帛之上就會出現夜裡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哪裡有強人,哪裡有對她有益處的寶貝。

婉兒照著那經帛的指示,還真尋到了幾個對她修行有力的異寶。

婉兒和環兒的關係要好,所以便將經帛之事告訴了環兒。

環兒聽了之後,便要見識見識這奇特的寶貝。

兩個女鬼研究來研究去,對這經帛也摸了差不離。

環兒見此寶神異,便問這經帛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快速提升法力。

那經帛通靈性,竟然還真給出了環兒快速變強的辦法。

只是那辦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就是要環兒去吸食男子的元陽。

吸食的越多,環兒便會越厲害。

環兒聽了之後,便準備去照著經帛所說的法子去做。

可是婉兒勸阻她不要那麼魯莽,跟著奶奶那麼久,奶奶幾次三番的和她們說過,不要害人,否則必遭天譴。

婉兒還是比較聽奶奶的話。

可是環兒卻是不同,環兒的怨氣恨意太多,她想要將寧家給覆滅,但是奈何實力不夠。

想要憑藉她的實力將寧家給覆滅,根本不太可能。

只要寧家肯掏錢,請些道士和尚在寧家做法,她根本沒什麼好辦法。

所以她想要快點變強。

恰巧那段時日,碰上了奶奶王香草閉關修煉,無暇顧及她們兩個。

所以環兒便開始了她的吸食人氣之路。

起先環兒做的也不熟練,經常碰到那些膽大的男子,險些連她都給傷到。

但這種事情一回生兩回熟。

做多了之後,環兒的手法也就越來越純熟。

而且隨著她吸食的男子元陽越來越多,她的實力也在飛速上漲著。

短短數月之內,環兒的實力便已經有了十足的增長。

但是,更大的誘惑又擺在了環兒的面前。

一夜,環兒在外出之時,碰到了強敵。

所謂強敵,其實是一尊魔神。

那夜環兒依舊照著往日那般等候人來上鉤。

途徑一個中年儒生,環兒只以為這類人最好擺弄,便直接上去魅惑。

誰知那中年儒生卻是會請神上身。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環兒措手不及。

直接被那中年儒生給抓在了手中。

環兒不停的討饒。

中年儒生便道,只需環兒答應他為他做事,便饒了環兒。

環兒只得老實答應。

中年儒生讓環兒替她擄掠那城中的新生嬰兒,不論男女都要。

若是環兒敢耍花樣,那中年儒生便不饒她。

環兒無奈,只得屈從於中年儒生的淫威之下。

後來,環兒知道了,那中年儒生是紅蓮教中的一名護法。

環兒辦事得力,還被那中年儒生嘉獎過兩次。

帶環兒到揚州的紅蓮分壇去見識過兩次。

環兒這才知道紅蓮教的厲害。

紅蓮教裡的人,除卻最底層的那些,只要是有些身份的,通通都會請神上身。

只要請神上身,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變的力大無窮,不懼鬼妖。

像環兒這樣的女鬼,根本不是那些紅蓮教眾的一合之敵。

見識了紅蓮教的厲害啊之後,環兒便更沒有了反抗之心。

只想著一邊幫紅蓮教做事,一邊趕緊的強大自己。

況且那中年儒生還答應了環兒,若是環兒做的好,便交給環兒一門強大的法門,讓環兒也能成為一方鬼王。

環兒自然心熱不已。

可是那中年儒生交代下來的任務越來越繁重,她光靠自己已經分身乏術,所以迫於無奈,她便只得將婉兒給拉下水。

婉兒和環兒感情好,再加上環兒苦苦哀求,若是她不完成任務,那中年儒生定讓她飛灰湮滅。

婉兒本想告訴奶奶,讓奶奶幫忙。

可是那時,奶奶正在閉關。

再加上環兒有私心,不想被奶奶知道。

她也怕被奶奶責罰。

所以,王香草一直也不知道二女之事。

剛開始婉兒只答應環兒做一次便收手。

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在環兒的不停誘惑下,婉兒也踏上了不歸路。

二女在城中不停的盜走一些新生嬰孩,將那些嬰孩交給紅蓮教。

環兒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婉兒也被環兒帶著開始吸食人氣。

不過婉兒比起環兒來,還算是有原則一些,她只吸那些罪惡之人。

在害人之前,她總是要調查清楚,這人平日裡做了些什麼不法之事。

只要符合標準,她才會對那人下手。

若是無辜之人,她是不會去做的。

環兒便沒那麼多顧忌,她是照單全收。

沒過多久,奶奶王香草破關而出,本來環兒怕被奶奶發現,準備消停一段時間。

但是卻被奶奶王香草告知,過幾日,她便要離開這裡,前往黑山。

環兒一聽,便欣喜不已。

若是奶奶離去,她便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再擔心被奶奶發現了,而被懲罰。

趁著奶奶接見外客,她和婉兒便又出去盜了幾家嬰孩。

還連連吸食了好幾個男子的元陽。

王香草送走外客之後,婉兒和環兒也都悄悄的回來,王香草因為心中有事,也沒有注意到婉兒和環兒的變化。

今夜,恰巧是王香草煉化鬼氣之時。

一時間沒有將鬼氣給完全收攏,所以才會被許仙發現。

那女鬼王香草聽到婉兒和環兒揹著她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禁大怒。

她伸出手來指著環兒和婉兒,怒道:“你們兩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當初就應該讓鬼差將你們兩個給帶到冥府去投胎輪迴。“

“如今,卻是讓你們做了這等孽事。”

那女鬼王香草不禁大為生氣。

但是環兒和婉兒跟了她十個年頭,早已經有了感情,雖然她們兩個做了錯事,但是女鬼王香草還是不忍心讓她們飛灰湮滅。

便朝著許仙求情。

“公子,我這兩個婢子不懂事,闖了大禍,老身本不該為她們兩個求情,但是老身還是希望公子能網開一面,給她們兩個一條生路。”

王香草姿態放的很低,她知道許仙本事不凡,但依舊在給兩個女鬼求情。

那女鬼婉兒看到王香草給她求情,不禁聲淚俱下道:“奶奶,是婉兒做錯了,婉兒做的事,該有婉兒自己來承擔,奶奶不必替婉兒求情。”

那邊的女鬼環兒則面色一陣陰,一陣暗,她也有些後悔,開口道:“奶奶,此事你不知情,這位公子若想除害,也是尋我們來的,奶奶,你的大恩,環兒牢記心頭,只是不能再報了。”

說著,環兒往前踏了一步,朝著許仙道:“這位公子,錯事因我而起,婉兒也是被我給拖下水的,應該由我一力承擔,公子要打要殺,我環兒決不皺一下眉頭。”

那邊的婉兒一聽,當即道:“環兒,你我一同做下的錯事,你別想把我給甩開。”

許仙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女鬼。

他淡淡的說道:“陽間有縣官,陰間有城隍,你們做的孽,自然有人來管,不過在你們去冥府受苦之時,我想知道,那紅蓮教在何處藏身。”

那環兒說道:“公子,若是我將紅蓮教的藏身之地說出,你可否饒過婉兒。”

許仙威嚴如目,看向那環兒,他徑直說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不過你若是能將功抵罪,我可以在城隍面前替你們求個情。”

那環兒聞言,便道:“那紅蓮教的分壇所在之地,比較隱秘,需要我親自帶公子去才行。”

許仙淡淡的看了那環兒一眼,這個女鬼環兒心眼兒挺多,可惜,心眼兒再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值一提。

許仙淡然說道:“好,那你們就在前面帶路,帶我去紅蓮教的分壇。”

言罷,許仙又看向那女鬼王香草。

“你也跟著一起來。”

那女鬼王香草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跟在許仙的身後。

出了那井之後,環兒和婉兒在前邊老實的帶路。

在揚州城中飄然而行。

在城中繞了數時,行至一大宅後院。

許仙挑眉道:“在這裡?”

那女鬼環兒點頭道:“沒錯,那紅蓮教的分壇便在這裡。“

許仙道:“進去。”

女鬼環兒拉著婉兒朝著宅院中的一間屋子飄去。

那屋子裡燈火通明,似乎有人影在其中走動。

女鬼環兒和婉兒一出現,那屋子裡似乎便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立馬有人開門出來。

許仙站在那宅院中,淡然的看著那推門而出的一個中年儒生。

那中年儒生看到環兒和婉兒,又看到許仙。

不禁朝著環兒喝道:“誰讓你帶著外人來這裡了!”

環兒不發一言,回望一眼許仙。

許仙看向那中年儒生,那中年儒生看到環兒的反應,便將矛頭對準許仙。

“你是何人,為何要夜闖我府上!”

中年儒生倒還挺有一番氣勢。

許仙一臉平靜的看著那中年儒生。

“你是紅蓮教的護法?”

許仙挑眉道。

那中年儒生道:“既然這小妮子什麼都和你交代了,那我不承認也不行了,我的確是紅蓮教護法,閣下是?”

許仙道:“紅蓮教死灰復燃,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過想要繼續搞風搞雨,是不是得注意一下影響。”

那中年儒生道:“閣下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我紅蓮教做事,豈能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許仙淡淡一笑,道:“我是外人,但是紅蓮教蠱惑民心,煽動暴亂,朝廷早有明令,一旦發現,直接誅殺。”

那中年儒生面色不改道:“這麼說來,閣下是來砸場子的。”

許仙笑道:“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是來滅你紅蓮餘孽的。”

那中年儒生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一個,也想在我紅蓮教的地盤逞威?”

許仙道:“我既然敢來,便有敢來的道理,我給你十息的時間,將那些擄掠來的嬰孩交出來,否則,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那中年儒生道:“做夢去吧,我紅蓮教聖主乃是天選之子,那些嬰孩已經全數進貢給我紅蓮聖主,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許仙聞言,面色一寒。

“紅蓮教餘孽裘世藩已然伏誅,你們紅蓮教的聖主還真是多,這剛剛死了一個,立馬又來一個,還什麼狗屁天選之子,真是不害臊。”

那中年儒生卻是大笑道:“我紅蓮聖主的神通又豈能是你這等小輩能知曉的,我紅蓮聖主早已經是不死之身,還好好的活著呢,朝廷那幫庸才,豈能傷了我紅蓮聖主半分。”

許仙聞言,不禁暗暗心驚,聽著中年儒生的口氣,那裘世藩難道真的沒死?

當日在剡縣,娘子分明已經將那裘世藩給震殺,難道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許仙覺得自己有必要留個心眼。

畢竟裘世藩被魔神附體,若是沒死,也有可能。

不過眼下,卻是要將這紅蓮教的餘孽給一鍋端了才是。

不能讓他們再在這城中害人。

許仙一伸手,七星龍淵劍呼嘯而出。

許仙根本不留手,一出手,便直指那中年儒生。

那中年儒生沒想到許仙說動手就動手,根本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那中年儒生本就不是什麼修行人。

不過因為紅蓮教有秘法,可以請魔神上身,這中年儒生還未來得及請出魔神,已經被許仙一劍刺了個透心涼。

那中年儒生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許仙抬眼望去,只見那屋子裡還有幾人。

不過都是些小嘍嘍。

許仙一劍掃去,那幾個小嘍就盡數殞命。

許仙的乾脆利落,讓女鬼環兒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直接嚇的沒有了。

女鬼環兒沒想到許仙居然這麼厲害。

那中年儒生魔神附體之後那麼厲害,可惜是個飯桶,連魔神都沒請出來,就被人家一劍刺死了。

有魂光從那中年儒生的身體裡飄了出來。

那環兒倒是不客氣,上去直接將那中年儒生的鬼魂給生吞了。

許仙也沒理會環兒的動作。

而是直接抓了一個小嘍的魂魄過來,問他知道不知道那些被擄掠的嬰孩去了何處。

不過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那些嬰孩都已經被送到了紅蓮聖主的手中。

至於紅蓮聖主在何處,那些小嘍也不知道。

許仙不禁瞪了一眼那女鬼環兒,她將那中年儒生的魂魄給生吞了,搞的他不能問清楚那紅蓮聖主到底藏身在何處。

不過那麼多的嬰孩都已經送到了紅蓮聖主的手中。

想必那紅蓮聖主的藏身之地就在揚州城,否則太遠的話,也不方便。

許仙看向那兩個女鬼,道:“隨我去城隍廟。”

那女鬼王香草則是有些猶猶豫豫,她若是去城隍廟,豈不是連她也要被鎖去。

雖然她不懼怕那城隍廟的陰兵,但是有許仙在場,她便翻不起什麼大浪。

她修行至此,已經不想再輪迴投胎。

況且,她已經接受了黑山鬼母的邀請,不日便要前往黑山。

所以她朝著許仙道:“公子,老身就不用去了吧。”

許仙看了她一眼,道:“你的事稍候再說。”

那女鬼王香草也不敢忤逆許仙的意思,跟在許仙後邊。

許仙走到一旁,看著那女鬼婉兒道:“你見到的那捲經帛何在。”

那女鬼婉兒看了一眼環兒,道:“經帛在環兒那裡。”

許仙看向環兒。

環兒道:“那經帛被我藏在水閣中,公子若是答應放婉兒一條生路,我便將那經帛藏在何處,告知公子。”

許仙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捲經帛嗎?我只是想看看那經帛到底有何神異。”

“不過你既然這麼想,我也不為難你,經帛我也不看了,這便帶你去城隍廟。”

那環兒聞言,臉上掙扎一番,然後道:“那經帛被我藏在水閣的暗格當中,婉兒知道怎麼開。”

許仙冷聲道:“走吧,城隍廟裡,我送你一程,你為禍人間,留你不得。”

那環兒恨恨的看著許仙,不禁說道:“可惜我生前受盡凌辱,死後也不能報仇,我便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甘心。”

許仙不禁說道:“縱使你有千般恨,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去以此為由害人性命,你的恨,你的痛,不需與我說,去與城隍說吧。“

……

許仙在揚州城大半年光景,自然知道城隍廟在何處。

只是這地方,誰平常沒事會來。

不過今夜許仙卻是非得來走一遭不可。

許仙將那兩個女鬼交給了揚州城的城隍爺。

那城隍爺見許仙法力高強,不敢怠慢。

許仙也沒多呆,將那兩個女鬼交代給城隍,便飄然離去。

怎麼審,怎麼判,是城隍的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

至於許仙身後跟著的鬼王香草。

那城隍也不敢多問。

許仙帶著那鬼王香草回到了井中。

那鬼王香草看著空蕩蕩的水閣,不禁潸然淚下。

許仙不禁有些好奇這位鬼王生前之事,死了這麼多年,還如此多愁善感,真的不太像是一個鬼王。

那香草朝著許仙道:“讓公子見笑了,老身也是念舊的,這兩個丫頭跟了老身那麼久,終究還是逃不過輪迴,也怪老身沒有照看好她們兩個,讓她們兩個誤入了歧途。”

許仙道:“我曾聽聞,你生前是個寡婦,可惜與人有了姦情,被夫家的人發現,你不堪忍受重負,便選擇了跳井,你在這井中呆了幾十年,是如何修成如今這般境界,據我所知,一般鬼可沒你這般厲害。”

那香草道:“其實也沒什麼,當初我跳井死後,本想著鬼差會把我帶走,可惜我在井中呆了數月,也無鬼差來拿我,我日日夜夜在這井中哀怨自憐。”

“後來,來了一位道士,那道士將井給封上了,我便出不了這口井,只能在這井中做個孤魂野鬼,我不是不想投胎,只是沒有鬼差來拿我,我也不知往何處去,才能去到鬼門關。”

“本想著,在這井中,我漸漸的魂飛魄散,但我在這水井之中遊蕩,發現了這座水閣,在這水閣之中,有一件寶貝,那寶貝能助我修行,使我的鬼魂凝實。”

“我便在渾渾噩噩之中,開始了我的漫長的修煉之路,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有一天,我突然覺得自己變的十分強大,我便試著將那井口的封印給破開,沒想到,我只是小施手段,便將那封印給破除。”

“破除封印之後,我到了外面才知曉,原來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我認識的那些人,早已經化作了冢中枯骨。“

“我雖然強大了起來,但是天大地大,我缺不知去往何處容身,我生前便從未離開過這裡,死後又在這裡呆了六十多年,所以我便留在了這井中繼續呆著,有那寶貝在手,我的境界只會越來越高。”

“後來,我將那兩個丫頭帶了回來,陪我解悶。”

“本以為可以這樣一直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但是前些日子,我又有了突破,我剛剛突破沒幾日,便有人前來拜訪我。”

“那人自稱是黑山鬼母座下使者,前來邀我去黑山聚義。”

“我在此盤踞多年,也遇到過一些人,遇到過一些事,但還沒怎麼聽說過黑山鬼母這號人物。”

“所以,我便答應了,去黑山見識見識這位鬼母。”

“我與那使者約定好了,三日之後,他便來接我。”

“本來我想著帶上那兩個丫頭一起去的,誰曾想發生了這檔子事,環兒那個丫頭,我是清楚的,她生前受盡了委屈,一直想著報仇,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我不怪她。”

“婉兒素來和環兒要好,被環兒拉下了水,也情有可原,只是錯在老身對她們的關注少了一些,若是老身對她們的關注多一些,也不至於將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許仙聽那女鬼香草自顧自的說著。

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倒也不像是作偽。

說著,那女鬼香草又道:“公子,你隨老身來。”

許仙跟著那女鬼香草,朝著那水閣裡面行去。

只見那女鬼香草帶著許仙走進深處之後,一個拳頭大小的好似夜明珠一般的珠子出現在許仙的眼簾當中。

那珠子散發著米黃色的光芒,許仙從中感覺到了一股佛光。

許仙不禁疑惑道:“難道這是舍利子?”

那女鬼香草道:“老身也不知這是個什麼寶貝,老身能有今日,全靠此物,可惜此物,如今已經靈光不顯,應該被老身吸盡了精華,只怕要淪為凡物了。”

許仙道:“所以,你打算離開這裡,前往黑山?”

那女鬼香草點頭道:“沒錯,沒了這寶物支撐,我的進境必然極慢,所以我想去黑山看看,況且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我也想到外面去走走。”

許仙點頭道:”你靈臺清明,鬼身凝實,的確可以四處行走,以你的實力,等閒人傷不了你。“

那女鬼香草道:“公子肯放老身離去?”

許仙道:“我素來恩怨分明,你也沒害過人,我不會強留你。”

那女鬼聞言,不禁朝著許仙欠身道:“公子高義,香草銘記於心。”

“只是,婉兒和環兒造下的孽,也和老身疏於管教有關,她們兩個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但是那些嬰孩是無辜的,老身打算去將那些嬰孩給尋回來,也算替婉兒和環兒償還一些債。”

許仙聽了,不禁對這女鬼香草刮目相看,這女鬼的確有一套。

他也沒拒絕,他本來也想著去找回那些嬰孩。

只是聽那中年儒生臨死前的話,那些嬰孩應該已經凶多吉少。

想要找到那些嬰孩,在揚州城可謂大海撈針。

許仙的本事雖然也不算小,但是想要在揚州城中找到躲在暗處的紅蓮聖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事還是需要更多的人來協助才行。

最好還是通知袁天師,讓他派遣六扇門的人,動用官府的力量來排查更為穩妥一些。

那女鬼香草見許仙答應下來。

不禁說道:“老身還未請教公子名諱?”

許仙只道:“我姓徐。”

那女鬼香草欠身道:“原來是徐公子,徐公子,老身會在這城中多留幾日,若是查探到了那些嬰孩的下落,老身怎麼通知公子?”

許仙道:“我便住在隔壁街上,你若真有了訊息,可以到那裡去尋我。”

女鬼香草聞言,朝著許仙躬身道:“老身明白。”

許仙也沒在這井中多呆,叮囑那香草幾句,便回了家中。

……

翌日一早,白亮來尋許仙,迷迷糊糊的白亮與許仙道:“賢哥,出大事了,昨天夜裡,街上又有人被女鬼給吸成了人幹,那樣子別提有多恐怖了。”

許仙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白亮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些日子,我看還是老實點呆在家裡的好一些,免得被女鬼鑽了空子,想想都後怕,那天夜裡,若不是我意志堅定,恐怕死翹翹的就是我了。”

許仙不禁暗自搖頭。

那兩個害人的女鬼已經不在了,但是暗地裡潛伏的危機還一直在。

白亮現在就和一個大燈泡一樣,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裡想要將他給搞掉。

許仙有些懷疑,那紅蓮聖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在揚州城出現。

難道和將星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許仙讓石敢當去和袁天師將女鬼之事彙報了,讓袁天師著手去查紅蓮餘孽之事。

紅蓮教的厲害,袁天師也是知道的,若是任由紅蓮教在暗地裡發展,將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

揚州城,知府衙門。

陳倫正在後廳之中與冷三兒會面。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陳倫看著那冷三兒道。

冷三兒點頭道:“大人放心,昨天夜裡,卑職已經連夜吩咐了下去。”

陳倫道:“好吧,那便將人帶來吧。”

冷三兒躬身道:“大人稍候。”

說著冷三兒匆匆出門,片刻之後,冷三兒又回來,不過冷三兒的身後多了一人。

那人看起來到像是個文士。

陳倫看向那人。

冷三兒朝著陳倫道:“大人,這位是林護法。”

接著,冷三兒又朝著那文士道:“林護法,這便是知府大人。”

那文士朝著陳倫躬身道:“草民林木,見過知府大人。”

陳倫看著那文士道:“林木,聽說你是紅蓮教的護法?”

那文士也不遮掩,不卑不亢的說道:“沒錯,林某正是紅蓮教的護法。”

陳倫道:“既然是紅蓮教的護法,那想必請神不是什麼難事,可否讓本府見識一二。”

那文士道:“知府大人想見識,那草民便在知府大人面前獻醜了,不過草民提前說好了,紅蓮神請出來之後,草民也控制不得,若是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草民無罪。”

陳倫擺手道:“儘管請來便是,本府自然不會計較你的罪過。”

那文士見狀,當即笑道:“那便請大人拭目以待。”

說著,只見那文士嘴中唸唸有詞,然後雙手不停的做著手勢。

然後只見那文士喝一聲:“請蓮神降世。”

說罷,那文士頭頂之上紅光一閃。

然後那文士便突然不做聲了。

片刻之後,那文士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雙眼猛的睜開,看向陳倫。

陳倫看到那雙眼睛之後,好似受到了某種魔力一般。

那文士大手一揮,然後一抹紅光劃過,沒入了陳倫的身體之中。

片刻之後,只見那陳倫居然朝著那文士躬身拱手,道:“參見魔神大人。”

那文士淡淡一笑,抬了抬手,然後看向一旁的冷三兒,道:“冷護法,這次,你做的很好。”

那冷三兒見狀,直接朝著文士躬身道:“多謝聖主誇讚,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那文士抬了抬手道:“本聖主元氣大傷,需要更多的嬰孩心頭血來療傷,陳倫已經被本聖主給控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那冷三兒朝著那文士躬身道:“聖主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替聖主辦好差事。”

那文士滿意的點頭道:“你做的好,本聖主也不會吝嗇,只要你將本聖主要的九百九十九個嬰孩給聚齊了,本聖主可以升你為揚州分舵的舵主,兼我教執法長老。”

那冷三兒聞言,不禁大喜道:“多謝聖主栽培!”

那文士擺手道:“好了,去做事吧。”

那冷三兒道:“屬下明白!”

說著,冷三兒朝著廳外行去。

那文士看著陳倫,淡淡一笑,道:“真是個蠢貨,本聖主不過略施小計,就將你這等庸碌之官給收入囊中,朝廷之中盡是你這種廢物,豈有不敗之理。”

那陳倫似乎根本聽不到文士所言一般,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

那文士淡笑一聲。

然後只見那文士紅光一閃。

沒入了陳倫體內。

一張人皮跌落在地。

陳倫悠悠醒轉過來。

卻是神色不一。

和之前大為不同。

陳倫撿起那地上的人皮,冷笑道:“皮囊我有千萬張,可惜了,都沒有我自己的好。”

“白素貞,此仇不報,我裘世藩誓不罷休!”

只見那陳倫臉上泛起猙獰之色。

一手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之上。

……

揚州城中的躁動似乎隨著冬日的到來也逐漸平息。

女鬼鬧事一案,隨著六扇門的到來,逐漸消弭於無聲之中。

沒有了女鬼作祟,揚州城的百姓自然寬心了不少。

袁天師傳了信來,說是六扇門已經暗中派人去調查紅蓮聖主的下落,一有訊息便會通知許仙。

這一夜,許仙在外逗留,不多時,等到了女鬼香草。

女鬼香草是來和他道別的,在揚州城盤旋數日,女鬼香草也一無所獲。

黑山那邊來人來催,所以她打算先到黑山去見見世面。

今夜是女鬼香草提前通知了許仙,打算和他來道個別。

許仙對於黑山這個地方還是有些興趣的。

不過礙於白亮的事情,脫不開身,不然的話,許仙還真想和女鬼香草一起去見識一下黑山到底是個什麼所在。

聽女鬼香草說,那位黑山鬼母廣納天下鬼怪。

好似是個了不得的存在。

許仙不知道那黑山鬼母是不是個邪魔外道,但他叮囑了女鬼香草一聲,希望她但行好事,別被旁人汙了心智。

要知道她走這條路,亦是不易。

如果一旦動了歪心思,那可就是一去不能回頭。

若是她敢害人,許仙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她給緝拿。

女鬼香草似乎很吃許仙這一套。

對許仙做了一番保證。

然後飄然而去。

香草生前是個寡婦,她並未和許仙說,其實許仙有些像是她那死去的丈夫。

香草嫁給她丈夫之時,不過十幾歲,後來她丈夫死於痢疾,她年紀輕輕的便守了寡。

和人私通其實不是真的,而是遭人陷害而已,不然她也不會不堪受辱,投井自殺。

那些陳年舊事香草也沒和許仙說清楚。

畢竟那是她的舊事,不一定要和許仙說。

但是答應了許仙,她便不會反悔。

……

送走了女鬼香草之後,許仙每日的生活又回到了一成不變當中。

袁天師那邊依舊沒有訊息。

但是城中丟失嬰孩之事又有抬頭的趨勢。

許仙知道和那紅蓮聖主脫不了干係。

但是袁天師讓他不要插手,安心守候將星便好。

其他的事,會有他來處理。

可惜,又過了一個月,也沒有抓到紅蓮聖主的影子。

這日,許仙被李醫師叫上,說是要去陳府給陳夫人號脈。

陳夫人臨盆在即,李醫師被陳府幾次三番的請去。

生怕陳夫人出了什麼意外。

不過據李醫師所說,陳夫� �肚子裡的胎兒一切正常,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會在三天之內臨盆。

到了陳府之後,許仙跟著李醫師,在一旁記錄李醫師的方子。

知府陳倫卻是突然出現。

李醫師朝著陳倫拜會。

陳倫也依舊像是往常一樣,與李醫師客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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