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悠了玄幻世界第26章
月光下。
一位表情猙獰的少年冷冷的看著遠方的涼亭。
燈火闌珊處,兩名傾國傾城的少女正躺在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懷裡。
其中一個少女很冷,很靜,身材婀娜高挑,像是夜空中一片的月光,她叫納蘭雲清,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
另一個少女秀雅柔弱,眉宇間透著一股稚氣,但模樣傾城,像水中白蓮,她叫蕭韻兒,是自己青梅竹馬。
為什麼!!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蕭火想要大吼,想要仰天長嘯。
在他心底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憤怒、悲傷、痛苦。
這些所有情緒在看見林軒以後全部散去,轉而變成了濃濃的屈辱和殺意。
納蘭雲清和自己有婚約,現在卻和其他男人你儂我儂,這事要傳出去,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笑話自己。
蕭火全身冷汗、手腳冰涼,氣得渾身發抖!
這些女人怎麼了?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壓迫自己?
他眼眶含淚,很想問一句,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那就是蕭火,拱手將兩個絕世美人送入他人懷抱,可謂男人中的極品,不瞞你說,我想和他交個朋友!”
“嘖嘖,被他視作妻子的兩個人,全都……”
“胡說!!你們放屁!!”
“韻兒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為人單純靦腆,而納蘭雲清更是天之驕女,一身傲氣,她們怎麼可能委身一個廢人?”
“所謂謠言止於智者,我的未婚妻冰清玉潔、賢良淑德,我的表妹剛正不阿、不近男色,我蕭火,活的堂堂正正!!”
接著鬨堂大笑,而他只能說些之乎者也之類的話。
一想到這,蕭火臉色一沉,心底誕生出了滔天怒火。
他感覺受到了侮辱,但短時間自己還不能將這份屈辱還給對方,蕭火覺得窩囊,覺得憋屈。
他的心彷彿被一個無形的手揉碎,痛的難以用言語描述。
三人有說有笑,拉拉扯扯,像在喝花酒一樣,為人不恥,令人作嘔。
蕭火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今夜所遭受的屈辱,他會加倍奉還。
“納蘭雲清辱我,蕭韻兒棄我,無名小卒欺我,趙志坑我,今日種下的種子,來日我必要討回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蕭火目眥欲裂,臉色鐵青,脖子氣的通紅,像個暴怒的野狼。
一邊。
蕭韻兒看著林軒,若有所思道:“我看公子談吐不凡,頗有文采,做個福澤一方的朝廷官應該不是問題,可你卻寂寂無聞,莫非是看不上權勢?”
她目光灼灼,眼神熱切。
人總歸有七情六慾,道宗宗主也是人,雖然他足以稱神,但他仍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有可能會為兒女情長所困。
她剛開始猜測林軒為了情愛而放棄一切,經過剛才的相處,她知道自己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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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為了女人,那他為什麼要放棄所擁有的一切?
道宗宗主這樣一個修為通天的大人物,何必要來這個蠻夷地界?
她很好奇,所以就直接開口詢問答案。
來了,試探來了。
林軒目光微凝,心裡很快有了謀劃。
要是這一次的回答能讓蕭韻兒高興,這妹子以後便會對自己死心塌地。要是讓她覺得膚淺,以後再想攻略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林軒沉吟片刻,想好其中利弊,隨後深吸口氣,神情嚴肅起來。
他抽開雙手,從納蘭雲清和蕭韻兒的懷抱裡掙脫開,緊接著站直身子,靜靜地看著遠方。
他皺著眉頭,沉默不語,像是有重大心事。
林軒感受著微風鋪面,望著天邊浩瀚無垠的星辰,忽然湧起一股豪情壯志,整個人的氣質也在這一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刻他全身都散發著凌厲氣息,彷彿一口鋒芒畢露的神劍,有斬斷一切的神威,別人在看他的時候甚至會覺得雙目刺痛,背脊發涼,靈魂惴惴不安。
納蘭雲清和蕭韻兒相互對視一眼,她們都很好奇,想知道林軒準備說些什麼。
他這副意氣風發、躍躍欲試的樣子,一定是想說些驚世駭俗的話,畢竟他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對此,林軒覺得挺搞笑的。
要是自己長得醜一點,這兩個臭妹妹指不定看都不看一眼。
呵!女人!
納蘭雲清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是因為自己在她面前使過一些小手段。
至於蕭韻兒,她是自己的小迷妹,認為自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大英雄。
對此事,他想要解釋一下。
在道宗的時候,對敵人處處手下留情,不是因為仁慈,而是攻擊技能太少,只會用威壓恐嚇敵人。一旦出手很可能被瞧出端倪,索性他就找了個立誓此生不殺人、不傷人的藉口。
人間處處有真情,人間處處有真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我道宗宗主不殺人、不害人,憑心中道義走江湖。
“”咳咳!”
他咳嗽兩聲,故作沉吟狀,緩緩開口:“我見過百姓易子而食,見過十歲幼童戰死沙場,見過父子為名利自相殘殺……”
隨著他的講述,一幅幅生動畫面浮現出來。
殘破的夕陽下,金戈鐵馬,殺氣沖天。
十幾個孩子艱難的舉著比自己還要高的木劍,一臉恐懼的看著遠處奮力殺敵的兵卒。
江湖人握著木劍能殺人,但這些孩子握住木劍連自保都做不到。他們衣服破爛,稚氣未脫,個子也不高,這個年紀本該在學堂唸書,卻因為命運落到了戰場上。
這些孩子膽怯、驚恐,可沒有一個逃兵,雖然他們不懂大道理,但他們知道自己是在為家國而戰。
在他們出征前,家人哭喊著:“故土未安,國家生死不測,你們絕不能退縮!為國為家,你們要贏,一定要贏啊!”
要贏啊!要活著回家啊!
夕陽灑下清暉,一陣微風捲來,這些孩子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們是來湊數的,來拖住敵國兵卒,能拖一個,戰爭勝利的希望就多一分。
“要贏啊!要活著回家啊!”
孩子們長嘯,一齊怒吼起來,朝著敵軍狂奔而去。
如果沒有到生死存亡的關頭,朝廷是不可能要他們上戰場的,這是無奈之舉,也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要贏!!一定!!
……
林軒大袖一揮,雙目有些溼潤,語氣也有些哽咽,悲愴萬分的感慨道:“人啊,人活一世,為何要這麼痛苦啊……”
蕭韻兒長長嘆了一口氣,她殺過人,有些該殺,有些人不該殺。
她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但說到底都是藉口。她知道自己錯了,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是啊,人活一世,為何這麼痛苦?
有些事,她真的不想做。
蕭韻兒思緒萬千,胸口沉悶,一時間想了很多很多。
抬頭。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人能解,他就是道宗宗主林軒。
天上地下,古往今來,她所認可的英雄永遠只有林軒一個人。
深夜。
木葉蕭蕭,滿天星光。
落葉下,站著一個人,彷彿已與夜色融在一起。
因為他太安靜。
就在這時,他忽然說話了。他聲音不大,語氣平靜。
“某此生立誓,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我願天下人,人人如龍!我要這人世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林軒臉色漲紅,慷慨激昂,神色端莊而嚴肅,身體激動的輕微顫抖。
聽了這些話,所有人都呆住了,全部都一臉震撼與不可置信。
只要你踏入江湖,就一定會殺人。
因為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
在這充滿殺戮的世界,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著血腥,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他這番話無異於在挑戰規則,可笑又可敬,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強者踩著弱者的屍體登臨絕巔,沒人會在乎失敗者,也沒人在乎對錯。
打個比方,一個帝境修為的強者隨手拍死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殺了也就殺了,沒有人會為了這個普通人為難帝境級別的強者。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願天下人人如龍,願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天底下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寒風吹過,在月光的照耀下,林軒的身影雖然單薄,但蕭韻兒和納蘭雲清都覺得是一尊萬丈巨人佇立在面前,偉岸高大無比神聖。
蕭韻兒腦海轟鳴,徹底被震撼到了。看向林軒的眼神直發亮,異彩連連。
他的話擲地有聲,語氣莊重,顯然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
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人,本可以瀟灑一生。
誰能想到他野心勃勃,竟然想做一件絕不可能完成的事。
兩腳踏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
是啊,她這樣的人物何苦到這種地方受苦?
蟄伏越深,所圖謀也是越大。
一想到有朝一日,林軒在這天地間立下新的秩序,震懾萬族,完成前人萬萬年都無法做到的壯舉,蕭韻兒便心神搖曳,生出一股無邊的仰慕之情。
林軒就是林軒,四海列國,千秋萬載,就只有一個林軒。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重大決定。
這麼危險的事,如果沒有人陪你,你一定會覺得寂寞吧。
蕭韻兒點點頭,緩緩靠近林軒,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沉聲道:“我想幫你,儘管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你,我發誓!”
另一邊。
納蘭雲清深吸口氣,林軒說的話猶如石破天驚,讓她恍神,花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七國亂了上千年,因為戰爭而死的人足以堆出百座高山,按照他的想法,豈不是要結束亂世,創造出一個平安盛世?
作為世家弟子,納蘭雲清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這些話完全不切實際,但她心裡偏偏抱著一絲期待。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失敗。
但他……或許會成功吧……
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納蘭雲清心一顫,對林軒的仰慕和痴迷加重幾分。
隨後她目光微凝,輕輕笑了笑,自己不是聖人,不想做什麼福澤天下的事,只想守著在乎的人。
“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少了我?”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林軒旁邊,順勢握住他的另一個手,將頭枕在他肩上。
她痴痴的看著天上的月光,心中喃喃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不管你要做什麼!”
寒風席捲,月色微涼。
林軒將兩個人拉入懷中,左擁右抱,對著她們輕輕一笑,彷彿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原本停在他肩上的小鳥此時落到林軒眼前,不斷地扇動著翅膀,暗示自己的存在。
……
另一邊。
蕭火內心刺痛,臉色陰沉無比,看上去十分猙獰,他瞪大雙眼,死死望著林軒,眼眸充滿了怒火與怨恨。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個工具人,是個笑話。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遠處的臭小子名叫林軒。就他那裝模裝樣的表情,肯定是在演戲,演給納蘭雲清和韻兒看,可她們卻上當了。
我蕭火明明是一個好人,可她們對我愛理不理,反而對一個騙子投懷送抱。
呵!
這可笑而該死的世界!
什麼願天下人人如龍,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騙鬼呢?
蕭火冷笑,面若冰霜,被這種把戲所欺騙的女人,又怎麼配得上自己?
不愛好人,愛人渣!!
這兩個賤人,不要也罷!!
蕭火握緊雙拳,在心中吶喊,不斷咆嘯。
我本微末凡塵,可也心向天空。
若這個世界不為我掌控,那我便打破它又如何?
總有一日,我會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讓這眾生,都明白我的意。
不管蕭火心裡怎麼想,現在卻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他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像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帶著青銅面具守在他身邊,那家夥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旁邊。
“怎麼了?”
蕭韻兒發現林軒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直出神。
“沒什麼!”
林軒搖搖頭,微微一笑:“好像有一條狗啊……”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火,某人以為自己的話是隨口說的,真是天真。
以後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