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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比我帥

134、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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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比我帥134、和好

大人跟夫人鬧矛盾了, 這是眾人顯而易見的, 具體表現在兩人分房而睡,白天趙悅要跟著出門,向南也是十分惱怒的將人拘在後院不許趙悅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隨便出去, 似乎是準備將趙悅重新關回原本就該屬於婦人們的後宅。

這一點讓最愛鬧騰的張寒都不得不噤聲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總感覺大人生起氣來狠可怕, 跟只原本正打盹兒的獅子被吵醒一般,暴躁的轉著圈尋找著能夠遷怒的一切事物, 迫切的想要宣洩。

可惜真正將他吵醒惹惱他的那只母獅子卻依舊被他圈在保護圈裡。

向南第二天依舊去赴了雄戚的約, 可惜沒能如雄戚的願附庸風雅吟詩作對,反而有種追責質問的意味。

昨晚被向南弄死的肌肉男正是之前的二當家,另一個人應該是二當家的屬下。

顯而易見, 兩人從雄戚那裡逃了出來, 還知道這場屬於長青幫的內鬥居然有向南這個新任縣令的影子。

於是這位暴躁衝動狠厲的傢伙逃出來了完全沒想過要逃走重新找個山頭發展勢力捲土重來,反而趁著衙門缺乏防守的時候躲進了後衙摸進了正房。

或許二當家這麼做也因為之前向南曾經當面侮辱過他——那樣的話對二當家來說已經算是侮辱了。

向南說不清是該慶幸二當家沒有真的逃走然後再發展勢力捲土重來伺機報復, 還是倒黴這人居然跑來想要殺他。

不過不管向南心情如何複雜, 毫無疑問這件事雄戚都應該負主要責任。

雄戚知道這事兒之後也是十分愧疚,他留下二當家只是因為想要釣出幫派裡還有沒有二當家的人手。

大當家雄戚倒是一開始就弄死了,畢竟比起二當家,大當家更讓雄戚忌憚。

而且大當家的人手用二當家同樣可以釣出來,畢竟現在雄戚站出來, 顯然當初大當家跟二當家的矛盾是被雄戚設計出來的。

兩人中只需要留一個人釣魚就足夠了,雄戚自然選擇了二當家。

倒是沒想到會連累向南。

到最後哪怕賠償了兩間鋪子已經承諾幫忙管制縣城安全,向南依舊算不上高興。

“懷允兄, 這回是兄弟對不起你,以後但凡有什麼事需要長青幫的,儘管來找我,兄弟絕無二話!”

雄戚也知道這回因著自己一個疏忽捅出多大個簍子,向南坐在石凳上頓了頓,到底還是抬手舉杯碰了雄戚的酒杯,一口將酒水喝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雄戚見狀這才放了心,重新笑著坐下,儘量撿些開心的事兒調節氣氛。

向南也給面子的放鬆了表情,只是到底沒以往笑得那般自然。

回衙門之後向南原本習慣性的往後衙去,想到了什麼,向南腳步一轉去了前衙辦公的地方同壬縣丞一起處理了一些瑣碎公務。

另外又讓大樹找好媒人準備好上門提親的東西,準備明日就去聞衙頭家幫大樹將親事給定下來。

原本總是不耐煩處理瑣碎事務的大人居然板著臉一直把這幾天堆積的都給處理完了,壬縣丞有些小心翼翼的偷偷去瞄向南的臉色。

壬縣丞想了想,試探性的開口道,“大人,您可要出去耍耍?連員外又遞了帖子邀您去太白樓......”

“走吧!”

壬縣丞還沒說完,向南就乾脆的站起身答應了。

壬縣丞有些意外,不過回過神之後又高興起來,暗暗琢磨大人跟夫人鬧矛盾了,這會不會是個不錯的機會?

連員外還是那般胖墩墩的,大餅臉笑得一臉和善敦厚,見到向南就一疊聲的迎上來見了禮,向南沒什麼心情跟人客套,只隨便點點頭算是回應。

連員外找向南,卻是因為聽說了向南在大山縣那邊的事蹟,動了心思想要找向南承包武陟縣到郡城那邊的道路。

“修葺所需花費草民願意全力承擔,只是前五年內......”

向南想了想,點頭應了,“不過修路花費也不能全部由你來出,你就捐個一定數額的銀子,剩下不夠的油衙門補貼,五年太久了,前三年免費,後兩年你有優先租賃權。”

饒是條件被砍了不少,連員外依舊高興得站起身敬了向南好幾杯酒,又說起明日就派人送上銀子,還承諾租賃期間絕對遵守向南所定的道路承包制度條款。

向南心裡悶悶不樂,可也知道不能喝太多酒,哪怕是身邊有壬縣丞門外也有張寒劉通四人,向南依舊沒有放縱,後面連員外再敬酒向南就都穩著不接。

連員外倒也沒有勉強,笑呵呵的說起趣事兒。

等到酒足飯飽要散席的時候,連員外笑得曖昧的給向南送了兩個嬌小可人的江南美女,“這兩人是上華苑那邊□□了許久還沒□□的姑娘,最是會伺候人,大人遠道而來,身邊多兩個貼心人睡覺前說說話也好。”

向南垂眸理了理袖擺,而後站起身雙手往背後一背,“還是留給連員外睡覺前說話吧,本官自有夫人說話。”

向南說罷,沒再看連員外的臉色,目不斜視的出了房間,門外張寒四人立馬上前跟在向南左右身後。

壬縣丞搞不懂連員外突然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連員外,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跟夫人感情好得跟什麼似的,何苦做這麼一出?!”

無奈的朝連員外搖了搖頭,壬縣丞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到幾人都離開了,連員外揮手將兩名面色慘白的女子先下去,等房間裡只有自己跟心腹,頓時臉色一沉,短且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向南帶著幾人也沒坐馬車,就隨便逛著街回衙門,路上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見到一個別緻的穗子,向南默默掏錢買了揣在袖兜裡。

壬縣丞也沒告辭,向南也沒讓他離開,等進了縣衙大門,向南一路帶著壬縣丞回了辦公處。壬縣丞也皺著眉一路沉默的跟上,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話。

兩人跟打啞謎似的,倒是叫張寒很是摸不著頭腦,一直拿肘子去撞鄭浪,再用眼神示意鄭浪去看大人跟壬縣丞,無聲詢問到底咋了。

鄭浪跟劉通金常一樣,板著臉手搭腰刀目視前方耳聽八方,對張寒的詢問視若無睹。

“這個連員外可是真的祖祖輩輩都在武陟縣?”

等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向南尋了上位坐下,鄭浪將上來上茶的下人攔在門外,自己端了托盤進房間送茶水點心,然後跟張寒三人一起站在窗戶門口的位置守著。

壬縣丞摸著下巴皺著眉想了想,“這個還真沒注意過,連員外家是連員外這一輩才發達起來的,之前聽說就是一鄉下賣貨郎,走街串巷的賣些雜貨。後來連員外靠著一筆錢開了上鋪,眼光獨到做什麼生意都賺,這麼二十來年就賺下了萬貫家財。”

“做什麼生意都賺?”

向南手指敲著椅子扶手沉吟片刻,最後招手叫劉通跟金常明日出去查一查連員外。

金常當初在軍營裡乃斥候營的,叫了劉通一起去,向南也是擔心金常查到什麼驚動了連員外那邊的人,遇上危險總歸能有個幫手。

“這段時間壬縣丞你注意一下,最好別跟連員外有什麼單獨接觸。”

壬縣丞自是拱手應下了。

之前壬縣丞還覺得連員外挺不錯的,從一介小貨郎發展到今日也沒有忘記反哺故鄉,對縣城裡的老鄉們也很是照顧,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都會主動降低糧食價格,冬天的時候還會給縣城裡的乞丐施粥。

可今日這送美人的事兒卻是叫壬縣丞恍然一驚。

向南跟夫人鬧矛盾,這才今兒早上的事兒,壬縣丞都是因為下午看見向南板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又偷偷問了張寒,這才曉得大人居然搬去書房睡了。

跟著大人的張寒大樹等人也不是什麼多嘴多舌的,哪怕是藍天那個小崽子也是賊精賊精的,看著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但要是有人打聽跟大人夫人有關的事兒卻是一點不漏。

所以連員外到底是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知曉,並且還連送上來的美人都準備好了。

看看他,他還是剛才出門的時候才琢磨著能不能讓自家妹妹來碰碰運氣呢,結果連員外那邊卻是已經提前遞了帖子邀請大人去酒樓喝酒吃飯還送美人。

壬縣丞雖然跟人結交也挺和善的,可心性跟長相還真對得上,猥瑣奸詐也不缺,人也不是傻,連員外一送美女壬縣丞心裡就生了懷疑。

因此壬縣丞這一路上才能跟向南那般默契。

向南之前就覺得這連員外不對勁,要他詳細的說也說不出來,就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沒有連員外這樣的真正的大善人,可一個人若是太過完美了又實在詭異。

另外一個,連員外有正妻有兩個小妾,可內宅卻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麼不好的,似乎他的妻妾都和睦共處,子女也能和平相處沒有一點嫌隙。

再看看他的弟弟,妻子被氣死,小妾們的爭鬥也三五天就要傳出一個新花樣了,似乎連員外家跟他弟弟家就是兩個極端。

而這兩個極端還十分和諧的共處於一個大宅院裡。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該吩咐的也吩咐了,向南叫了鄭浪送壬縣丞回家,自己這才袖著手慢騰騰的往後院走。

穿過走廊踏入半月拱門,向南猶豫了一下,揣在袖子裡的手捏了捏剛才買的那個穗子,還是轉身去了書房,沒往正房那邊走。

張寒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試探性的詢問,“大人可是在生夫人的氣?昨晚夫人也被嚇壞了,說不定今晚一個人會做惡夢。”

張寒本意是勸大人去正房陪夫人,可惜向南一聽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夫人可厲害得很,一個人就能對付兩名歹徒,她能怕什麼!”

說罷原本還猶豫慢騰的腳步都加快了,長腿大跨步的往回了書房,等見了書房矮塌上被鋪得好好的被褥枕頭,向南更是氣得不行,將張寒他們轟走了自己氣呼呼的吩咐丫鬟端了熱水來,簡單洗漱一下就吹了燈。

可吹了燈向南也不上塌睡覺,就暗搓搓的撐著靠窗的書桌透過窗戶縫往正房那邊看。

一開始正房那邊還亮著,等他這邊滅了燈之後那邊窗戶旁有人影動了動,而後春花進出了兩趟,那邊就也滅了燈沒了動靜。

向南站在窗戶邊又等了許久,見那邊果然沒了動靜,也不知是該氣自己還是該氣那個大膽的婆娘。

站累了左腳向南又換了個右腳承重,不死心的站在窗戶邊,站著站著又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或許他其實不應該生氣,阿悅心裡本來就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

哪怕這幾年他一直有鍛鍊身體還練了兩手,可說不定是自己當初那風吹就倒的瘦麻桿形象依舊在阿悅心裡固定了,也或許是這幾年遇見危險阿悅保護他保護習慣了。

可是明明說了這麼多次,很多很多次,這麼七年多,向南都快要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多少次了,總之每次遇見這種類似的情況,向南都要跟趙悅鄭重申明,他是個男人,不需要被她像對待玻璃似的保護著。

就像昨晚,明明她察覺到有危險了,可是一不想著告訴他兩人共同面對,二也不想著跟他一起逃出來,居然還將他關在門外,她自己去一對二搏鬥。

這兩人可是衝著要他命來的,天知道當時他一個人被關在門外的時候有多害怕,可趙悅依舊我行我素,一點不講他的恐懼害怕放在心裡,或許她認為她受傷了出事了甚至...甚至丟了性命也沒關係?

向南站在窗邊腮幫子緊咬,半晌忍不住抬手兇狠又狼狽的抹了一把眼,胸口裡似有把火在燃燒。

才不是,這一次必須要讓這婆娘知道教訓,下次再也不準將他關在門外只能傻比兮兮的等結果!

向南憤恨的想,然後扭頭氣勢洶洶的往矮塌走,可惜因為一時沒看清,小腿撞到了矮桌上,頓時一陣叮鈴哐當茶碗滾動的聲響。

向南顧不得腿疼,連忙摸索著將茶盞扶起來,還好裡面是涼茶,只是倒了一片溼漉漉的。

向南這會兒也沒心思去收拾,將茶盞放好,摸索著繞開矮桌,瞎子過河似的終於摸到了矮塌上,蹬了鞋子,向南爬到床上鑽進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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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冰涼的被褥,向南有些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瞪著黑暗的屋頂看了一會兒,向南最後轉過身蜷縮起雙腿雙手交叉環胸,逼著自己閉眼啥也不要去想。

睡覺睡覺,明天就去給阿澤和笑笑寫信,要跟他們告狀!

正房裡,趙悅等了許久才等到人,卻是丫鬟說大人去書房歇下了,趙悅想了一個白天,自然也是想明白了向南為何生氣。

趙悅有心想去道個歉,可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見人回來,這會兒倒是回來了,可是一回來就去書房睡了。

趙悅心裡沉甸甸的也不好受,熄了燭火也不想上床睡覺,就靠在窗邊愣愣的盯著書房的方向出神發呆。

也不知站了多久,趙悅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冰涼得猶如身處北肅郡的冬天,抬手環抱著自己,趙悅動了動腳,等雙腿慢慢從麻痛中恢復過來之後,這才轉身抹黑暢通無阻的上了床。

這個房間裡的每一樣擺設都是她跟他一起擺放的,便是閉著眼趙悅也能找到東西。

算了,明天一定要去跟那呆子道歉,哪怕是他身邊有再多人也要道歉,也不知道書房那邊有沒有鋪被褥,她沒吩咐丫鬟去鋪床,原本還想著他能回來呢。

明天一早起來若是沒找到人,就把他的衣裳公文都給搬空,看他回來還去書房做什麼,乾脆連那矮塌也給搬了好了,書桌椅子也不能留......

兩人自是心思各異,第二天早上向南照常跑圈練拳默背文章,趙悅因著睡得太晚了,倒是起得稍晚了一些,不過也就是比平常,時辰卻也不算晚。

梳洗好了趙悅跨出正房門檻,抬頭一眼就看見了某人迅速扭頭假裝沒有看這邊,趙悅看著這呆子那熟悉的傻樣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笑聲,那邊向南氣得一收拳乾脆不練拳了,用搭在脖子上的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就要往書房那邊走。

趙悅揚聲吩咐春花去打熱水,自己往向南那方向跟了過去。

向南聽見背後追上來的腳步,這腳步他都聽了七年了,自是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了,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不過迅速的又壓了回去,心裡開始琢磨起一會兒該怎麼給這婆娘上堂思想政治課。

難不成是他平時太放縱了,所以這女人心都野了,一點不知道在危險面前把自己男人推出去擋刀。

可惜這兩人剛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那邊就有前衙的衙役一臉苦逼的跑了過來找向南稟報,“大人不好了,衙門口來了位女子,抱著個孩子說、說她是您的外室!”

向南登時雙眼一豎,然後就是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趙悅,“媳婦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幹過這種事!!!”

趙悅愣了愣,而後嘴角抽了抽。

一旁端著熱水過來的春花以及還站在那裡的衙役:“......”

大人跟夫人鬧矛盾分房睡這事兒現在在後衙可不是什麼秘密,便是前衙這位來稟報的衙役都知道要去書房找大人,所以大人您不是很有志氣的抱著被褥衣裳搬出正房跟夫人置氣麼?

向南見趙悅不吭聲,以為趙悅是不相信他,幾乎是一瞬間向南就想到了各種狗血電視劇裡面男女主因為這種狗血劇情產生誤會最後女主不告而別男主守著孩子苦苦等候數十年。

等到孩子都長大了某一天男女主意外重逢。

he就是男女主和平的在咖啡廳面對面解開了這個誤會,be就是女主雲淡風輕的一笑,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說“這些年跟她過得還好嗎?”

想想媳婦兒的身手,再想想自己,向南將自己代入進去真的是毫無違和感。

這時候向南哪兒還顧得上置氣教訓媳婦兒啊,伸手先把趙悅給拉住了跑不掉,然後再緊張兮兮的舉手發誓自己這輩子上輩子都只有趙悅一個女人。

別說其他女人,便是連母的動物都沒碰過。

當然,除了夏天的母蚊子,畢竟母蚊子要來吸他的血他也沒辦法完全杜絕。

趙悅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伸手將向南舉起來發誓的那只手給拉下來牽著,“好了我又沒說不信你,你瞎想什麼呢,這麼多年咱們就沒分開過,你能擠出時間出去找女人生娃娃都算是你有本事。”

向南委屈,“我有時間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生娃娃呀。”

要生也是跟你生。

春花埋頭默默的看了看熱水盆,“大人,夫人,奴婢還是將熱水端去正房吧,大人這邊也沒換洗的衣裳。”

明明昨天早上向南“離家出走”的時候抱了兩套衣裳,不過現在大家都決定默契的忘記這個事兒。

向南也挺高興的,覺得這丫鬟好,懂眼色,因此緩和了臉色的讓春花將水端過去,“春花說得對,那我先回去梳洗換衣去了。”

說是要走,卻牽著趙悅的手不放。

“那我去幫你找衣裳吧,這兩□□櫃有些亂,怕是除了我別人也不好找。”

趙悅順著向南的意思,兩人手牽手的回了正房。

前來稟報的衙役摸了摸腦袋,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搖著頭往前衙去了。

也不知道這抱著娃娃來鬧事的是誰,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他們大人跟夫人的感情可黏糊得叫誰看了都忍不住又是羨慕又是肉麻的,居然能把主意打到他們大人頭上,莫不是眼瞎了?

嘿嘿,不管怎麼說,反正一會兒是要有好戲看了,趕緊回去蹭個位置看熱鬧,事後也好有個跟兄弟親戚吹噓的談資。

想看好戲的人不少,今兒又恰逢小集,縣城裡的人算不上少,但凡遇到這種帶著桃色又跟官員有關的事兒,總是少不了圍觀吃瓜群眾。

可惜向南這位父母官沒能很好的滿足他們吃瓜看戲的心理,收拾好之後滿面春風的牽著夫人淡定從容的出現在縣衙門大門口,看見塗脂抹粉畫著妝在別人看來十分貌美柔弱在向南看來卻慘不忍睹的女子後,向南只抬了抬手,“把人關大牢裡嚴加審問,孩子抱好暫且送到孕嬰堂派專人看管。”

那抱著孩子的女子看見向南出來,這才剛深吸一口氣準備哭訴一番,沒想到向南一上來就這般吩咐,這邊等候多時之前就不動聲色站在女子身後的大樹已經迅速將那六個月大的嬰兒從女子懷裡抱了過來,這樣一來女子便是想靠孩子唱戲博取同情也不行了。

大樹可是從小就跟著向南的,今日這女子一來大樹就知道不對勁。

只是之前怕打草驚蛇這才安排人手換了便衣隱藏在人群裡準備隨時動手,他自己也佯裝攔著人群維護秩序的模樣悄然靠近女子。

女子孩子被奪,眼看著又有衙役圍上來要抓她,頓時急了,拉長了調子的哀嚎一聲,“你這個負心漢,快還我兒子,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兩母子,你會遭天譴的啊~!”

若是孩子在手上,女子還能抱著孩子甚至摔死孩子來將今日的事一舉定下,從此即便是查清了事實這縣令也洗不清負心殺子的罪名。

可恨剛才哭累了又見著正主沒來一時貪懶想要歇一歇養精蓄銳,竟是沒注意到有衙役在身後伺機而動。

而且那衙役也忒是古怪了些,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縣令走出來出聲的同時竟是一點不帶猶豫的就將孩子給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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