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大佬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氣
飛來橫禍啊，周圍之人紛紛為這小子默哀。
不過，誰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呢？你看我們笑了嗎？雖然心裡笑了，但是沒有笑出聲啊。
“你確定要跟我打？”林楓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廢話什麼，如果你現在跪下來磕兩個頭，我會下手輕一點。”劉飛現在很煩躁，營造的白衣勝雪佳公子形象方才被朱但的無盡金劍破壞，此刻又遇上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好好教訓一下怎麼行？
朱但心中一動，他想到自從和嚴夢、林楓相遇以來，兩人的神情似乎一直鎮定自若，再加上嚴夢的表現，他心中隱有猜測。
以他黃階九重天的修為都看走眼了的人，要麼的確是普通人，要麼就可怕到了極致。
他重新打量了一番之前忽略的林楓，一襲青衣，氣度閒散，一股莫名的意味流轉。
這樣的一男一女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他朱大公子寧肯明天就把自己流放到非郡！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楓微微一笑，慢慢踱步走上演武臺。
你不客氣了什麼意思？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怪怪的。
“裝神弄鬼。”劉飛冷笑一聲。
一個走上演武臺的人能有多厲害？君不見之前的高手皆是輕功提縱飛上來的麼？
嚴夢心中為劉飛默哀五秒，惹誰不好，惹自家師傅，你不知道世界上最小氣的人是誰嗎？
“請。”林楓伸出右手，讓劉飛先動手。
我乃位列人傑榜首位的驕子，和你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比武難不成還會先動手？劉飛翻了一個白眼，“你先出手。”
“哦，那我不客氣了。”林楓點點頭。
又是這句話，劉飛氣得牙癢癢，你當這是在做什麼？是在請客請客吃飯嗎？
他已經決定要給這個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你不用劍？”劉飛見林楓雙手空空蕩蕩，提醒道。
他可不願勝之不武。
對戰這樣的對手，想必歸雲劍是不願意出手的，林楓轉身對朱但道：“朱公子，借你長劍一用。”
朱但見林楓毫不慌亂，對自己的判斷愈發肯定，自腰間取下佩劍，朗聲道：“此劍名為聚財，劍長三尺，威能無窮，今借公子之手，教訓囂張之徒。”
林楓心中一陣無語，聚財？他閱劍無數，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名字。
接過長劍，劃出一道金色痕跡，“多謝。”
林楓站姿鬆鬆垮垮，像一個青衫書生多過劍客，所有人心中都在想，他會用劍嗎？
當林楓出劍的時候，他們心中愈發鄙夷。毫無章法，歪歪斜斜，簡直像是小孩子用木棍打架一般。
但林楓對面的劉飛卻有不同的感受，只覺得林楓的劍恰巧在自己出劍的軌跡之上，若自己出劍，剛好被其攔截，心中升起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對，這個青衣小子是個高手！
這樣的念頭在心中升起，握住長劍的手已浸滿了汗水。
他不知道如何出劍。
但是林楓的劍已經離他只有五尺，他不得不出劍。
“鏗鏘！”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把墨綠色長劍掉落在演武臺之上。
“這……”所有人眼中疑惑萬分，怎麼會這樣？
劉飛的長劍剛好揮在青衣少年的長劍行進之路上，被一下盪開。
劉飛已經冷汗淋漓，如果方才是殊死搏鬥，他已經被“聚財”刺穿眉心，死得不能再死。
這個青衣少年竟如此可怕？他究竟是誰？
有這個想法的不知他一個人，朱但心中同樣震動。他猜到青衣少年很可怕，卻不料他竟然強悍如斯。位列秦郡人傑榜第一名的劉飛竟然接不下他的一劍！
他是誰？莫非是玄榜之上的怪物？
但北方的玄榜之人大多在楚郡以北，也從未聽過某位玄榜英才和他外貌相似。
“我說過不客氣的。”林楓咧嘴一笑。
此刻的林楓在劉飛心中幾如魔神，自他晉升到玄階，將秋風劍法融會貫通之後，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對手。就算是掌門劉毅，亦要在幾十招之後方能找到機會擊敗自己。
而眼前這名笑吟吟的青衣少年，輕飄飄的一劍便輕而易舉地戰勝自己。
他甚至還沒有用出全力！
想到自己方才囂張的話語，劉飛不禁滿臉通紅。
“是……是我輸了。”丟下這句話，劉飛頭也不回地往遠處略去。
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待了。
兩大劍派的門主同樣神色凝重，從剛才的交手來看，這名青衣少年當得起深不可測四個字，修為或許還在兩人之上。
這人莫不是前來搶奪石劍的？
想到此處兩人心中略有沉重，如果青衣少年出手，他們還真不一定保得住石劍。
不過他也不一定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畢竟兩大劍派的靠山分別是萬劍宗和真武門，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幾人敢捋這兩大超級勢力的虎鬚？
此時林楓正好看了一眼放置於演武場中正的石劍，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這就是讓兩派得以悟出秋風劍法和無形劍法的天外石劍？不知是何來頭？
但林楓也就想一想，論劍法，他會缺麼？
看見林楓收回目光，兩位門主才松一口氣。
林楓慢悠悠走下高臺之後，眾人紛紛退散，目光怪怪地看著他。
你是高手你倒是早說啊，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嗎？
朱但倒是十分熱情，似乎之前在餃子鋪發生的事情並不存在，“兄臺好劍法，一劍敗劉飛，當為秦郡美談。”
他只是站得離嚴夢稍稍遠了一些。
林楓奇怪地問道：“那你說說劍法好在哪？”
朱但：“？？”
這個問題倒是把朱大公子難住了，不說他，就是兩大劍派的門主能知道這一劍好在哪嗎？
不過他也是一個妙人，笑道：“好就好在我不知道它哪兒好。”
好吧，你贏了，有錢人都是如此厚臉皮麼？
就在眾人談論方才那“不知好在哪兒的一劍”時，異變突起，一位黑衣人竄出人群，直奔演武場中心的石劍。
快若奔雷，幾乎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演武場中心的案几之上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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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人搶奪石劍！
“賊子敢爾！”落葉劍派掌門劉毅一聲暴喝，
越眾而出，向黑衣人逃竄的方向飛去。
他赫然是玄階的修為。
無意劍派掌門緊隨其後，臉色陰沉。雖然大比輸了，但終究還是能夠參悟石劍的。若石劍丟失，那才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兩劍派門人後知後覺，這才向兩位門主的方向追去。
一部分江湖好漢閒來無事，跟著人群前去湊熱鬧。
“兄臺不去追輯賊人麼？”朱但問道。
“石劍又不是我的，為什麼要追？”林楓反問。
“哈哈哈，言之有理。”朱但也歇下去看熱鬧的心思，“方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兄臺恕罪。”
林楓笑眯眯地看著他，並不說話。你又沒有得罪我，我反倒還很樂意看你們在那邊玩過家家。
“不知兄臺來自何方，以你的修為，不應是無名之輩。”朱但打算弄清楚林楓兩人的來歷。
“既入江湖，便不用名字，只用諢號，人送外號，劍狂。”林楓淡淡一笑，報出在玄武城所用的外號。
他一路向北，除開趕路，還有磨礪自身之意，故隱去姓名，欲會四方高手，登臨絕頂。
朱但也不奇怪，壓低聲音道：“戰族傳承出世，風雲聚會，無數英才北上，欲奪得傳承，成就不朽傳說，兄臺也一定是為此而來。”
林楓一愣，果然自行腦補，最為致命。
他也知道戰族傳承出世一事，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大的動靜，頗有攪動天下局勢的態勢。順水推舟道：“隨你理解。”
朱但不由想到自己家族，曾經也有過輝煌無比的歲月，卻因一次重創蟄伏至今。有哪個世家子自己不想振興家族？如今戰族傳承出世，把握住這個機會便可魚躍成龍。
念頭閃動，平復心情。
朱但知道自己平淡無奇，且枯燥的生活將要結束，“那兩位是要繼續北上？”
林楓搖搖頭道：“相逢是緣，若是有緣自會相聚。”他深知交淺言深之弊，故避過此話題不談。
朱但有些失望，看來以兩人的交情，他們不會告訴自己他們的行進路線。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清麗的聲音，“我們會先經過楚郡。”
傳音入密？能夠如此不動神色地傳音入密，這名女子的修為已不下於自己吧。
朱但不動神色地瞟了嚴夢一眼，笑道：“山高水長，有緣再會，兩位保重！”
說罷搖著摺扇向城中走去，秋風蕭瑟，江湖豪情，美不勝收。
“你為什麼要給他說我們的目的地？”林楓頗有家長氣質地詢問道。
他自然發現了嚴夢的小動作。
嚴夢雙手捏著衣角，“我還沒有報復他呢！”
林楓：“……”
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他伸手敲了一下嚴夢的額頭，轉身向城外走去。此地人傑榜的第一名已被自己戰勝，何必再停留？
他一點也沒想過嚴夢如此小氣是和誰學的。
嚴夢摸了摸額頭，眨了眨眼，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