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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95、第95集:皆大歡喜(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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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怕的同性婚姻95、第95集:皆大歡喜(大結局)

[本集特別的長, 請觀看者,準備中場休息時間。另外要特別注意最下面的作者有話說裡面的內容。本文大結局後。另有五篇超級強悍的與正文無關聯番外。只為給親們更多激情澎湃做為答謝!所有你曾期待的可能性, 都會在番外中找到哦!感謝各位長久以來的支援!下面推出正文最後一集!]

第95集:皆大歡喜(大結局)

(第一部分)譚林旅遊

銀白色的沙灘,

寶石綠的加勒比海,

還有身材健碩惹眼的海上救生隊員,

再加上新鮮的海邊空氣和絢麗的陽光,

沒錯,這就夢幻般的度假城市——邁阿密!

林沫興奮的一夜沒睡,他和譚侃侃搭乘的飛機在凌晨抵達邁阿密機場。

兩個人最終決定旅行結婚!

這一次的婚禮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不論是天上的飛禽還是地上的走獸,他們終於明白,世界上的生靈再多, 事情再多, 都和他們的幸福無關。

他們的幸福,只需要有對方就足夠了。

……

“你第一次來美國嗎?”

到達邁阿密的第一天,譚侃侃皺起眉頭望著嘴巴一直合不上的林沫。“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失格!就算是渡假天堂,你也不要像是剛從山上溜下來第一次見識世面的大猩猩, 更不要像剛剛撿了誰的錢包……”

“開心也有錯嗎?”林沫把嘴裂的更大。“我是想用笑容感染一下這片大海。啊喲嗒!你看自從我們來了之後, 海水都不再是海水了。”

“那是什麼?”

“明明都是快樂啊!好大的一片。咦呃,我竟然說出了這麼優美的句子。我可以成為詩人。你不覺得其實我很有文學天賦嗎?總能出口成章說出非常高雅的句子。不如,我改行當詩人或是作家吧。”

“文盲都去當作家了,瘋子都去當詩人了。”譚侃侃表情清冷地回應。

林沫雙目如牛般瞪視譚侃侃。

譚侃侃補充說明:“剛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是英國的一句土語。”

“太過分,你汙辱詩人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汙辱文盲呢?”

譚侃侃感覺這話有些彆扭之處,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彆扭在哪兒。

……

他們到達邁阿密酒店之時, 天剛剛放亮,林沫迫不及待地跑到海邊,一夜未睡也依然精力充沛的很。在海灘上度過了一天,他都沒有看到其它亞洲人的面孔,但在這裡講英語的人也不佔多數。完全不像是美國。

邁阿密著名的白色沙灘,延綿不絕佔據了全美沙灘的四分之一長度。

兩個人選擇的七星級酒店座擁一片遊人比較稀少的私人沙灘,這是譚侃侃來邁阿密旅遊前的自作主張。他只為圖個清靜。不想再看林沫在美國人面前表現的人來瘋一般。

雖然沙灘上是比較清靜了,人看起來不多,但偶爾出現的竟然大多是全身不著絲縷的遊客,他們或曬太陽或游泳。兩個人才猛然意識到,這裡竟是天體海灘。

林沫幾次做了居心叵測的打算,想加入到這樣一群天然之態的伊甸園的信徒當中,都被譚侃侃兇狠的目光制止。

“到底誰才是剛從山上下來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大少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吧,在這樣的氛圍之中,穿著泳裝大秀身材,會比什麼都不穿還引人側目。你不覺得就是這樣嗎?”林沫企圖勸服譚侃侃。“什麼也不穿的我,在這群人中,並不會格外引人注意的。”

譚侃侃不予回應。

“其它部位的皮膚都能曬到太陽,為什麼這裡的皮膚就得不到公平的對待呢?……它已經二十多年都不能見到陽光,好容易來到這樣一個自由的樂園,就讓它迎接一回太陽吧……”

“給我閉嘴。你是得了瘋牛病還是怎麼地。沒有可能!”

費盡口舌依然未能爭取到去天體海灘的權力。林沫只好作罷。

第二天,兩人又到沙灘上休閒,當林沫脫下外衣時,譚侃侃驚訝地發現,林沫只在裡面穿了一條狹小的緊身泳褲。這產生的效果,就像在白晃晃的身體中間一橫一豎劃了兩條線。橫的那根布條在腰和臀的連接處,豎線是幾乎看不到的一根線,隱沒在腹股溝的中間,這果然應了林沫前面的話——有了這塊遮羞布條會比什麼也沒有還顯眼。

譚侃侃把林沫從天體海灘上抓回來,勒令他只許在酒店所屬的這塊私用海灘上自由發揮。他深深慶幸自己今天包下了這塊私人海灘。這阻止了林沫再去尋找到外面胡鬧的藉口,也防止了其它的遊人進入這塊地方來目視林沫的賤相。

推倒酒店服務生為他們私人準備的藍色的巨型遮陽傘,足夠將兩個人罩在下面,掛上一塊大浴巾遮住陽傘面向酒店一邊的邊緣,譚侃侃拉過林沫正要訓斥,林沫卻撲上來嘻笑糾纏。譚侃侃索性將他掀翻按住。

“什麼?難道你打算在海灘上胡來?你不會就是傳說中外表假裝成天使、實際上卻是禽獸的人面獸心的傢伙吧。”林沫瞪眼嘻笑不斷閃躲。

“你既然本性難改,不顧我的建議,偏要發瘋,你如果就要這樣,偏要向我示威,既然要搞出這麼明顯的意圖,我何不成全你呢?”

“我有服從你的呀,真的是呀。我穿著呢。”林沫理直氣壯。

“矜持、檢點,這些人類公認的美德,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難以做到!非得顏面掃地……”譚侃侃剛剛揮起拳頭,林沫已開始叫嚷不息。在陽傘下打滾耍賴。

譚侃侃的拳頭落下來時,已經變成了輕柔的撫摸,他已有些神搖意馳:“到底為什麼這麼愛挑釁。”

“我只是想曬太陽……”

“既然喜歡……就永遠這樣好了!”譚侃侃將丁字褲的豎條從林沫的身上拉起來。

林沫轉回頭對譚侃侃拋了一個媚眼。

譚侃侃早已心知肚明,這是一場人為策劃的引導。禁不住還是要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的腦子裡還能想出多少花樣。還有什麼是你不能想不敢做的。”

林沫開始搖晃起來,懶洋洋的表情像只享受的貓。

“就知道你會這樣子,在這方面,我或者比你更瞭解你自己,其實這正是你想要這樣子,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嘍,你不需要磨磨蹭蹭的。”

“真是過分,無可救藥的傢伙!”口中雖然責怪,譚侃侃卻已面頰漸紅,他咬住嘴唇。

林沫繼續扭動:“不要總是用手指戳我!快點!我要更厲害的。”

“更厲害的……針筒怎麼樣呢?你這樣不知羞恥,是不是也是一種病?送到醫生那裡,好好給你打一針,用最厲害的一根針筒怎麼樣,讓你從今後能變成保守和安靜的人!”

“你身上就是有最厲害的。快來。”林沫更加放肆擺動。

譚侃侃仰天長嘆:“我相信,你就是要做妖魔的化身。”

見陽傘外面四周無人,念頭便更加難以被壓抑,伸手抓過林沫,將不斷挑釁他的傢伙按倒在沙灘上一張淡藍色海浪與天空圖案的軟墊上,他們嘻鬧著翻滾了一陣子,凝視,歡笑,慢慢地,緩緩地達到彼此最心儀之處。

林沫放鬆在譚侃侃的懷裡。在愛人的寵愛裡,徹底陶醉了心情,幸福薰染了眼簾,頭向後靠在譚侃侃的肩膀上,舒展如虹自行發揮。這徜徉的海灘風光,這陽光燦爛的邁阿密。

譚侃侃不需要讓自己做什麼,只看著林沫一個人陶醉的模樣,已足夠。微微低下頭,從林沫的肩頭望下去,光滑皮膚在遮陽傘淡藍色的光暈下,綢緞般不可思議。肆意放縱的快樂愈發感染了氣氛,口中還能不斷伊伊呀呀地發出各種奇異的聲音。譚侃侃索性全部隨了林沫心願,看他到底還能如何。

“很好,很好!”林沫心花怒發。“偷偷摸摸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譚侃侃本以為他們在海灘上的所作所為,會因為是在公共場所合,這個妖孽會顧及形象有所收斂,卻不想比在隱蔽的室內還要縱情形骸。譚侃侃最終被這個不知羞赧為何物的傢伙搞的也不能再顧及其它。只好隨他發瘋,放下身段,開始不能自主的全情投入,很快兩個人的情景就像天崩地裂一般,甚至都要忘了身在何處。

譚侃侃咬林沫的耳朵:“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變得,為什麼越來越放肆……”

……

海灘事件之後,林沫變乖了許多,按照譚侃侃的要求換上一條方角泳褲。

但他口中還是時常表示不滿:“你平時總是裝作保守派,想想你的行為,是否配得上保守二字?在海灘上隨性亂為時你有所顧及了嗎?你覺不覺得你是個很矛盾的人!是不是該自我檢討下!”

“你有意引導,還想裝成無辜?我不能容忍的,別人也一樣更受不了。絕對不許那樣子出去!”

“喂,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我,你沒發現大多數男人都只是盯著海灘上的風騷美女們……”

“原來你還留意那些男人在注意什麼?”

“呃……我向來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放心,不會還有哪個男人會像你這樣不分場合的想對我下手!”

“給我閉嘴!有了我你該懂剋制。你難道是跳鋼管舞跳出了愛暴露的毛病。那就滿足你,讓你在我面前什麼也不要遮掩好了。”

“呵呵呵……”

吵架到最後竟然就莫名其妙地變成愉快的氣氛。

在酒店的房間裡。被譚侃侃下令不著絲縷的林沫分外的開心。兩人為此又開始了極少出門的渡假生活,日日因為縱情歡樂而精力透支。

……

美妙的時光,總是無可奈何地短暫。

大西洋另一邊的英國,一直都有許多事情等著譚侃侃參預。這次蜜月旅行僅僅一個星期他們便要返回了。

這段美妙的二人時光只是譚侃侃抓了一個時間的空檔。

最後的兩天,譚侃侃才把準備好的一對戒指拿出來,送給林沫。林沫興奮異常。

那是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特別定製的戒指。戒指向外的一面,是普通的金屬表面,向內的一面,反而鑲嵌了一排精美閃亮的鑽石。

“對於外面的人,這就是普通的婚姻。但對我們兩個人而言,也只有自己才懂得,我們是彼此最珍貴的寶石。我設計了這樣一款結婚戒指。……希望你永遠不要忘記我們為什麼而在一起……戒指不要華麗,婚姻不是虛名。”

林沫感動之極,半晌才說出話:“你才是詩人。你改行吧。你做瘋子,我做文盲。”

兩個人為彼此佩戴上這枚象徵所屬權的標誌,

在月亮之下,在邁阿密海邊舉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那戒指設計的真的好漂亮,林沫看了一夜也不覺得看夠。

心甘情願被它套住,也滿懷感激能被它套住。

上輩子一定是積過大德。這一生才會得此圓滿幸福吧。林沫第一次感謝生活。

……

最後的一天,林沫才想起要去逛逛邁阿密這座天堂般的城市。邁阿密市中心就像很多國際大都市一樣,高樓聳立,車水馬龍。

唯一不同之處是,總有很多巨型的豪華遊輪和觀光船不停地出沒於這座美麗的海港。

林沫格外注意的是,south beach和miami downtown的跨海大橋,沿岸佈滿了有錢人的豪宅。那些豪宅的豪華程度恐怕可以趕超著名的世界富人區——比華利山莊,而且每家的門前都是私人的碼頭,碼頭裡停靠著充滿個人風格的豪華遊艇。

從前的林沫一直很難想象這些世界頂級富豪們的生活。

雖然他曾渴望富有,也願意不擇手段成為一個有錢人。卻也從來未敢奢望以後會接近這種生活。

不過,那些想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已不值一提了。

正如譚侃侃所說,戒指不要華麗,婚姻不是虛名。生活也是如此。越幸福的人越不會張揚,他們寧願躲開世人的目光,去緊緊守住自己所擁有的人生極致。

也許最一開始,林沫還曾很在意譚侃侃的身世。而今,就算譚侃侃一無所有,對於林沫,他也已能讓他足夠富有。那種他以為他已沒資格再擁有的內心的富有。

“愛,是生活中最好的東西。我會永遠愛你。除非死亡,沒有什麼會把我從你身邊帶走。”

“死亡也不會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兩人相擁,望著邁阿密的夜景,滿心地感謝上帝。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還要來這裡把蜜月渡完。你還欠我三週的時間。”

“我們可以用那三週去別的地方。”

“我還是想來這裡,我會想念邁阿密的。這裡的時間好像會停滯,能讓美好的感覺永遠停留。這裡似乎從來沒有紛爭,只有放鬆和舒適。我希望我以後能給你像邁阿密的生活。”

……

(二)譚氏父子

譚侃侃和林沫返回英國以後。

譚氏父子第一次能夠坐下來吃一頓晚餐。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

譚侃侃自知失而復得的長子廖凌吒才是譚笑天眼裡的主角,在餐桌上,他就堅決不多說話。

譚笑天儘管老道沉穩,如今也掩飾不住看到兒女齊全的激動。這是他一直盼望的,越是年老越是盼望。年青時看重的東西,反而是漸漸覺得可笑和無趣了。

在晚餐的桌子上,他不斷地對廖凌吒講話,先前還是在談一些無關緊要的毛皮,例如廖對今後的打算,對電子業的今後發展的看法,與各種投資策略的探討。

譚侃侃不插一句話,也是他也根本插不上話。除了提到相關電子產品,他所講的內容又會與父親和哥哥關注的不同。例如說到機器人的未來構想與應用,譚侃侃就眉飛色舞的好象在講科幻電影,講了許久,發現父親和哥哥都不回應一句。他們均不會關心虛無飄渺的未來科技,他們會把有限的精力放在眼前最有效的發展方向。

譚侃侃鬱悶地閉嘴。廖凌吒這時才想起來要回應他一句:“你的想法很好。”

“我沒覺得你真的認為好。”

“你不必在意我會不會認同。要知道對於科技來講,越不會被認同的東西,反而越有可能是最後最正確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從小當我是個怪物。我到十歲的時候依然記得你在我五歲的時候叫我是笨蛋白痴,只因為我對著一隻螞蟻看了兩個小時!”

廖凌吒喝酒:“有這麼回事嗎?我忘了。”

“我到十五歲都無法忘記你在我六歲的時候就說我是傻瓜。只因為我對著屋頂發呆。”

“你那不是普通的發呆。你站在門前的臺階上一上午都在看天。我小時候真的以為你的智商有問題。現在知道了,你的智商不是太低,而是太高。”

“所以你承認了,你一直認為我是智商低的白痴。所以我剛畢業進mca工作,你就讓我去實驗室當雜工。”

“對於新員工,都要從基層做起。”

“可我從小就是天才兒童機構培養出來的。我是名牌大學的電子工程博士。你卻浪費我的腦子去讓我當雜工!”

“你後來不是當上了工程師。”

“那是我自己用多出別人幾倍的精力來證明我的實力才得來的!”

“那不更好?你用實力來證明了自己當之無愧,別人能說你什麼呢?所以你才得到公司全體上下的敬佩。”

譚侃侃瞪著廖凌吒:“我當然不能和象你這種狡詐的商人辯論。你怎麼都能把自己說成是對的!”

“好吧。你也承認我是對的了。不過,我其實很實事求是,小的時候,我是很惡劣,因為我也是孩子。我向你道歉,不該在你五歲和六歲的時候稱呼你為笨蛋、白痴和傻瓜。但是對你在公司的那些安排,你也得承認,你報怨的沒有道理,我沒有做錯。”

譚侃侃無以爭論,只好把憤憤的心情發洩在吃飯上。

……

譚笑天在兄弟二人爭論期間,竟一臉怡然自得。等到兩兄弟不再爭吵,他便又開始與廖凌吒談論一些在譚侃侃聽來越發無聊的話題。

漸漸地譚笑天開始將話題引向往日歲月,他開始回憶過去。

“當年,我和你的媽媽是在英國相識的。”譚笑天與廖凌吒說。

“她那時在英國留學。假期很勤奮地出來打工,就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我們就在那裡相識了。呵……,沒有什麼需要特別講出來的東西。只是一場很普通的愛情故事。可是,很好。好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當時都年青,眼裡只有愛情,沒有想過別的東西。

我們決定結婚的時候,我第一次去中國邁城。我才知道她是當地高官的女兒。

她的爸爸,我後來的岳父對我提出要求,讓我投資開發邁城……我當時也年青氣盛,雖然知道他能立即支援我們的婚事,更多的是因為我的出身。可還是認為這沒什麼不妥,理所當然地答應了他的一切條件。

……你沒有結過婚,不能體會婚姻的詭異之處。也許你還在認為婚姻的建立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也許會以為只要有愛就可以。……

有時候婚姻確實是那樣的,年青人都會信奉愛情,以為愛情才最應該是婚姻締結的原因。後來都會慢慢發現,婚姻多半是利益共同體。而純以愛情開始的婚姻,則往往會因為忽視利益平衡的重要性而慘淡收場。

……我在你媽媽的家庭中清晰地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和她的婚姻解體後,我選擇娶了一位和我的家世相當的女人。也就是侃侃的媽媽。不論愛情如何,我們卻能相安無事,各取所需,直到晚年。這些都是後話了。也不期望你能立即就理解。

……當年邁城的礦藏算不上豐富,卻也值得開發。我投資並引進技術,你媽媽的家族才是真正的執行者和操作手,他們是那麼渴望富有,渴望一步登天,這讓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邁城礦藏開發賺得的利潤,也多半進了他們的口袋。

……我和你媽媽後來的矛盾,大多就來自她的家庭……

……經年累月讓我們終於忽視了愛情……”

青春,就象開滿鮮花的花園。

人們總以為有足夠的時間挑選最愛的一朵。最後卻都空手而歸。

一路尋找到人生的盡頭,才發現,最好的總在最初,錯過的就不能回頭。回頭,青春也已不是當初。

人們總忘記時間會是飛逝的箭。

當歲月變遷,流年消散,曾經擁有的,都已成無數碎片。

不必感慨唏噓,這就是人生。

譚笑天喝著杯中的酒,因為激動與感慨,他其實一直沒有吃下多少東西。他的人生,並不期待兒子們會立即理解。他們總要真正走過一糟,才能懂得各中道理。

“事情原來是這樣!當初開發邁城並不是你的主意?”譚侃侃忍不住驚歎。注意到坐在他對面的廖凌吒疑惑萬分地蹙起了眉頭,譚侃侃轉而深入地問下去:“你為什麼從來沒對我講過。爸爸。說實話,這麼多年,我一直認為你是‘罪魁禍首’。很抱歉。我用這個詞。”

“我也有罪惡,並不是一點都沒有,推掉所有的責任也是不妥當的。……對於邁城,沒有及時告之過度開發的危害,確實是我的過錯,我沒有料想中國的勞動力會那樣發達,短時間內就挖空了整體城市的地下礦層。他們不懂技術,卻也不去思索後果。眼裡只有錢。

……邁城出事之後,我的生活也緊跟著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那個地方。

……當年你們都是孩子。事情是怎樣的,我無法對你們講的清楚,無法讓你們懂。你哥哥十二歲就離開了我。讓他明白就更加困難。而對於你,我從不知你還關心這件事。”

“難道哥哥的舅舅不會告訴他真相嗎?”

“恐怕只會告訴他另一個版本的真相。也是他們最願意相信的真相。比起檢討自己,責怒別人會更容易讓人接受。很多事情都是眾口鑠金,人云亦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成了邁城人民最仇恨的物件。”

“事情是這樣的嗎!”廖凌吒終於開口。他並不是再對誰責問,只是源於內心的嘆息。

三個人都沉默時。譚侃侃主動挑起父親與哥哥間疏導者的角色,他端起酒杯:“幸好,我們都醒悟了。長大之後也就慢慢理解了。也不會把人與事再簡單地看成黑與白。不管怎樣,就算有人犯下過錯,我們依舊是一家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該放棄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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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凌吒緩緩抬起頭看向譚笑天:“當你知道你正被仇恨,你又做了些什麼。”

譚笑天沒有回答,他端了酒杯碰了譚侃侃的杯子:“你今天的話講的很好。一家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該放棄任何一個。”轉而又向廖凌吒說,“我做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譚侃侃喝了一口酒了後感慨到:“聽過了這些,我對你前面那句話,最有感觸。‘時間與仇恨讓我們忽視了愛情’……”

譚侃侃暗自提醒自己要把這句話去對林沫說一遍。能打敗愛情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時間。我們要時刻準備好。與所有幸福的敵人對抗。

譚笑天由此發表了一番關於愛情的看法給他的小兒子:

“等你到了我的年紀,你會明白,愛情,比你想象的還要難得。失去尊嚴,可以重新找回,失去前途可以重新再來。唯獨失去愛情,怎麼都挽不回。這個只有失去後才會懂,所以我不希望你有機會去體會這種失去。大多數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實的愛。這並不是取決於你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而是取決於你自己,你的心失去過一次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好好珍惜。不要因為任何東西而放棄。”

“這算是支援我了嗎?”

“我從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反對。”

……

(三)邁城恩怨。

因為廖凌吒出了緊急的情況,廖峰和廖凌心也緊急地趕到英國來。

他們得到的消失是,廖凌吒遭遇劫匪,受了重傷。

事情自然不會那麼簡單,他們更相信這是對手反擊的訊號。

廖凌吒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和他們見了面。

“你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廖峰坐在廖凌吒的病床前,心急火燒一般。

廖凌吒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副有氣無力的虛弱模樣。

“既然你來了,就安排下讓我們一起去見見邁萬達。我要把一些利害與他講清。這樣分裂下去……邁城什麼也得不到的。”

“好。等你恢復健康,我們就……”

“現在就去和他確定見面的時間。他如果不到醫院來。我可以出去和他見面。一定要現在。要知道mca易手後出現的意外情況,不希望讓他誤解我……”

“我去和他見面,對他講明。讓他不要再胡思亂想!……你就先不要管其它,就在醫院安心養傷。”

“我們一起去。”

……

邁萬達得知廖凌吒重症住院之後。沒有怎麼猶豫,便帶著邁城的的兄弟到醫院看望。

主治醫生當著邁萬達的面,對病人的家屬廖峰和廖凌心和盤托出了病人的情況。

“我很遺憾。這位先生頭部中彈。沒有當場死亡已是奇蹟。現在……維持不了多久。一星期是最長的期限。你們能為他做什麼,就做點什麼吧。”

廖峰徒然倒在醫院辦公室的椅子上,捂臉痛哭。廖凌心也流淚不止。邁萬達上前一步,奪過醫院手裡的病歷,翻看了一遍,又扔回醫生的桌子上。他和邁城眾兄弟轉身離開醫生辦公室,直奔廖凌吒的病房。

廖凌吒混身插滿了管子。看到邁萬達出現,只是微微地睜開眼睛,眼皮沉重。

邁萬達在他的病床邊坐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下的手,真的只是劫匪?”

廖凌吒好象無力支撐一樣輕輕閉上眼睛:“出這樣的事也是預料之中的。我毀掉了一個巨型企業。被多少人追殺也都是情理之中。”

“我是問,是誰幹的?難道,他真能對親生兒子下手?”

廖凌吒漠然無語。

“告訴我,是他幹的嗎?”

“你能怎樣。為我報仇嗎?”

“我們是一起的。這麼多年在異國他鄉互相照應。你當我真是冷血?我不會讓你白白的死。”邁萬達回頭看其它邁城的人,“他們還都是你的兄弟。我們的分歧就只是分歧。我們始終都是一起的。”說到這裡,邁萬達心生感慨。“我們只不過是要拿回我們理應得到的。並沒有想去傷害任何人。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誰都不應該為此丟掉性命!”

廖凌吒聞言又睜開眼睛,他一臉感動地對邁萬達說:“我要向你承認,我確實在護著譚侃侃。我們的事必竟和他無關。……他還太孩子氣。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以後你不要為難他。”

“我從來也沒為難過他。”

“我一直在阻止你去接近他。會不會讓你怪我。”

“呵,我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許也會那樣做。”邁萬達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心中疑惑,“……不過,當年在那座廢舊倉庫那件事……”說到這裡卻又停住不說。

“什麼廢舊倉庫。”

“當年綁架他,有沒有你的份。”

“我是從來都不贊成綁架的人。”

他們的談話被一個衝進病房的人打斷,看清來人,他們都吃了一驚。竟是譚侃侃。

譚侃侃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立在廖凌吒的病床前對廖凌吒這種慘狀表示了下惋惜。之後尋問了廖凌吒受傷的原由。

“你們懷疑是我父親做的,是嗎?”譚侃侃問。

屋裡人都不表態。

譚侃侃便要求邁萬達和他一起去找他的父親質問。

當晚,邁萬達,廖峰,廖凌心等人在譚侃侃的指引下來到一處豪華的府邸。

這是在譚家在倫敦的住宅。

譚侃侃自成年後,就基本不住在這兒。但他的父母及一應親屬都在這裡。

很晚的時候,他們在大會客廳裡見到了譚笑天。

廖峰冷笑:“現在你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生兒了也要殺了嗎?我見過的最冷血的人,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譚笑天對今晚來客彷彿並不驚訝。反而還招待各位茶水。

他說道:“這就是邁城所有的人了嗎?或許頭領都在這兒吧。廖峰,不如我們就把當年的事情,在今天晚上都說清。”

“說清?……你做的事,所有人都清楚。”廖峰態度強硬。

“在邁城出事之後。我曾做出了鉅額賠償……”

“算了吧。你給的錢對你只是九牛一毛。”邁城中的幾個人異口同聲。

譚笑天不慌不忙地說:“我很驚訝你們會把那種數字說成是九牛一毛。那是mca二十年的經營才還清的債務。可是等到我們的兩個孩子出事之後,我才知道,邁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賠償的那筆錢。廖峰,別人不知道,你總會知道吧。不然這麼多年,這麼多人的地下活動,已經如同一個政黨的體制了。得需要多少錢來支撐?……我劃給邁城的錢。你並沒有拿出來補償給大家。而是用它建立一個專門對付我的團體。”

大家彼此對視,又一起看向廖峰求證。邁萬達說:“當年的邁城是收到過你的錢。據說少的可憐。應該不會是您說出的那個數字。”

譚笑天回答:“我當年用我和我家族手裡的產業抵了很多錢,劃給了邁城的父母官。那一次的賠償致使mca負債經營二十多年。賠償的真正價值就相當於mca二十年的利潤,你們覺得那難道是小數嗎?廖峰你當年並沒有把那筆錢拿出來,卻興風作浪讓邁城人把仇恨都加在我身體,害我家破人亡,至今不不肯罷休。”

廖峰並沒有做什麼回應。

邁萬達回頭看向廖峰:“他說的是真的對嗎?”

廖峰看著譚笑天不說話。

譚笑天開口:“邁城的後代也許並不完全知道當年的事,所以他們的仇恨也特別容易被激發,你希望所有人都恨我。自然要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廖峰有些激動:“你本來就罪惡滔天!以為拿出了錢就可以逍遙自在了?以為有了錢就要擺出了不起的高高在上的樣子?你認為每個人都是只認錢不要尊嚴的蠢貨,你自認為你能擺平所有事,那些人統統死掉,就應該讓你逃過去嗎?”

看到邁城的人有些被廖峰的慷慨陣詞中的仇恨情緒所感染。

譚侃侃立即說出重點:“也就是說,你確實對邁城人隱瞞了那筆錢?”

“人命是用錢能換來的嗎?”

“那筆錢在哪兒?”邁萬達也問。

“你的父母也死了,難道他拿出了錢就應該饒過他嗎?”

譚笑天說:“那是一場失誤,對我們都是悲劇。並不是我要謀害那一城的老小。當年投資開發邁城也是你父親允許我娶你姐姐的條件。最後出了那樣的事,我已經歇盡全力去彌補了。你還要怎樣呢?”

廖峰指責道:“你還是這副樣子,因為有錢就擺出一副主宰者的樣子。對我們的家人也是如此不知尊重。當年的那筆錢,是應該屬於我們廖家的!我們為開始邁城的礦藏出了那麼多力,全家都上陣,最後得到了什麼!那是我們那麼多年應該得到的!我們都是平等的人,為什麼你就可以出身豪門。我們就只能甘受貧窮!”

“你到底恨我什麼?恨我富有嗎?別人的富有在你眼中是過錯。還是象當年的解放革命。富人都應該去死。”

“死是便宜了你。這個世界不該這麼不公平!”

“我終於明白了,是因為你在恨我。你把對我的私人怨恨,加在了邁城人的頭上。”

廖峰愈發激動:“你也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明明可以把我父親及我們全家都立即救到英國,可是你不顧我姐姐以死相逼,就是不出手幫助。讓我的父親一世清白、晚節不保,以死刑告終。對我們全家遭受的恥辱置之不理。有人會像你這樣冷血嗎!”

“我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賠了錢。我不該做的,我不會去做。我當年娶你姐姐是因為我愛她,並不是我要買了她和你們全家。”

“竟然還能說出這種冷血的話!一家人,什麼是一家人!你到底懂不懂?”

“我和你姐姐才是一家人,不包括她的弟弟和她的父親以及他們的子女。這就是我的觀念。”

“你受的就是這樣狗屁的西方教育嗎?你忘了你的祖宗中國人是不會這麼想問題的!中國的一家人就是一大家子的人!所有血親都是一家人!”

“廖峰,我們今天的很多傷痛與教訓,都是咎由自取。你卻偏偏就要去找一個� �恨的根源。我相信我做怎樣的賠償你都不會滿意的。——當你把我的兒子也奪走,我才意識到你對我的仇恨有多深。……我表面上並不與你們對抗,不是因為我真的覺得我有多少罪惡而愧疚,我只是為了我的兒子有一天能夠心甘情願地回來。……我其實早就暗中收買了邁城的人來瞭解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你沒有構成危害,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廖峰,我們都不再年青了。什麼樣的仇恨要一直恨到死呢。就放過年青人吧。”

廖峰還要反駁什麼,邁萬達搶先一步打斷他:“那筆錢在哪兒?真的有那樣一筆錢是嗎?”

……

無數的洪水衝下山坡,本來高聳的地方,瞬間陷成深洞。

天變,地動,一切的變故,不是因為上天在憤怒,

不過是因為金錢——和人的私慾。

“你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我為什麼要讓你獨享太平?我的父親和姐姐死了,我為什麼要讓你還能兒女滿堂?我的家背上了一個恥辱的罪名,為什麼還要讓你名聲顯赫?你也該背上一輩子的罪名才對得起‘公平’二字!”廖峰依然糾住對方的過罪不放手。

“舅舅。”廖凌吒竟然從會客廳通向另一個房間的門邊出現。

大家一時都愣住了,廖峰是最驚訝的一個。

廖凌吒踱到廖峰面前輕輕地說:“原來你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仇恨了一輩子。”

廖峰呆立了半晌對廖凌吒說:“我講的理由還不夠仇恨嗎?——難道說,最後你還是被你老子的錢收買了,是嗎?你又開始叫我舅了。不再視我如父親了,是嗎?我待你如親生兒子,也比不上金錢的力量大,是嗎?最後,讓你媽媽的死,也白死了,是嗎?”

“別再提我媽媽,好嗎?”廖凌吒很不客氣地打斷廖峰,“知道嗎,我的媽媽幾乎就要毀了我的一生。

當她跳下去——

當她為了仇恨放棄生命——

她有沒有想過她還有兩個孩子。她有沒有想過,當她腦漿橫飛地摔死在她的女兒而前,她就毀了她的女兒。愛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可怕呢?用她的死,把對丈夫的仇恨種在他們的孩子心中,用這種方法去報復他。她有沒有想過,她兒子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這還是愛嗎?”

“你竟然要荼毒你的母親?連自己的母親你也……”

“我愛她。因為愛她,半生的時間都為了她的仇恨而活。還不夠愛嗎?——孩子的眼裡只是黑與白,等到我終於明白,時間已經過去太多了。舅,所有事情中,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無辜的。不論是你,媽媽,還是爸爸。你們都有不可原諒的過錯。所有人的錯,導致了無法彌補的後果。最後,只能怪一個人嗎?——不要再恨下去了。我不會再讓我的人生再這樣下去了。”

“你就去找你有錢的老子去過你的人生好了。我就算白養了你!沒有你,我依然可以做得成!”

“如果不仇恨一個人,你是不是就沒有活的目標了。你和我的媽媽都是這樣喜歡仇恨的人。最後能得到什麼呢?譚心已經被毀掉了,你還想毀掉自己的女兒嗎?——看看廖凌心在你身後的表情。你還記得這個女兒嗎?你願意讓她只為了你的仇恨活著?”

廖峰由此無言以對,他向後退了幾步癱坐在沙發上,緩緩轉過頭望向廖凌心說:“他們都是雄辯高手,說到最後,竟然把責任都推到你爸爸的身上。”

“爸,我不覺得他們說的有錯。你們都不清白。我現在才明白,這個世界什麼顏色都有,就是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我現在才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意思。只是——我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呢?”廖凌心說著坐到廖峰身邊抱住她的父親,“我們回家吧。好嗎?”

“請你要相信,你的爸爸做的沒錯!當初開發邁城,是你爺爺的主意,不是我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過錯。可是你的爺爺也是出於好意啊,想讓邁城有機會富裕起來。最後卻落個被處以死刑。我的姐姐為那個人生了兩個孩子,最後卻慘死在他的家中。可那個人不但不悲痛,反而還歡天喜地娶了蘇丹公主。憑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就不能被傷害到?我只是想為死去的人要回公道。

——可是公道在哪裡。”廖峰痛哭起來。

不知為何,意識混亂之際。廖峰忽然好懷念解放戰爭,讓全世界的普通人民,把地球上所有的高人一等的富豪和精英全部打倒!把所有財富平分!還世界一個真正的公平!

……

(四)眾人聚集

一個月後。

邁城活動人員已經全部解散,一些人跟著廖峰和廖凌心回去了國內。一些人自由發展,各奔東西。

一個週末。譚侃侃在譚氏家族的豪宅內舉行了一個私人patt。

由林沫主勺做了一桌了中國菜。

譚侃侃的奶奶一直賴在廚房跟林沫說話。

“其實我真的挺喜歡你。就是遺憾你長的這麼好,變性成女人也不錯的。現在不是有那個發達的醫學了嗎?”

“奶奶,我為什麼要變性成女人。”

譚奶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我考慮的當然只是為了重孫子了。大孫子終於回家來了,可是到了三十歲還沒結婚呢。我昨天問他有沒有合適的結婚物件了,他看我好象看怪物,說他的私事他會考慮。考慮什麼啊。我聽到他私下裡跟侃侃說,‘奶奶除了結婚和抱重孫子是不是從來沒有別的話題說?’可惡的侃侃竟然還回答‘是的!’。然後你知道我大孫子說什麼嗎?說他不遇到非常喜歡的,就不會考慮結婚,他以前的時間都不自由,要先自由地玩幾年。天吶。你看,大孫子我指不上他,小孫子又偏偏跟男人結婚了。我讓你變性不算過分吧。”

“我變了性也生不了孩子的。”林沫對譚奶奶做了個鬼臉。

譚奶奶恍然大悟:“也是,我真是老糊塗了。那你還是別去動那一刀了。——你做的菜聞的滿香,我來嘗一嘗,嗯……比我家的廚師是差遠了。侃侃怎麼還說你做的好吃?你是不是對他下了什麼降頭?讓他對你這麼著迷?——不動那一刀。我其實是為了考慮。如果用侃侃的基因去做個孩子出來,就沒你的份。我也不捨得你啊!”

“奶奶,喝杯水。說了這麼多話您老也應該累了。我要炸魚,有油煙。你到外面坐……”

“你煩我了。我知道。”

“沒有啊。讓您坐這兒聞了油煙全家不都得怪罪我?”

“這個排煙系統不會讓坐在這裡的我,聞到一點油煙的,你放心。你這麼關心我真的是我可心的乖孫。——說起來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孩子的。所以才會對你們兩個人不能製造一個孩子而難受……”

“奶奶,我把話明說好了。我會養他的孩子的。你不用擔心。就算沒有我的血脈,我也會當成是自己的。”

譚奶奶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好,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聰明人。哎呀,我發現我就是等的這句話。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讓這個孩子出世呢?”

“呃……你說呢。”

“就現在開始準備吧。十個月後就呱呱落地,你就抱過來開始養。”

林沫手裡的湯勺咣噹一聲掉到鍋裡。

……

譚奶奶下午晚些時候上樓去打麻將。林沫才終於解放。

他們的patt是在譚氏豪宅的一樓南側,對著游泳池的一個透明大廳裡。這是屬於年青人的領地。不必擔心被其它女性家庭成員打擾。

到了晚餐時間,廖凌吒返家,不久後,希安的車子也駛進來,他踢踢跳跳地顯得興奮異常。最後來的一個人是邁萬達。傑克幫助林沫把所有菜品,擺在透明大廳的一張長形的大玻璃桌上,又擺好了酒杯和餐具。

宴會正式開始時,六個人分坐玻璃桌兩邊。廖凌吒坐在長桌的主座位上,譚侃侃和他對面。其它四個,兩個一組分座長桌兩邊。

“派對就我們六個人嗎?還要先吃飯?”希安對其它人打量一圈。“這可是我參加的人數最少的派對了。我的酒呢。我們喝什麼酒?飯後還有些什麼節目準備讓我們玩?”

林沫對他解說:“中國人的聚會就是圍著餐桌吃吃喝喝。你要客隨主便!”

“我不反對啊。我建議每個人都要喝酒。”希安端起杯子自己先行喝了一口。事後想了想不妥,轉頭問坐在他正首的廖凌吒,“中國人喝酒是舉起杯要大家一起喝的,是吧。不然就是失禮?對嗎,哥哥?”

廖凌吒頭也不抬:“我在美國長大。”

“是嗎?那我們相似之處很多啊。我也是在美國完成的學業。”希安移動自己的椅子向廖凌吒靠近一點。譚侃侃在桌子另一邊瞪了一眼希安,不過後者並未覺察。

譚侃侃特意倒了一杯酒放在邁萬達面前:“謝謝你這麼快放下仇恨。讓我們大家能夠前嫌盡釋。皆大歡喜。”

邁萬達打趣:“我又不是靠仇恨活著的人。能愉快地生活為什麼要不呢?”

邁萬達想了想倒了一杯酒放在林沫面前:“對不起,我曾經對你那樣過份。像一個變態一樣傷害了你。仇恨這種東西曾很長時間讓我變得很失常。我選擇了透過那種事情去緩解壓力。不過,其實我現在也不覺得要對你愧疚。你搶走我當初的愛人,也算上天對我傷害你的懲罰。你現在如此幸福,相信也不會再怪我什麼了。”

林沫裂開嘴:“事情很奇怪,如果你當初沒有那樣對我。我也沒機會抓住這個傢伙,我中了愛情大獎,有你的功勞。——對了,小聲說一句,你教的技巧真不賴!”

譚侃侃本來還佯裝聽不見兩人的對話,聽到林沫的最後一句話立即勃然大怒。

希安正和廖凌吒講他在哈佛求學的經歷,講的不亦樂乎之時,忽然聽到另一邊的越來越高的爭吵聲。希安轉頭,看到譚侃侃正拉著林沫的衣領。而邁萬達也在急急忙忙地解釋什麼。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到處留情,不知檢點!”譚侃侃怒吼。

“我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吧。”林沫則是很委屈的樣子。

“你在和舊情人探討技巧問題!”

“冤枉啊。我發誓,和你第一次結婚以來就沒和他再有染。哎——衣服拉壞了的話,你又該怪我愛暴/露拉!”

邁萬達一邊喝酒,一邊悠然自得地偶爾解釋幾句:“我確實對林沫斷了心思。我現在有了新情人,你們兩個見過哦!——林沫不要裝沒見過,我知道那天去的是你——我現在就和那個泰國男孩,泰國男孩怎麼了?別有一番風味。——當然我對林沫斷了心思,不是因為他不夠美味,是我實在是不敢招惹了。局面已經很混亂了……”

……

希安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探身問坐在他對面的傑克:“那邊三個人為什麼事吵起來?”

傑克向嘴裡塞菜,頭也不抬地說:“因為一種中國的飲料。”

“什麼飲料?”

“千年陳醋。”

“估計一定非常好喝,不然不能讓三個中國人爭搶的那麼面紅耳赤的。”

“相當好喝。”傑克贊同。

……

廖凌吒一聲大吼,那邊的三個人才安靜下來。

廖凌吒從桌子這一邊遠遠地瞪著坐在他對面的譚侃侃:“你就這點本事?到底對自己有沒有信心?難道是覺得這種行為能給你的魅力添光加彩?”

林沫應和:“對哦!這樣子計較好影響你的形象。親愛的。”

“林沫也不對!明知道他會介意,還不知檢點?”

林沫頓時啞了。

希安撲哧笑出聲,應和廖凌吒的話:“其實他們兩個人都非常過分,根本就不知什麼叫檢點。在我那裡的時候,天天搞的天翻地覆,又不帶我玩……”

“希安你的問題就更大!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最後的事實是他們堅決要在一起。你就死了心,不要再去他們中間插上一腳。更不要把你那種生活方式傳授給我弟弟!”

希安自討了一個沒趣,低頭吃飯。

廖凌吒想了想:“在座除了我和傑克,其它人都是夠混亂。最後和平相處地坐在一張餐桌前,真是難能可貴的事。”

傑克開口:“我也參與了混亂。”

“你跟他們中的誰有一腿?”希安很感興趣。

“雖然沒有實際行動。心中這個想法一直沒斷。”傑克很誠實地說。

廖凌吒將餐巾扔在桌子上,揉了揉額頭。“總之,大家要珍惜今後的時光,善待吧。”不然還能說什麼?

希安猛然想起一件他關心的事:“哥哥,你的另一半有了嗎?”

其它人都應和希安這個問題,氣氛立即得到緩解,又熱鬧起來。

廖凌吒並不回答希安的問題。

“難道哥哥是從來沒談過戀愛嗎?”希安鍥而不捨。

廖凌吒冷冷地說:“在美國交往過一個女友。後來……忘記要向她求婚。——她認為是我不夠愛她……就嫁給了別人。真的不該讓女人等那麼久。”

“有點慘。”林沫表示同情。

希安很感興趣:“她現在在哪兒?”

“她在美國。沒有聯絡了。”

“然後?”

“還然後什麼?”

“我是說下一個拍拖物件呢?”

“沒有。”

“有沒有暗中喜歡的人?”

“也沒有。”

希安把座位又向廖凌吒靠近了一點:“不拍拖,又沒有喜歡的人。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哥哥平時的需求,怎麼解決……”

話音未落,譚侃侃將一隻湯勺從桌子另一邊砸向希安,正砸在希安的肩膀上。

“別打我哥哥的主意,我警告你!他喜歡女人!”

“我們只是聊天……”

“你肚子裡面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我會不清楚。我要廢了你!呃……你們不要這副樣子看著我,發瘋的又不是我……我再對大家講一遍今天的聚會的重要性!這次聚會的主題是和睦和融洽。”

“以及忘記過去開始新未來。”林沫補充。

……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因為喝的是高檔酒,大家醉的也快。不多時,大家開始自由活動。

邁萬達和廖凌吒,坐到游泳池前的椅子上,交流今後去向的問題。

“如果你願意,可以留下來。必竟培養一個像你這樣出色的市場人才也不容易。”廖凌吒說。

“哈,謝謝你挽留我。我覺得我還是走吧。去外面轉轉。也許以後回來,你再收留我。我以前在市場部取得那麼顯著的上升業績,也是因為我不擇手段。如果以後是要選擇認真地做下去,我要停下來先好好思考一下。”邁萬達誠懇地說。

……

屋子裡面的幾個人,希安喝的最為失態。因為他最是興奮。雙眼冒著光芒,在譚侃侃和林沫身上來回打量,彷彿又當成這是狂歡的派對。

當看到譚侃侃和林沫分開——林沫去了樓上,譚侃侃搖搖晃晃地去了洗手間。希安興奮地選擇了一下,跟上了譚侃侃。譚侃侃砰地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希安走過去推了推沒有推開,很是失望。

他在心中盤算。很少看到譚侃侃喝成這樣子。肯定是喝多了,卻還沒有失去意識。現在會不會是個機會?

譚侃侃剛剛打開門,就被希安硬推回了洗手間。

譚侃侃險些在洗手間因為希安巨大的推力而滑倒。

“你發瘋了?我不介意你現在就離開。”

“抱一抱。”

“你現在哪有半點出身高貴的樣子!”

譚侃侃的背撞到牆面,不能後退的時候,就被希安抱住了。“我們談判吧。不讓我如願,我就永遠放不下你。我們三個談判好了。”

“說這種鬼話。你見一個愛一個。現在還企圖打我哥哥的主意。我可警告你。我爸爸有我一個這樣的兒子,已經夠受了。我哥哥就讓他和女人結婚。”

“你想的好遠。我發誓我沒有結婚的想法。”

……

林沫從樓上下來時,正看到希安和譚侃侃推搡著,確切地說,更像是擁抱著從洗手間出來。

“你們!”林沫激動地大吼。望著面前兩個人驚詫的目光,特別是當看到希安有些得意洋洋的神情。他立即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勾住譚侃侃的脖子。

“我在樓上做了準備。你一定非常喜歡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林沫不以為然地輕笑著在譚侃侃耳邊低語。

譚侃侃果然中招,他抱起林沫,走上樓梯。“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你做了什麼準備。”

林沫從譚侃侃肩膀上,對站在樓梯下面焦急地望著他們的希安做了一個羞辱對方的鬼臉。

希安氣憤地跟著那兩個人走上一半的樓梯。想了想,又返身下來。他到外面的游泳池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跳進游泳池裡,好一陣涼快。

……

(五)三人關係。

一年半後。

譚氏豪宅花園內,林沫愁苦地拄著下巴昏昏欲睡。他正坐在花園的草地上,身上圍著一個白色的圍裙,手裡拿著三個奶瓶。

在他面前,停著三輛嬰兒車。

看到有汽車回來,林沫興奮地跳起來,奔過去,當看到走下汽車的只是廖凌吒,林沫分外的失望。

廖凌吒對他攤開雙手:“那個小子又要在實驗室加班。他讓我告訴你,別等他回來吃飯了。”

林沫憤恨地把圍裙解下來扔在地下:“他的三個兒子他都快不認得了!又不曉得要回來照顧。他以為這是三隻小狗嗎?”

“不是給你請了三個保姆,你為什麼不用?”

林沫嘆了口氣:“我……我還分不清他們。我要等到能分清的時候再讓保姆來照顧。為什麼他們要長的一個樣子?”

廖凌吒哈哈大笑:“我來看看。”他走到三個嬰兒車前端詳了一會兒說,“我來猜猜吧。這個是nicky,這個是shane。這個嘛,就是kian了。很好認嘛。”

“你怎麼會這麼快分出來?我天天都要分辨好幾回,還是會搞錯。只好在他們手臂上拴名字籤。奶奶為什麼要一下子要三個重孫子呢?好累!好過份!”

“我告訴你辯認的技巧吧。這個總在發呆的肯定是來自那個臭小子的基因。這個總是動個不停、一刻也不閒的肯定來自於你的。另外一個搞不清來自誰的,就是,——我一直懷疑這個是抱錯了別人的孩子。他和你們兩個都不太像。”

“是嗎?你是說你也覺得這一個和我們兩個都沒有關係嘍?怎麼會抱錯呢?”林沫緊張地觀察起來。

……

晚上譚侃侃回來的時候,興奮地奔進臥室,抱住在床上入睡了的林沫。

“寶貝你睡了嗎?”

“不給你。”林沫氣憤的翻身到另一邊。“你去跟實驗臺親熱。”

“為什麼,為什麼啊?”譚侃侃跟著他翻到床的另一邊。像個膠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你記不記得你還有三個兒子在那邊的嬰兒室裡?”林沫生氣地說。

“噢。剛才忘了。現在想起來了。”

林沫拿枕頭打他。

譚侃侃不服:“我又沒想這麼早要兒子。我到四十歲時,他們就快成年了。為什麼要這麼早?我還沒有當長輩的感覺。還不都是你答應了奶奶?和我沒關係。”

林沫繼續打他。

“好吧好吧。我去看看,好吧!”

譚侃侃無奈走到嬰兒房裡去,對著嬰兒床上的小人們看了一遍,轉身返回臥室。“三個都閉著眼睛睡覺,平安無事。我們可以開始了。”

林沫擰住譚侃侃的耳朵,把他再次拉回嬰兒房。“給我說說他們的名字。”

“你以為我連這個都會忘嗎?nicky,shaen,kian。對了吧。”

“現在對一遍號,哪個名字是哪個的?”

譚侃侃傻了眼,故作鎮靜的說:“你難道以為我會連自己的兒子都分不清。別鬧了,我們快睡覺。”

“分得清就分一遍。”

譚侃侃被迫轉回身:“這個嗎?顯然了,是nicky。”

“錯了!”

“那就是這個。一定是nicky,我知道他是像你一樣的小賤賤!”

“錯了!不許這樣說你兒子!”

“哎,不要那麼大聲。吵醒了他們,我們就什麼也做不成了。顯然最後一個就是nicky。”

“以後每次回來,都認一遍。認錯一個,有你好瞧的。”

“那今天呢?”

“今天?你認錯了兩個。”

“天吶。你這麼對我,我就去找希安。”

“噢!你竟然想起用他威脅我!”林沫惱火地轉身回臥室。譚侃侃自知失言,跟在後面不停地道歉。

“我忽然提起他的名字,是因為他今天打了電話,週末來做客。哦!寶貝,對不起。我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他比不上你一根腳趾頭。哦!寶貝,我只喜歡你。我的槍只為你才能立起來……”

好話說盡,林沫也愛答不理。譚侃侃就收了笑臉霸王硬上弓。也別有一番樂趣。

……

希安週末來做客。很有心地給小孩子買了許多東西。

他比譚侃侃還能準確地辨認出三個孩子。

他抱著那個分辨不出是來自誰的基因的孩子,堅決要認成乾兒子。“就當是來自我的基因好了。我不介意的。”

林沫一把將孩子搶過來:“我介意!”

……

孩子被奶奶以及三個保姆帶走後。

三個人到樓上的露天平臺上喝咖啡聊天。

“一年半的婚姻生活,有沒有乏味的感覺。”希安關心的問譚侃侃。

譚侃侃瞥了一眼走出去的林沫的背景,悄悄對希安說:“他沒有原來熱情了。我正在苦惱怎麼哄好他呢。”

“什麼原因呢?”

“每天都讓我分辨三個孩子誰是誰。可是我總是認錯。認錯就不許我和他接近,真是。”

“那你豈不是很久沒……”

“也沒多久。他不讓我上,我不會就硬來嘛!”

“我可不喜歡硬來。”

“也不算硬來。我瞭解他,只要一上去,他馬上就服貼了。嘖嘖,他本來就是一個有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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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希安雙目放光,譚侃侃自知說多了。很為自己的失言後悔。“你別企圖對他硬來。我警告你,有一次我就廢了你。”

“你不同意,我怎麼會。這麼久,你還不相信我?倒是對我說說,你有什麼弱點?”

譚侃侃喝了一口咖啡,瞥了希安一眼:“難道你倒現在都沒死心?還想和我們搞出點什麼?”

林沫恰在此時拿著一個糕點盒子返回來,聽到譚侃侃的最後一句話,他反問:“誰想和我們搞點什麼?是希安吧。趁我不在的一分鐘也不忘要勾引一下他?”

“我沒有。只是正常交談罷了。我聽說,你們現在的生活不如從前。”

林沫聞言看向譚侃侃,譚侃侃急忙轉頭看窗外。

“這是自然現象,林沫你不會不懂吧。就算和天神相愛,時間久了也會有麻木的時候。我願意當你們的調劑品,可以隨你們的需要扮演任何角色,情人、夥伴。我無所謂。”

林沫擰過譚侃侃的耳朵:“和我的生活沒有樂趣了嗎?要對希安傾訴?”

“我沒有這樣說呀。我說的是,每一次我說錯兔崽子們的名字,你就不讓我靠近你。這讓我們在一起的頻率明顯減少了。”

“減少之後才是正常的,原來就是太過分。”

“可是我喜歡頻繁。我答應你到六十歲之後會考慮減少……”

林沫轉頭對希安說:“聽見了吧。即使麻木,他還是喜歡和我。六十歲都不想改變。你可以把你的賊心挖下去了。”

“我當然清楚他的專一。這麼多年還不瞭解他嗎?我說的是,如果你同意的話……”希安眼珠一轉,“我願意被你們隨時支配。讓你們怎麼尋樂都可以。”

林沫咬牙切齒:“見過無恥的人。像你這麼無恥的,還真是沒有見過!不和我們有點什麼關係,你永遠也死不了心吧。那好吧。你回去等通知。如果我們需要你來當調劑,我們會致電給你。不過我們致電給你之前,請不要隨便再向我們其中任何一個推銷你自己。”

“哈,你還不知道我會讓你們多開心。不如今天就試用一下了。”

林沫把牙齒咬的咯咯響,他和譚侃侃對視一眼:“這個人始終會是我們之間的禍害。”

譚侃侃不敢表示異議,就立即表示贊同。

“那今天就讓他試用一下好了。看他的作用如何?”

聽到林沫的話。譚侃侃和希安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反應過來後,譚侃侃立即表示反對:“不行!難道我讓你不滿足嗎?”

林沫笑了,把譚侃侃拉起來:“我們去房間裡商量一下。讓希安在這裡等通知。如果十分鐘之後,我們還不回來。就代表我們同意了,你就直接去樓上找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希安驚詫地點頭。

譚侃侃和林沫返回房間之後。

林沫對氣鼓鼓地譚侃侃說:“傻瓜,我怎麼可能做你不喜歡的事呢?可是這個傢伙不解決他。我擔心你早晚會失足。”

“我不會的。我倒是很擔心你。我不小心對他說了你的弱點,只要硬來……你就會妥協接受了。”

“天吶。你以為任何人對我硬來我都會接受嗎?對你妥協是因為我愛你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呀傻瓜!你真是,真是可氣啊!”

譚侃侃對林沫的回答比較滿意,他抱著林沫卿卿我我了一陣子。兩個人一番熱吻之後,譚侃侃就要求來一次。林沫說:“希安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先教訓下他,再繼續。”

“你還真要教訓他?不好吧。”

林沫鬼笑著貼到譚侃侃耳邊說了什麼。

……

過了十分鐘,希安興奮地奔進臥室。

果然,兩個人已經在等他,甚至是愜意十足地模樣半倚在床頭上。希安激動地磨拳擦掌,就要作勢欲撲。

“等等!”林沫制止他,“我們兩個人要共同檢驗一下,你是否能讓我們兩個都滿意。所以——請你先跳個舞吧。你懂的。”

希安愣了一下,無所謂地笑了:“想看看我的身材是嗎?哈哈哈,你們都見識過了,不是都讓你們兩個覺得是無可抵抗的普羅米修斯一樣的完美體魄嗎?”他很自信地脫掉外衣,隨意地動起來,竟舞的美觀流暢,自如灑脫。

兩個觀看者來了興致,一起給他鼓掌。希安愈加得意,跳的更嗨皮。將衣服一件一件不徐不急地扔出去,恰到好處地施展魅力。

譚侃侃卻只覺得希安很滑稽,下巴都要笑掉。

林沫則露出欣賞目光。“好,繼續!”他終於知道做為一個看客的,是多麼舒服的一件事。

希安再次要往床上跳。

“等等!你的身材雖然見識了,但你是不是真的好用。還不能確定。怎麼辦呢,現在亮一亮你的本事!”

希安聞言不但不羞,還自行提起來展示:“還沒有人說過會對我不滿意。知道我最高的紀錄是……”

“你說過很多遍了,八個人。可是你沒有提供什麼證據是不是,讓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自誇的那樣。”

各種派對都玩過,這些對希安肯定不能成為難堪。他單腿跪下,近距離地對著兩個人展示他引以為傲的雄風。

譚侃侃拄著額頭看了一眼林沫,他首先有點招架不住這種對待朋友的方式。

希安卻混然不覺這有什麼不妥,他愈是展示,愈是來了勁。好似在舞臺上表演的感覺良好的明星一樣。

“親愛的,你覺得他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林沫問譚侃侃,聽不到配合的回答,轉過頭看到後者正捂著額頭一臉無比尷尬的表情,眼睛不肯望向希安。

林沫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評價一下這個傢伙,你打幾分?”

譚侃侃無話可說,不想讚美無法評價。

“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了。讓他來吧。”

林沫的話音未落,希安開懷大笑地跳到兩人中間。“終於盼到你們心甘情願的一天。哈哈,我們都會開心的,我保證。”

他將兩個人都摟過來,瞧瞧這個又看看那個。左右思量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先從譚侃侃下手。他興奮難耐地正要翻身壓倒譚侃侃,根本沒有去注意身邊的異常。那兩個人對視一眼,林沫從被子中拿出一條繩子,譚侃侃則將希安按住,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將希安綁個結實。

“你們?”

“哎呀,我忘了通知你,最近我們迷上了一種遊戲。正缺少一個願意配合的人,你就送上門了。”林沫輕佻地笑。

希安驚詫了一下,立即又嘻皮笑臉:“好啊!我喜歡遊戲!把我解開我和你們玩。”

“你搞錯了。是我們喜歡玩的遊戲。你不願意隨時聽我們召喚麼?還有,我忘了告訴你。”林沫附身趴在希安的背上輕聲說,“我們現在喜歡折磨者遊戲。你一定知道怎麼讓我們玩的盡興、玩的痛快。”

“我當然懂。”希安笑的勉強開始冒冷汗。“你們不會是想……”

“對滴!”林沫忽然向希安的身後伸出手,希安急忙用被繩子綁住的雙手來阻擋。

“這個遊戲不好玩。這樣的畫面也不協調。我有更好的推薦給你們。”

“你不喜歡?你不是很喜歡折磨別人。”林沫騎到希安身上。

“我,我不適合被折騰的角色。這樣對朋友,很過分,不珍惜找像我這樣的朋友。——喂!林沫,把爪子拿開,——”希安忽然哇哇大哭起來,連譚侃侃都被他的樣子搞的哭笑不得。只因為林沫忽然把一根手指伸到他眼前,並露出一臉獰笑。

“哇!原來你這麼怕被欺負呀。你這麼喜歡玩花樣,怎麼不想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呢。你該感謝我,豐富了你的閱歷。”

希安忽然就不哭了,因為他感覺到非常的不適。已經欲哭無淚了。

譚侃侃實在是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把林沫從希安身上拉下來,對他大吼:“你怎麼可以真的這麼做呢。”

“那只是手指哎!”

“怎麼樣?你很喜歡這麼幹?”

“啊!我是在教訓他,不然他以後怎麼才能不打我們的主意。”

“我沒看出來,我看你玩的嗨的很。”

希安趁兩人爭吵之時,從床上翻滾下來。在地板上像一隻蚯蚓一樣,向門口悄悄地爬去。

……

譚氏豪宅三樓的一間主臥室的門忽然開啟。

希安身上橫七豎八的綁著繩子,一邊向外爬,一邊努力掙脫身上的束縛。眼看兩樣都要成功。屋裡忽然傳來一陣呼喝聲。

“哎呀呀,不要讓他跑掉!”

希安的兩條腿被屋裡的人拉住,重新又被拖回臥� �。

“不要,我不要被折騰。好拉!我發誓好了,不再打你們的主意。”

“沒那麼容易!今天就讓你嚐嚐這種滋味。”嘻嘻哈哈的正是林沫的聲音。

“你恩將仇報,我們的交情呀。”隨著希安頗為淒厲的聲音,他的身子徹底被拉回臥室,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房子裡忽然安靜了。

嬰兒房裡的三個小寶寶一起醒了。莫名其妙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

最後的聲音從三個人的臥室裡傳出來。

一個狡詐又俏皮地聲音說道:

“你真是決定徹底退出了麼?希安?——呵,做為你終於不再干涉我們婚姻生活的獎勵,就把你綁在這把椅子上觀看,讓你徹底看明白我們兩個是如何甜蜜,讓你明白我們的婚姻是多麼的熱力四射。想等到我們麻木冷淡,你就不要做這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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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另有與正文無關的五篇番外,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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