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晉劉寄奴第一百三十七章 風雲起(五)
藏愛親與胡仙兒兩人的唇槍舌劍,藏愛親以其伶牙利嘴,無恥之臉皮技高一籌,死死壓制住胡仙兒之時,更是將她架到了火上燒烤的地步。
如今臺下群情激昂,此時眾是胡仙兒再不願意,再想解釋也無濟於事。
退到臺下之後,胡仙兒喚來侍女花兒道:“快去聯絡教中弟兄,情況一不對,聽我號令,立馬護我離開建康城。”
花兒也不二話,趕緊悄然離去。
胡仙兒本想刁難一下藏愛親,如今可好,還被其使了一計,若是真有人奪了這首冠,說不得這藏愛親為了遵守諾言,可能會做出什麼強硬的手段來。
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胡仙兒頓然發覺,自己以青樓女子這身份作為掩護,或許本就是錯了。
畢竟在這年代,青樓女子就如貨物一般可以買賣,而且,這竟然還成了個世俗常規。
李伯護左右掃視了一下,雖然心動不已,躍躍欲試的,但是奈何才疏學淺,要他吟詩作對簡直和要了他老命一般。
“咦?”李伯護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劉裕,心裡暗道,這小子當時贏過那什麼建康才子杜竹林,不知可否去尋他而來為自己出戰?
但是,心念才過,便發覺劉裕旁邊的王修容,這兩人有說有笑的。
才又想起,劉裕這小子好似和那王謐關係不錯,而且不久之前,在朝堂之上還怒噴過他們秦國,激怒楊安。
以至於驚得他李伯護也丟了臉面,導致如今還丟了烏紗帽,才得以讓朱序此人高升到他頭上拉屎拉尿。
這是仇人,這是仇人啊。
李伯護心下轉冷,暗道自己還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想拉攏一個仇人為自己效命。
此子該殺。
一想到此,李伯護對劉裕不再是欣賞,而是怨恨。
在璞玉樓之時,也是這個混蛋攪局,實在可惡,不殺難解心頭之恨。
李伯護怨恨的看著劉裕,要將他刻印在腦海裡面,將來秦王若是可佔據這片江山,必當將這混蛋尋出來千刀萬剮。
劉裕發覺有人看向自己,尋著感覺瞧去,頓然發覺是李伯護此人,立馬白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老子與你很熟嗎?
李伯護冷哼了一聲,再次掃視著眾人,想從中尋出一個代理人。
終於,李伯護最後還是無奈的發覺,他如今除了認識杜竹林這個狗屁建康才子之外,還真不知去尋何人來替他出戰了。
“李國舅。”李
伯護靠近李明浩道:“不知你可否派人前去將那杜竹林尋來?”
李明浩頓時心裡瞭然,這老賊還是賊心不死啊,真叫你得手了,豈不是要亂我晉國?
原本想要婉言以已經將杜竹林趕出國舅府為由拒絕於他,但是,李明浩一瞧到杜竹林旁邊的藏愛闕,心裡頓時壞水橫流。
若是真叫李伯護勝了,藏愛親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看她怎麼應付這李伯護。
若是不使點手段,胡仙兒定然不會甘願去服侍這老賊。
若是使了手段,五斗米教定然會勃然大怒,陛下或許會將這女人治罪以安天下。
此乃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事啊。
李明浩一想清楚,立馬點了點頭,笑吟吟的招來一狗腿吩咐幾聲。
未久,李明浩便屁顛屁顛而來。
“那什麼建康才子是吧。”李伯護陰狠的拍了拍杜竹林那彎曲的肩膀道:“上次你無能,壞了我好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杜竹林心下一虛,趕緊點頭哈腰著。
李伯護繼續道:“這次你再替我出戰,一定要贏下這胡仙兒,否則,你知道我手段的。”
杜竹林頓時冷汗直流。
上次這李伯護差人揍他了一頓,可是才剛好不久,那滋味簡直酸爽。
杜竹林稍稍有點害怕的看了看李明浩,以眼神詢問著,這事兒應不應?
但是,李明浩這時卻是故意沒看他。
“你瞧哪兒去?我與你所說之話可是記住了?”李伯護不爽的威脅道。
杜竹林趕緊點頭稱是,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緊張什麼,這事兒若是辦好了,少不了你好處,這是幫我,也是幫你啊。”李伯護笑道:“你想想,如今藏愛親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撂下了舉薦之言,到時,李國舅再一起為你附和一聲,你這官位可就不小了。”說著,又對著李明浩道:“國舅爺說是不是?幫了我這次,對你對我都很好啊。”
李明浩呵呵笑著點頭應是,一股狼狽為奸之感。
得到李明浩的點頭之意,杜竹林稍稍松了口氣。
暗下打氣,此戰必勝,一步可登堂入仕。
“你小心那小子,那小子好像也是個能人。”李伯護指了指劉裕道。
對於上次輸給了劉裕,杜竹林是非常的不服氣,直到現在,他都覺得此人那詩狗屁不通,不過是佔了人和之勢。
如今,在此的均是學富五車之人,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
只要他不再那麼囂張跋扈,得罪於眾人,諒那小子如何可以勝他。
“大人放心。”杜竹林笑道:“上次不過是個意外,如今只要我等莫惹眾怒,贏他不過是手到拈來。”
“別又陰溝裡翻船了。”李伯護也算是見識過劉裕的本事,提醒道:“那小子不是個簡單之人。”
他不簡單,那我還更複雜呢。
杜竹林心裡冷笑了一下,道:“大人放心,猛虎縛兔,亦當全力,小的曉得。”說著,挑釁一般看了看劉裕。
“那小子有眼疾不成?”徐羨之指著杜竹林大聲的打趣道:“你們瞧瞧他那副小人嘴臉,是不是噁心的很?”
“的確是挺噁心的。”王謐也笑道:“瞧那杜竹林之樣,可又是在與那李國舅助紂為虐了?”
徐羨之道:“八九不離十。”
王謐遂對著王修容笑道:“容兒,那三人聚一起,才是真正的狼狽為奸,不幹好事啊。”
“你們三也好不到哪裡去。”王修容瞪了王謐一眼,哼道:“只是我想不到,那杜竹林竟如此作踐自己,與李伯護此等賣國狗賊同聚一處,著實噁心,藏愛親姐妹二人的眼光還真是不咋滴,對此等小人竟然還起了愛慕之心。”
“可不是嗎。”徐羨之笑道:“就是咱們的裕哥兒都比他強得多。”
“......”劉裕忍不住暗推了徐羨之一把:“你這是損我還是贊我啊?”
“該罰。”王謐笑道:“將我裕哥兒與此等人對比,這是侮辱,不罰不行。”
“你們三個夠了哦。”藏愛闕聽著王謐等人肆無忌憚的嘲諷,步了過來,嬌哼了一聲道:“伶牙利嘴的,損人也不利己,有才華,大家手底之下見真章,何必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
“喲,聽不慣啊。”王謐頭望青天,鼻孔瞪人道:“等等你且看我勝他。”
藏愛闕哼道:“上次你也這麼說,最後不還是如個鵪鶉一樣?屁話憋不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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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一樣。”王謐囂張道:“我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徐羨之一聽,頓時一驚,詫異道:“稚遠兄,你還做了功課了?”
“當然。”王謐哈哈笑道:“來逛文會,哪會不寫一兩首拿手好詩?不如此,怎麼勾...額...怎麼在這群學子之中嶄露頭角啊。”
騷包,劉裕看了王謐一眼,那副自信不已樣,看來真是很有底氣啊。
如今,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說不得還真有可能讓他可以在這大文會上撿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