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狂原始人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題大做2
和華城到蓮花峰這一段路程,有著鹽部,鐵部,以及採集組,狩獵組,放漁組在工作,幾乎處處有人跡,根本不存在什麼危險,所以黃迪失蹤,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己藏起來,而不是被動。
黃迪喬裝入城的事,飛羅已經說出來,顓頊等人現在自然也是自知道黃迪用意。
結合自己的揣測與實際情況,顓頊幾乎心裡斷定,被狼部抓走的,就是聖,而這也等於把天大的麻煩扔到了自己的手裡。
顓頊一進大門,就高聲喝問道:
“快說,那人多高,長什麼樣!”
珠離這一院子的人,見到來的是顓頊,都是嚇得恭恭敬敬。
珠離女王也不坐著了,趕忙站起來,挪動著肥墩墩的身體,來到顓頊跟前行禮,然後對著那與黃迪吵架的內室粗聲道:
“還不快回大覡的話!”
那年輕人急忙爬過來,在顓頊眼前回話道:
“長得很高,就沒見過那麼高的人,滿臉的鬍鬚,黃臉皮,穿著狼皮的破裙。”
顓頊一聽這話,當即飛起一腳,把那年輕人踢出老遠,悲嘆一聲:
“珠離部完了!”
飛羅說過黃迪的裝扮,與這年輕人所言一般無二,徹底印證了顓頊的猜想。
“什麼?什麼珠離部完了?顓頊大覡,您別嚇唬我!”
那珠離女王聽到顓頊沒來由的這一句話,後脊背直發麻。
顓頊看著珠離,聲音裡沒有怒火,只有無奈,說道:
“你的內室要喂糞的人,是聖!”
那珠離嚇得一下子委頓在地,失神道:
“怎麼會這樣?聖怎麼可能被幾個狼胥抓住?他怎麼不自報身份?是不是弄錯了?一定是!”
顓頊搖頭道:
“絕不會錯了,我已經明白了聖的心意,他這是要給所有人長個記性啊!”
高陽盟各部,對與顓頊的話,沒有不信之說,既然顓頊如此篤定,那麼就肯定不會錯。
那珠離忙哭叫道;
“大覡,我珠離部一直跟隨您,數年奔逃苦戰,從未言苦,更未脫逃,您看在珠離部曾經的苦勞,一定要幫珠離脫了此難啊!”
顓頊長嘆一聲,指著與黃迪發生矛盾的年輕人,無力道:
“除了他,我保珠離不見血,其它要看聖的旨意。”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顓頊是鐵心要保珠離部不死人,但是卻無法保證其他來自於聖的懲罰。
自古人來長舌,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隔牆有耳,沒多久便傳開了。
“什麼?聖被抓到狼部去了?”
“胡扯的吧,聖一身神力,還能被幾個狼胥抓了!”
“是真的,顓頊大覡親口說的,聽那意思,是聖故意被抓的。”
“故意被抓?為啥啊?”
“不知道啊!”
“據說是被珠離女王的內室誣告,還被揚了糞水。”
“啊!這下珠離部完了。”
“合該她完,仗著她母親的威名和功績,渾不把其他部放在眼裡,還嫌宅院小,要換大覡那樣的宅院,她啊,這是大運到了盡頭。”
北城狼部圍欄外。
一群軍士圍得裡外三層。
圍欄內,五個老大的木桶,裡面裝滿了飄著茉莉花瓣的熱水。
黃迪已經洗到了第五個桶,感覺自己現在喘氣都帶著花香,這心裡才舒坦起來。
珠離女王以及他的內室們,還有珠離部的幾個長者,都在圍欄外候著,一個個戰戰兢兢。
黃迪不急著出去,這件事現在已經是街知巷聞,算是個非常成功的廣告。
下一步,就是想好處理珠離部以及北城狼胥的辦法,既能夠顧全顓頊的麵皮,又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所以,他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思考,不言語。
女累和女節在旁邊給他搓洗身上,也不出聲,就看著黃迪半閉著眼睛在哪思考。
這倆丫頭也在思考,思考一會怎麼收拾對黃迪潑糞的人,乃至於整個珠離部,都被這倆丫頭記恨上。
圍欄門口,后土和顓頊兩位巫覡就那麼恭立著,一直等著黃迪洗了五桶水。
這倆人現在都很心慌。
事情出在顓頊的城區,他是無論如何躲不開干係。而狼部是后土掌管的部門,狼部抓了黃迪,她也沒跑。
他們倆非常肯定一點,那就是珠離部落和狼部眾人,肯定是都要倒黴的,只是無法確定倒黴到什麼程度。
五桶水泡完,黃迪也基本想好了如何處置這件事,私憤上他必然要洩瀉火,公事上,他要讓法深入人心。
穿好了女累和女節專門用細麻線織布做的長衫,黃迪披散著長髮,緩步走出圍欄,直入北城區狼部衙門。
那狼首跪爬在門口,連求饒的聲音都不敢喊出來。
自己徇私徇到了聖的頭上,挨鞭子這事是跑不了的。
黃迪剛坐定,顓頊以退為進,先進言道:
“聖,那珠離內室膽大妄為,竟然在不知是您的情況下,衝撞了您,其罪不可恕,當立即鞭笞打殺,以告世人,聖之威嚴不可侵犯。”
說是請死,卻在話語裡加上了珠離內室不知這段話,其中意味,黃迪如何不知。
顓頊給那內室請死,而黃迪赦免其死,這是黃迪大氣大量,仁慈的表現。顓頊這等於是自己選擇了黑臉,來全黃迪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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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迪面無表情,擺了擺手,沉聲道:
“不知者勿怪,衝撞我的這件事一會再“仔細”說,現在先說說法。”
說到這,他目視門外,大聲喝道:
“帶珠離及其內室進堂。”
虎部戰士聽到口令,一揮陌刀,壓著幾人走進大門。
吧唧吧唧跪了一地。
那內室一進門,就哭喊著求饒,黃迪要說話都被吵得打斷,厭的黃迪一揮手,道:
“掌嘴,讓他安靜點!”
旁邊的虎步戰士掄起巴掌,照著那內室的嘴巴使勁掄下去,只一下,打掉了五顆牙,其中一顆還沾在那虎步戰士的手上。
那內室這下安靜了。
珠離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內室被打,那就等若打了她的臉面,當下氣的兩腮鼓起,一臉橫肉的大臉蛋子通紅。這就和別人當著黃迪的面打了女累一個道理。
這是個夯蠻的蠢貨,脾氣大,力氣大,能生養,就這麼個玩意兒。也就是後世裡,被稱為滾刀肉的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
這娘們兒仗著祖輩的蔭德,有的時候都敢和顓頊撒潑打滾,這時候脾氣上來,又想來自己最擅長的滾刀肉行為。
顓頊一直用眼睛盯著她呢,眼看著虎娘們的臉通紅,臉上橫肉都鼓了起來,心知要遭。
這貨要是撒潑起來,把聖給惹怒了,自己想要不流血解決這件事,那就是想都不用想了。
當下,他急忙上前一步,擋在珠離斜前方,說道:
“打得好,該再狠狠的打才是,讓他以後有個記性!”
他這是給珠離提個醒,告訴他,捱打是福,挨了打才有以後,才不用死。
黃迪將一切看在眼裡,心知顓頊所擔憂,不過他真心沒所謂一個珠離部,刀在自己手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眼神掃過眼前眾人,高聲道:
“法出則為規則,那麼一切便按規則處罰。珠離內室當街揚糞已非頭次,判其鞭笞三十,而後逐出和華城,與城外棚戶居,降為低等戰奴。”
戰奴等級,是顓頊提出來的升遷制度。
這個等級的提升,不似戰奴升為部眾,一年就兩次機會,戰奴內部升遷,隨時可能發生。而這低等戰奴,就是最低階的存在,連二等戰奴都能使喚他。
顓頊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心終於放鬆開來。
連這直接衝撞黃迪的內室都不用死,那麼其他人便肯定能活著了,終於不用流血了啊!
顓頊這一口氣挺長,剛吐出去一大半,就聽耳畔一聲悶雷嗓,高聲道: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