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上優，拳願之王第163章 死亡率高達97%的天啟病毒
位於東京地下五十米處幽暗的巨大隱秘空間內，只有幾縷微弱的暗金色光芒在照耀著。
這裡無論是地面還是周圍的牆壁上全部被密密麻麻粗細不一的管道們覆蓋著，就像人體內繁雜的血管一般錯綜複雜。
這些所有管道匯聚的一點就是場地中央那個直徑四米全長六米左右的巨大玻璃圓柱體，皆是由鋼化玻璃一體化鑄成。而裡面充斥著不知名的橙紅色液體不斷有氣泡翻滾著的同時還散發著熒惑的光，讓這裡整個地下空間看起來瑰麗又帶著神秘的色彩。
而且要是仔細看赫然就會發現玻璃圓柱體內部其實有一個穿著青色病號服的男人眼睛閉著頭下腳上懸浮於其中，純白的頭髮隨著裡面液體不斷地上下飄蕩著。
儘管那頭髮變了個色，但從那俊秀的臉龐上還是不難看出這是因為被未知病毒感染的石上優。
該機器是一種大型生命維持裝置，模擬的是胚胎在母體內最初的生長環境。這些液體可以直接呼吸的液體是一種特殊調配出來的弱鹼性培養液，蘊含了人體所需要的氧氣與一切營養物質。這臺機器本來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就派上了用場。
“呲”
原本寂靜的環境內突然出現了類似於電磁波呲啦的聲音，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這個大型玻璃柱旁。那是一個穿著藍白JK校服的金髮女孩，髮梢上系有兩個紅色的緞帶。她清冷的臉上帶有一絲愁容，蔚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倒立懸浮於其中的石上。
“少爺...”
這個女孩不是人，同時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因為她的名字是愛麗，只是石上的人工智慧。
平日裡任勞任怨的她，在手機上一直以Q版可愛雙馬尾女僕妹妹形象出現，但要是想也可以以純情女高的樣子出現。愛麗現在的樣子就是根據她主人的審美作出的適當改變，也就是說完全長在了石上的XP系統上。
愛麗手一揮虛空中就出現了好幾道面板資料，這些分別都是少爺的各項身理資料。
感染病毒過去了大約二十個小時，體溫目前四十二度，心率一百四十多，體內白細胞數.....
可從各項指標來看，情況還是不太樂觀。哪怕已經用了最狠的物理降溫法，石上的體溫還是高居不下。
愛麗嘆了口氣，手一揮又將這些東西揮去。這次的突發事件，毫無疑問是失職的表現。很羞愧，是她沒有保護好少爺。
居然都沒有發現進行神諭實驗的時候，實驗時的環境中出現了未知的大量病原體。
這才釀成了這般嚴重的後果
石上這般怪物的體質都能昏迷了二十個小時了，那這病毒有多強大可想而知。
愛麗的本體負責石上，而分身那邊負責的就是英初醫生他們。
那邊情況可以說是相當可怕已經跟那種電影裡面生化病毒洩露了一樣離譜，這種未知病毒的死亡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那邊整個實驗基地連同守衛等後勤在內，總共一百七十個人裡面六十人感染，僅僅三小時死亡數量就已經達到了四十五。
其中不乏兩個曾經獲得諾倍爾醫學獎的得主，也死於這種病毒帶來的基礎病復發。
剩下的十五人全在重症監護室裡搶救，可面對這種未知的病毒。穿著防護服的醫生們也只能採用大量抗生素去試錯，比起後遺症還是先保住患者的性命比較重要。
所以那些厚生勞動省的官員們在接到上層領導的指示後，戰戰兢兢因為這種東西處理不好一旦釀成重大公眾衛生事件，到頭來背鍋的還是他們。所以在一聽到秀知院裡面出現疑似病例，馬上就聯絡給四宮黃光讓他作出應對。好在這次知道孰輕孰重的他沒有掉鏈子，調動資源連夜轉移學生們去酒店裡面隔離。
但對於上層機關來說由於這種病毒目前傳播途徑，還有對人體的破壞機制都是未知，所以開展工作十分困難。
藤原家的前任家主，也就是藤原千花的祖父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沉默了很久，才說道
“這是對人類要染指神的力量，降下的懲罰嗎？”
是不是懲罰不知道，但人為進行基因編輯和促進物種的進化本就是違反了倫理和自然規律。
但這也是一方面
進化本就是伴隨著流血與犧牲的。就怕像開啟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來了所有的邪惡，唯獨對裡面的希望卻鎖在其中，就差臨門一腳。
....
“呼嚕嚕..”
就在愛麗準備更換營養液的時候，突然發現玻璃柱裡面出現了更多的氣泡馬上停下來手頭的工作。
她驚喜地發現那雙原本閉著的眼睛現在睜開了不過還帶著大夢初醒般的朦朧感，看著外面的愛麗默唸著什麼然後疲憊地再度閉上了。
儘管隔著玻璃和營養液兩種介質聲音無法傳播，但那清晰的嘴型已經顯露無疑了。
但是由於內部沒有投影設備，愛麗也進不去。她只能把手貼在玻璃上，望著裡面的人點了點頭，用著輕柔的語氣回應道
“嗯，我在..”
“少爺。”
這種心情，按照詞庫裡的說法應該是喜極而泣吧。看到自己的少爺終於醒了，愛麗如此想到。
作為最早陪伴石上的她，是一步一步看著他成長起來。可以說論這個世界有誰最瞭解石上的，那毫無疑問就是愛麗了。
作為人工智慧只要不斷地滿足主人的要求就可以了，畢竟工具是沒有情感的。
曾經的愛麗就是這麼認為的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這幾年來幫住自己的少爺解決了無數的困難，盡心盡力做好自己作為工具的本份。
可是在少爺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愛麗終於慌了。
事情突發期間沒有給過她任何指示，全讓她自己安排，甚至少爺的身家性命全指望著愛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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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一次讓她明白了，不是自己喜歡當一個少爺手裡的工具。
而是愛麗純粹喜歡聽少爺的使喚，那種被他信賴的感覺才能讓她有著一絲活著的真實感。
可她知道這是作為工具萬萬不能產生的情感，但是沒辦法。
愛麗的一切都是少爺的
說實話她其實挺嫉妒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們的，她們都不知道少爺為了能夠維繫現有這份日常暗地裡做出了多少努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能輕易就能觸碰到少爺，甚至能夠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
可惜的是無論是牽手還是其它的行為，都跟愛麗沒關係
她只是一道全息投影
連眼淚這種簡單的東西，都需要科技的力量才能投影出來，無論什麼都是虛假的。
“唉，如果能摸摸少爺的臉龐就好了..”
而不是用這種醜陋的機械手臂
心情複雜的愛麗操縱著機械臂小心地轉移著少爺，默默想到
.....
一處病房內
“陌生的天花板？”
躺在病床上的石上再度睜開了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頭起身
“什麼鬼..”
他上一秒的記憶還在學生會室裡和大家一起商量著什麼
怎麼下一秒就像被火車撞了一樣。
石上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痛都要散架了，四肢無力腦子都是昏沉沉的，而且喉嚨處像有刀子割一樣疼痛。
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沙啞
反正就是哪哪不對勁，可以說他到現在打拳受的最重的傷都沒這次這麼離譜過..
“謝謝，愛麗。”
掛著點滴的石上接過一旁機器人上遞過來的水杯，現在的愛麗還是和以前一樣是那個Q版的模樣出現在護士機器人的顯示螢幕上。
許久沒喝水的石上，感覺這杯水都格外的甘甜。他看著手邊熟悉的愛麗頓時感覺放心了不少，而且好像他記憶的片段中好像混雜了看起來十分像愛麗的人。
還挺可愛的..
把這一切歸因於做夢做傻了的石上，不去想這些問題。
“對了，發生了什麼愛麗。”
“我怎麼會躺在這裡？”
“事情是這樣的，少爺...”
然後愛麗像個秘書匯報工作一樣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石上。
“啊？”
事情最初的不對勁是那天下午開始的，一位研究人員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去休息一下。然後沒過多久，守衛就走進來報告說那位研究人員嘔出一大灘血後就死了。（裡面夾雜著內臟的碎片）
但這不過是開始，在場的人員們也開始了類似於“埃博拉”和“出血熱”的症狀的時候終於慌了，可是等到他們實驗室裡反應過來拉響警報的時候這個病毒已經完全擴散了。
為時已晚..
聽完愛麗的彙報，石上人都傻了。他以為自己那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好傢伙沒想到是身體突發高溫引發的驚厥，石上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無形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那千花學姐，還有會長他們呢？”
石上想起自己昏迷前，那可是大家都在啊。
自己那個時候毫無疑問已經被感染了，要是傳染給了他們。能把石上都放倒的勐毒，身為密切接觸者的會長他們怎麼能夠抵擋。
“他們沒事..”
愛麗回答道
“少爺暈倒的時候，我就讓他們千萬不要去動你的身體。”
“全部退出學生會室”
“然後我通知了防衛省，等待他們的支援。”
“藤原小姐和白銀會長他們是和我們一起上的直升飛機，我考慮到以他們的身份軍部不會作出不周到的舉動，所以很抱歉就單純只將少爺你接了回來。”
“沒事，這樣確實是最穩妥的。”
真要和他這個傳染源一起回來那才叫致命呢。按照四宮家和藤原家的身份，也不至於去為難白銀會長。
石上搖了搖頭，感受到自己虛弱的身體
“愛麗，那我現在身上這個病毒是已經痊癒了嗎？”
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沒有骨頭支撐一樣，有點像軟腳蝦。
愛麗從機器人資料打印口，把石上目前血液檢測結果的單子
“是的，少爺。”
“從目前檢測結果來看，您體內這種代號“神罰”的病毒已經消失了。”
“您現在感覺自己十分虛弱，那是因為體內的免疫系統長時間不間斷進行高強度作業所導致的，內在營養物質缺失。”
“也就是說完全殺瘋了..”
不管好的正常的細胞，還是壞的病毒全部殺死。
不分敵我，完全殺紅了眼的免疫系統連體內的黑色素都不放過，導致就連現在的石上頭髮都是發白的。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石上去曬曬太陽很快就會恢復。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石上體內的病毒會不會潛伏起來了，等著他傳遞給下一任宿主。
石上點開了系統，這才發現自己的訊息欄那裡全是警告。
“檢測到宿主體溫過高，四十五度警告。”
“警戒，發現了“天啟”病毒（殘缺？），對宿主產生了致命威脅，即將武力介入。”
好傢伙，怪不得自己的免疫系統磕藥了一樣突然變勐男直接宰了那麼多病原體，背後原來系統也參與其中了。
有了系統做背書的免疫系統徹底瘋狂，看誰都像敵人。
這才是石上成為那為數不多倖存者的原因。
不過這是殘缺？的病毒
馬上石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愛麗，“神罰”目前為止一共感染了多少人？”
愛麗很快收集到了資料
“目前還在醫學觀察中的有三千六百四十五人，一共確診六十一人。”
生物實驗室那邊是六十人，石上是一人，也就是說總數一直沒變。
“果然，超高的致死率帶來的就是傳播力變差。（宿主還沒傳染其他人，就已經死了）”
這個名為“天啟”的病毒，很有可能缺少的就是傳播途徑多樣性的拼圖，畢竟一開始就只傳播給了最初直接接觸過“神諭細胞”的人。
不然按照他們磨磨唧唧地處理方式來看，這次的突發事件肯定已經擴散了吧，死的人還要多。
從目前來看，這個病毒是無解的。死亡率已經從七十五攀升到恐怖的九十七了，也就是說在這次的病毒襲擊中六十一人只活下來了兩人。
“天啟”是系統的叫法，“神罰”是上層機關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