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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

第一章 異世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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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第一章 異世的同行

世界上,有兩件事情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一是沒有盡頭的黑暗,一是脫離掌控的無知。

從二戰到二十世紀末期,頂級的特工俘獲俘虜,套取情報的手法,不再是從單純的肉體折磨方式進行榨取,而是把俘虜放進一間極大的漆黑的安靜的房間裡面,讓他在靜謐如死的黑暗之中,隨著完全失去時間觀念之後,理智被一絲一絲的抽乾,銳氣被一點一點的打磨殆盡,然後宛如橡皮泥般,任意搓圓捏扁,任人拿捏。據說,此種刑罰,不僅體面,而且關顧到人權道義上的方方面面,居然被擁護上了人權主義的靚麗光環,備受推崇而使用。

而華夏人,最為恐懼的,卻是寂寞。

黑暗算什麼東西?如果老天爺扔來十噸八噸毛爺爺,即使是黑暗極盡天涯海角,獨自一個人,也可以快快樂樂的數著鈔票到天荒地老。只需要滿足一個條件,有部不那麼落後的智能手機,WIFI滿滿的,電池量二十四小時都顯示百分百的,然後用燃燒著的紙鈔點著嘴角叼著的香菸,舉起手機自拍著臉上擠壓出來的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然後轉發在朋友圈,還一個勁的大吐苦水,彷彿不讓朋友圈明白他窮的只剩下錢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煩惱。如果,上面的條件無法滿足,soli,你給我那麼多財富,卻沒有人知道,那如同錦衣夜行,看不到鄰居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也看不到當年因貧窮撕毀愛的盟約奮不顧身英勇果斷轉身離去的那個情人她追悔莫及痛心疾首的表情,還不如不要呢!

寂寞,不是傷心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陪伴,而是成功的時候,身邊卻沒有人分享。

假設,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些人可以忍受寂寞,估計,只有兩種:

一,乞丐。大多數的時候,他們的職業領域深深侷限了他們即使是非常成功的讓老家打造了豪華別墅和購置了豪車,依然,他們會比職業特工還職業的保密著他們財富的源脈;其中的原因也極是簡單,面子問題佔首要,然後是害怕更多的人加入他們的行列,扒分了他們的利益——雖說全國上下十幾億人口,財路寬廣,但是,多一個人進來,無疑就是在少了一個人的施捨貢獻基礎上還增加了一個人的競爭,這一增一減在按比例機率計算卻是增加了兩倍!現在的社會,各行各業,無時無刻,都存在著相當大的競爭和壓力,哪怕是多一線,也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二,殺手。殺手的起源比較古老,在古代戰爭紛亂的年代,碰上難以戰勝的對手,古人信奉“蛇無頭不行”的偉大而尊貴的理論,採取高額僱請專業殺手,對敵方首領進行刺殺的“斬首”,製造對方部隊混亂,從而趁虛發動致命攻擊。後來,延伸到謀殺對立政敵,甚至私人仇敵。

殺手的職業特性,毋庸置疑,是隱蔽而黑暗的,上不得檯面的,即使是,當年易水斷絕悲壯人寰之荊軻,也自稱義士而已。

關於殺手這個行業,在國外或許還相對比較輕鬆,究竟很多國家還是允許攜帶槍支或道具,而華夏,槍支和道具都受到嚴厲管制,無形中,作為殺手這個行業的職業者,相當與吃西餐的時候,刀叉都被拿走了,就算是面對著豐富的佳餚,感覺是多麼的彆扭。更糟糕的是,即使是,你從哪處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來一把手槍,極有可能是,人還沒有下車站,就被黎叔的手下給順走了。所以,在華夏做殺手非常的不容易。所以,大多數的殺手,寧願遠離故土,到遙遠的國外去發展殺手,啊不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事業。

殺人,當然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故之,無論成功的過程如何的驚天地泣鬼神,也不能夠拍些照腦殘的發朋友圈讓大家分享你的成功,因此,成功都不可以被分享被點贊,那麼,就註定了,寂寞之中,咬牙切齒地飽受被成功擠壓的折磨了。

夢中游輕輕一嘆,抬頭處,月藏雲層,耳邊松濤如浪。

轉身返入廟中,燭已滅,一片漆黑。

從剛才跨越而過的那一扇破落而古舊的巨大木門,已經可以透過目測是近將千年之前的上等紫檀,如果可以拆下去賣的話,估計價值不低於完成一項B級任務的收入。根據它的紋理和相對比較粗糙的技術層次,馬上可以斷定乃大元朝時代的工藝品!

開玩笑,作為站在世界上最頂端的殺手,不說上懂天文下曉地理中通人間百相,至少也得琴棋書畫古玩文化深入研究的,要不然,當碰上需要刺殺某一個古玩愛好者而刺殺的機會又唯一是他進入古玩會展或拍賣會,混身進去的時候,又剛好遇上旁邊某人的藝術探討時分,一問三不知的,馬腳便很容易暴露出來了,被歧視為不知所謂的低俗暴發戶還小兒科,給人當作教育反面典型科普材料就不那麼爽了:都來瞅瞅,一個不學無術的草根暴發戶是咋的悲哀的,居然說唐三彩是唐僧的老妹,咋不說是他姑媽呢,起碼年紀比較大歷史價值比較大吧。

殺手不可怕,有文化的殺手才可怕。

雖然,夢中游在十二歲的時候,已經被灌輸了包括英語,日語,德語,俄語,西班牙語在內的八門外語,然後,十四歲就進入亞馬遜叢林接受魔鬼地獄式的殘酷訓練,然後,在十六歲返回小寒山那個據說十年前在泥石流邊緣撿回自己性命的糟老頭子那裡。哪裡料到,老頭子居然翻臉不認人,抬腿把他往外踹,嘴巴還一個勁的吆喝:小崽子,就這麼個兩手空空回來?我的拉菲呢?我的跑車呢?我的美女呢?

夢中游:“……”

夢中游滿頭黑汗心裡惡意暗忖:美酒跑車也就算了,還美女呢,你丫的都沒一百也八九十了吧,還行麼?他低頭看了看手上提的蠻累的月餅和水果,再想想老頭子憑空一掌僅僅以氣功就可以乾脆利落地手刃一棵雙手合抱的松樹,那比粗暴的倒拔楊柳的魯智深無疑是帥多了瀟灑多去的模樣,一時半會也難以判斷他那方面的力量是否完整,只得一陣無語。

老頭子揮揮手:“去去去,弄上香車美女好酒的,老子才有心情跟你研究研究人生的課題。”

於是,夢中游扔下手上的東西,轉身而去。

經過數年的出生入死,浴血奮鬥,夢中游終於透過無數次跟生死邊緣的死神搏殺,奪取到了上百億美金的積蓄,在美國頂級跑車專業公司訂購了一款最先進的跑車,又親自去法國拉菲酒莊以千萬天價訂購10箱8年拉菲,至於美女嘛?

額,這個,這個,好像比較難以決斷,眾所周知的,島國的美女都奉獻給了A,棒子的美女多數後天手工制造,體態美妙的吧,吃不準她身上有木有比三鹿還毒的矽膠,而且還東缺一根西取一片都已經不能夠說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了;最主要的是,搞不懂老頭子的嗜好,究竟喜歡非洲土著款式的狂野,還是東方細膩式的溫柔?

為此,夢中游跑遍全世界,幾乎為老頭子嘗試盡了世界各地的美女滋味,以便在老頭子面前可以客串臨時皮條客,給他介紹各款各式美女的特色。為了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夢中游甚至單槍匹馬深入幾內亞的吃人族部落,在篝火旁邊,一邊和美女吃著烤人肉,一邊研究美女最原始溫柔。

當夢中游感覺收穫頗豐,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乘坐那一班飛機經過太平洋的時候,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竟然好像一片完整的牆忽然崩塌了一角,呈現出一個吞噬吸引力恐怖的黑洞。

飛機剎那打橫急劇旋轉起來,機艙裡面的人瞬間東倒西歪,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巨大的力量導致他們完全脫離了座上的定位束縛,紛紛擁抱在一起滾動,小孩宛如嬰兒飢餓索奶的哭鬧,女人如同被所痛恨的男人當眾扒光衣服的恐懼尖叫,又似滿滿一鍋看似安靜其實卻已經沸騰的油遽然被澆上一勺冷水般憤怒迸濺開來!

僅僅不到三十秒,或許更短的時間,龐大的飛機居然如似遭受打擊的玻璃玩具般瞬間粉碎,緊緊接著,一具一具人體好像被撐飽了的氣球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不斷的爆碎,殷紅的血液,殘缺的肢體,宛如屠宰場過期的垃圾料不要錢的扔棄。

黑洞驀然爆閃一抹電弧,粗大如老山區的木桶。

夢中游最後的意識,便是看見了那一道粗大的電弧,好像看見一個揹負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敵終於在披星戴月關山萬里僕僕風塵尋尋覓覓之中找到了他,因為他馬上就感到了一股深重的悸動與電麻,同時,還依稀聽見一聲悶雷。

有意識之後,夢中游便發現了,他沒有死。但,渾身上下,絕對沒有任何一毛一線的外物,如果嬰兒出世是光溜溜的,那麼,他可以被鑑定是一個巨大的嬰兒了,也就別說瑞士銀行的鑽石貴賓卡了,就是哪個剛剛買的愛瘋幾都估計氣化了。

哎,如果手機還在多好呢,可以把紫檀大門拍下來發到朋友圈,讓大家鑑定一下它的價值多少。

最主要的是,他想上網查一查百度,近千年之前,華夏的大元帝國時期發生著一些什麼重大的事情。

哎,沒有百度的日子,比孤守空房的新婚夫人還難過啊。

如果,世界上有幾種人可以做到隨遇而安可以在任何陌生的甚至是惡劣的環境生存的話,殺手,無疑是最強大而堅韌的一種。

因為,殺手所面對的環境,通常不是取決於自己,而是他需要完成任務的物件。譬如,某個刺殺的物件人物進入骯髒的廁所賣大的,而這又是刺殺他最佳的機會,你總不可能跟他說:大哥,外頭的西餐廳環境優雅,落地窗可以觀賞全圖海景,沙灘的美女會讓你美不勝收,我會在你最好的心情最浪漫的遐想之中使用餐刀愉快的割斷你的頸動脈,讓你在充滿羅曼蒂克氛圍之中快快樂樂的死去。

當年,夢中游為了伏擊一個手中掌握著數萬武裝的叛軍首領,深入環境惡劣的叢林之中,在必經之路足足潛伏了七日七夜,所帶的乾糧和水都告罄,為了補充體力,老鼠肉,蛇肉,蛇血,活生生的照樣當做回填胃府的糧食。

宋小寶說不會做菜的廚師不是好司機。也許這話有待深入探討與驗證。但是,一件無可否認的事實卻是:沒有穿褲子的人,一定裝不了B。

一陣子習習夜風似乎某位失落的幽靈悠悠盪盪飄忽不定瀰漫廟宇的時候,夢中游同學再一次下意識的同意了一件事情:自己身上,果真是,寸縷不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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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望著破敗不堪的三清道尊,雖然此刻裡面相對比外面星光暗淡的曠野來的更加之黑暗,可謂到了伸手不見手指的漆黑境界,但是,他的視力卻非常的好,嗯,應該說是非常的好,非常的變態——說的也是,如果誰樂意被雷電渾身上下絕對沒有一毫一寸遺漏的情況之下完完全全轟擊無數遍,在還可以神蹟般活著的前提下,理論上,絕對比當年孫大聖在老君煉丹爐裡面被叄味真火炙烤後成功獲得火眼金睛更加的厲害。

現在,夢同學的視力雖然做不到上觀天庭下穿地府中透人間百態,但是,漆黑之中,呈現一片依稀霧化了的景象,還是可以的。

高高在上的塑像,以一種非常恬靜的表情俯視著終生,彷彿,在無言的表示著,芸芸眾生,皆以平等,無為致道,非破,非極,自然遁玄。

夢同學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說:連片遮羞的布幔都沒有,你們還牛的那麼個樣子,臉都不紅一下,我都要為你們臉紅了哈。

夢同學說著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扭頭往後面看了看,因為,他其實是有點兒心虛的,畢竟,如此徹底的跟三位道祖的袒誠相見,到底不是那麼回事,搞不好,哪個人看見了,還誤會他夢同學經過雷劈之後,去泰國的手術費用都給剩下了,取向便成功的得到了徹徹底底的更換,最重要的是,口味那麼的嚴重,連泥巴塑造的佛像都興致勃然的樣子?

額,額,額,如果是那麼個樣子,夢同學寧願徹徹底底的死去算了,免的那麼丟人現眼的活著了。

居然真的是有了腳步的聲音。

不是吧,真是怕啥來啥,還讓人活不活了啊?

究竟是形勢比人強,額,應該是面子比命重。

佛像雖然沒有遮擋的布幔,但高大威猛的塑像後面至少可以暫時當做避風港吧。

那個誰誰的,最後不要沒事找事轉過後面來找不舒服,不,夢同學發誓會很果斷掐斷他的脖子;如果是女子,又是很美麗的女子,那又該怎麼辦?夢同學想了想,終於遏制下衝動,反覆說服自己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完全可以跟美女講道理,如果她最後堅決要推倒他的話,他也會很堅決地,從了她。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頎長,白衣如雪。腰間懸掛著一把木鞘長劍。

塑像後面的夢同學立刻判斷,他的劍也是木的。因為,大元帝國以鐵蹄雖然征服了中原,更換了漢宋,但是,蒙古統治者考慮到蒙古究竟是小家族,無法和漢族大家相比較,一時的壓制,完全代表不了世襲萬載的統治,為了長治久安,壓制漢族使用金屬刀具,甚至一段時期禁止漢人使用金屬刀具。後來,還是大賢耶律楚材體恤民情,深深懂得,所有的反抗,原動力都是來自沒有休止的壓迫,為民請命,婉轉的上說,如果徹底不讓漢人使用刀具,實在是對以武功橫掃歐亞的蒙古鐵蹄戰士有侮辱的導向。

後來,政府放寬了政策,允許五戶人口可以共同使用一把刀具。

歷史,是不容篡改的,除非,這裡不是華夏的大元帝國。

青年吹燃了火摺子,點燃了半根蠟燭。

塑像後面的夢同學不由非常不要臉面的暗說:你妹啊,我都帥的那麼驚心動魄,每天都不敢照鏡子,害怕無數個鏡子那麼無辜的被我的帥震驚的破鏡難圓,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帥的男人,噢,買噶地,我要掐死他,徹徹底底的掐死他!如果他不死,就算是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的美女,估計,我就有主角降到跑龍套的危險,基本上,不會有我的什麼事情了。

想當年,隨著自己的成長,偶一天在鏡子面前停留,被鏡子裡面的身影深深的打動了,他還因此充滿疑惑的詢問老頭:老頭,人家古龍大俠說,做殺手,相貌必須一般,可以扔在人群之中找不見的那麼一種平凡,如此,才不會導致身份被暴露,把危險因素降到最低的程度;我這麼個樣子,毫無疑問的,鶴立雞群,群眾的視線一下全看我來,我還跑個屁啊?

老頭淡淡問:哪個古龍啊,你看的都是些啥年代的書啊?

額——當時,夢同學有些心虛了,畢竟,家庭條件惡劣,看的小說,基本上,都是在垃圾回收站人家當做廢紙一斤兩毛錢收購的,他經常跟回收站的孩子玩,其實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可以免費看一些老早被歷史淘汰的書籍。偏偏,那個垃圾回收站老闆還經常以他的好學做榜樣教導他的孩子,因此,他滿腦子的,被老頭子稱作垃圾東西的知識,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被自己毒害了。

老頭子循循教導:時代,是不斷在進步的;在那個時代,或許,比較尊重一些實際的才華;而,與時俱進,現在的年代,是講究顏值的時代;同樣一個出軌的男人事件,出軌醜男的命運是被妻子以背叛而遺棄,而出軌帥男,因為帥,便很容易被諒解被接受;女人是非常感性的,她有時候,智商是那麼讓人捉急,因為她們完全忽略了,實際上,出軌醜男的能力,比出軌帥男更強;男人看女人,是一白遮三醜,而女人看男人,卻是一帥擋百敗。

夢同學弱弱問:帥,可以換吃,還是可以換喝的?

老頭子深深的凝視著他,緩緩說:如果一個美女和一個醜女在一起長跑比賽,途中,她們都是疲倦不堪,香汗淋漓,需要食物和水的能量補充;而,你手上只有一瓶水一個漢堡,你會給誰?

夢同學沒說話,其實也就是預設了,給美女是必須的。

老頭子沒有說話,顯然,他知道夢同學的答案,因為,這個也是標準而最正常不過的答案。

青年比美女還俊俏幾分的臉白嫩裡透著紅暈,薄薄的嘴唇居然彷彿塗抹口紅的硃紅中隱隱顯露一層溼潤,許是唯一的不足是一雙秋月剪水般的美眸,卻時而洩漏一絲絲讓人靈魂悸動的寒霜般冷酷的寒意。

從前,夢同學對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閻王遇上也好生招待”使用在人物相貌上面的誇張修辭嗤之以鼻,此時此刻,卻明顯感到原本比較暗淡的燭光,居然彷彿被注射了某種激素一般分外明亮了幾分。

夢同學不由暗下弱弱的思忖:莫非,蠟燭也有著生命麼,甚至,還是母的?

又是一縷清風送了進來,燭光居然很無恥的輕輕搖擺她的身姿,彷彿,無形之中,向青年伸出勾引的指頭,輕輕**:噢,坎門,北鼻。

夢同學卻在風兒之中,敏銳的嗅覺分享到了一縷淡淡的好像非常陌生又似非常熟悉的幽香,他幾乎脫口而出詢問青年使用的是不是法國巴黎香榭麗舍大街購買的古龍香水。

哎,人總是在不斷成長而改變的。在年紀比較幼小的時候,他認為男人老狗,塗抹香水簡直就不像話,好像有些娘娘腔甚至是心裡素質發生畸形的一種存在方式。後來,才懂得,人活著,大多數的時候,不僅僅的毫無顧忌地放蕩形骸最大極限地放縱自己,往往,還需要顧及交集的人的感受。

憶當年,某一天,他路過一座高檔大酒店,門口豎立著一個大牌子,牌子紅底黑子寫著:衣冠不整,恕不招待。當時,血氣方剛的夢同學居然腦洞大開,極大限度想象到了二十世紀初期,上海虹館道場門口那個書寫“中國人和狗不得進入”的牌子,霎時深深感覺到民族的尊嚴受到了嚴峻的挑釁,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現象,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凌空飛起,一腳把人家門口安安穩穩無憂無慮不與世爭的花了好幾百萬RMB的花崗岩形象威猛的石獅踹了個支離破碎。

偏偏,守在門口的幾個保安在已經被嚇尿的情況之下,明知道動武是解決不了的了,只得盡忠職守的含著汪汪的淚水,抱著他的腿,不讓他離開,因為,由得他離開的話,他們就不僅僅是隨後離開的命運,而且,還將被設定成為不作為的保安檔案名單之中,也就是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一生,找工作的事情便將鏡花水月永遠成空,等待他們的,應該是被打回原形,而且是永遠永遠的跟莊稼打交道了。老闆出來了,派出所來了,唯有夢同學這個作為肇事者的家長居然沒有出現。

酒店的大老闆幾乎要氣憤的吐血的當兒,從未知的遠方打來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他接聽了估摸有10多秒,然後,大手一揮,讓夢同學非常愉快的離開。可是,夢同學愉快了沒有多長時間之後,才幡然後悔。

原來,酒店豎立的牌子不是某種有失偏頗的歧視,而是很友好的提示進入酒店的各位客官,在跟親朋好友聚會的時候,務必完善自己的形象,給與對方一種尊重;而,尊重,是親密的互動,你尊重別人,才可以從別人身上得到尊重;多麼善良而友好的酒店老闆啊,自己卻將好心當狗肺,把道德踐踏粉碎了屍橫遍野,慘絕人寰。

嗯,美化自己,是尊重別人也是擭取別人尊重的方式。我需要美化自己麼?夢同學把鼻子貼近身體吸了口氣,呃——

他馬上要命的後悔了,幾乎要自殺掉!

臭!

臭臭!!

臭臭臭!!!

還不是一般境界的臭。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嗯,有點接近食物閒置的時間過長引發了發酵的酸臭,又有些貼近鐵板上面因為火候完全失控然後發生焦糊了的煙燻味道。如果胃裡面還可以有庫存的東西,保證會一絲不漏的嘔吐出來,然而,在飛機上面也就是喝了一杯紅酒和一塊乳酪,估計在穿越黑洞的過程,老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了,只能夠是乾嘔一下。

然而,雖然他已經盡到最微細的聲息,卻依然逃不過青年敏銳的聽覺。青年一雙極有肉感的厚厚耳垂齊齊抖動一下,嘴唇輕啟,聲音卻讓人感到溫度直接下降了十多度:誰?夢同學連忙掩住嘴巴,一副出軌丈夫被還在懷疑之中的妻子審問時候咬緊牙關堅決不作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表情。

夜風之中,居然出現了一行腳步聲音。

靠!

夢同學老早在上半夜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周圍觀察了一番,方圓百里之內,別說沒個人住的房屋茅舍,除了連綿的山巒層層疊疊,鬼影也不會有一個。而,如此三更夜半風涼水冷的,居然湧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莫非,這裡是華山,他們打算在此探討研究一下華夏武藝文化學術上的文明史嗎?

來了三個大漢,清一色的黑袍,目測其氣勢非常的炫酷,很有華夏二十一世界初期的古惑仔的範兒,好像非常害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種以踐踏社會道德撕碎人類尊嚴從而奮鬥不休以此為無上光榮的強勢群體。

三個大漢,當先的那位,身材明顯比另外兩個要高出半個腦袋,估計應該是他們小組的小隊長,冷厲的掃了俊俏的青年一眼,沉聲問:“南疆滴血”餘——餘謙寶?

俊俏青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平靜的說:你們相信五十萬兩白銀可以在你們手上使用?

小隊長輕輕吐了一口氣,緩緩說:人活著,總是有著那麼一些事情,需要去嘗試的。

好!

俊俏青年一個“好”字脫口,音剛剛起的時候,他的身軀忽然——絕對沒有一絲的徵兆,掠空而去,彷彿一支憤怒的急箭!

而塑像後面的夢同學只是依稀看見一抹連綿不斷的殘影,在三個大漢面前微微一滯,便行雲流水般回縮;殘影消失,俊俏青年依然站立在原地,甚至那瀟灑背著手的動作也不曾改變,甚至距離他身後僅僅尺餘的燭火也沒有搖曳一線。

這個時際,他的聲音才完整的消失,好快!

對面的三個大漢彷彿陷入深淵般的沉靜,如果不是他們那三雙出賣了他們發自靈魂的恐懼眼神,委實難以讓人相信,剛才僅僅一瞬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徹底質變人生命運的事情。

噗嗤——

三個大漢的喉嚨很默契地同時裂開了一條血線,然後這條血線由淺淺的一絲,猛然之間似乎被一道巨力反方向的扯開,殷紅的血液,噴薄而出,腥息瀰漫了夜空。

通通通。

三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很脆弱的宛如被環衛工人毫無憐惜意思扔棄垃圾桶的爛布袋,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沉靜了一會兒之後,俊俏青年沒有回頭,卻冷意逼人的道:出來。

夢同學沒有動。俊俏青年嘆了口氣:我的耐心有限,請求你,別一而再的考驗我。

夢同學好像如夢初醒,放下掩住嘴巴的手,只好回答:你,在跟我說話麼?

俊俏青年冷冷道:這裡,已經沒有第三個活人了。

夢同學很是尷尬,吶吶道:我可以不出去麼?

俊俏青年淡淡的:可以。

夢同學很是開心:謝謝……

俊俏青年:不必;我一向沒有讓潛在未知的危險存在的習慣,通常,我會把潛在的危險在搖籃之中掐死。

夢同學非常鬱悶:你要殺我?可是,我們貌似還不是很熟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表示他們從來沒有交集,因此,也不會產生恩怨情仇。

俊俏青年淺淺抿了一下嘴唇,淡淡道:人,活著,通常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哪怕,從來不曾有愛不曾有恨,有時候,也會在偶然的境遇裡相互置對方於死地;譬如面前這三個人,他們和我原本八竿子都打不著,現在,他們僅僅因為利益而已;而我,相對而言,有更加充分的理由執行我對你的決定。

這一番言語,無疑直逼夢同學的心靈和靈魂,前世,他總是經常慚愧,一些原本跟自己沒有一毛錢利益衝突的人,就是那麼冰冷無情地在他的手上喪失生命,他總是在做彌撒的時候,很友誼的祝福他們的亡魂都歸宿天堂;俊俏青年說的沒有錯,原來,人活著,完全不必消極在糾結的無奈之中,反而,要熱血沸騰,捏造,額不是,是創造一個一個理由,支撐滅絕的腳步,橫行天涯海角。

鬱悶一消,夢同學終於打起了精神,彷彿,又回到了危機重重的叢林之中;有人說,夢同學是一個天生的戰鬥士,他好像就是為戰鬥而活的,哪怕是最大的恐怖和危機,他從來不知道退縮,反而是加一把勁的撲身而上。

夢同學開啟了心結,心情顯然也愉快了起來了:嗯嗯嗯,經過目測,你說的有些道理,我本來會很難為情的,現在,你說服了我,我決定了——

夢同學忽然言語停頓,好像垃圾過多的智能手機在開啟網頁的時候,突然宕機了,讓人感覺一陣子很不舒服的糾結,心底之下會非常輕易奔湧一股捉急,霎時有將手機砸個粉身碎骨的衝動。

讓俊俏青年更鬱悶的是,他不由懷疑此人是不是個神經病,你妹的,道理是聽出來的,可以目測嗎,目測你全家都很有道理的活著呢!

噗。

蠟燭驀地熄滅。

原本的光亮在瞬間黑暗,欺騙人類的視覺感官總是那麼習慣的誤導現在的黑暗比點燈之前的黑暗更加的漆黑。

面前倏然蕩起一縷勁風,俊俏青年毫不猶豫出劍,他的劍雖然的的確確是木頭削制,但是,放眼整個天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輕視“南疆滴血”餘謙寶手中的木劍。誰擁有蔑視他的勇氣,很可能,他的生命,便將如同剛才三個大漢的下場。

釘!

凌厲的劍氣竟然使得劍尖觸及燭臺之際迸濺出金屬的聲音!

但是,餘謙寶已經明白先機遺失殆盡,離開身邊的劍準備回收的時候,果然,渾身一緊,一雙透著無法抗拒的巨力包括他的雙臂在內都被牢牢實實鎖緊了,頓時,渾身上下,宛如被巨蟒完全箍緊的小綿羊,沒有一絲掙扎的餘地。

好吧好吧,箍就箍吧,偏偏,讓人要吐血的是,黑暗之中,這個混蛋居然貼近他的耳邊,輕輕的說:兄弟,借件衣服。

按照正常的規則,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緊緊抱住的時候,通常有那麼兩個情況,一是擂臺上面陷入白熱化的近身肉搏,二是斷背山下面秀恩愛的限級交流;他們的心情,前者是,被抱住的男人充滿不甘而奮力掙扎;後者是充滿著挑戰人類基因底線的愉悅和歡快。

漆黑中,無法詳細透過參詳餘謙寶的表情而進行內心的剖析,但是,顯然,時間彷彿剎那的停滯,他的身軀彷彿一幀相片被定格住了。漆黑之中,居然安靜了下來。

餘謙寶的呼吸似乎有些兒急促,本來,這是不該出現在一個具備即使是萬敵當前也面不改色的高素質的高手身上所發生的現象。餘謙寶說話了,而他的聲調,卻決不是不甘與恩愛,而是憤怒,對,是憤怒!

“放開我。”

他僅僅就是三個字,但裡面所囊括的東西,卻已經毫無保留,完完全全傾瀉著他心裡面的怒火已經如一座巨大的積壓了龐大能量的火山,正處於整裝待發,一觸即發的邊緣,很容易讓你虔誠膜拜地相信,怒火一旦爆發,午夜都將要被焚燒的化為灰燼。

夢同學沒有鬆懈,他以一種包含著誘導和商量的語氣說:“寶寶,我現在全身上下徹徹底底的無牽無掛的,而且連買件衣服都沒有錢,已經在這裡躲躲藏藏了好幾天了,再不出去,我估計,不凍死也被餓死了。你看,就算是,我明明知道你非常想見我,我雖然對你非常的神往和崇拜,但是不就是羞於出來麼;寶寶——”

“打住打住!”餘謙寶被噁心的那個啊,如果不是還被僅僅箍緊,早就開吐了,“不要‘寶寶’那麼親熱好不好?我們好像還不太熟是吧?”

接著他聲音有點兒害怕的發抖:“你下面別靠我太近好不好,我沒有漢哀帝的斷袖之癖。”

夢同學也極是鬱悶,幾乎有自殺的衝動,原來,他下面的小小夢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居然很無恥的宛如鏢隊啟行時候起旗般的豎立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好吧,就算是這個青年身上的的確確漫溢著一陣陣淡淡的迷人的幽香,但是,他也是大老爺們好不好?莫非,我被雷劈了之後,連取向都被更換了哈?

噢,老天,你還是把我徹底的劈死吧!

兩個人居然很默契的沉默了。

其實,他們都在等。一個是等對方的體力消耗而鬆懈而脫困。一個是等自己的小夥伴經過高度的檢討和反省,低頭認錯。按常理,一個普通的人,在定點定向定位作以勻速保持使用一份超過他體重一半以上的體力,持久的時間,僅僅只是在5——10分鐘之內浮動,而相對武功高手而言,或許會在適度的高調,而即使如此,也只不過0分鐘左右而已;故,高手的決戰,生死勝敗往往在於瞬間決定;那些什麼大戰上千招,更沒譜的誇大事實,說什麼大戰三日三夜,你妹的,先不說拼殺中無法避免的受傷流血,便是劇烈的高難度高危度作業,不流汗啊不脫水啊?難道,打到中途的時候,回合鐘鳴,來個美女舉牌暫停,然後,雙方補充水補充營養熱量然後點了根雪茄吞雲吐霧之後,再度大戰?

但是,見鬼的是,這個塑像後面漆黑之中,好像孤魂野鬼般詭異跳將出來的男人,體力居然那麼讓人意外,在超出一刻鍾之後,不僅體力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打了雞血般勁頭十足的,好像他的體力資源如同長江之水連綿不絕的樣子;更讓於謙寶鬱悶的是,從這個陌生的男人手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居然蘊涵著一種讓人迷亂的如遭電擊的顫動。

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夢中游同學更加的難過。對方不知道使用了哪個牌子的香水,雖然是那麼的輕淡,卻如一首幽深的致使靈魂深處牽起巨大悸動的詩,即便是每一個呼吸,彷彿,都宛如詩裡面的字字珠璣直抵靈魂最脆弱的層次,讓人難以拒絕流連忘返,只一個勁兒的想抱住他,好像到天荒地老也樂此不疲的樣子!

呃?

呃!

壞啦!我真的被雷劈壞了!要不 然,怎麼滴,緊緊抱住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那麼的心安理得樂不可支呢?

夢同學害怕了,這種糟糕的情況發生,其嚴重性質,比扶跌倒的老人更為可怕,必須要逃逸去了。所以,還是他先開口說話:“呃,那個,那個於謙寶同學是吧,我的要求並不高是不是,你看,這更深露重的,涼風習習,我的體質不是那麼的好,萬一著涼了,感冒了,現在是流感易發的季節,如果不小心傳染給你,好像也很對不住你哈;你看,為了建設新時代,保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你就從了哥,把衣服給哥罷。”

於謙寶沉默。

夢同學:問你的意思呢,咋不吭聲呢?

於謙寶似乎憋足了一口氣才緩緩吐氣開聲:你確定,我還有第三只手脫衣服嗎?

額——於謙寶雙手被緊緊的箍著,即使是是雙腳都他下至緊緊盤鎖而無法移動,脫衣服那麼艱鉅的任務,顯然是無法勝任的。夢同學有點瞭解之後的鬱悶,愁腸百結的說:那該咋辦啊?

於謙寶憤然脫口而出:你師父沒教你點穴嗎?

噢噢噢,對對對——夢同學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然後又無比的洩氣:你沒說錯,那老家夥還真是沒教我點穴呢!靠,敢情,老家夥還藏私了,以後別讓我見到,否則,要他好看。

於謙寶直接無語,他自殺的心情都有了,自己堂堂一名威名遠播,尤其是令韃靼高層政客心驚膽戰而開出天價懸賞人頭的頂尖殺手,居然有那麼一刻,被一個連下九流都懂得的點穴術卻偏偏不會的江湖新手弄得一籌莫展,甚至連生命都被對方掌握,那個冤勁,肯定要追上竇娥去了!給塊豆腐我吧——於謙寶恨不得可以大聲吶喊——讓我撞死在豆腐上面吧!

然而,最後,於謙寶只得吞下滔天的怨氣,輕輕一嘆:知道人體奇經八脈吧,知道血液流程的鐘點刻位吧——嗯,也就是民間的子午流柱;知道地罡七十二穴,天罡三十六穴吧……

夢同學頭很大:你還是乾脆的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你才不會動,才不會在我脫你衣服的時候,你不會影響到我的生命安全吧。

於謙寶沉默了一會,才說話:你不怕我詐你,然後殺你?

夢同學很是認真的說:雖然,這裡沒有任何人見證,但是,你應該是一個很有恪守高尚素質的殺手;你應該懂,在今晚,你的生命曾經被我控制之中,也就是說,你已經欠了我一命;錯過今晚,你可以在任何時候殺我;但是,今晚,你必須滿足借衣服給我的條件,你認為合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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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謙寶是一個驕傲的人,想了想,點點頭說:我同意;既然如此,你鬆手,我自己脫給你。

在於謙寶想象之中,夢同學必定是猶豫不決的,因為,江湖,原來就是充滿著各款各式的爾虞我詐,說什麼誠信,估計這玩意的價值還不如鄰居那位大媽家裡那只老母雞下產的一隻蛋蛋。卻幾乎是,近將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夢同學竟然二話不說,立即鬆開了他。

於謙寶幾乎是呆住了,不,是的的確確的在發呆,他忍不住暗暗的想著,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出門忘記了吃藥呢?任憑一句話而已,便那麼輕易的相信了?這混蛋難道不怕他立馬失信,一劍把他殺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此時此刻此地,沒有另外的一個人見證他們之間的承諾,人死怨消,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可是,即使是,於謙寶充滿著無比的憤恨,而驕傲的他,終是放不下尊嚴,兌現了他的承諾。窸窸窣窣的一會兒,漆黑之中,他將一套雪白的長袍遞給夢同學,默默無言。

其實啊,在等待之中,夢同學的小心肝也難以避免撲通撲通的兔竄。透過剛才於謙寶殺人的表現,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憑藉各種作弊形式控制了對方,便可以打敗對方;他完全同意,如果對方反悔而向他出劍,他就一劍也抵擋不住。

他在賭!賭於謙寶對敵時候不屑一顧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凌然傲氣。一個驕傲的人,是最為恪守誠信的忠誠守護者。

世間,之所以可以讓誠信這一項最為閃光的道德風景存在萬載而沒有隕落,歸功徹底,就是因為世上,還有於謙寶這種驕傲的群體存在!

不知道是長袍沾著的香氣比較濃郁,還是噴塗了香水的身體因除掉衣服而暴露了更為徹底,反正,夢同學接過長袍的時候,感覺幽香的氣息更深了幾分,他搖搖頭,感覺自己真是徹底的壞了,戀衣癖都彷彿出現了,我嘞個去。

於謙寶卻輕輕問:地上有三件衣服,你怎麼不要,反而要平白無故的得罪我呢?

夢同學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輕嘆息:一,你強迫我立刻出來,如果我赤身露體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猜,你會怎麼對我;二,假設我即使是弄滅了燈火,跑過去剝取死人的衣服,你會安之如怡,又或是靜若處子的讓我實行穿衣服的偉大工作麼;三,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衣服都被他們噴射的血液弄髒了。

於謙寶考慮了一下,終於同意了:不錯,如果你光豬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顯然,勢必,也會把你當作一條豬殺掉;你,你走吧。

嗯。夢同學的確要走了,邁步走向大門,近將門口,忽然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麼?

於謙寶:你說。夢同學:殺手,他的工作服,應該不是白色的;你看,你剩下的內衣都是白色的,很不靠譜。

於謙寶淡淡說:我知道你的意思,白色衣服容易暴露;嘿嘿,但是,凡是我的任務物件,就算是見到了我,卻還是保不住他的生命。

你果然驕傲,哎——夢同學輕輕一嘆:驕傲的人,通常都有著遠大的抱負和理想,但是,通常,不是所有的理想,都是理想的。

他走了。

漆黑。

於謙寶沉默。

良久,他輕輕的,彷彿夢囈輕喃:不是所有的理想都是理想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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