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書那些年第十一章 什麼時候還錢
我感覺被電了一下，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因只是那美女噗嗤一笑。
我確實沒出息，剛才還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只想帶甜甜去看天荒地老，結果轉眼就被美女電了一下，簡直是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不過誰不喜歡美女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幾眼又不犯法。不過這個場合確實很不合適。
本來這是我第一次和老賈出來談事情，就丟了這麼大的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好在對方也不在意，我大大方方地道了歉:“抱歉，我剛才走神了，兩位別介意。”
那年輕的老闆哈哈一笑，說：“沒關係，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這年輕人看上去比我歲數還小，但是一舉一動都顯得比我還有範兒，看上去經常在應付這種場合。我心裡感嘆了一下，人的起點就是不一樣啊。
這個小二層沒什麼人，只有我們幾個，選了一個小桌子，周圍正好有幾張小沙發。那美女去拿來幾杯水，也拉過來一個小沙發坐下。
老賈和那個年輕人面對面地坐下，開始談關於酒吧轉讓的事。
兩人明顯之前就已經聯絡過一次了，交流沒什麼障礙，就是關於轉讓方式，老賈覺得酒吧的裝修還可以，不過要在一些細節上改動，而且他的想法是做成主茶樓。
這樣一來，這酒吧裡的很多東西都用不成了，例如那個精品酒的展櫃，一看就價值不菲，而裡面有各種看上去就古樸大氣的深色酒瓶，上面的標價嚇死人。
年輕人則表示，這些酒自己倉庫裡的儲貨要和酒吧一起轉讓，希望老賈能一併接手。而且有些酒的價格只會隨著年頭的增長增加價值。
他們說的這些我根本插不上嘴，只覺得無所適從。並不是因為我在這種場合緊張了，而是那美女就坐在我的對面，她穿著一件挺正式的小西裝外套，還打了一個小巧的紅棕格子領帶，襯衫和小西裝緊緻地包圍著纖細的腰肢，袖子也比較短，露出一截蓮藕一樣的小臂：下身是一件有點短的深色小裙子，桌子有點矮，那一截白生生的大腿簡直能晃瞎人的眼睛，透過酒紅色半透明的玻璃桌，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她的大長腿和高跟鞋……
這簡直太考驗我了好嗎？要是平時，我一定會狠狠地看上幾眼，然後猥瑣地和老賈討論，這腿我能玩上一年……但是現在明顯不合適，我覺得自己的目光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在屋子裡的每一秒都感覺很煎熬，那美女也在聽著兩個人討論酒吧的轉讓，但是同樣也直視著我的臉，看到我看過去，她還會禮貌地微笑。
這無疑讓我感覺自己更猥瑣了，只好把目光抬高，看著天花板感覺好多了。
“兄弟，這天花板的桌布是我找人設計的，主題是璀璨星空，你也覺得不錯吧。”
“啊。”我回過神來，“是挺不錯，就是顯得燈光有點暗。”畢竟是吹牛b的行家裡手，我也見縫插針地評價了一句，其實我知道，酒吧的整體色調都是差不多的，小二樓上還有著一個小表演臺，與一層的鬧吧不一樣，這裡清淨了不少。
這一回過神，發現我脖子也有點痠痛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就能無視那一雙大長腿呢？
“拍拍，你去樓下看看我那個車好像忘記鎖了。”還是老賈給我解了圍，遞過來一串鑰匙，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還是老賈靠譜啊，我感激地答應了一聲，拿起鑰匙故作鎮定地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酒吧，我才長出了一口氣，這簡直比送了一天的外賣還辛苦，我也明白為啥那些談生意的老闆都有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了，這是談判時就給對方施加壓力的一種手段，也能用這種方式觀察對方反應，做出各種判斷。
而我，就是那種最不靠譜的生意夥伴和最好打擊的競爭對手，看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老賈肯定不會把新車忘記鎖，他這是看出了我的窘迫，故意讓我出來透個氣。
我摸出煙，剛想點上，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天沒抽菸了，是因為我今天預備和甜甜的事，保證自己的狀態。想到這，我收起煙盒，準備再去甜品屋看看。
“帥哥，方便借根煙嗎？”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穿著小西裝小短裙的美女站在我身後，正微笑著直視著我。
怎麼會是她，她不知何時跟著下了樓，還問我要煙。
我只是吃驚了一下，便很自然地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遞到她手上，還不甘心地從她大腿上掃了幾眼，絲毫沒有在小二樓中的窘迫。
離開了那樣正式的氛圍，走到了這條熟悉的商業街上，我那不要臉的精神馬上就回來了。
“不是啥好煙，別介意。”我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雙手插兜。
“有火嗎？”
感情這美女不光是個菸民，而且出門不帶煙也不帶火，我只好掏出打火機遞給她。
美女卻沒有接過去，她右手拿煙放在嘴唇上，一雙眼睛看向我。
唉，誰讓她是個美女呢？我只好拿起打火機給她點上。
美女就是美女，抽菸的樣子都那麼美。
“你不是去鎖車嗎？我陪你去停車場。”
“不用了，我大哥開的是貨車，停在室外停車場了。另外他就是讓我自由活動，我先去看看我女朋友。”我不覺得老賈開貨車有什麼丟人的，也不覺得他支開我有什麼不好，這個時候掩飾也沒意思。
“那你要去哪啊？”
我心想，我去哪和你有關係嗎？她那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我怎麼看都是在嘲笑我。“她在街對面的甜品屋，要去看看嗎？我請你吃甜筒。”
沒想到她卻愣了一下，“啊，是對面那家嗎？哦……我就不去了。”
沒想到她拒絕了，我還想用我女朋友大小是個美女這件事證明我不是她眼中的屌絲呢，這回她不去也得去。我一再地向她邀請，說老賈他們談事情也得一段時間，就當是去一趟停車場鎖車了。
“還有，我不叫帥哥，你可以叫我那拍拍。”
我感覺整個人都煥發了活力，美女怎麼樣？甜甜也是個美女，就是皮膚沒有她這麼白而已。
“我知道你，這條街上好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呢。”美女說的話有點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這條街上的商戶都知道，有個外賣小哥很健談，吹起牛b來天文地理無所不包，政治歷史無一不精，還總能說出一些精闢並且發人深省的話，很多經常出沒的環衛工人還有貨車司機都知道我的大名叫那拍拍。
她也在這條街上工作，認識我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是我卻不認識她，或者說平時見到了也許會狠狠看幾眼，但是記不住她的樣子。
“我叫崔盈盈，是‘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盈盈，可不是西廂記裡的崔鶯鶯。”崔盈盈笑起來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說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我的好多朋友都是疊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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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有意思，我女朋友和她弟弟也是疊字的名……”說著，我推開了甜品屋的大門“甜甜，我回來啦！”
我知道甜甜可能還在生氣，但是我相信我帶朋友來看她，她總不至於把我趕出去吧。
“哼，你還好意思來……”
甜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先坐一會，我馬上就好。”
我就知道甜甜雖然看上去很生氣，但是不會真的讓我再也不要來了，我也讓崔盈盈先坐，順手在冰櫃裡挖了一勺冰激凌，帶著甜筒遞給她。
“拍拍，我……”
甜甜穿著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大盤子一樣的餅乾，上面是一塊蛋糕。這塊蛋糕我在甜甜甜品屋的宣傳畫上見過一次，甜甜說這是她自己獨創的水果蛋糕，加入了她豐富的創意。餅乾上是一塊心形的蛋糕，外圍是一層粉色奶油，上面是精緻的雕花，蛋糕頂上是琳琅滿目的水果，由外而內一圈一圈，最中間的是草莓圍成的一個小心形，草莓裡面是一層巧克力，中心還有用果醬畫的特別小的紅色心形。
甜甜和我說，這是她設計出來的情侶蛋糕，中間的巧克力是留給情侶們寫上自己名字的地方，中間的小心形就是某某?某某的意思。至於為什麼要用巧克力，那是因為巧克力本來就和愛情有關，而且底下的蛋糕也是可可蛋糕，意思是走到最後的愛情都會嚐到一絲苦澀。最後甜甜用餅乾做成的托盤也可以吃掉，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創意，但是整個蛋糕的價效比都不一樣了。
甜甜走出來地時候臉上還帶著羞澀和一點點激動，當她看到我和拿著甜筒的崔盈盈的時候，眉頭一皺。
甜甜直直地盯著崔盈盈，神色不善，把蛋糕放在一邊的桌布上，回頭又盯住我。
我被甜甜看得有點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甜甜，你這個蛋糕是要和我一起吃嗎？”
甜甜的圍裙口袋裡還有兩瓶果醬，應該就是留作寫名字的了。想到這，我感覺心臟泡了溫泉，伸手去抓她的手。
“哇，好漂亮的蛋糕啊！甜甜，這就是你說的那款愛如潮水吧。”崔盈盈目光毫不掩蓋對蛋糕的喜愛，走上前去睜大眼睛，好像在看一件藝術品。
甜甜不著痕跡地躲開我的手，抓住了崔盈盈的手腕：“你又買了一套新衣服，什麼時候還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