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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43、番外 六十年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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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43、番外 六十年前3

小徐不住地打量齊涉江, 心裡琢磨這位和二少到底什麼關係。

小徐才十八歲啊, 說是人很穩當, 但他小腦袋想了老半天,也沒能理清楚。看著是很不簡單, 都讓他帶槍護衛了, 還要他警惕一切靠近這人的男男女女。

但是他沒見過一見鍾情, 也沒見過包說相聲的。他又沒娶親又沒相好,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點複雜了。

齊涉江上芳祿街賣藝, 這是他幹慣了的,你得說得好聽, 嘴甜, 把那些管事、鴇母哄得開心了,才能進他們的地方說。

像那些窯子,很多都有貓兒戲班, 供客人娛樂。他們這樣的江湖藝人當然也能進去,說一個或者唱一個,一樣是逗樂, 也有人愛聽。

小徐跟著他呢, 旁人也看不出是一道的, 以為是兩撥,這小當兵的來找樂子。

齊涉江去賣藝,小徐就自個兒叫一壺茶,也不讓姑娘陪,幹喝, 看看戲。他身上揣著張約給的活動經費,刨去茶錢剩下都是他的辛苦費。

齊涉江到這兒主要是唱,這個時間,青樓多在打茶圍、吃花酒,他就到裡間去表演。小徐讓他遇到什麼事,喊兩聲,自己就進去。

齊涉江覺得他和張約都想太多了。

和這裡的管事打了招呼,齊涉江先在外頭等,那邊去看看有沒有要點說、唱表演的了。

正是這時候,一間屋子開啟,一個梳著分頭的男人轟出來一抱著琵琶的女孩,“唱的這叫什麼玩意兒!”

老鴇子立刻上前去,揪了一下那女孩,“你是不是又鬼搭牆了?你這沒出息的傢伙!”

齊涉江心裡瞭然,鬼搭牆,那就是詞兒記不住,來回倒騰了,可不得被人哄出來。

“得了,你們家姑娘還有沒有會唱的了。”分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正好看到了拿著三絃的齊涉江,一指他,“那個,你,你來,給彈一個三絃算了。”

老鴇子一看齊涉江,趕緊招手,“過來,小子快過來。”

她也不認識齊涉江,就胡亂喊了,反正看樣子也是來賣藝的。

齊涉江跟著進去,發現裡頭坐了三五個客人,身旁都有姑娘作伴,其中還有個金頭髮綠眼睛的洋人。

他也不多看,老老實實抱著三絃問:“貴客聽個什麼?”

“先唱個時調。”分頭隨口吩咐,就坐了回去,他們幾人正在打牌。

齊涉江坐下來,一邊彈一邊唱時興的小曲小調。

分頭常玩樂,有點品鑑能力,抽空看他一眼,心說隨便叫進來的,沒想到唱得還不錯,待會兒可以多打賞一點。

他們中的那洋人也不大會中文,估計是剛來華夏,彼此交流還要靠一個翻譯。

齊涉江倒是聽得出來,這是個x國人——他在現代走過一遭,腦子裡多了很多記憶,後來慢慢都恢復了,其中也包括原來那個齊涉江學的語言,原來選修過x國語言,不是母語,但也學了有三四年,且身旁有x國籍的老師、同學,還算不錯。

擱在如今,x國前些年才打了戰,是戰敗國,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的商人做生意,聽上去這個x國人就是來華夏做生意的。

他那位翻譯的x語其實說的挺一般的,但是均城會x語的確實沒多少,這年頭會洋文的原比後來少。

齊涉江唱了幾段,那些人已暫停下來,有去上廁所的,有吃東西的。

翻譯也去方便了,那洋人和女伴牛頭不對馬嘴地調戲了幾句,女伴只管嬌笑,他也挺開心,就是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和分頭說了句話。

分頭只會y國語啊,x國語才會幾個單詞,一臉懵逼,用y語和他對話。

這洋人的y國語比分頭還不如,卷著舌頭交流了幾句,都帶上比劃了,還是沒懂彼此的意思。

翻譯也不知是不是吐了還是拉肚子,久久沒回來,齊涉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用x國語搭話:“lo siento(抱歉)……”

他一開口,分頭和洋人都住嘴了,轉頭看著他。

顯然,他們都沒料到一個彈三絃賣唱的,怎麼能開口冒洋文了,即使只是一句。

齊涉江硬著頭皮用x國語給洋人轉述了一下分頭的話,再用中文和分頭也說了洋人的意思。剛開口說時還有點滯澀,畢竟很久沒說,還是這具身體,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那洋人一愣一愣的,有點驚喜地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們找的翻譯,大舌音都發不出來,雖然也不影響理解,但相比之下,齊涉江的x國語就要流利多了。

x國語的語速太快了,翻譯都經常磕磕巴巴,而齊涉江唯一的缺點就是帶了一點口音,措辭上也略顯獨特,但和流暢溝通比起來,口音真不是什麼事兒。

“soy jesse。”齊涉江報出這個名字,自己都有點恍惚。

“你上哪學的x國語,小子不錯啊。”分頭欣賞地看著他。

“和朋友的朋友。”齊涉江沒打算細聊,含糊說道。

好在人家也沒打算關心他的生平,轉頭其他人都回來了,說今天就到這兒,該回家的回家,想留下來過夜的過夜。

那分頭就拿了一張十元的鈔票,兩指夾著遞給齊涉江。

在這樣的場所拿到的打賞一般是比較多的,分頭這個出手也算是很大方了,估計是看在齊涉江給他解了圍。

齊涉江開了門,正要出去,那洋人跑上來拉著他的手,跟他說自己要去省城了,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想聘請他做翻譯,每個月發二百塊。

這就不少了,在均城絕對算中高收入。

但齊涉江還是禮貌地拒絕了,他師父、師弟和愛人都在均城,不可能跟著人出去工作,用他在現代學到的話來形容,就是十動然拒。

這洋人還挺不甘心,他喝了些酒,鼻子都紅了,大著舌頭勸齊涉江。就算國情不一樣,也該知道賣唱的不如做翻譯的。

他這邊拉拉扯扯,外頭小徐看到了,騰一下就站起來了。

好嘛,這不就是少爺說要提防的事情。

還是個洋人,那就更不能弱了氣勢。小徐一下把槍拿出來了,指著洋人道:“幹嘛呢你,幹嘛啊!動手動腳的,你當這是哪兒啊!”

其實這句話挺滑稽的,這裡不就是青樓楚館?

但小徐那槍把整間房的人包括那洋人都嚇到了,他放開齊涉江的手,連退幾步,攤開手嘴裡不住道歉。

可小徐也聽不懂啊,擋在齊涉江面前,虎視眈眈地道:“怎麼的,死洋鬼子想亂來啊?”

門是開著的,外面也是一陣騷亂,老鴇子看到有槍,根本不敢露面。

分頭心裡更是猛跳,如今的形勢,一般人看到洋人,都先軟了幾分,但是這當兵的反而愈發囂張,也不像愣頭青,那就是根本不怕。

齊涉江趕緊道:“誤會了,這位先生沒找我麻煩。”

小徐狐疑地道:“可他看起來要吃人。”

“我們是正經生意人。”分頭聽翻譯轉述了幾句,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鼓起勇氣道,“這位小兄弟,我和你們好幾位長官都認識,這裡頭有什麼誤會,還請……”

話沒說完,小徐板著臉收了槍,也沒理分頭,對齊涉江道:“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齊涉江也有點尷尬,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歉意,快步和小徐離開了。

人走了後,分頭喘了喘氣,有點驚奇又有點氣惱。驚奇的是一個江湖藝人,怎麼還有當兵的護著,氣惱的是,他都沒探出來底細,人就走了,丟了好大一個臉。

洋人還嘀咕著,為什麼jesse不肯答應,還要拿槍對著他,兩百塊的待遇不夠好嗎?

分頭心不在焉地聽著翻譯轉告洋人的抱怨,扒著窗子往外看,竟讓他看到那當兵的帶著齊涉江一起上了一輛小車。

嚯,能坐得起車,看來的確不是裝逼。

分頭再細看,更不得了了,心底一震,這他媽是張府的車啊。

什麼鬼,這人和張家有交情?什麼時候說相聲的也有這麼大面子了!都有這面兒了,怎麼還來串窯街?

洋人還在叨逼叨,分頭一抹臉,虛弱地道:“行了讓他別逼逼了,還兩百塊,人家傍上的那家是印鈔票的。”

.

小徐把齊涉江送到離家還有點距離的地方,然後他步行回去的。

師父也剛回來,看到他便一臉喜色,“我聽說,你今日可響了蔓兒了。我徒弟有本事!”

齊涉江臉微紅,“也是趕巧了,遇到貴人。”

“你師哥都和我說了,我晚上還遇到位茶客,說聽了你使活兒,誇你呢。”師父欣慰地道,“你天賦好,又肯努力,現在還有貴人捧。如此下去,以後肯定能成大器。”

“來,坐下。那貴人是張府的少爺?”師父又問道。

齊涉江早就憋著了,趕緊和師父大夸特誇了一番張約,又把錢鈔拿出來,一共二十塊,十塊錢分頭給的,十塊錢張約給的,其餘零錢都留在師哥那裡了。

按理說學徒期間,這錢都該給師父,但師父這人脾氣不一樣,他收徒弟不指著別的,都是憑眼緣發善心,徒弟在他這兒的時候,要是掙了錢,他也只留一部分。

這次也是一樣,只是這數額大一些,師父毫不猶豫地道:“這些都拿來給你師哥們治病,你是同意不同意?”

“白日裡我也說呢,我掙錢給師……師哥養傷。”齊涉江毫不猶豫地道。

師父大為歡喜,又狠狠誇了一下那位未曾謀面的張二公子。

……

不消幾天,張家二少在捧人的訊息也傳遍了大半個均城。

不過二少捧的不是什麼戲園子裡的角兒,而是一個撂地說相聲的,這可叫人大跌眼鏡。

也不能說愛聽相聲有什麼錯,這年頭請到家裡去說的也不是沒有,可像張二少這麼風雨無阻到街上去捧場的,那可就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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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少還特上心,人家那場地是布棚,他還去和地主商量,讓把布棚換成鐵的,這樣下雨也能演。大不了,你多收些租金。

地主哪裡敢提漲租金的事,老老實實自己掏錢把棚子給換了。開玩笑,他可不想吃槍子兒。

再加上那天在芳祿街的事情,也隱隱約約傳揚了出去,洋文的什麼大家也不懂,單聽著那個帶槍保護,可是了不得。

這張二少還真是有意思啊,這麼捧人的!要不是到現在,他也沒說把人安置起來,甚至都沒帶回家玩兒,真有人要猜他是想包齊涉江了。

但不管怎麼說,齊涉江可真算是響蔓兒(有名氣)了,每天上地,面前都圍得滿滿的,座位不夠就坐地上,唯獨中間那個位置,都知道空出來留給張約。

齊涉江自己也立得住,衝著名氣來的,聽完都沒有失望。

他時不時也說長篇單口相聲,搞得大家傳得更神乎,覺得張二少就是被他的故事給扣在這兒,怕他出事了沒人說故事,才特意派人保護他。

賺的多了,齊涉江就每天買點白麵的饅頭當主食,偶爾給家裡開個葷。看師弟們在家裡不安,還買了些小說回來。

不過這可不單是拿來看,打發時間。而是把合適的書改成單口相聲,他自個兒抽空把樑子整理出來,說給師弟們聽,他們再去豐富整套故事,回頭再把整本反過來傳給齊涉江。

總之師弟們有了事情做,心情是好了許多了。

齊涉江自己呢,除了掙錢,要是遇到天氣太惡劣,沒法上地,就和張約一同出去約會。看個戲,看個電影之類的。

……

再說另一邊,張約的哥哥張純一去一個月,押車到了省城,又和父親待了一段時間,這才回來。

一回均城,張純就聽說了,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月,弟弟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愛上了聽相聲,刮風下雨也阻攔不了出去的腳步。

而且愛到什麼地步了,他晚上都要把小徐派出去,保護那個說相聲的上外頭賣藝。

張純一聽就覺得不對,他不像外人啊,他知道自己弟弟,平時壓根就不愛聽相聲,也不愛聽戲,怎麼可能痴迷到如此地步。

他料想不對勁,叫來小徐一問。

小徐不懂兒女之情,他還能不懂麼,再聽說小弟冒著雨出去和齊涉江玩兒了,當下讓小徐帶自己去找人。

——小弟這樣不行啊,這個痴迷程度,誰知道撒出去多少錢了。那些說相聲的嘴皮子厲害地很,指不定怎麼忽悠小弟了。

小徐試圖幫忙解釋一下,“二少每次也就給個幾塊錢。”

張純哪裡相信,他見多了捧戲子的,臺上一砸都是金條,他弟弟都這麼迷了,把小徐都派出去保護,能只給幾塊錢麼?幾塊錢夠幹什麼的啊?

凡是約會,小徐只管送不管接的,這會兒老老實實帶著張純就去找人了。

好在齊涉江和張約也沒挪地兒,齊涉江買了兩張電影票,離著開映還有時間,他就和張約一起吃點街頭小吃。

張約對這時空也不熟悉,所以一般都是齊涉江來打點,反正他現在每天掙的不少,大部分拿去家裡,零頭約會時花銷也夠了。而且他們兩個,哪分那麼清楚。

然而趕來抓人的張純卻是呆了,他隔著老遠,就清清楚楚看到,那個所謂傍上了小弟的相聲藝人,自個兒從兜裡掏錢,買雙人份的電影票、吃的、喝的。

而且你一看就知道,那錢絕不是小弟給的,他小弟身上從來帶的都是票子,可那說相聲的掏的都是自己掙來的零錢,一會賬還要數一數湊一湊呢。

張約這孩子,就站在旁邊愣頭愣腦地看,一點要掏錢的意思也沒有,甚至盯著吃的催人快點數好錢付賬!

和小徐說的對上了,張約沒有砸過大錢。看起來不但沒有砸過大錢,還讓人家掏錢!

張純:“…………”

他掉頭就往回走。

小徐問:“大少,咱不過去了嗎?”

張純一捂臉:“去什麼去,太他媽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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