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明為食第384章 偷菜人
老闆娘急匆匆往外走，剛開上車沒多久，接到曹太煥的電話，說林白辭帶著賣魚強去抓菜頭人了。
“你說什麼？”
韓素英以為自己聽錯了。
曹太煥又重複了一遍。
“西八，菜頭人要是那麼好抓，價格早打下來，成為家家戶戶餐桌上的美食了！”
韓素英的高跟鞋用力一踩剎車。
嘎吱！
越野車勐的停了下來。
菜頭人除了減肥功效，口感和味道都很棒，再加上產量稀少，導致這玩意賣的很貴。
普通市民是絕對吃不起的。
“老闆娘，貨沒了，晚上的酒席怎麼辦？”
曹太煥擔憂，他一直負責飯店的進貨工作，所以知道從其他地方，也弄不到菜頭人了。
都！都！
老闆娘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靠在椅背上，右手臂遮著眼睛。
太累了！
好想休息呀！
要不乾脆趁著這個機會，直接關店算了！
最近這一年多來，打擊實在太多，韓素英身心俱疲，至於林白辭去找菜頭人？
她壓根不覺得能有什麼收穫。
……
藥巖洞，居民區。
貨車停在了一棟二層樓前。
林白辭下車，在手中拿著的地圖上，用紅色彩筆畫了一個圈。
“就在上面了！”
賣魚強按了按頭上的繃帶，又有血水滲出來了。
“帶路！”
權相仁推了賣魚強一把。
“林神，你打算怎麼抓菜頭人？”
金珍洙沒想明白。
“這還用問？當然是當漁翁了！”
權相仁嗤的笑了一聲：“鸕鷀知道嗎？是一種會抓魚的鳥，咱們現在就是漁夫，去找這些擅長抓菜頭人的偷菜人，把他們集合起來，用最短的時間抓到足夠今天酒宴用的菜頭人！”
“這些人不會同意吧？”
金珍洙質疑。
“你的拳頭是留著幹嗎的？只會擦屁股嗎？”
權相仁無語。
“廢話，我也知道用暴力威脅他們，可問題是咱們人太少了，怎麼控制這些偷菜人？”
金珍洙想想都覺得麻煩。
偷菜人去抓菜頭人，肯定要離開林白辭身邊吧？除非捏死他們的軟肋。
金映真聽著權相仁和金珍洙討論，黛眉皺起，又看了林白辭一眼，她總覺得這種方案太低端了，林白辭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賣魚強走在前面，本來態度敷衍，但是聽著權相仁兩人的話，額頭上的汗都流出來了。
西八！
這些都是啥人呀？
感覺殺人劫貨就是家常便飯！
韓素英從哪找來這幾個兇人的？
賣魚強想起那個青年薅著他的頭髮往水裡按時，人家那一臉平靜的表情，這手上沒十條八條人命，絕對不可能這麼澹定。
西八！
他們要是找不到宋誠庸，不會殺我洩憤吧？
想到這裡，賣魚強菊花一緊，腰都彎下去了一截，臉上帶著笑：“大老，小心臺階！”
砰砰砰！
賣魚強敲門：“庸子，在嗎？快開門，大客戶來了！”
“賣魚強？”
一個帶一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是熟人，宋誠庸也沒多想，直接開門，然後一眼就瞅到了金映真。
“西八，這是老闆的女助理嗎？身材真好。”
宋誠庸剛要和賣魚強打招呼，權相仁長臂一伸，啪的一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進屋內。
“呃！”
宋誠庸被掐的舌頭都吐出來了，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和驚恐，想問賣魚強怎麼回事，可是對方的手勁兒太大，讓他說不出話。
不過宋誠庸能抓到菜頭人，也不是任人魚肉的菜雞，他左手從腰後一抹，拽出來一把彈黃刀，拇指一按。
啪！
鋒利的刀刃彈了出來，反射著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捅向權相仁的胳膊。
“找死！”
權相仁獰笑，左手後發先至，抓住宋誠庸持刀的手腕，整個人同時前衝，膝蓋抬起，勐轟他的小腹。
宋誠庸腮幫子一鼓，像癩蛤蟆似的，呼的一口，吐出了一大團澹灰色的霧氣。
“西八！”
權相仁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手，也不知道這霧氣有沒有毒，他不敢接觸，只能鬆手後撤。
宋誠庸轉身就跑。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來找自己的目的，但明顯來者不善，先逃為妙，只是宋誠庸跑到窗前，剛想跳先去，一隻大手射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腦袋。
死亡之握！
宋誠庸被凌空扯了回來，林白辭迎著他，踏前一步，右拳轟出。
砰！
宋誠庸肚子中拳，哇的一口，吐出了一灘胃酸，整個人更是跌出十多米，冬的一聲，撞在沙發上。
林白辭走過去。
“西八！”
賣魚強震驚了，原來人家那天打自己的時候，手下留情了呀！
那只抓人的大手是什麼？
魔術嗎？
“咳咳，大老，我沒得罪您吧？”
宋誠庸滿臉惶恐。
林白辭坐在了沙發上，把地圖和彩筆遞給宋誠庸：“你最近賣給賣魚強的這批菜頭人，都是在什麼地方抓到的，在地圖上圈出來！”
“搶飯碗的？”
宋誠庸一愣，感覺這些是同行，但是看到林白辭的表情後，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瞧瞧人家這坐姿，一派大老範兒，怎麼可能風吹日曬當偷菜人？
“我這就圈！”
宋誠庸伸手去拿地圖，但是快碰到的時候，又趕緊收回來，在褲子上用力蹭了蹭，這才接住。
林白辭靠在沙發上，打量整間屋子。
挺凌亂的，地上還有撕破的絲襪，亂丟的女士涼鞋，揉成一團的衛生紙……
臥室裡，林白辭聽到了一個女人緊張的呼吸聲。
“大老，一共十三只，都圈好了！”
宋誠庸雙手遞還地圖和彩筆。
“有幾隻菜頭人突然醒了，傷了賣魚強後跑掉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麻醉劑的量不夠嗎？”
林白辭看著宋誠庸。
“啊？跑了？”
宋誠庸一臉緊張，眼神閃躲：“不應該的，我們抓到菜頭人後，都會注入過量的麻醉劑！”
“那有什麼辦法讓它們提前醒嗎？”
林白辭再問。
“……”
宋誠庸沉默，因為這都是行業機密。
啪！
林白辭打了個響指。
權相仁秒懂，不過金珍洙更快，抓著宋誠庸的頭髮，就開始狠狠抽他的臉。
啪啪啪！
賣魚強縮起了脖子。
“別打了，我說，溫度超過零下6度後，菜頭人的新陳代謝會加快，容易提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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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誠庸求饒：“可能是我的冷鮮車空調出問題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
林白辭呵呵：“說吧，誰讓你幹的？”
“……”
宋誠庸不知道林白辭是不是在誑他。
“不說？沒關係，那我就把你當成新世界的敵人咯！”
林白辭微微一笑：“你是想被塞油桶灌水泥沉海，還是想被像菜頭人一樣做成‘生魚片’喂野狗？”
宋誠庸的臉都嚇白了。
林白辭只是嘴上說說，權相仁可是真的會下手的。
他從地上撿起彈黃刀，準備切宋誠庸的手指，反正有十根，慢慢玩。
眼看著小拇指要被切下來，宋誠庸慫了：“是黃海的老闆讓我幹的！”
“西八！”
賣魚強聽到這話，氣的衝過來，一腳踹在宋誠庸的胸口上：“大家合作了十年，你連我都坑？”
“好了，把你畫出的圈，具體的位置，再說一遍！”
林白辭催促。
權相仁本來還想提醒林白辭，小心宋誠庸隨便花幾個圈湖弄他，現在看來，是自己太操心了。
心思縝密的林白辭，不會忽略這些細節。
宋誠庸複述了一遍，倒是沒有欺騙林白辭，不過他依舊不信。
“再講一遍，還有這些菜頭人的特徵！”
林白辭要求。
宋誠庸老老實實照辦。
五分鐘後，林白辭滿意了，起身：“賣魚強，我把他交給你看管了，要是他跑了，你死！”
“懂嗎？”
賣魚強勐點頭。
“很好，我會讓老闆娘以後多照顧你的生意！”
林白辭拍了拍賣魚強的肩膀，帶著三人下樓。
“去這裡！”
上了車，林白辭點了一個最近的圈。
權相仁握著方向盤，啟動貨車：“林神，為什麼不帶著那個偷菜人一起？”
“對呀，他有經驗，也熟悉地形。”
金珍洙疑惑。
“你們當菜頭人是傻的嗎？”
首先，菜頭人肯定對偷菜人有防備的，而且像宋誠庸幹完這票後，在菜頭人那邊估計是熟面孔了。
林白辭不想打草驚蛇。
“那咱們怎麼抓菜頭人？”
權相仁擔憂，菜頭人穿上人皮偽裝後，普通人是分辨不出來的，得靠偷菜人的獨特技巧。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林白辭揉了揉鼻子。
時間緊迫，權相仁把貨車開的飛快，二十分鍾後，就抵達了第一個紅圈。
這是一片居民樓，樓頂上有很多鐵棚子，都是違章搭建。
林白辭下車，辨認了一下位置，上樓。
205房！
“擋一下視野！”
林白辭吩咐。
金映真和金珍洙立刻站在門前。
林白辭拿著青銅劍，用力一捅，鋒利的劍刃就像切豆腐似的，輕而易舉刺了進去，然後切開門鎖。
林白辭推門而入。
房間中非常凌亂，有明顯的倉促收了行李逃命的跡象。
這說明住在這裡的菜頭人在水產市場逃掉後，又回來了一趟，畢竟家裡的一些東西，要帶走的。
林白辭啟用了一息百味。
各種雜亂的氣味，湧入鼻腔。
難聞！
林白辭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