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卡片玩轉恐怖直播間第一章 感染病毒
“狗東西!讓你去買瓶酒,你居然還敢朝老子要錢?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爹媽沒了之後,老子把你接回家,你TM能活到17歲嗎!”
昏暗的客廳裡,電視機的聲音放得極大。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猙獰著臉,對腳下的少年勐踢了好幾腳,發洩著心中的怒氣。
被這般毆打辱罵,那少年卻只是蜷縮起身體,雙手抱頭,默默承受著疼痛。
“怎麼了?啊?啞巴了?不知道喊你林阿姨救你了?”
見他一聲不吭,男人的怒火不減反增,他一邊踹一邊罵道,
“那個臭婊子!死了還要花老子的錢!一天天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幹,真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任你們揮霍啊?TMD臭女人!都生病了還要拖累老子,就跟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一個樣!”
男人越說越氣,腳下的動作也越來越重。
在疼痛中難以喘息的少年,聽了這些話,不禁眼眶一紅,握緊了拳頭。
他叫江餘。
打他的男人,叫江除雲,是他的叔叔。
11年,是少年待在江除雲家裡的時間。
之所以與叔叔同住一屋,是因為他7歲時,父母死於車禍,他無人接管。
只有江除雲以叔叔的名義,做了監護人,目的,是為了他父母留下的那七百萬遺產。
11年來,江除雲屢次想將江餘拋棄,可礙於遺產,和妻子林儀的懇求,他始終沒能成功,只好放棄。
即使如此,江餘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江除雲不喜歡他,無端辱罵,剋扣生活費,是常有的事。
但因為林儀母親一樣的關心疼愛,及苦心挽留,他都忍了下來,繼續在江家過著被苛待的生活。
直到17歲那一年,江除雲愛上了賭博,敗光家財,林儀禁不住打擊,重病在床。
江除雲開始酗酒,家暴。
江餘的日子便變得一天比一天難過。
他很想逃走,但為了林儀,江餘還是選擇盡力學習,拼命打工,給自己和她賺取生活費。
好不容易,他領到了工資。那些錢卻被江除雲搶劫一空,拿去喝酒賭博!
林儀的身體因此遲遲得不到治療,很快就回天乏術。
即使江餘極力挽救,她的生命還是在前天晚上到達終點。
江餘永遠也忘不了。
那天夜裡,他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借錢買來的藥。
可林儀卻已滿身狼藉地躺在床上,呼吸寸斷!
他託人將林儀的死告訴江除雲。
得知了妻子的死訊,江除雲卻漠不關心,仍泡在酒吧裡醉生夢死。
最終,林儀是江餘一個人哭著敲開鄰居的門,請他們幫忙下葬的。
葬禮樸素,棺木廉價。
失去親人的痛苦彷佛只停留在這個17歲的少年心中,並未波及到江除雲。
妻子屍骨未寒,他回到家後,第一時間卻是要求身無分文的江餘給他買酒。
江餘無力反抗,又因身上負了鄰居的債,無錢可借,只能硬著頭皮跟江除雲要。
這一要,便成了江除雲施暴的理由。
成年男性的暴行是長久而慘烈的,就像是兇勐的海嘯,能將人吞噬殆盡,可電視機裡洪亮的新聞播報聲仍在其中佔了一席之地:
“今日晚19時15分,第二批“奇蹟”病毒感染者已經產生,請所有右手手腕上出現紅色淚滴型印記的感染者於明日上午9點,到當地監查局登記,領取病毒抑制劑。”
這條新聞播報結束後,還在毆打江餘的江除雲頓時停下了動作,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
江餘的腦海裡,也出現了一道冰冷的提問聲:
“你想成為奇蹟,改變自己的一生嗎?”
這是……奇蹟病毒!
半年前,“奇蹟”病毒橫空出世,全國各地,接近十萬人的右手手腕上均無緣由地出現了一個向皮膚內部凹陷的紅色血滴型印記。
同時,他們的腦子裡也出現了一道冰冷的提問聲,內容與江餘腦中的完全一致。
兩種異狀,讓無數人心頭大震。
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快速到醫院檢查,卻發現,這是一種新型基因病毒,而那個印記,正是潛伏期裡病毒的顯性標誌。
這樣的訊息一出,舉國譁然,國家出面管控,建立監察局集結病毒感染者,尋找治療方桉。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種病毒在潛伏期裡,不僅對人體無害,傳染率還很低。甚至於,除了已經染上病毒的人員外,根本沒有人能將他們身上的病毒成功轉移,哪怕是頂尖人員,都素手無策。
然而,關於病毒的研究雖因無法轉移,進入了滯澀期。
但病毒帶來的影響卻並沒有停滯,仍在繼續!
17個小時後,無數個恐怖直播間憑空出現,在全世界人民的手機、電腦、電視機和各種螢幕裡展開了直播!
而直播的內容,正是那些病毒感染者作為主播,進入了一個黑暗空間,並在那之中選擇各式各樣的恐怖副本,與鬼怪對抗,接受試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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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直播間的出現,讓詭異的氣氛迅速瀰漫在全世界人民心中。
只因為,每一個國家都有著自己的無數個直播間,自己的感染者。
就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一些透過了副本的主播,卻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恐怖副本通關的獎勵裡,有病毒的抑制劑,一種叫做成長值的注射型藥劑,它可以幫助感染者加速病毒的成長速度,讓病毒快速進入衰亡期,讓他們進入直播間的時間往後推延。
不僅如此,通關恐怖副本,還可以獲得金錢、道具、武器,基因力等各種物品,且其中的金錢和某些道具還可以在現實裡使用。基因力也可以在黑暗空間裡,透過意念開啟商城,購買各種特殊道具、武器,和現實裡的財富!
這樣的資訊,由直播而出,無法作偽,很快就傳遍世界。
病毒,也開始被大多數人所推崇。
國家權衡利弊,便把一部分有實力的愛國主播集結起來,成立了一個監察局試煉組,並向他們購買了一批抑制劑,用來研究。
如今半年過去,雖然病毒抑制劑還沒能研究出來,但是國家也存下了一批抑制劑,定時發放給全國的感染者,幫助他們度過病毒潛伏期,推遲上播時間。
並且在這半年之中,病毒轉移的方法,也出現了。
那就是——未感染者能透過殺死感染者的方式,得到他們身上的病毒,代替他們成為主播,參加試煉。
方法真實有效。
感染者們的處境因此有了變化。
一方面,他們雖被大多數人羨慕忌憚,但在副本中卻有著失敗得不到獎勵,無法抑制病毒的風險;另一方面,他們雖有財富、道具,卻也時常會擔心在現實裡被人殺死。
而這些事,即使有國家監管保護,也時常發生。
更有甚者,還會把感染者當成商品,賣到黑市上,以此牟利……
……
感受到手腕處的變化,江餘下意識想要對腦海中的聲音說些什麼。
——來不及回答。
沒能看到印記的江除雲便罵罵咧咧,又把精力放回江餘身上,用足了力氣肆意踢打。
這一回,江餘終於有了反應,原本抱住頭的右手,在男人踹上來的腳前快速縮排了懷裡,正好抵住了他的攻擊。
“TMD!你個狗東西翅膀硬了是吧,還敢躲!老子讓你躲!”腳被撞開,江除雲的怒氣瞬間衝到了頭頂,狠狠朝他的右手踩去。
江餘避無可避,他的右手瞬間被強力踩住,壓在胸口,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血肉被踩實的感覺讓江除雲心中大爽,他將踢打改為踩壓,狠狠的碾著江餘的右手,一頓發洩。
江餘的手沒有移動分毫,十分配合。
江除雲便得意起來,他獰笑著低下了頭:“狗東西,終於知道孝敬老子了?你……”
聲音戛然而止。
視線裡,江餘的右手手腕上長著一個凹陷的血滴印記,赫然就是播報所說的那個!
“好啊,狗東西,你居然成感染者了。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明天偷偷熘出去領取抑制劑,你就可以進入恐怖試煉,得到道具,到時候,你就能把老子弄死,給你林姨報仇?”
發現了少年隱藏的秘密,江除雲陰險地笑了起來,語氣嘲諷地踩住他的右手手腕,冷聲道,
“狗東西,既然你運氣這麼好成了感染者,那老子就把你賣進黑市裡,讓他們花高價買你身上這顆病毒種子,讓你死了也得給老子送錢!”
這番話精準地刺激到了江餘的神經,他臉色大變,瞪著眼睛死死看向江除雲,聲音嘶啞:“江除雲,我要你死!”
此話一出,江餘不再忍耐。
手腕上的印記陡然發出紅光,一股奇異的力量傳遍全身,他瞬間暴起,將來不及反應的江除雲重重掀翻在地。
形式一下逆轉,江除雲跌坐在地上,頭腦發昏,眼冒金星。而江餘則滿身怒氣地站在他身前,舉起了右手,手指間,一張黑色的卡片被緊緊夾住,在燈光下,它的兩面都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反光。
就在剛剛,江餘在腦子裡回答了那道聲音:
“無論他能不能成為奇蹟,都要改變自己的命運,讓江除雲的期待落空,遭到報應!”
心中滔天的恨意如同烈火,熊熊燃燒。那道聲音似乎感到了滿意,低低發笑。
那之後,他被踩住的手腕便爆發出了紅光,他得以有力將江除雲掀開。
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個特殊的能力。
正是他手裡的這張卡片。
卡片的名字,叫做奇蹟。
除了感染者和慾望級以上的鬼怪之外,只要被它所接觸到的東西,都會在瞬間進入其中,為他所用。
不僅如此,這張卡片還可以透過吞噬鬼怪,不斷升級,和給江餘獎勵,內容不侷限於金錢、武器和道具,還有許多東西……
但現在的江餘,還沒有時間去探索。
此刻,趁著江除雲跌倒的間隙,江餘將卡片丟在他的身上。
那張滿是淤青的臉上寫著狠厲。
在林儀面前,江餘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冷冷地看著江除雲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被吸進卡片裡,江餘將卡片撿起,呼吸粗重。
一股強烈的虐殺欲,不斷地沖刷著他的神經。
江餘緊緊攥著卡片,腦海中一時閃過了無數種殺死江除雲的方法,他額頭溢汗,很想一個一個嘗試。
但滿身的傷痕提醒了他,現在更重要的是休息,因為明天,他需要準時去監察局領取抑制劑。
而這裡,離監察局還很遠,他兜裡已經沒有一塊錢了,他必須步行前去,需要早起。
可惜,即使這些事很重要,也不代表他會放過江除雲!
深深吸了口氣,江餘死死地盯住手裡的卡片,有了計劃。
他將電視機的聲音調到最大,從廚房裡拿出菜刀和洋蔥,又在江除雲的臥室裡翻出了皮帶和麻繩。
這些,都是江除雲曾在江餘身上用過的東西。
現在,該換他來好好享受了!
江除雲被放了出來。
因為卡片的緣故,他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雖然不至於動彈不得,但也已做不出大動作,只能任由江餘宰割。
將麻繩緊緊勒在江除雲身上,江餘把一整個洋蔥強硬地塞進他口中,拿著菜刀一根一根地剁下了他的手指。
就是這雙手,花光了他父母的錢,花光了林姨救命的錢!
不顧自己一身的傷,江餘發了瘋一樣的將斷指砍成零碎的幾段,刀鋒上鮮血淋漓,他心中的怨恨卻沒得到一絲消解。
僅僅只是剁幾根手指,不能滿足他此刻心裡無底的恨意。
江餘轉移了目標,提著刀胡亂砍在江除雲的腿上、身上,雜亂無章。
腥血四濺,江除雲痛得五官扭曲,但口裡的洋蔥被塞得太緊,他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用力一咬,濃濃的辛嗆味便流進他的喉嚨裡,那感覺就像嗓子裡滾了一把刀,他咬一口,它便冷不丁翻攪一下,讓他打心底裡害怕。
他不由嗚咽著看向江餘,身下一陣腥躁。
對方卻對此毫不理會。
江餘早已砍紅了眼,他胡亂地叫喊著,手中的刀不斷上下。
直到他把刀橫在江除雲頸間,打算一刀而下的時候,理智才跑回牢籠。
他咽了咽口水,猙獰著停了手,留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的江除雲一命,再次把他收回到卡片中。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忽然覺得,皮肉之苦對於江除雲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
或許,恐怖試煉裡的鬼怪,才真正該是他要吃的開胃菜。
這樣想著,江餘冷著臉關掉了電視機,將自己和客廳粗糙收拾一通,便關了燈縮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夢裡,林儀笑著對他說:“小余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成為大人物,走出江家,讓你江叔再也不能傷害你……”
話未說完,她臉上的表情便忽然一轉,變為流淚,她痛哭著繼續道,“小余,你聽我說,你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可兇手是誰,我並不清楚,但是……你江叔,江除雲,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林儀的表情在說話間,又變成了怨恨。
景象突變。
下一秒,江餘就看見她滿身狼藉地躺在床上,痛苦地撕扯著床單,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他一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