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巫女大小姐的除妖戀愛日常第六百二十一章:爬行者
朵拉現在再去看時,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她很確定,自己剛剛看到有個樣貌駭人的小女孩在。
就像她沒有往頭皮抹麻醉液那麼確定。
朵拉很確定,舊地牢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秘密。
剛剛的鬼魂只是其中之一。
而現在,她有兩個選擇。
一:認為這秘密不是自己該觸及的,及時逃離。
二:找出真相。
朵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總感覺,現在就退出會釀成大錯。
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朵拉不清楚自己產生這種想法是否受到了其它因素的影響。
例如,她是不是考慮到尤利亞做的那個夢以及主人的態度,才覺得必須弄清楚。
如果僅僅如此,還沒什麼。
她最怕的是,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惡靈甚至是這座地牢給她灌注的。
試圖下暗示誘導她的思維,讓她做出符合它們期望的行動。
這並不是沒有例子的。
這可怕就可怕在,中了招的人往往意識不到自己的思維已經遭到控制,還以為這是經過思考得出的合理結論。
甚至會對本不存在任何證據和邏輯的決定自圓其說般賦予其本該十分牽強的解釋。
而本人,是很難意識到這牽強之處的。
……
剛剛那小女孩的樣子真的是太滲人了。
朵拉想起來還是心有餘季。
毫無血色的皮膚,再配上漆黑的雙眼……居然就可以這麼可怕。
實際上,就算是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小孩出現在那兒,然後突然消失,也會讓她嚇一跳的。
朵拉很希望是有人在搞惡作劇。
這樣她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把熊孩子揍一頓來降降血壓了。
還能順便幫她增增肥、整整容。
就算事實上體重沒有變化,被她揍完後看起來胖個五六斤,還是不難的。
朵拉不太想靠近那個禁閉室。
那兒給她一種危險的氣息。僅僅對那個方向盯著看一會兒,都會覺得血液在急速降溫。
然而,該看的,就是要看。
她告訴自己這是必須做的事,硬是驅使著自己走近了那個房間。
這短短的幾步路,她是透過不斷的在心底告訴自己“如果不去看你就會一直在意,從而加深對它的恐懼”來走過的。
只要告訴自己這是躲不開的,邁不動路的程度就會降低。
但是害怕程度,是不會有任何減少的。
這是另一回事。
畢竟她是真的看到那裡有東西了。
根本沒法自我欺騙的以一句“肯定什麼都沒有”來矇騙自己的內心。
朵拉在用觸手拉開禁閉室的門時,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她的觸手也隨之變得緊繃繃的。就像被火烤到老了一樣。
在看到裡面什麼都沒有後,朵拉難免松了口氣。
然而,那只是一瞬間的放鬆。她在下一刻便立即將心理防備提高到了頂點,扭頭看向了身後。
接著,又將視線移回到禁閉室內。
還好。
無論哪次,都沒有回頭殺。
這個環境下,她太需要安全感了。
因此,即便需要持續消耗法力,她還是召喚出了自己的眼球分身——那是一個中間鑲嵌有大眼球和眼皮的可愛肉球,看上去就像是眼球妖沒了嘴後的樣子。
每個眼球妖都有一個眼球分身,就像是魔導戰鬥機經常會有的僚機一樣。
作為混血種的朵拉,自然也是擁有的的。
除了具有偵查方面的優勢,也可以透過發射眼球鐳射、釋放觸手、撞擊敵人等方式輔助戰鬥。
朵拉上一次揍人,就是透過眼球分身結束戰鬥的。
而且還沒指揮分身去撞擊敵人,而是她一把抓起眼球,直接朝敵人眼睛砸過去的。
兩隻眼睛發生了親密接觸,真正做到了以眼還眼、眼球貼貼。
成功把那個小流氓砸瞎了一隻眼睛。
因為顯然,對方的眼睛對於這種突然發生的貼貼,還是不太適應。
朵拉希望,今天她的眼球分身只需要做到幫她留意背後環境,將所有的影像輸入到她的大腦就好。
她不希望突然遇到驚喜,更不希望發生戰鬥。
還可以給她一種自己並不孤獨、有人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錯覺。
有了自己的眼球小夥伴陪伴,朵拉便安心了許多。
它帶來的安全感,和提燈先生是一樣的。
禁閉室裡散發著一種詭異而古舊的腥臭味。
但朵拉來不及仔細思考這到底是來自犯人的排洩物還是濃水、血液甚至是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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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注意力,在看向禁閉室內的一瞬間,便被用血在破舊石牆上畫出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大堆極為詭異的圖桉。密密麻麻的畫了滿牆。看得出,是用手指塗抹而成。
圖桉主要有三種。
一種,看上去是一個關節完全扭曲的人在爬行。
另外兩種,一個能看出是那身體姿態扭曲的人趴在地上,扭頭盯著牆這邊看。
另一種,則難以分辨出內容。
朵拉走入禁閉室,盯著它們看了半天,還是不能確定其具體涵義。
但讓她來說的話,會覺得比較像被剝皮的人。
這能代表什麼呢?
難道,被囚禁在禁閉室的人,看到了這些場面,將它們用血記載了下來?
囚犯當時已經瘋了嗎?才會這樣自殘……?
朵拉粗略估算了一下要畫出這麼多圖桉,究竟得承受多少失血。
如果這些東西是同一天畫上去的,那作畫者多半會因失血而死。
從手指的粗細程度來看,它們都出自某個小女孩之手。
……或許就來自剛剛她看到的那個鬼魂。
舊地牢被廢棄,真的只有她此前聽說的那些原因嗎?
和這個禁閉室的圖畫是否有某種聯絡呢?
朵拉的心底,泛起一絲疑慮。
她不僅對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以及犯了何種罪行才被關在這裡感到好奇。
而且還有一件她想不通的事。
那就是,為何獄卒們不清洗這面牆?
很明顯,它們看上去極其的恐怖。完全沒有任何道理留著這些不祥的血畫。
想清洗掉血跡,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何況這裡還是經常會因為拷問造成血跡的地牢。更不應該無力處理。
難道獄卒覺得可以留著它們嚇唬下一個被關到禁閉室的人嗎?
還是說,這些血畫帶著詛咒,根本無法被沖洗掉?
朵拉覺得,必須好好調查下這裡,因此轉身想要朝更深處行進。
就在此時,朵拉藉助油燈的光芒注意到,遠處的陰影中,有某種人形生物倒掛在天花板上,歪著脖子盯著這邊。
僅僅一瞬間,它便爬出了視線。
那溼黏肉塊和地面接觸的“啪嗒,啪嗒”聲,也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