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蟲族做直播97、九十七隻小蟲蟲
九十七只小蟲蟲
直播畫面內, 藍澤小主播坐在石凳上, 全身上下只有兩顆璀璨的眼珠子能動上一下。
那只裹在黑袍中的蟲族將藍澤的臉捏的鼓鼓的,藍澤小主播的嘴巴也被迫張開, 正在被黑袍蟲強制投喂。
觀看彈幕的蟲族覺得這個畫面十分的和諧看,一隻只蟲都在強烈的抗議。
【啊啊啊啊啊啊哪來的臭蟲居然敢碰我家阿崽的小臉, 我崽絕美的臉龐是你能碰的嗎!!!】
【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彷彿吃了一百噸的檸檬, 嗚嗚嗚我真的好酸吶, 為什麼投喂藍澤小可愛的蟲不是我!!!】
【這該死的黑袍蟲,你以為你的實力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告訴你,真的可以!!!!】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妖魔鬼怪,怎麼能在鉤沉暗星這種鬼地方弄出這麼多的食物,我差點懷疑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道理我都懂,可是這豐富的食物他是怎麼弄到的, 鉤沉暗星的伙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除了植物系的蟲族之外其他蟲弄個菜葉子都很困難的...】
【沒有呆地的小雄蟲真的好可憐, 被其他的蟲搓扁揉圓的(其實看見我的阿崽有東西吃真的是很欣慰的啦)】
【2333333作精小蟲崽遇見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黑袍蟲,可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啊(喜聞樂見)(歡天喜地)(喜大普奔)】
褚燃喂著藍澤吃完了一整個的牛骨髓,但他並沒有飽, 不僅沒有飽,還感覺自己更餓了。
“你是自己吃,還是想讓我喂你?”
藍澤嚼著牛骨髓,含糊不清的問道:“我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褚燃笑了:“很可惜, 沒有。”
藍澤終於敗下陣來,一副看淡蟲生的樣子,“你放開我,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無形的束縛突然消散,黑袍蟲重新站回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他。
真是一隻奇怪的蟲,把他綁到這裡就是為了讓他吃飯,真是匪夷所思的奇怪舉動。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藍澤感到很有壓力,他拿起了叉子,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目光下意識的飄向牆角,餘光對上了黑袍蟲那雙奇特的眼睛。
藍澤放下了叉子,心中泛起一陣說不出來的煩躁。
“怎麼了?”
“你這樣看著我,我感到很不自在。”
“那我轉過身去。”
黑袍蟲乖乖的轉過身,長長的黑袍拖在地上,把他整隻蟲罩的嚴嚴實實。
在這一瞬間,藍澤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那黑袍裡面困著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如果掀開黑袍,就能看到非常可怕的事情。
藍澤喝了一口粥,肥美的蟹黃粥簡直是飢腸轆轆的餓鬼們的最愛,他大口的喝了一口粥,塞了一嘴的生魚片,充滿幸福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風捲殘雲,飽餐一頓。
藍澤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複合果汁,反正他是在黑袍蟲的脅迫下才不得不吃下這些東西的,可不是他自己沒有骨氣。
有點不要臉,藍澤心中如此想著,並越發覺得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
空中光屏上的彈幕越來越多,粉藍色的直播球搖晃著金色的小翅膀忠實的記錄了這一切。
只對藍澤可見的光屏和直播球在面對褚燃那雙眼睛時隱身功能已經失效,褚燃瞅瞅那個直播,心情忽然有些酸澀。
“吃飽了嗎”,黑袍蟲的聲音忽然低沉起來。
藍澤後背一挺,朝著黑袍蟲看過去,“吃完了,你還想怎麼樣?”
褚燃搖頭,“不怎麼樣,明天記得來這裡吃早餐。”
“哼,我才不會來呢!”,藍澤轉身就走,臨走前突然回頭,雙眸定定的看著黑袍蟲臉上的銀灰色面具,這個面具很像蝴蝶的翅膀,那些有如活物的詭異紋路在面具上蠕動著,讓這個蝶翼面具充滿著一種奇特怪誕的美感。
藍澤看著黑袍蟲的眼睛,突然問道:“您認識一隻叫做月無的蟲族嗎,白色的頭髮,紅色的眼睛。”
“沒有印象”,黑袍蟲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他的聲音很特殊,跟正常蟲的聲音有些不一樣,有著很難察覺的翁鳴聲和特殊的飄渺感。
藍澤走出6號房間,直播間全是他一臉疲憊的表情,藍澤對著光屏用口型說道:“那只蟲面具上的紋路和月無的眼罩是不是很像?”
【兵蟲之王——很像。】
【森森森——來自同一種力量,非常邪惡,侵蝕性非常強,難道這只蟲也承受著那種力量的侵蝕?】
【一隻軟萌蠕蟲——不好說,我覺得這蟲不太正常,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觀察過他的走路姿勢,一點重量也沒有,完全就是飄上去的。】
【武紀伯魚——我的主宰啊,你這麼說,讓我突然有點慌,藍澤小可愛怎麼這麼的倒黴,遇見的蟲沒有一隻是正常的。】
【載歌載舞——我的阿崽有特殊體質(令蟲頭禿.jpg)】
黑袍蟲確實很奇怪,這麼奇特的一隻王蟲不應該沒聽說過啊,畢竟全蟲族也就那麼幾隻王蟲,他們的資料傳的滿星紀都是,藍澤都快能背下來了。
第二天早晨,藍澤的計時器喚醒了他,寵溺的大叔音在耳邊響起:“此時是鉤沉暗星早晨5點鐘,又是新的一天哦,要保持好心情,每天都要萌萌噠~”
藍澤翻了個白眼——在一個沒有陽光照耀的地方每天保持好心情實在是太難了。
他調整了一下防寒面罩,門外又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吃早飯了。”
“我不吃!”
蟲類的本質是復讀機。
藍澤再次被綁到6號房間的餐桌前,黑袍蟲將他的臉捏的鼓鼓的,換來小蟲崽的怒目而視。
一勺海鮮粥被喂到了藍澤嘴裡,鮮美的蝦肉和飽滿軟糯的米粒混合在一起,好喝的讓蟲想要流淚。
藍澤怒睜的雙眼舒服的眯了起來,但是直播還開著,怎麼也要裝出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於是他叼著勺子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天天逼我吃飯?”
長大的小蟲崽出落的十分漂亮,長長的睫毛輕輕的一扇,褚燃的心就跟著軟了。
“就是想天天逼你吃飯”,褚燃的聲音很輕快,聽得出來他現在的情緒不錯。
“那你這蟲還真的挺奇怪的”,藍澤喝著粥,又吃了一塊切成小塊的油條,整隻蟲滿足極了。
一連三天,藍澤都被‘綁’去吃早飯,兩隻蟲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褚燃每天都要來隔壁綁蟲,站在牆角裡看著小蟲崽一臉不情願(實則非常樂意)的吃著三餐。
可能是伙食質量上來的緣故,藍澤的身體狀況開始明顯的好轉,脖子上的癢意完全消失,身上的那股要蟲命的甜香味道也消失的七七八八。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資訊偽裝劑,對著自己的腺體打了一針。
一切處理完畢,藍澤打算離開這裡繼續前往深淵囚牢,刺蛇老闆戀戀不捨的拿出了所有的小餅乾塞在了藍澤的包裡,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刺蛇老闆眼淚汪汪的捏著藍澤的袖口:“真的不能多住幾天嗎,一分錢都不要的!”
藍澤摸摸刺蛇的一頭捲毛,語氣有些傷感:“我還要找我的監護蟲吶,你放心,只要不遇到準王蟲我都會沒事的。”
想了想自己遇到的這些蟲,藍澤及時的補充:“就算遇到了準王蟲也會沒事的。”
刺蛇擦擦眼睛,從衣服裡扯下一塊布,又從櫃檯裡掏出一盒熒光印泥,“能在我衣服上按個爪印嗎?就當是紀念了。”
藍澤:“......”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他在那塊黑布上按上了自己的爪印,還補充道:“要簽名嗎?”
刺蛇瘋狂點頭,藍澤在爪印旁簽上了自己的姓氏——藍。
剛剛走出旅店,藍澤就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轉頭,那個黑袍蟲正腳步飄遙的跟在他的身後。
藍澤放慢了腳步,那個黑袍蟲也放慢了腳步,與他維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你跟著我幹嘛?”
雌蟲的聲音悶悶的:“你只是一隻脆弱無比的小雄蟲,身邊必須要有蟲來保護你。”
藍澤在他面前站定,語氣有點無奈:“我不用你保護,你還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頓了頓,又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嗯,謝謝你這幾天的款待,我要走了,你要去哪裡啊,別跟著我了。”
褚燃心情複雜,各種情緒在心裡浮浮沉沉,最終他看著藍澤的眼睛緩緩說道:“我要去深淵囚牢”,說罷,心中還起了一絲打趣的心思,於是又說道:“那就先送你到這裡了,畢竟我們不同路,後會有期。”
褚燃轉身欲走,剛走了兩步袖口就被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拽住了,這手掌十分賞心悅目,皮膚如灑在樹梢上的月光一般,指節和指尖都透著淡淡的粉,如含苞待放的粉色花苞。
他轉過身,身後的小蟲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雙璀璨的雙眸亮晶晶的,總是囂張跋扈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期期艾艾的說道:“哈...哈哈真的好巧啊,我們正巧同路,要不然做個伴吧黑袍蟲先生。”
褚燃佯裝為難的樣子:“不行的,深淵囚牢很危險,我不能帶你去。”
小蟲崽眨巴眨巴眼睛,向他討好的笑著,露出了整齊潔白的八顆牙齒,拽著他袖口的手還撒嬌似的搖著,聲音變得又甜又嗲:“帶我去嘛,黑袍蟲先生,有你在深淵囚牢算什麼,這些我都不怕的啦~”
你永遠不知道蟲族的雌蟲們有多吃這一套。
褚燃的心中已經炸開了一蓬蓬閃著金粉的小煙花,觀看直播的雌蟲們也炸了,嗖嗖嗖彈出的彈幕一條疊著一條,密密麻麻的連內容都看不清。
糟了!直播球忘了關掉了!
啊啊啊他的一世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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