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海賊第一百六十四章 買刀
三人走出小店。
此時時間尚早，大街上人流不多，但每個人身上都透出某種生動，特別，神秘的氣息，在各式各樣的文玩店裡走走停停，或細細把玩，或認真鑑賞，或激烈討論。人們陶醉其中，像在玩賞一個閃著光的玩具一般。
一個由人和文玩構成的充滿生機，精美的畫卷。
武勝心中不由得讚歎，只有這種小而美的文玩街才有這種雅緻的氛圍吧？
“那就趁現在去看看古藏刀吧！”索隆興致勃勃地說道。
“可是我想去吃那家店的鯛魚燒！”路飛指指街頭一家排隊排了20米長的老店鋪。
這家店他們過來的時候看了看，是一家創於1953年的店，排隊的人非常多。
一打聽下來，不得了，這家店有著東京鯛魚燒“御三家”的名號。
東京那麼大，能排到前三，不可謂不強。但是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他們又趕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去吃，現在時間空下來了，路飛就又饞起來了。
武勝倒是無所謂，反正索隆買刀路飛又給不了什麼意見，於是便對他說道：“你去排隊吧，多買一些吧，我回頭給GM東京的大家帶點，你也回頭給布魯克學長他們帶些。”
“哦！”路飛興奮點頭，屁顛屁顛地就跑過去排隊了。
武勝則與索隆直接往這小街上的刀劍店而去，雷利有幫索隆向圈子裡的藏家詢問是否有古藏刀想出手，但是這種東西還真的看機緣。
很明顯，索隆的機緣沒到，大家都把自己手上的古藏刀當寶貝，沒有人願意出手。
既然沒有，索隆也不太在意，那就直接去刀劍店買唄。
於是他就想到了第一次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把標價2400萬日元的“越前守助廣”。
這把刀他回去查了下，是新刀期裡的最上大業物，當然，在整個武士刀體系裡，“越前守助廣”只能算大業物。
但在最近的《刀工辭書》中，“越前守助廣”的刀工津田助広被評為新刀期最上作刀工，與同一時期的埋忠明壽、井上真改、肥前國忠吉、長曽彌興裡（虎徹）、信濃守國広（堀川國広）、越前康繼（初代）等齊名。
他最著名的事蹟就是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發明了【濤瀾亂刃】。
因此“越前守助廣”對於新刀期的刀劍發展的推動是巨大的，對於後世的刀劍製作也影響巨大。
在最近的一次大刀劍市場裡，津田助広的“村雨”太刀，以高達6500萬日元的價格成交，已經是達到了最上大業物的水平了。
但一個刀匠在一生中不可能只打造一把刀，而津田助広現在尚存的作品多達一千多件！
因此索隆看中的這把，是在其品質成熟之後的水平之作，而不是巔峰，所以只是在水平之上的古藏刀，標示為重要刀劍級別。
真要算起來，估計就是海賊裡良快刀五十一工裡水平上成的良快刀。
摸到大快刀的邊，但是又差那麼點。
索隆自己調查完刀劍市場後，心裡也覺得，眼前這把越前守助廣應該是目前自己可接受範疇裡最適合的一把刀了。
他看著防盜玻璃櫃裡那泛著鱗光的濤瀾亂刃，越看越喜歡。
濤瀾亂刃是一種看似大海波浪的燒刃風格，極具美術價值，且對刀地鐵的鍛打、覆土
燒刃的技術要求極高，兼具美術價值與實用性。
這把刀刃長78CM，比天狗侟玉長了6CM，刀身兩側都沒有雕刻雕物和銘文，明顯的殺人劍。（一般有雕物的刀其實用途都是用來祭祀或者裝飾的。）
他站在門外看了足足五分鐘，武勝有點不耐煩了，勸道：“這刀再好，你也得摸摸啊，別就這樣光看啊！”
“哦哦...”索隆回過神來，心裡已經下定決心，點點頭，推門進去了。
老闆是一個穿著和服扎著馬尾的老人，這麼熱的天，和服卻穿得一絲不苟，正坐在櫃檯後面看平板電腦，整個人看上去有一股凜然氣勢。
“你好。”索隆打招呼。
“嗯？”老頭抬眼看了看兩人，嗯，高中生，估計不是來買東西的，他沒有放下平板，而是盯著兩人說道：“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能看看那把越前守助廣嗎？”
“不行。”老頭想也不想地回道。
“嗯？那把刀不出售嗎？”武勝上前一步問道。
“出售。”老頭惜字如金。
“那為什麼不能給我們看看？”武勝問道。
“你們要買？”
索隆點頭，肯定地說道：“對。”
“哦？”老頭放下平板，看到了價錢依然說想買的，自然就是真的想買的客人，不然肯定會說“我們想看看再說”這種話。
他打量了兩人，發現他們神情都十分淡定，說要買的綠藻頭神情中還有一種要得到心愛玩具的興奮。
而且兩人一看精氣神，就知道是練武的，尤其是這綠藻頭，整個人殺意勃發，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只是被他盯著，他的脖子就有點癢癢。
嗯，這劍道練得不錯，估計是個強手。
後面那個黑髮的小鬼倒是氣勢沉穩，不像是練刀的，應該這個綠毛小鬼要買刀。
看來是真的想買啊......
他搖搖頭：“把你們家長或者師父叫來，我就賣給你們。”
他又不是刀劍販子，給錢就賣，可不會給這種練武的小鬼賣真刀。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就是當你身上有可以威脅他人的東西時，就會真的不自覺想要去傷害他人。
不管年紀大小，都是如此，因此練武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懷德練心。
霓虹的劍道已經逐漸地往體育競技上發展，洗了好幾十年，終於把那些殺人劍洗得一乾二淨。
雖然殺人劍的傳承依然在，只是變成了家傳了而已。
道館也不再開授殺人劍。
雖然賣給這兩個小鬼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因為真要殺人，買把居合練習刀，就能殺了。
沒有傻子會花2400萬買把古藏刀殺人的。
但這是老頭自己的原則和理念。
“為什麼？”索隆有點傻眼：“我買刀，又不是他們買。”
“小小年紀，回去玩竹劍吧，真刀有什麼好玩的？又重又沉，你揮都不一定能揮得好，萬一把自己砍傷了怎麼辦？”老頭不屑地說道。
索隆鬱悶了，雖然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不賣，但是說自己揮不好正刀，那就是真的小看人了，他現在在家裡練習揮刀，揮的可是啞鈴！
他刷的一下，拿起架在牆上的一把已經裝好刀柄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來，凌空一揮！
呼！
揮如雷霆閃落，停如時空靜止，整個人的氣勢隨著銀刀斬下，瞬息間便抬升了一個境界。
老頭豁然而立，驚訝地看著索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索隆揮刀一剎那，老頭彷彿看到一頭斑斕猛虎向自己狂嘯，如臨深淵。
這種氣勢！這種水平！老頭連忙問道：“你師承什麼流派？”
“嗯...”索隆猶豫一會，也不知道自家道場師傅是什麼流派，不過他現在的劍道其實在龍馬的教導下進步了很多，受龍馬的影響很大。
所以他還是把龍馬的流派拿來用用：“北辰一刀流。”
這是對整個霓虹劍道有比較大影響的流派，除坂本龍馬外，幕末很多名人劍士，比如新撰組的伊東甲子太郎、山南敬助、清河八郎等等都出自北辰一刀流。
因此流傳還是比較廣的。
“這樣啊......”老頭沉吟一會，這少年，有點東西啊......
“你再揮舞100刀，還能保持這個水平，我就賣給你，還打個9折！”老頭死死盯著索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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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道的劍士，從揮刀的姿態，就能看出另一個劍士的劍心如何，是否驚惶，是否恐懼，是否疑惑，是否猶豫。
腳步凌亂，便是驚惶；眼神不堅，便是恐懼；斬落太緩，便是疑惑；斬止不定，便是猶豫。
但是索隆100刀揮下來，如疾風，如暴雨，軀幹穩正，腳步有序，雙臂有力，節奏森然，他沒有像練習劍道那樣每一劍都高聲大喝。
但每一劍揮下，都能從劍風中，讓人感受到他斬釘截鐵般的堅定意志。
最後一百刀揮下，老頭嘆了口氣，這是碰到劍道天才了啊。
這種狂暴如惡鬼一般的氣勢，沉穩如同在揮舞竹劍一般的劍技，這小鬼真的沒殺過人嗎？
“......不過他眼神確實不像是殺過人的樣子，更像是與人對決了千萬次才有的堅毅眼神。”老頭心裡松了口氣，凝練出這種氣勢的劍士，根本不必擔心他會不會亂殺人。
只有功夫不到家，半桶水的囂張廢物，才會真的拿劍去殺普通人，真正的劍士非常看重自己的劍和劍心，可不會輕易讓劍輕易沾上無辜者的血。
“霓虹現在真正的劍士已經很少很少了。”老頭喟嘆道，武士道早就在20世紀初期熱武器興起的時候就沒落了吧。
名刀找到好的主人，是刀的幸運，一直被自己擺在這裡展示，才是刀的不幸吧？
“你叫什麼名字？”老頭好奇問道。
“羅洛亞索隆。”索隆把刀歸鞘，放回原位，感覺這刀也不錯。回頭看了看，肥前國忠初代，400萬日元，卻是江戶初期的打刀。
還不錯，要不是自己盯上了越前守助廣，買這刀也不錯。
“行，今天這刀就賣給你了。”老頭掏出鑰匙，開啟防盜玻璃展櫃，拿出越前守助廣，遞給索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