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海賊第一百九十六章 突破和消解
臥槽！
烏索普和山治目瞪口呆地看著打出殘影的兩人。
這是神仙在打架嗎？
雖然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很高，但是這劍招他們連痕跡都看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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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眼中，就跟看中檔的電風扇一樣，看不清扇葉，只有無數火星在化作虛影的扇葉中閃現轟鳴！
雖然前天聽路飛他們說這個暴食者很強，但是沒想到能強到這個地步啊！
僅僅交鋒兩回，索隆就被斬得渾身是傷啊！
而且，這傢伙越戰越勇了啊有木有！
隨著山劍再度吃到索隆的鮮血，宮原楓太的攻勢又上一層。
此時此刻，索隆已經是豁盡全力，步步兇險，左支右絀，敗勢盡出，無力回天了。
“索隆！”娜美見他在如網如雨的劍光中苦苦支撐，這連2分鐘都沒有撐過，心中大急，已經想要插手戰鬥了。
索隆心中很清楚，自己和宮原楓太差得太多了，這樣的差距似乎已經不是靠意志可以彌補的了。
他無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完全處於守勢的情況下，咬牙狠聲說道：“我輸了。”
“哦？”宮原楓太劍光不停，已經被紅光覆蓋的山劍舞得如閃電一般，格開索隆雙刀，再度在索隆身上添上兩道劍痕。
“但是，我下次......”索隆咬牙說道：“等我們打敗你，回到現界拜你為師，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過來時......”
“你就不會在輸了？”宮原楓太接著索隆的話輕笑著問道。
“是的！”索隆雙刀一格，手中魂力炸現，狂熱魂技轉瞬間使出：“鬼斬！”
宮原楓太輕輕壓住索隆轟然一擊，此時祂技巧速度能量都佔優，一擊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幾輪攻防之間，已經反映出了兩人在劍道上的巨大差距。
“呵呵，所以，你們準備一起上了？”宮原楓太笑容斂去，雙目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剛剛才說，不要停頓，不要因為實力的差距而怯懦......”
宮原楓太手中寒光炸現，劍影如流星般劃破時空只追索隆咽喉而去！
這絕然殺伐一式！宮原楓太不再留手！
凜然殺意如刺骨寒風覆上索隆，他腦中直感警鈴大震，生死一瞬的絕望瞬間覆上心靈。
“才過了多久啊......兩分鍾？”
“我還以為你有資質登上頂峰，沒想到，也不過是浮於表面的決意罷了。”
劍光閃爍，寒光臨身的同時，宮原楓太失望的話語鑽入索隆耳中。
索隆不甘地看著這突然劃破時空的一劍，身體被如熾殺意壓得無法動彈，喘息中時空彷彿靜止，他眼中只有這一劍，這一劍甚至斬入他的靈魂之中！
“不想贏，就去死！”宮原楓太雙目赤紅，一股怒其不爭的情緒憤然而出：“我不會讓我收你這種弟子！”他知道現實中索隆這種資質去拜師，“自己”說不定真的會收為真傳。
索隆呆住，此時，他手中雙刀震鳴，腦中龍馬灼然大呼，空氣中劍氣厲嘯俱燃，一旁同伴驚聲尖叫。
但是種種種種，此刻全部被索隆放空。
“我可能要死了？”他被這突然暴怒而來的致命一劍奪取了神志。
生死一瞬，他腦中竟然轉起了走馬燈，甚至開始回憶起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縱然不甘心，但是又為之奈何？
不夠強就是不夠強啊！
彷彿凝滯的時空中，索隆雙目盡赤，這種全無勝算的戰鬥，又該怎麼繼續下去！
揹負的夢想，遙望的目標，心中的渴望，如果不能活下去的話，又該怎麼實現？
這時，走馬燈轉到了盡頭，龍馬在他與權天使戰鬥時對他說的話語在索隆腦中一閃而過。
“要用更寬廣的視角去觀察你的對手！”
“不要用眼睛去看祂的鎧甲！”
“去用你的心神看祂的破綻！”
“要同時看到遠處和近處！”
“用你的心感受全域性，別看著自己的刀，要看到更大的畫面！”
“是你在揮刀，不是刀在揮你！”
“若心中不疑，不猜，不想，便可斬破一切虛妄！”
是啊。
如果我一直懷疑我自己不夠強；
如果我一直猜測自己的勝率；
如果我一直想著還有以後。
那，我的刀，我揮出的刀，不就一直只在我雙眼之中？
那一刀，絕對不會是我最強的一刀吧？
如果還沒斬出最強的一刀，就放棄這場戰鬥，那我也不過如此吧？
索隆在凝滯的時空中回過神來，雙眼在這龐然殺意下的襲向他胸口的致命一劍挪開。
目光越過帶著紅芒的長劍，直接望著宮原楓太，觀察著敵人身上可能會出現的破綻。
隨之眼神一亮，他發現按對方這樣的劍勢，如果此時自己頂著殺意蹲下附身前衝，便有可能直接把對方腰斬！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自己直接被對方斬首！
現在用胸口硬接，在魂力的幫助下可能只是瀕死，身受重傷，相信喬巴和山治是能把他搶救過來的。
如果選擇俯身進攻，則有可能直接會死！
怎麼選？
轉瞬間，索隆眼神一肅，便已做好決定。
不選，不疑，不猜，不想，順心而行，順刀而去！
只見他矮身一蹲，在空靈的狀態下直接掙脫了宮原楓太的殺意氣勢，握住刀的雙手微微顫抖。
魂力凝聚中，死中求活！也不管直斬自己頸脖的猩紅長劍，驚鴻魂技悍然而出！
“兩刀流！天地！雙斬！”
形式剎那間急轉直下，一旁觀戰的路飛在這突然一刻生死交鋒下，甚至來不及去救援！
娜美驚叫一聲，手腕剛抬，魂力才提，兩刀身影便已悍然撞在一起！
眼看宮原楓太手中長劍就要斬下！
千鈞一刻，宮原楓太嘴角微勾，劍勢一頓，向後一退，長劍微收，擋住了索隆搏命一擊！
但是他的致命一劍也宣告失敗！
索隆甚至沒有心思慶幸自己死裡逃生，他此刻眼中全域性觀望後，發現剛剛覺得宮原楓太詭異難尋的劍招都變得有跡可循，在空靈的直感劍意之下，他甚至能“看到”宮原楓太接下來的劍招！
到只要格開那幾道攻擊，他就能獲得一次必殺的機會！
更奇怪的是，當他放棄猶豫放棄去思考敵我強弱之時，手上的兩把刀竟然變得異常輕盈鋒利！
雙刀揮斬間，他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與精準度，寥寥數刀，就已經架開了宮原楓太手中長劍。
隨機，雙刀以十分精確的角度在宮原楓太身上交錯劃落，索隆手臂蠻力極運，揮砍間閃出一道閃耀的銀亮光芒！
索隆完全不清楚自己此時到底是什麼狀態，只感覺到他眼中的世界煥然一新，一種從未有過的視覺和觀察在他腦中浮現：
宮原楓太雙目中閃過的巨大的驚詫，不明白眼前這明明已經放棄的少年怎麼會突然爆發出如此羚羊掛角、毫無痕跡的璀璨劍技。
雙刀彈開山劍時蕩氣的空氣的火花和空氣的震鳴。
身後夥伴們從驚恐擔憂到慶幸驚訝轉換的面孔。
四周激盪的劍意刀氣。
和被刀氣波及被斬至粉碎的殘垣斷壁！
這是預判？還是直覺？還是看到了破綻？
無數念頭在一瞬間生出又熄滅，索隆眼中只有他觀察到的那幾條線。
隨著刀鋒隨著線條猛然斬落。
一秒之間，布匹血肉被斬破的聲音連起，短瞬間爆發的璀璨刀光在兩人之間溢散而開，刺目非常。
再下一秒，索隆與宮原楓太錯身而過。
索
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罄！
兩把同時長刀回鞘。
霎時間，風雲驟變，宮原楓太身上驟然浮現幾道巨大的黑色刀痕，無數黑色能量從刀痕中溢散而出，隨後又被山劍上的紅光填補癒合。
兩人轉過身來，索隆在回刀之後又從那如頓悟般的空靈狀態中脫出，此時只覺自己身體裡的魂力竟然在那生死轉瞬間揮霍一空！
如果此時武勝能幫他更新的他的面板，就能發現他的主動技能裡多了個新的技能：
【劍心：心眼】
【生死交鋒中看清敵人的破綻，並“看到”組織攻破破綻的攻勢。】
但是他此刻不知道，只是看著緩緩轉身的宮原楓太，心裡警惕再起，思忖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攻勢，右手再度放在越前守助廣的刀柄上，擺出居合的架勢。
但是此刻宮原楓太狀態卻十分奇怪，明明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但是他沒有繼續進攻。
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索隆。
“沒想到啊......”宮原楓太嘆息一聲。
嘆完這句，他似乎又陷入到沉思之中。
就在索隆默默恢復魂力警戒，其他人蓄勢待發準備上前圍攻之時。
宮原楓太若有所思地看了路飛和娜美一眼，終於開口說道：“我輸了。”
？？？？
索隆呆住。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怎麼你就輸了？
索隆想了想，沉聲問道：“還沒有吧？”
“不，我輸了。”宮原楓太說道：“直到看到你剛才那幾劍，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麼？”路飛好奇問道。
宮原楓太撇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明白了我是對的。”
......
“你哪裡對了？！”全場人心中瘋狂吐槽，這傢伙果然是有精神病的吧？在想什麼呢？思路也太廣了吧？
“劍士，就是要在生死之間，才能突破自我。”宮原楓太彷彿在看一塊未雕琢但是已經開始綻放光華的寶玉一般地看著索隆。
“你看看那幾式，兩刀彈開我的劍，數道直斬我周身要害，其中的技巧和劍意我甚至都沒有看懂。”
“但是從高低來分，已經在我之上了。”宮原楓太手中山劍紅光盡去，但身上的傷痕也全部癒合了。
索隆神色卻有點低落：“剛剛那一剎那的劍，我現在可能也斬不出來了。”
宮原楓太卻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當然，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種劍心澄明、劍法自然的狀態，那就證明你已經是一個劍豪了。”
“劍豪？”索隆疑惑了，他只聽過劍聖啊。
武勝倒是聽過，不過那是海賊世界了。
“所以呢？”武勝問道：“還要繼續再打嗎？”
“不打了。”宮原楓太情緒突然低落：“殺了我吧。”
“什麼！？”所有人大驚？怎麼就這樣了？
“為什麼？！”索隆大叫道。
宮原楓太望著天空，臉色陰沉：“因為我不是人，我是因尋死而誕生的執念，剛剛被斬落的那一瞬間，我心中毫無波瀾，甚至只有解脫之意。”
“這樣的我，是無法在生死間突破的。”
“既然你代替我證實了生死間有大突破是確實存在的，那我的執念也就消解了一半了。”宮原楓太跪坐下來，面無表情地說著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話。
宮原楓太把山劍放回刀鞘，輕輕撫拭了一會，插入一旁土地之中。
他閉上眼，雙手放在膝上：“來吧，我已無憾，一心求死，今日的惡我即去，明日的新我會再生，心若無求生之念，何來生死突破？”
武勝他們面面相覷，結合宮原楓太殿堂誕生的原因，覺得即荒謬又合理，即詭誕又合情。
該怎麼辦呢？斬殺掉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