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海賊第四十六章 天才
集映社大樓，面談室裡。
服部坐到兩人對面：“你們好，武田君.....?是吧？”
見對面的少年點了點頭，他自我介紹道：“我是JUNK週刊的服部，請多多指教。”
“我是武田旭。”“我是深田娜美。”兩人微微鞠躬禮貌自我介紹：“請多多指教。”
“那我就不客套了，你們帶了原稿來的是嗎？”服部直接了當。
“嗯嗯，是的，麻煩你幫我們看看。”娜美連忙把攥在手上快攥出汗的原稿文件袋遞過去。
“哦？是女孩遞過來，難道男生是陪同來的？不過昨天確實是男生打電話過來的。”服部接過文件袋，心裡想著。
武勝見他面露疑惑，解釋道：“這個是由我來寫故事分鏡，她來作畫的，和亞城木夢葉老師一樣的創造模式。”
“哦，你知道他們啊......”服部恍然大悟。
“知道的，我們也有看他們的作品，就是覺得這樣的模式能成，我們才一起創作的。”武勝說道。
服部瞭然點了點頭，有了前人的探索，才有著後人的模仿嗎？然後抽出一沓厚厚的原稿，服部也是老編輯了，一上手，就估摸著有40，50頁的數量。
他不再說話，把稿子在桌上整了整，開始看起來。
武勝認出了這個名叫服部的編輯，心裡的擔憂頓時消散無蹤，他和娜美走運了。
服部可以說是《食夢者》裡很良心的編輯了，作為主角二人組出道就遇到的引導者，他不僅經驗老道有自己的堅持，而且很能體諒漫畫家作者。
相比與武勝的放鬆，娜美則是緊張得在桌子下握緊雙拳，瞪大眼睛看著服部，希望從他的表情裡看出某些希望得到的訊息。
武勝看著她這樣，也不禁拍拍腦袋，側身輕輕撞了撞她，用眼神示意她放鬆。
“這怎麼放鬆得下來啊！他看得超快的啊！這故事那麼多對白，不可能看得那麼快的啊！”看著服部一張接一張的快速看過去，娜美心裡怒吼，瞪了武勝一眼。
“額......”憑白遭殃的武勝知道她真的緊張，於是不再管她，他不僅對這部作品有信心，更是對娜美的畫有信心。
少女細膩卻又不柔軟的畫風，非常擅長畫人物眼神，讓整部作品的質感完全異於原著，人物的情感展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7，8分鐘過後，服部快速翻閱完整個原稿，然後神情驚異地看著兩人，說道：“不好意思，稍等下，再讓我看一遍。”
他一邊重新認真再看一遍，一邊在心裡瘋狂吶喊著：“天才！天才！絕對的天才！甚至能超越亞城木夢葉的天才！”
他從這個故事裡有看到亞城木夢葉出道時候的影子，但是故事又更加成熟，結構更加精緻，更加的有少年漫畫的風格！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臉緊張的娜美，“沒想到這樣的作畫，竟然是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畫出來的。”
又看了看無聊玩著手指的武勝，“這個故事作者倒是非常冷靜，是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了信心嗎？”
服部第二輪看得又細又慢，武勝當然無聊。雖然他很想玩手機，但這種時候玩的話是很不禮貌的，估計他一拿出手機，就被緊張的娜美一套傳統藝能錘倒在地。
差不多20分鐘的寂然無聲，服部在主角月那句“我將成為新世界的神！”和最後一頁出現的另一角色中恍過神來。
他又重新整了整原稿，放在桌面上，按耐住自己的激動情緒，“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一連三個不錯層層疊加。
“嗯哼，接下來我們聊聊這個。”他拍了拍原稿，“時間會比較久，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額，純淨水就行了。”武勝說道，娜美也跟著點了點頭。
服部出去叫前臺小姐姐給倒了2杯水，他自己則拿著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他輕輕抿了一口，直接問道：“這個故事我看似乎還有後續，你們有做出來嗎？”
“是有後續的故事，不過都是分鏡稿，還沒做成原畫。”武勝從背後揹包拿出了2本大畫本出來。上面是他按娜美要求重新做的分鏡稿，他這兩個星期也稍稍學了點漫畫基礎，這份稿子比原先在他自己筆記本上的專業很多。
雖然和原畫比起來依然很粗糙就是了，他一邊遞過去一邊想到。
“故事我現在已經按JUNK的20頁一話的常規，寫了10話了。”其實他已經差不多寫到30話了，不過沒必要拿出來。
“！！！”服部小小的眼睛瞬間瞪大。
“已經寫了10話了？”他語氣驚訝問道。
“是的，畢竟只拿一話出來不足以展示故事，而全部畫成原畫又太磨時間，我們希望能減輕無意義的損耗，畢竟50頁的原畫，已經能展現出娜美，嗯，深田同學的作畫水平了。”武勝解釋道。
“嗯嗯，這樣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服部已經接過分鏡看起來，“但是我們其實建議不要畫那麼多分鏡。
因為漫畫這個東西，並不單純是出版小說，它是連載的，我們會給作者一些專業的建議，而每週也會有讀者反饋。
如果後期突然想改什麼，前面做的東西就全作廢了。”服部誠懇說道，“剩下的分鏡稿，等我們聊完我再看，我們先聊聊現在這份原畫稿吧。”
“好的，我明白的。”武勝點頭。
“你們的漫畫，以故事性和趣味度來說，我覺得已經很優秀了。”服部說道：“不過，深田同學是吧？”
他看著娜美，“你的作畫很不錯，但是好像還是帶著一些美術素描的影子在裡面啊？線條有點多，人物和背景的區分有一點點模糊，要多加區別改變，儘量消減這種感覺才行啊。”
“好.....好的！”娜美連忙回答道。
“深田同學接觸漫畫創作一個月不到，用醮水筆才不到兩個星期，這原畫是我們為了趕進度16天左右做出來的，確實是有點倉促。”武勝幫忙解釋這份原稿誕生的細節。
“一個月？兩個星期？！”服部震驚了，開玩笑吧？他連忙問道：“什麼意思？這50頁是你們兩週畫出來的？！”
“是的，我看網上說高中生投稿想連載的話，會被編輯以學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為由拒絕，於是我們便嘗試看自己能不能適應週刊的節奏。
”
“你思考得很全面啊，確實會這樣考量呢。我們是建議高中生以學業為重的。”服部說道。
“嗯嗯，但是我們一個人負責故事，一個負責作畫，相比普通漫畫家，負擔都輕了許多，這樣就能在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進行連載了。而且事實也證明我們確實能承當這種工作量。”武勝指了指那沓50頁的原畫。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和娜美：“她是年級第一，我大概也是差不多是前10吧。”
服部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和老漫畫家，而是和初出茅廬的新手在面談，於是大聲問道：“等等，你們想一出道就是連載嗎？”
“是的。”娜美和武勝異口同聲地說道。
“嗯......”服部沉吟著，腦子急轉：“從這份原畫稿和他們的入門時間來看，這兩人還有非常大的潛力。但是畢竟是男女合作，還是16歲的高中生，很難說未來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不可言喻的事情，然後一拍兩散了。”
“冒昧的問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呢？”服部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必須問，如果對方是情侶或者回答的時候有情愫，那就要慎重考慮了。
“夥伴吧？”武勝轉頭看了看娜美，說道。
“嗯，死生相交的夥伴。”娜美中二又元氣滿滿地說道。
“哦哦...”服部沒太明白“生死相交”的涵義，但不妨礙他能感受到兩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係。
這樣也能稍稍放心，對兩人說道：“那好，你們的運氣非常不錯，這周就是這個季度的連載會議了。”
“哈！”武勝和娜美驚喜地咧開嘴。
服部舉手壓了壓，讓他們稍安勿躁：“我認可你們的原畫，但是如你們所想，要上連載僅僅一話是不夠的，所以你們必須等我看完這些分鏡稿，再給你們答覆。”
“我就在這裡看，你們可以先去大堂沙發上略做休息，不然幹坐著我也無法專心看稿子。”服部站起來，朝外面的沙發指了指。
“好，那就麻煩你了。”武勝客氣地點了點頭，和娜美一起出去了。
“哇哈哈哈，我就說肯定沒問題吧！”娜美一邊猛拍武勝的背，一邊輕聲興奮地低聲歡呼著。
“是是是。”武勝敷衍地說著，也感覺自己運氣不錯，“奇怪了，難道我其實還沒真正轉職槍兵？哦，我知道了，我的真正職業是將軍！埃力格是大公爵大統帥，馬超也是將軍！哈哈哈哈！”
這貨心裡沒有一點逼數，全然不去想身邊娜美的幸運值到底有多少。
卻說接待處裡面的服部，已經被武勝的分鏡稿震驚到了，越看嘴巴張得越大，不論是月把探員們的身份弄到然後把他們全部解決，還是與L的凌空對決互探身份，都十分有意思。
“有創意，有深度，有思考，有推理，有對決，還有各自為了自己正義而戰的信念。完全看不出這是高中生能寫出的東西，不對，亞城木夢葉裡的故事擔當高木也能寫出來，但也要再成長幾年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而且這個分鏡怎麼說呢，相當成熟啊，把那麼複雜的故事壓到20頁一話，很少無用的格子。彷彿有責編看過並給出了意見一樣！”
一般新人為了稿費，基本都是希望畫的頁數越多越好。但是這九話的分鏡，基本都相當剋制的在18-24頁裡面講完一話的故事。
“厲害！”看完最後第十話的最後一個情節，L馬上就要揭露了，卻戛然而止，讓他也不禁心癢難耐。
他臉色木然的放下分鏡稿，拿起桌面已經涼掉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後下定決心，這次連載會議一定要把這部作品推上去！
他定了定心神，起身出去招手把兩人喚進來。
服部神色複雜地看著一臉淡定的武勝：“武田君，你的故事真的很厲害，太老練了，我看完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建議想提，這是個完整狀態的故事了。你是有什麼長輩指導過嗎？”
“沒有啊，就平時比較喜歡看漫畫吧。”成功邁出文抄第一步的武勝自然不可能說其他話。
“那真是天才了。”不明真相的服部歎服。
“是啊，我看到後面和L對決的時候，都驚訝他是怎麼構思出來的呢！”得到正面反饋的娜美心神一鬆，應和著服部的話，卻說出了原先他們不準備說的事情。
“和L的對決嗎？”服部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反應過來，前10話，他們好像只是凌空交手吧？
“難道？”服部一臉驚訝地看著兩人，這時娜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看著武勝，示意兄弟幫忙處理下，這個我處理不來。
“啊，其實我還畫了一些分鏡稿的......”武勝無語地看著她，畫了太多分鏡稿對新人來說有好有壞，不過他主要是不想做得那麼過，連載才出了一話，你故事寫到結局了？什麼情況？你為啥不寫小說算了？
問題是他上輩子也沒看過日本小說，日文文法，遣詞造句，一些習成的俗語他都是一知半解，日文課都只是勉強80分靠死記硬背混混日子罷了。
舉個例子就是，如同中文寫作不用成語，不用歇後語，不用典故一般，怎麼看都很奇怪罷？
漫畫屬於憑空想象的創作，又都是對白，內容他也記得，因此完全沒有問題。
“多少話？”服部緊接著問道。
“嗯...到20話的樣子吧......”武勝擾了擾頭。
“你帶來了嗎？”服部一副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嗯.....”武勝無奈，又從揹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不過這個就不是整理重畫的分鏡，而是他平時上課時在筆記本上做的。
“......”服部接過筆記本，想笑，但是覺得自己臉有點痛，終於還是沒笑出來。
他開啟先看了11話，發現依然精彩，然後又用2分鐘快速的掃過了後面的內容，確認是到20話。
然後抬起頭來，對兩人說：“我明白了，既然你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我自然也會盡上我的努力，讓你們的漫畫在JUNK上連載的！”
“但是，如果真的連載了，這個作品受不受歡迎，就不是我說得算了，你們的故事已經寫到這裡，如果在連載中表現不好，那麼後面的就必須全部修改。如果不改的話，就算是編輯部都認同你們，依然也會腰斬。這個我需要提前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理解。”服部雙手放到桌子上
，一臉認真地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不管對雜誌本身還是作者來說，連載一部作品，就算一次賭博。但是看完你們的作品，我相信我已經拿到了Black Jack了。”然後他誠懇地彎腰低頭，大聲說道：“請務必把你們的作品放在我們集映社連載，我們一定會以最大的熱誠，來回報你們的努力的！”
“哦.....哦！”武勝被他突然的認真嚇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說：“這也是我們來這裡的原因啊。”
得到肯定的答覆服部松了口氣，於是掏出自己的名片，寫上電話號碼和電話郵箱，遞給武勝，“好，這是我的名片，這份原稿和這些分鏡希望你能留下來，不要再去其他雜誌社投稿了，我會在今晚之前就給你答覆的，這樣可以嗎？”
武勝想了想，決定還是相信他，畢竟大社，肯定不會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
就算真的出現仗勢欺人的狗血事情，他也知道他名字和所在地了，開啟罪界APP，專治各種歪魔邪道！
他伸出手，看著服部雙眼說道：“好，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服部恍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與他握了握手，感受到其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堅定。
“好啦，那我們就先走啦，服部先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武勝招呼下，便準備告辭。
“嗯，以後請多多關照了！”娜美也連忙起身禮貌的告辭，說漏嘴後全程划水的她終於說了一句話。
服部收起稿件，與武勝交換了電話號碼，把他們送出大廈，大聲的說道：“嗯嗯，我才是，你們就等我訊息吧！”
看著邊走邊聊天的兩人，服部有種在街頭隨便刮了張彩票，然後就中了頭獎的感覺。
......
頭獎！服部反應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下午6點了，於是他抱著稿件連忙跑回編輯部。他必須和組長馬上交流這件事，因為連載會議就在後天！
3分鐘後，服部出現在他們組組長的辦公桌前，走得急了，還帶著喘氣。
“相田組長，請務必看看這部漫畫，這是剛剛來投稿的高中生的作品。”他把《死王筆記》的原畫稿遞給他身前的胖子。
“哦？先放著吧，我在準備後天的連載會議，明天再看。”胖子盯著電腦不停打字，並未搭理服部。
“不，請務必現在看，因為我想把這部作品納入到這次連載會議裡去！”服部大聲說道。
胖子還沒反應過來，服部身後那個橙發青年就驚訝地喊道：“什麼？！”
“連載？高中生？第一次投稿？”橙發問題一個接一個衝向服部。
然後胖子也反應過來，回頭看著服部：“你沒開玩笑吧？”
“是的，這是顆金蛋！我個人認為，他們的潛力比新妻老師還要大！”服部肯定回覆道。
這下橙發小夥不服了，他就是那個新妻的負責編輯，新妻的《CROW》可是他們雜誌的頭牌：“想什麼呢？新妻可是20年難遇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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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我先看看再說。”胖子攔住準備爭論的兩個人，然後拿出《死王筆記》的第一話原稿看起來。
20分鐘後，胖子呼了一口氣：“確實很有意思，不過作畫有些美術生的匠氣啊。”
“這是和亞城木夢葉老師一樣，兩人合作的作品，一人負責故事，一個負責作畫。”服部解答道，“聽他們說，負責作畫的那個女生，從學習漫畫創作到現在，只用了一個月不到！”
“一個月？！這種水平？！”胖子也驚了，他們也不是沒接過半路出家畫漫畫的，但是那些都是故事有趣，作畫其實都很水，基本都是線條搞笑漫畫，甚至是靠畫功超強的助手搭救。
“潛力我們先不說，就單憑這個作品來看，確實是有被納入連載的資格了。”胖子點了點頭。
“什麼？那麼厲害？”橙發大叫到，“給我看看。”一把拿過原畫看起來。
服部倒無所謂，反正武勝兩人已經是他盤中菜了，不會把他發掘的新人的第一部作品給其他人負責的。
胖子接著說道：“不過你也知道，單憑一話是不可能連載的吧？”
“是的，他們負責故事的那個人，已經寫了20話的故事分鏡了。”服部一副就知道你會說這個，從背後掏出一個大.....一大疊分鏡稿和一本筆記本。
“！！！”
胖子夾在臉裡的眼睛猛然睜大，似乎臉上的肉都震了震。
服部一臉爽快地看著這個反應過度的組長，把前十話重做的分鏡遞過去，笑道：
“是了是了，我與他們面談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組長你先看看這第二話到第十話吧。第十話後面的內容他們似乎本來是不想拿出來的，估計是草稿？我得看看。”
說著他翻開剛沒來得及細看的筆記本。
又是安靜的15分鐘，三人就這樣圍著看著，一臉驚歎地看完第一話的橙發正想恭喜服部，卻看到他們正一臉認真的看著分鏡稿。
他剛也聽到了，這次的新人做了20話的故事，於是拿起胖子組長看完放一邊的第二話分鏡看起來。
30分鐘後，服部和胖子前後看完20話和第10話，都是一臉驚歎。
胖子大叫：“後面的呢？拿給我！”
服部驚歎：“後十話除了有些分格十分潦草沒有雕琢，看不出具體的人物動作，劇情竟然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一個小胖子從外面走近編輯部，問旁邊另一個帶眼鏡的編輯：“服部前輩和相田組長他們怎麼了？”
“好像是服部又發掘了一個高中生組合，聽他們大喊大叫的，似乎十分厲害。”眼鏡與小胖子解釋道，“好像說要把這個新人的作品納入後天的連載會議。”
“高中生新人？連載？”小胖子十分驚訝，他正是現在負責‘亞城木夢葉’連載的責任編輯。
“是的，這時代似乎天才湧現呢，隔兩年就冒幾個出來。”眼鏡感嘆著。
“不行，我得去看看！”小胖把自己揹包扔桌子上，也湊過去。
“哈哈，新人就是沉不住氣，又不是你負責的，到時候看雜誌刊載的成品不好嗎？”眼鏡搖了搖頭，笑著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