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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迷弟[穿書]

340、第 3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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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迷弟[穿書]340、第 340 章

旬子, 時下人更喜歡喊他旬卿。

在原著中, 旬卿其實是入了秦國的, 並且還是姜不韋將他請來的。

結果因為姜不韋比原著中去的早了點,旬卿也就還留在趙國。

旬卿對於秦國的貢獻是他的法家思想和帝王之術。

法家思想的話,其實韓熠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對於人性本惡這個觀點他本身是不太同意的, 但也不能否認的確有些人是這樣。

只是他覺得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正因為那些天性本惡的人跟大家格格不入, 所以才顯得突出, 而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性本惡。

但不可否認旬卿的思想真的很有用, 並不能全盤否認, 他強調後天教育對人的重要性還是挺有用的, 有天賦自己不努力或則後天環境不好也沒用是真的。

現在人沒了,韓熠有點後悔——去哪兒還能找到會帝王術的人啊。

他是不會了,難道真的要靠顏徵自己去揣摩?

也不知道李通古學了多少?

韓熠腦子裡過了一遍這些想法, 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問道:“老人家的後事在何處辦?”

他記得原著中提到旬卿的國籍是趙國,如果在趙國的話,韓熠就算有心恐怕也不能去了,怕是去了就回不來。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話倒是還能想一想。

李通古哽咽說道:“家師歿於楚國蘭陵,是以末將想要親自前去。”

韓熠轉頭看了看身邊掛著輿圖的木板,算了算之後發現楚國蘭陵距離不算太遠, 他打個來回倒也容易。

是以韓熠果斷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李通古十分震驚地看著他,張著嘴半天才結結巴巴問道:“主公……主公為何……”

韓熠正色說道:“我雖非法家弟子,但曾經為大秦撰寫律書之時多少也曾學習旬老, 對於旬老也是當成老師一般敬愛,之前我也曾想等騰出手來就讓你去詢問旬老可願來大秦定居,沒想到還沒成行竟然已經天人永隔,哎。”

李通古不知道韓熠說的理由是不是真的,但他察言觀色,發現韓熠臉上的惋惜卻是不假,想一想覺得也在正常,他的老師雖然不是法家代表,但荀子門下弟子百花齊放,所思所想大多都有他思想的影子。

他的老師治學從來都是不拘一門博採眾長,李通古想到這裡忽然發現韓熠似乎也有些這個影子。

你說他是法家吧,身上還有一些儒家的影子,說他是儒家吧,他還會墨家的機關術。

李通古忍不住有些哽咽說道:“若是家師在世,或許會與主公相談甚歡。”

韓熠心說才不會呢,因為從根本的思想上就不同,還說什麼相談甚歡啊。

不過,如果真的能見到旬卿,韓熠當然也不會跟旬卿爭論這些,他這個人比較實用,只要能把人忽悠過來,怎麼說不行啊,反正他也沒有啥非要堅持的。

只可惜現在說啥都晚了,韓熠說道:“這樣我今日先將有能力參與殿試的人選出來,這些人先留下,然後再留下一部分錄取之人,剩下的都先讓他們回原籍,殿試等我們回來再說,錄取之人的安排就交給韓銓。”

李通古聽後愣了一下:“那……武科怎麼辦?主公如今走不開啊。”

“武科。”韓熠摸著下巴,這個的確很難,畢竟那麼多人吃喝拉撒對於韓城而言也的確是個壓力。

他想了想說道:“我會安排好武科那邊,你不用擔心。”

武科的測試要說簡單也簡單,反正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有什麼打一場就知道了。

但是說實話,這些來的武林人士,只要真心想要投奔,他都想留下來的。

所以韓熠直接對李通古說道:“你想將你手裡的事情弄一弄,明日我們便出發。”

李通古有些茫然的走了,只不過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他要去的是蘭陵,是在楚國啊!

之前李通古已經聽說王上為了中書令的安全不讓他再去別的國家,當然顏徵也不可能真的強求韓熠哪裡都不去。

但是如果顏徵知道韓熠跑到楚國是因為自己的老師,那……

李通古瞬間一個激靈,轉頭就往回跑。

韓熠見他去而復返不由得有些意外:“你怎麼又回來了?”

李通古斟酌說道:“主公的心意末將心領,只是此去只怕危險重重,主公還是……”

韓熠擺手:“這次我微服過去,難不成他們看到我就知道我是誰?”

李通古看了韓熠好幾眼心裡特別想吐槽:你自己長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嗎?微服的話,就憑這個長相,只怕一路上都會遇到很多麻煩啊!

然而韓熠態度堅決,李通古只能苦哈哈地答應,最後決定先去找韓巖談一談。

等李通古走了之後,韓熠也摸著下巴開始思索,李通古的擔心也的確有一些道理。

不過,韓熠覺得他們也不會去太長時間,出國蘭陵到王城還有一段距離,楚王應該也不會那麼快得到訊息。

嗯,為了保險一點,他決定還是去找兩個化妝好手來,看能不能畫醜一些。

韓熠這邊正在打算找人,那邊李通古已經去告知韓巖了。

韓巖聽後有些納悶:“阿熠為什麼非要去參加你老師的葬禮?”

旬卿在這個時代的確有名氣,但地位其實不如後世高,這也是正常的,無論是哪個思想家,都是透過門人弟子一代一代的發揚光大才到了後世的那個地位。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這些思想在這個時代的確難能可貴,也給了許多人啟發。

只是在韓巖看來,李通古的老師跟韓熠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

韓巖相信,如果韓國先王放到現在才薨逝,韓熠可能都不會回來參加韓國葬禮。

現在他的身份多敏感,多重要啊,多少國家盯著他。

抓了他若是能說服,那就是提升自己國家的實力,不能說服就殺了,那就是秦國的損失。

一想到這裡,韓巖再也坐不住,拍了拍李通古的肩膀說道:“你做的很對,我先去問問他,你先回去收拾東西等訊息。”

韓巖也不敢跟李通古說韓熠一定不回去,他要是有那個本事,當初就能將韓熠留下來當韓國的王了!

直到現在他也很後悔當初沒有將韓熠留下來,否則現在強大的可能就是韓國而不是秦國。

韓巖找到韓熠的時候,剛好韓熠將手頭的幾份卷子給選出來,笑著說道:“阿兄來的正好,這些是我選出來的人,你看看是不是合適。”

韓巖無奈說道:“這方面我本就不如你,還不如說讓我看看,然後知道該怎麼選。”

韓熠笑了笑:“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韓巖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你要去參加李縣令老師的葬禮?”

韓熠挑眉:“李通古這是去找你了?”

韓巖說道:“你也別怪他,他的擔心有道理,我不曾記得你與旬卿有過什麼關聯,為何非要去?”

韓熠說道:“神交已久,早就想要見一見,結果礙於各種原因都沒有見到,沒想到居然已經天人永隔,這次不去以後難免心頭有遺憾。”

韓巖勸說道:“那你去也太危險,有個什麼萬一可怎麼辦?大不了你多提點李通古,讓他多照顧旬卿的家人就是了。”

韓熠搖頭:“旬卿的家人都在楚國,我們能照顧什麼?更何況我也是微服過去,不會張揚,不必擔心。”

韓巖可不是李通古,他直言不諱說道:“你這幅長相,只怕微服也要有麻煩的。”

韓熠雙手託著下巴仰頭看著韓巖說道:“所以阿兄能不能找來一個喬裝高手,幫我掩蓋一下?”

韓巖被他看的心頭一顫,忍了半天才沒把手伸到韓熠頭上。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揉揉韓熠的頭啊,他的弟弟怎麼能這麼可愛?

怎麼會有二十歲的大男人這麼可愛的?

韓熠見韓巖半天沒說話忍不住問道:“沒有嗎?”

如果問韓巖現在最怕什麼,那必然是最怕韓熠失望的眼神,所以就算心裡不同意,但還是沒骨氣的說道:“我去給你找。”

韓熠笑道:“那就沒什麼好擔心啦!”

韓巖還是說道:“若是秦王知道……”

“那就別讓他知道啊。”

韓巖看了他一眼,覺得心有點累,這要是在咸陽,他就不信韓熠敢說這句話。

不過……想一想當初韓熠去燕國參加燕川婚禮,一開始顏徵也是不同意,結果最後不還是讓韓熠去了?

所以他覺得就算顏徵知道了,或許也不能改變什麼。

等韓巖拿著韓熠挑出來的卷子準備去通知那些考生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他是過來勸人的,怎麼變成同流合汙了?

最主要的是他還是沒問出來韓熠到底為什麼非要去?

於是韓巖沒忍住又回去了,他覺得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

韓熠看到他去而復返簡直頭都痛了:“又幹嘛啦!”

韓巖被他嚇了一跳莫名問道:“你這是學的哪兒的口音?”

韓熠默默心裡翻白眼:你們這群人把我搞得臺灣腔都快出來了,還問我!

韓巖說道:“我知道攔著你大概也沒什麼用,就是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去?”

韓熠一拍書案沉聲說道:“那好,我也不跟你廢話,就直接說了吧,我就是衝著旬卿留下的遺產去的。”

韓巖:???????

人家的遺產跟你有幾毛錢關係啊?更何況之前旬卿在楚國最多也就是做到了蘭陵令,能有多少遺產啊,至於你去?

韓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直接說道:“你這個人不要太狹隘啊,他留下來的那些弟子才是寶貝啊!”

旬卿的弟子也好,兒子也好,可能總有一些人不特別出名,別人都不知道他們是誰,但這些人真的一點本事都沒有嗎?

怎麼可能,好歹也是旬卿親自教導出來的。

至於那些已經頗有名氣的人,韓熠也不太敢想,畢竟有一些人已經是楚國的官員了,想要把這些人忽悠過來不太容易。

其他人,就交給李通古嘛。

他就不信這些人會不動心。

反正現在秦國的人才缺口很大,基本上只要是讀過書的都有點用處。

韓巖深深看了一眼韓熠:“你對秦王倒是上心。”

韓熠:……

他就不能有點事業心嗎?看著一個國家在他的努力下越變越好難道不會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嗎?能夠輔佐出一代帝王難道不能證明自己的本事嗎?

韓巖什麼時候也這麼戀愛腦了?

雖然……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旬卿的弟子肯定也有人學會了帝王術,對顏徵會有幫助的。

只有李通古一個人,萬一李通古夾帶私活怎麼辦?

韓巖看著韓熠氣鼓鼓的樣子,搖頭笑著走了。

韓熠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等韓巖走了之後就讓人喊來名為段輕的千人將。

這次武科總體事宜是他在負責,段輕聽到韓熠召見急忙跑來說道:“末將參見國公。”

韓熠說道:“我要離開一段時日,武科的事情就交由你負責,這是武科的整個流程,若是出了差池唯你是問!”

段輕聽後立刻說道:“末將一定小心謹慎!”

他倒也伶俐,沒有問韓熠到底要去做什麼,只是問道:“是否要為國公安排隨行護衛?”

能讓韓熠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證明韓熠要去的時間絕對不會短。

不短的話,那就必須做好安保,但凡韓熠有點閃失,他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只怕都有被扒皮抽筋。

韓熠笑道:“你倒是乖覺,不過此時不必你管,你只要做好手頭的事就行。”

段輕心中頓時有了數,一時之間也是精神抖擻,這麼重要的差事若是能辦好,他一定能在國公那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本來就是韓國的將領,自從韓熠接手韓地之後,雖然並且有將韓國本地的官員將領都驅逐,但也在不斷的降低他們的影響力。

只是韓熠對這個度把握的很好,正好在這些人覺得有點難受,但又沒到要跟韓熠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過這次武科的舉行還是讓大家人心惶惶,現在只有軍隊那裡韓地本地人還能算影響力大,這一批人過來會不會跟他們搶飯碗?

雖然後來隱隱聽說這些人會另外搞成一個建制,但段輕還是有些擔心。

所以他一直想要尋求一個突破口,證明自己的本事,不至於被扔到一邊坐冷板凳。

至於反抗什麼的……不敢不敢,他們這位國公心狠手辣,連燕國的王城都給炸了,據說當晚在王城的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想搞死他們這幫人那豈不是小菜一碟?

段輕離開國公府之後,想了想還是將褚非喊了過來。

褚非過來就對著段輕行禮說道:“卑職見過段千將。”

段輕連忙託著他的手臂笑道:“不是說了,私下裡就不用這麼見外,你我二人兄弟相論即可。”

褚非笑了笑:“禮不可廢,卑職倒是無所謂,只是怕影響太大,以後讓段千將管人不好管。”

褚非很清楚段輕為什麼會對他這般禮遇,實際上整個軍營之中,哪怕看不慣他的也都是躲著走,連在他面前說點不好聽的話的都沒有。

至於不會看不慣他的就更是百般交好,甚至阿諛奉承的也不是沒有。

段輕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暗中點頭,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不驕不躁。

他斟酌了一下說道:“剛剛國公將武科的事情全部交由我們兄弟,說是有事要辦,雖然為主分憂責無旁貸,但我還是覺得心中忐忑,便想跟你談談。”

褚非有些意外:“什麼?主公要走?”

段輕問道:“你不知道?”

褚非搖頭:“我已經好幾日未曾見過主公。”

段輕點頭,看了一下說道:“國公讓我將這幾個人交給通遠伯是什麼意思?”

褚非看了一眼猶豫一下,偷偷看了看四周,段輕立刻意會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等人都走了之後,褚非才說道:“這些人都是主公看好的,可能以後就跟我或者您平起平坐了,記得對這些人客氣點。”

段輕瞬間有些酸,他拼死拼活這麼久才混到這個地步,這幾個人憑什麼?

然而再酸也要把人給送過去啊,於是他直接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跑一趟吧。”

段輕想的是他們這些人無論誰進城得到的訊息也都那樣,大概只有褚非能夠得到更多的訊息。

褚非也正有此意,他需要跟韓熠溝通一下,看看韓熠離開之後他需要做什麼。

於是他就去找了那幾個人,這幾個人也都有些意外,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男子甚至看不出武林人士的感覺,一襲白衣彷彿是個書生。

他大概也是這些人裡文化程度最高,並且家世也最好的那個。

他對著褚非拱手說道:“侯明見過五百主。”

褚非笑了笑:“幾位別擔心,我將幾位找來是需要幾位去參加一個考試,想必諸位也知道,近日城內有科舉考試,國公聽聞幾位也都飽讀詩書,便想讓幾位也去參與一番,畢竟,就算是領兵,也是能夠識字的更好,否則傳達命令只怕都殊為不易。”

幾人聽後心中一動,這年頭讀過書的,有一定知識水平的都不是傻子,聽了這句話多少摸到了一點韓熠的想法。

想必他們過去考試只是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給官,但是官是肯定有的。

這樣一想,幾人心中都舒服不少,本來他們就因為自己讀書識字,覺得自己跟那幫大老粗不同,但韓熠卻沒有區別對待而耿耿於懷。

沒想到不是這位國公沒放心上,而是已經給他們想好了出路。

侯明更是矜持笑道:“我們如何能夠比得上那些五湖四海來的人才?”

褚非說道:“又不是讓諸位與他們比拼,只是先讓諸位進城熟悉一下環境,依我看啊,試題很可能還是跟帶兵有關。”

侯明等人對視一眼,沒想到褚非居然就這麼給他們透題了。

立刻有人對褚非行禮說道:“多謝五百主提點。”

侯明厚道一些,有些擔憂問道:“五百主提前透露可會被責罰?”

褚非笑了笑:“算不上透露,我這也只是個人猜測而已,諸位不必太放在心上,題目或許不止這一種,諸位放寬心就是。”

然而誰能放寬心呢?這代表著自己的前途啊。

褚非將人帶到了韓巖那裡,侯明等人見韓巖親自接見褚非,越發覺得褚非身份不一般。

然後他們就聽韓巖說道:“你來的正好,去見見阿熠吧。”

褚非行禮說道:“是,卑職馬上去,這些人就交給通遠伯了,卑職告退。”

韓巖一邊點頭一邊讓人給侯明等人安排地方先安頓下來,他手裡的事情太多,韓熠突然離開他的工作壓力瞬間大了許多,哪怕他現在已經適應了韓熠的工作速度也有點扛不住。

哎,有的時候還真有點想念以前的韓國,那時候公文三五天不給回覆都是正常的。

放到現在……韓熠能跟他翻臉!

正在跟勉田交代事情的韓熠頓時打了一個噴嚏。

勉田無比緊張問道:“主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韓熠揉了揉鼻子搖頭說道:“沒事,可能最近花開的多了,鼻子癢吧,不用擔心我,我不在的時候管好家裡,也不必你們做什麼,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等我回來處理,但是大郎和大娘一定給我看好了,不能出任何閃失,否則我唯你是問!”

勉田立刻拍胸脯說道:“主公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郎君和小娘子。”

韓熠點點頭,聽聞褚非過來便讓他進來。

褚非也不跟韓熠見外,拱手行禮之後便問道:“聽聞主公要出行?”

韓熠點頭,但是沒跟他說要去什麼地方,只是問道:“你這幾日觀察有沒有身手好還性情耿直的人?”

褚非微微一愣之後就明白了韓熠的意思:“主公是否想選個人近身保護?”

韓熠點點頭說道:“不錯,我這次出行不會帶太多人,這樣隨行之人身手就必須好。”

褚非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只是……終究是陌生人,不太放心。”

韓熠笑道:“不用想那麼多,來這裡的都必然有所求,有什麼比近身保護我更好的臺階呢?反正這幾天下來,剩下的人大部分都很可靠了。”

雖然之前人都跑了是個烏龍,但這幾天陸陸續續下來,的確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離開了。

這些人大多都是受別人指使過來,或者說是收買。

留下來的人中,武功高強的人大機率不會是別人家派來的臥底。

原因無他:成本太高。

想要培養一個高手有多難,不僅要有錢還要能找到有天賦的人,這樣一個高手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放出去當臥底?

萬一這個臥底當著當著被策反了呢?哭都沒地方哭去。

至於絕對的忠心,只有死士吃才有可能達到這個要求,但死士是絕對不適合做臥底的。

褚非見韓熠心中有數倒也沒說什麼,很奇怪,雖然韓熠身手不好……哦,不僅僅是不好,跟武林人士比起來甚至可以算的上是菜雞。

但他身邊的人就是很神奇的認為,哪怕是武林高手在他身邊也討不到好處,甚至可能被他反殺。

韓熠若是知道他們這麼想,恐怕都要翻白眼:他要是真有這麼厲害還找人保護自己幹什麼?

褚非問道:“主公需要幾個人?”

“不必太多,兩個足以,注意這兩個人不能是一起來的,最好認識都不認識,但也不要有仇。”

不認識的話,彼此之間都會帶著些許猜忌,就不會聯合起來有其他想法。

當然也不能有仇,真的有仇的話,到時候這倆人被仇恨矇蔽理智,那是要坑一堆人的。

褚非轉頭就讓人將兩個人帶來,這倆人名字也挺隨便的,一個叫黑水,一個叫赤山。

沒有姓氏,是最底層的平民,更甚至往上追溯的話,祖輩可能還是晉國的奴隸。

只是晉國已經沒有了,並且三家分晉也動亂了一段時期,他們的祖輩逃出來也有可能。

韓熠沒有追究他們的祖輩歷史,而是讓韓巖過來幫他試一下兩個人的身手。

這兩個人都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雖然聽上去年輕,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上小了。

兩個人身材並不高大,甚至有點矮,至少比韓熠還要矮一個頭,這讓身邊都是身材高大之人的韓熠難得對自己的身高有了點自信。

那兩個人看上去倒是很精神,詢問兩句也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功夫比較自信。

結果等韓巖過來之後,就被全部秒殺了。

而且韓巖是直接一對二,五十招之內就把這倆人給撂倒了。

韓巖皺眉說道:“這倆人不行。”

韓熠也有點懵,因為速度太快,所以他都沒有看出來這倆人的真實水平怎麼樣。

黑水跟赤山顯然也被打懵了,他們自從來了韓城附城之後,也曾經跟人切磋過。

武林人士嘛,一言不合就打架,雖然這邊官府管控厲害,但他們還是會約著去打一架,或者遇到彼此不服氣的情況就切磋,只要不打死人,官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兩個也算得上是這一批比較出彩的人了,本身也覺得自己前途無量,都很得意的樣子。

結果到了國公府,二話沒說就被人打趴下了?

這位是誰啊?這一身看著就是非富即貴,韓城這麼臥虎藏龍的嗎?

韓熠輕咳一聲問道:“你跟燕川誰功夫好一些?”

韓巖一臉輕蔑:“燕川?你覺得他那性子像是能夠安下心來學功夫的人?”

韓熠秒懂,雖然可能有貶低的成分,但韓巖一般不會說謊。

這樣的話,這倆人應該也沒那麼不夠看。

韓熠說道:“他們兩個只是幫我處理一些不太好處理的事情,這次出門我能不露面就不露面了,應該也夠用了吧。”

會沒事兒來找韓熠他們麻煩的肯定不會是特別厲害的人,那樣的人自持身份地位,不會沒事兒找路人的麻煩。

所以這倆人應該的確夠用。

韓巖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夠用就行,回頭我再給你兩個人,四個人倒也行。”

韓巖想了想又說道:“你也該培養點自己的人了,哎,等你回來再說吧。”

韓熠笑了笑沒說話,轉頭對著勉田說道:“你跟他們交代一下。”

黑水和赤山兩個人一頭霧水,他們兩個只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要讓他們去做,但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進了國公府就被揍了一頓,兩個人站在一起可憐巴巴的還有點委屈的樣子。

只是等勉田跟他們說完之後,兩個人頓時精神煥發,也不委屈了,也不可憐了,胸脯拍的十分響亮:“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國公……主公的!”

勉田失笑,這倆人改口倒是快。

韓巖此時正跟韓熠往後堂走,聽了之後說道:“太憨了,小心他們給你惹事兒。”

“太聰明的就不合適了,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找來的人靠譜嗎?”

韓巖說道:“試試就知道了。”

韓巖這次過來還把韓熠要的能夠給他喬裝易容的人給帶來了。

此時一個身著淡黃衣衫的男子正站在後院,看到韓熠之後溫溫婉婉的行了一禮,柔柔地說了一句:“奴家見過國公。”

韓熠:????這是男是女啊?

從外表上來看的話,應該是個男子,縱然女子也有高挑健美之人,但成年男子的骨架擺在那裡。

韓熠年少的時候扮女人倒還沒有違和感,但讓現在的他再穿女裝的話,只怕就是金剛芭比的效果了。

只是這個嗓音,這個動作,還有這個自稱看上去又有些像女子。

韓巖皺了皺眉說道:“好好說話!”

那人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韓巖,神態動作無一不像女子。

韓熠拍了拍韓巖肩膀,轉頭對那人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剛想將袖子裡的布帕拿出來,但是想到剛剛韓巖的不滿,頓時不敢動作,只好儘量低聲說道:“奴家……草民,是草民,草民名叫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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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這個名字倒是好記。

只是雖然他盡力更改習慣,韓巖還是有些看不慣,忍不住說道:“不行不行,這不男不女的怎麼回事?”

韓熠推了他一下說道:“只要技術好就行了,你怎麼那麼挑剔呢?”

韓熠雖然也覺得怪彆扭的,但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想到了一種人——跨性別者。

可能這個菖蒲身為男子卻覺得自己是女子呢?

韓巖皺了皺眉有些莫可奈何地站在一邊聽韓熠說道:“聽說你喬裝打扮有一手,來,我們先試試再說。”

菖蒲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國公算是想扮男還是女?”

韓熠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腳步一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韓巖輕笑一聲。

然後他就聽到韓巖說道:“我還真沒見過阿弟女裝呢。”

韓熠沒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轉頭對菖蒲沒好氣說道:“胡扯什麼?我這樣子如何扮得女人?”

硬要扮的話也行,弄成膀大腰圓那種,但是跟他的臉也不搭啊。

菖蒲頓時說道:“國公可是擔心身材高大不太適合?您放心,這方面也是可以修飾的,而且國公貌若天仙,再合適不過。”

韓熠頓時頭疼:“別鬧,我只是需要你給我畫醜一點,最好是平庸到走在路上都沒人看我,懂?”

菖蒲聽後十分惋惜說道:“國公這般容貌乃是天賜,為何要遮掩呢?”

不過他看到韓熠不善的目光之後連忙說道:“草民明白了,但請國公看草民施為。”

韓熠點點頭,然後就看到菖蒲拿出一個大箱子,裡面一堆瓶瓶罐罐,看的韓熠都眼暈。

這難道都是這個時代的化妝品?不是說這個時代化妝的東西都特別簡單嗎?女人有錢的用米粉,沒錢的用鉛粉,然後也就是眉筆胭脂口脂之類的。

怎麼會有這麼多?

就在韓熠茫然的時候,菖蒲開始了他的大變活人。

這一忙活就是接近一個時辰,韓熠雖然很有耐心,但到最後也有點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等到菖蒲嘆息說了一聲:“只能這樣了,國公面容精緻,無論是改醜還是改美都讓草民無處下手呢。”

韓熠被他那一個呢搞的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下來了。

他睜開眼之後照了照鏡子,發現之前的自己果然十分不一樣了,看上去的確不如之前好看。

然後他又聽到菖蒲小聲唸叨:“果然是美人七分在眉眼,國公這一睜眼,又增色不少,奴家……草民竭盡全力,也只能讓國公如此了,依舊是個俊俏郎君呢。”

韓巖站在旁邊點點頭,卻還是說道:“沒那麼惹眼了。”

就是普通程度的好看吧,走在人堆之中,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人長得還不錯,也就這樣了,不會讓人神魂顛倒。

韓熠眼眸一轉問道:“真的?”

韓巖:……

他發現就算韓熠的五官變得平庸,就憑著這一雙靈氣四溢的雙眼就足夠讓人沉迷了。

韓熠自己倒是沒覺得,看了看鏡子點點頭說道:“就這樣吧,不過不能減少一點時間嗎?這時間也太長了。”

菖蒲連忙說道:“國公放心,之前草民也只是不熟悉,如今已經熟悉了,不會再用那麼久了。”

韓熠點頭:“那好,明日你與我一同出發。”

菖蒲興奮的用力點頭,巧笑倩兮說道:“多謝國公,那……奴家……草民就回去準備了。”

韓熠點頭之後,菖蒲將他臉上的妝除掉,然後一路小跑走了。

那個姿勢的確跟女子十分相似,只是……如果他沒有估算錯誤的話,那個箱子不輕,這位抱箱子輕鬆得很,這個反差真是……讓人腦殼痛。

韓巖也覺得腦殼痛:“我之前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等我回去就收拾阿米。”

韓熠輕笑一聲:“不用了,阿米推薦的人挺好,雖然有些古怪,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在我身邊,說不定別人都去看他就不看我了。”

韓巖:……

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

別說,菖蒲的手藝的確不錯,第二日他們出發的時候,李通古差點沒認出韓熠。

只是在接觸到韓熠那雙眼之後,就如同韓巖所想,就憑著一雙眼睛,他就能認出這是韓熠。

韓熠見他驚訝不由得笑道:“怎麼樣?這樣就不那麼惹眼了吧?”

李通古也笑著說道:“那就請郎君上車吧。”

韓熠看了看他身後說道:“就帶這幾個人回去嗎?不多帶一些?”

李通古也算是衣錦還鄉,韓熠擔心他怕自己責怪而不敢多帶人。

李通古搖頭說道:“不必了,到底是去楚國,容易被人盯上,更何況是老師的葬禮……”

他說著又有些哽咽,韓熠嘆了口氣說道:“嗯,那走吧。”

這一路上來回大概要半個月,韓熠沒事兒閒的就跟菖蒲聊天問道:“你怎麼這麼女裡女氣的?是覺得自己是小娘子嗎?”

菖蒲小心看了韓熠一眼,沒有看到他有厭惡的意思,倒是看上去有些好奇,便小心翼翼說道:“是……是奴家……草民……”

韓熠揮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用拘束。”

菖蒲松了口氣說道:“奴家自小就在戲班子中長大,因為長相原因被當成女子培養,唱的也是女角,久而久之就……改不過來了。”

韓熠:……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居然還是後天的。

這樣看來,倒是又跟旬卿的思想吻合了。

透過談話韓熠瞭解到,菖蒲知道自己是男人,也沒把自己當成女人過,只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很難改變,而且他就是憑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活下來的。

這樣能夠讓貴族的夫人小娘子們都更放心一些,他也就不想改了。

就這麼跟菖蒲談天說地,偶爾也跟黑水和赤山聊一聊,累了就出去透透氣,這一趟旅程倒也不算難捱。

如果韓熠沒有差點被強搶民男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別說我跟的晚!這一章超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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