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漢朝搞基建[穿書]601、[一更]601
些人接了命令之後立刻就調整了自己的目的地, 除了竇思博之外,剩下的人對薊城比較熟悉一些。
劉談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自己還有時間搞個殿試,甚至還有時間把北境的事都安排好。
推遲了許久的殿試終於是到來了, 大家看了日期之後一個個都有些哭笑不得——殿試的時間竟然是去年會試的時間, 也就是說殿試真的推遲了整整一年。
不過就算樣也沒人敢抱怨什麼, 能有殿試就不錯了,而且一年的時間除了過年他們基本都在學宮進行學習, 大部分人都覺得受益匪淺。
原本那些不屬於北境的考生是帶著優越感來的, 他們認為自己的學識比北境的考生強很多。
甚至覺得自己到了裡就應該立刻登科三甲, 位極人臣。
然後到了學宮就被現實毒打了一頓,他們發現學宮教授的很多東西他們竟然連都沒過?
讓他們受不了的是竟然被學宮的學生鄙視了。
學宮的學生都是北境的百姓, 他們天然就站在自己的“學弟”們那一邊, 再加些外來人一個個還那麼跳,不收拾他們收拾誰?
於是些人直接被從各種方碾壓了一波,甚至包括體能。
嗯, 北境一向民風彪悍,也就是劉談些年比較關注治安,律法制定得都非常嚴格, 全大漢都再沒有任何一個都城嚴禁攜帶兵器, 偏偏朔方城就樣。
而些學生基本年紀都不太大, 也正是熱血未涼的時候, 隨便找了個什麼切磋之類的藉口就把那些人爆揍了一頓。
別說, 雙管齊下的效果還真的不錯,至等劉談回來的時候,些人已經都老老實實的了。
殿試的時候些人也都很老實。
然而再老實劉談也沒打算特別重用他們,三甲還是要在北境之中出的。
個想要黑幕實在是太簡單了, 因為殿試的題目特別唯,屬於自由回答,沒有標準答案的那種,所答得好不好還不是劉談自己說了算。
其實他也沒有太欺負那些人,他次出的題目也是有針對性的:論北境與西域各之間的合作聯絡。
個題目很寬泛,想怎麼說都行,劉談想要看的就是些人的腦洞夠不夠大。
學問稍微差一點沒關係,眼界稍微差一點也沒關係,些都是可透過歷練形成的,但是要敢想,有的時候越是那些讀的書不夠多,見識過的東西不夠多的人才有腦洞。
個題目一出來基本就代表著北境的考生贏了一半。
因為那些別的地方跑來參加考試的人自然是不會去考慮些東西的。
他們不是北境的人啊,怎麼可能會關注那麼多?
也是劉談不想他們優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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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就算是高考想要錄取分數線低一點的地方,還要提前去那個城市買房轉學呢,些人一個個跑過來就要佔據別經過考生的位置,還想拿北境當跳板,一個個長得不怎麼樣,想得到是挺。
不過,不得不說有了科舉之後,北境的讀書風氣稍微好了一點,至一批還算不錯。
劉談選出了三甲之後唯一需要他露臉的就是狀元宴,勉勵一番些學子。
然後他就要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只是在出發之前他讓江充去找了一趟克明翰。
克明翰的確有學識,但劉談還是沒選他當三甲。
倒是跟讀書多沒關係,而是他在經濟和政治方都沒什麼深度,就是後世經常說的那種讀死書的人。
先選讀書好的還真是為了提高一下檻,同時成績最透明的標準,實際等過了鄉試之後,剩下的就是拼其他本事了。
克明翰若不是有那麼一個老師的,劉談倒是有讓他去學宮那些先生們當個助教。
可惜他的身份太敏感,所劉談決定讓他去做點有義的事。
克明翰對於今個成績也滿也不滿,他本來也是奔著三甲去的,可惜北境的科舉滿打滿算到現在也不過舉行了兩屆,根本沒辦法總結經驗,投北境王所好。
但是也沒關係,至他還是貢士,能夠進入學宮進行學習。
或者說,進入學宮可能比在別的地方合適一些。
若是他能名列三甲,那麼不是跟在北境王身邊充當文書就是跟在相身邊,他想要做什麼都要小翼翼,根本不可能放腳。
而現在他接觸到的東西的確不多,但他認識了許多人啊,能夠進入學宮的人只要不是太差,將來基本都能有個一官半職,若是能夠影響裡的人,那才是大功一件。
只可惜他的老師命不好,竟然莫名其妙就死了,若是老師還在,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能夠讓老師去制定計劃了。
可今老師不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邊加強跟匈奴可汗的聯絡,一邊自己做計劃。
結果他的計劃還沒始做就被廷尉江充找了過去。
在到廷尉找他的時候,克明翰下識的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當場就想跑。
然而此時他已經身處學宮,學宮之內不僅有武侯來往巡邏,甚至還有學生自己組織的巡邏隊,他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的。
克明翰只能深吸口氣,佯裝鎮定的跟著那人一路到了廷尉府。
一路他想了半天,總覺得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雖然跟匈奴有所聯絡,但指向性也不明顯,他的身份地位還不至於能夠真的跟匈奴可汗來往信件。
反正他是匈奴人,哪怕被發現了也能找藉口說他在跟別的部落的親戚通訊。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已經暴露,也不可能勞動到廷尉親自出馬見他吧?
克明翰一時之間無比患得患失,等到了廷尉府之後,坐在小花廳裡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江充的身影,是忐忑無比。
在等了大概半個時辰,他甚至懷疑自己要把前水壺裡的水都喝幹了的時候,廷尉江充終於姍姍來遲。
江充笑著說道:“久等。”
克明翰立刻站起來恭敬說道:“見過廷尉。”
江充伸十分和善地說道:“不必多禮,坐吧。”
坐下之後,江充認真觀察了一下克明翰,發現個人的確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也不是不能用。
克明翰顯然有些沉不住氣,又喝了一口水之後才忍不住問道:“不知學生是否有什麼過錯?”
江充笑道:“不要緊張,沒有什麼大事。”
然而克明翰加緊張了,江充自從臉被毀了之後日常見人就一直是比較嚴肅,除非是小朝會都是自己人的時候他才會放鬆一些,而對劉談……那就加自然。
不過外人並不知道,大家甚至覺得廷尉就應該樣不苟言笑。
一向不苟言笑的廷尉突然始笑的十分和善,想一想就覺得很可怕啊。
江充說道:“本官找你其實也只是想要詢問而已,之前殿下接燕事務,查出燕那邊有許多匈奴王派來的細作,殿下震怒之餘覺得北境在方有些缺失,所……”
江充沒說太明白,但是克明翰已經想明白了。
他算不是特別聰明的那種人,只是接觸方的事物多,所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他小翼翼問道:“殿下……是想要搜尋匈奴的訊息嗎?”
江充認真點頭:“不錯,其實之前殿下就有種想法,只是你也知道,漢人與匈奴人畢竟長相不同,就算派過去也沒什麼大用,而之前殿下收留你們些部族,也真的是想你們一條生路,並未曾要你們去做什麼,何況……你們當時的況,就算去也未必有什麼用。”
克明翰認真點頭說道:“正是,我們原本在匈奴就沒什麼地位,若非殿下收留,只怕早已經走投無路,凍斃於風雪之中。”
江充說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不同,你有學識又是匈奴裔,些時日我曾說匈奴王正在尋找精通漢學之人為他的孩子啟蒙,你的學識教小孩子應當是綽綽有餘,所……你可願為北境前往匈奴打探訊息?”
克明翰了之後整個人都懵了,他剛剛就在猜測江充跟他說那些又是燕又是別的什麼家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結果萬萬沒想到江充是讓他出去當細作?
還是去匈奴?
克明翰有些不安說道:“可……學生不善此道,亦不知該何做。”
江充笑道:“個你卻是不必擔,你只管將你認為重要的消息傳遞出來,北境邊自然會有人分析是否為真,是否為假。”
克明翰一臉茫然:“我……要傳誰啊?”
江充說道:“方我們會詳細制定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避免你到時候會暴露身份,匈奴王殘暴不仁,我選你出去是為了北境,但也並不會讓你白白送死,一旦事有不諧,會立刻護你回來,殿下的脾氣你知道,若他知曉我們不管你的死活,必然會大發雷霆。”
克明翰小翼翼問道:“我……我能考慮一下嗎?”
江充十分爽快說道:“當然,只是此事不能再傳入其他人之耳,今整個北境也只有殿下,我和你知道,若是從其他人那裡傳出訊息,就算是殿下也是要發怒的。”
克明翰立刻嚴肅說道:“廷尉放,學生定會守口瓶。”
克明翰原本只是想要試一下,他都已經做好不答應不能走出去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江充竟然肯放他走。
他走出廷尉府之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在他老師的嘴裡,漢人沒有一個好人。
前剛到大漢被人欺負的時候他也是麼想的,但是後來隨著生活越變越好,他就始逐漸有些動搖。
今隨著接觸的官員增多,感覺……好像同老師說的很不一樣。
克明翰極其緩慢地回到了學宮。
他現在十分糾結,果可他當然是不想答應的。
件事也太複雜了吧?
他受老師之恩,答應要為匈奴那邊傳送北境的訊息,本來就已經始步入正軌。
當初老師也曾說過,想要取得些漢人的信任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他也做好了個準備,可現在他剛做好準備,再去匈奴的,他到底是傳訊息還是不傳訊息啊
到時候他要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可惜老師已經去世,克明翰沒有了商議的人,他也只能從他老師教他的那些有限的知識來分析。
他想起來當初老師說,若是能夠接觸到北境王,無論他提出多麼離譜的要求,克明翰都必須同。
是為了取信於北境王,只有讓北境王相信你,才能夠得到多的訊息。
而在個過程中,對其他人也差不多此,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若非地位舉足輕重的人,那些人的要求他就可隨處置。
畢竟就算想要取信於人也不能做得太過,北境從到下雖然年紀都不大,但一個個都是人精,一不小就可能露出馬腳讓他們發現。
那麼……現在江充個要求,應該就算是必要的那一種。
現在看來就算他不去也未必有什麼問題,但他後卻也別想再有好的機會接觸到深層次的機密。
就在克明翰糾結的時候,江充也在問劉談:“殿下,他真的會同嗎?”
劉談微笑:“他會同的。”
江充說道:“可是樣他將陷入兩難,只怕他未必有個魄力。”
“陷入兩難的同時也代表著他有了多的退路,凡事不要想那麼悲觀嘛,何況他的老師‘去世’之後,若他只是受那個人的恩惠不得不按照他老師的指示做,那麼現在他應該松了口氣,並且不打算繼續做前的事,可他除了奔喪,其他的事依舊在按部就班的做,說明他還是想要繼續他老師的‘遺願’的,既然想要繼續,他就有所求,至想要求多接觸到北境報的機會。”
江充說道:“既然此,那難道不是不去合適?”
“件事是我親自交代你,你又親自找他的,按照他現在的身份,想要見到廷尉也是不容易的事,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們特別重視件事,他會不會擔拒絕了之後會舉步維艱?”
江充一想好像也是個道理,他便問道:“那……真的要派人協助他?”
“協助是一定要協助的,但是派去的人不能露臉不能跟他有任何接觸不能他提供任何有關於繡衣使者的訊息,萬一他為了取信於呴犁湖將我們的人的況直接曝光出去,就算到時候將他千刀萬剮也無濟於事。”
江充一想也是個道理,不由得問道:“殿下,我們今要怎麼做?”
劉談問道:“我之前讓你選的人都選好了?”
江充有些為難:“倉促之間倒也選了一些人,只是不知道殿下滿不滿。”
劉談嘆了口氣:“哎,其實件事原本不應該交你來做的,但今也不知道算是什麼部,就暫且掛在廷尉府之下吧。”
其實弄報部應該算是軍隊的一種,就是比較特殊,但果放到都尉裡的,劉談又不放。
眼看著西域的都護府就快要建成,到時候衛不疑要去那邊鎮守一方,北境的都尉會換一個人。
個人還是劉徹選的,說不定劉談都沒怎麼跟那個人接觸過,麼重要的部交對方,他還真不放。
不交江充。
劉談說道:“你去找衛登,讓他幫你把人訓練一下。”
江充略有些猝不及防:“什麼?些人難道也要按照軍訓的標準來嗎?”
劉談搖了搖指:“不,不按照那個標準來。”
江充才松了口氣,就對嘛,細作也不需要那麼好的體能。
他正麼想著的時候就到他們家殿下又說了一句:“得比那個還要嚴格才行。”
江充:……那他個領頭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