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宮當半仙會面
“宮殿修繕所需開銷統算好了沒有?”
早朝上皇帝不滿地問道,前天晚上張玉走後他已經命人去催促了。
“回皇上,已經好了。”
工部一位大臣把奏摺遞出來,季公公拿了上來。
皇帝翻開來粗略的看了一下,隨後合上了摺子放在一旁。
退了朝來到尚書房,皇帝把摺子拍在了桌子上。
張玉拿起來看,木料費二十五萬兩銀子,跟景學士前兩天估算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景應也接過去看了一下。
“怎麼如此之多,就算是木料再上漲也達不到這種程度,難道他們把今年冬天生火用的木料都一起收購?”
“用上等木料生火,比朕還闊氣。”皇帝黑著臉說到。
這著實是氣的他不清。
“國師,你帶著景學士去工部問問這個花銷是怎麼算出來的。”
“是。”
兩人走出去,皇帝還在和其他內閣大臣商議。
“景學士,你說等下改怎麼問?”
“其實不太好說啊,畢竟咋倆不是專業的。”
景學士邊走邊搖頭晃腦地想著。
張玉知道,兩人問什麼問題對方會有三五種不同的說辭,自己是說不過的。
“不如咋倆同流合汙?”張玉突然問道。
“這可不行啊!國師你怎麼說出這種話?”
“唉,反正辦不好事,索性一起賺錢去,我知道景學士的俸祿也就那麼多,他周家能出一萬兩,多三五千兩也是可以的。”
張玉笑著湊過來小聲說。
“國師就別試探我了,不就是演戲嘛。”
景學士哈哈大笑,兩人明白地使了個眼神。
到了工部的辦事處,張玉兩人走了進去。幾位戶部官員出來迎接,個個臉上掛著笑容。
“那個,孫郎中啊,新宮殿的開銷統算是你們幾個主管的吧?”景學士問道
那幾人對視了一下,孫郎中走了出來。
“是,屬下等都秉公職守,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話說的不錯。”
“敢問國師和景學士是為此事來的嗎?是皇上請二位來考察下官們?”
孫郎中抬頭看了一眼,張玉裝作心虛不與他對視。
“是這樣的,皇上那邊算是透過的,可我們二人覺得不太對啊。”
“怎麼不太對?”
“這木料方面花銷有點大呀。”
景學士湊了過去,小聲說到。
“不會啊,這可是上等木料,按市價採購。”
“我也是做過監史的,別人也許不懂,可你瞞不住我的。”
景學士笑得很陰險,張玉都覺得有點真過頭了。
“這…”
“實話說吧,前幾日我在滿春樓買醉,恰巧旁邊的雅間有些吵鬧,索性便湊過去聽了聽。”
張玉給孫郎中使了個眼神,孫郎中臉拉了下去。
“好像是某幾位工部的官員,收了蘇家幾張銀票,具體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張玉還想繼續說下去,景學士制止了他。
“孫郎中,你也知道我倆的身份,若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那…”
“兩位大人有話直說。”
“孫郎中也是個不小的官員,也知道這俸祿,實在是有些少,我倆明知木料方面有貓膩卻不揭穿,反而來這與幾位大人說,孫郎中應該明白什麼意思吧?”
孫郎中聽完這些話,臉色好了大半,另外幾人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兩位大人,莫不是想?”
孫郎中故意讓兩人說出口。
張玉兩人為難的對視一下,有些不想說出口,不過孫郎中一直盯著他倆,也只好直說。
“想請孫郎中引薦一下蘇家,孫郎中意下如何?”
孫郎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倆人知道了交易卻沒跟皇帝說,肯定是想藉此撈好處,這樣一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張玉二人又位高權重,行舟更加穩當了。
“那什麼時候去見面呢?”張玉問道。
“現在吧?兩位大人有時間嗎?”
“我倆自然是有時間。”
兩人欣喜若狂,幾乎要站起來。
眾人都笑了起來,孫郎中也完全放下戒備,讓人端來茶水先等一會。
半個時辰,有人從門口進來在孫郎中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那咱們走吧?”
幾人共同出了門往宮外走去,快出去的時候有人過來攔了下來。
“景學士,皇上請去商議要事。”
“這…”
景學士面露難堪,有些尷尬地看著幾人。
“景學士去便是,有國師也可。”
孫郎中看了眼兩人的表情說到。
“可別忘了我那份,勞煩孫郎中和國師啊。”
景學士走近來小聲說著,孫郎中笑著答應了下來。
分開後,張玉和孫郎中坐在一輛馬車上。
“孫郎中,你說蘇家財力雄厚會給多少好處費?我和景學士可是位高權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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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一臉貪婪地問道,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這我可不知,不過五千兩應該是拿的到的。”孫郎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搞得兩人好像關係很好一樣。
“唉,這要是老老實實當一輩子官,就那點俸祿五千兩可難存啊!”
張玉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孫郎中也贊同。
“五千兩對於咱們是大錢,其實那些世家根本就看不上,這次只不過是見面禮罷了,以後會有更多的。”
“那可多些孫郎中引薦,我在皇上面前也會多誇讚孫郎中的。”
“那可多謝張兄啊。”
“孫兄哪裡的話,咱倆可是好友啊。”
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共同以兄友相稱。
一路上兩人又說了很多,張玉吐露了很多自己的不滿。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下來,兩人從車上下來。
“滿春樓。”
“沒錯,咱們進去吧。”
兩人相互請著走了進去,門口自然有人帶他們上了樓。
來到最上面第二層的雅間,張玉跟在孫郎中後面走了進去。
“哈哈哈,蘇兄,我給你介紹一下,當朝大國師張玉,也是我的好友。”
“原來是張兄,請坐請坐。”
那蘇兄看上去四十多歲,滿臉笑容。
“那就多謝蘇兄啊。”
幾人坐了下來,有人端來酒壺。
“來嚐嚐,這可是滿春樓最好的酒,十三年陳釀桂花酒啊!這一壺三百兩銀子。”
那人得意的笑著給兩人倒了酒。
“蘇兄你不厚道啊,上回請我喝的也才九年陳釀,不夠意思。”
“哎呀,對不住孫兄了,那等下叫人裝一罈酒帶上,就當是給孫兄賠不是,哈哈哈。”
三人乾杯,一道道名貴菜端來,張玉咋舌驚歎。
“蘇兄真是大手筆啊,如此名貴的酒菜,張某可沒吃過啊。”
“蘇兄別聽張兄的,他可是國師,連御宴都經常去的人怎麼會沒吃過。”
“哈哈哈,張兄是見過大世面,說出這種話讓蘇某有些無地自容了。”
“那御宴也不怎麼樣,好東西可輪不到我們吃。”
張玉開始誇誇其談,有的沒的胡亂說了個遍。
幾人喝完一壺又上來一壺。
“聽張兄這麼說,好像有些不滿啊。”
蘇兄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
“何止不滿,我簡直服了,俸祿如此少,前幾日我來這喝酒便花了我半個月俸祿,心疼啊!”
張玉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哈哈哈,張兄有些醉了。”
“那以後張兄想來春滿樓喝酒隨時來找蘇某就行。”
張玉滿意的笑了,接著透露某些假消息。
“其實啊,皇上根本就不懂建宮殿的花銷,孫兄再加個幾萬兩也沒事。”
張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兩人放下酒杯聽張玉胡說。
“那宮殿是有大用,我若是說要在某年月完工會有吉兆,那不得加錢急修啊!”
“那張兄說了嗎?”
“還沒有,這不是先來跟兩位商量嘛。”
張玉也放下了酒杯,看著蘇兄。那兩人相視一眼,坐了起來。
“哈哈哈,今天不講這些,來喝酒。”
那兩人又拿起酒杯對飲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張玉和孫郎中就要離開。
“張兄啊,到時候記得代我向景學士問好啊!”
蘇兄走過來,從袖子裡掏出三張銀票,張玉接過去看一眼,五千兩一張的大面額。
“這是自然!”張玉打包票。
“那就不送了。”
張玉在孫郎中的攙扶下走出門。
姓蘇的在樓上看著馬車離開,轉身又坐了下來端起酒杯。
有人從屏風後面出來坐下。
“你覺得孫郎中帶來的那個國師怎麼樣?”
“很貪,權力確實大,他的話確實有一定可信。”
那人在屏風後面,看著張玉的一舉一動。張玉貪婪地盯著姓蘇的口袋,收了錢一副滿意的表情,無不證明他是個貪官。
“那我們以後可得待好那兩位大人。”
景學士他們還沒見過,不過看著張玉的表現,想來應該是個差不多的人。
“若是有這兩個靠山自然是好極了,京城四大世家應該要加一個名額。”
兩人滿意極了,對飲起來。
張玉在車裡還很興奮,拿出銀票貼在臉上勐吸了幾口。
“孫兄,這是你的。”
張玉抽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這可使不得。”
說是這麼說,孫郎中一把接過銀票笑著塞進口袋。
“這蘇兄不錯,能處。”張玉說到。
“哈哈哈,那以後咱們可是自己人了。”
“那是。”
馬車回到皇宮,到了工部辦事處。
“那告辭了。”
張玉走下馬車,往國師府走去。
“跟著去看看。”孫郎中對著一個下人說到。
很久之後那人回來了。
“國師已經回去了。”
“好,下去吧。”
隨後轉身將五千兩的銀票遞給身後的人,那人拿出一千兩的銀票給孫郎中。
“做得好。”
“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