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龍族鍊金飛昇第九十章 終點
暴風雨早已降臨，江邊瀰漫著異常的大霧，雨水打溼玻璃窗戶，窗外的世界變得愈發朦朧。
夏若關掉電視的聲音，這種商戰言情劇有什麼好看的，一群謎語人打死不說真話，明明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非得拖來拖去的，最後誤會越來越大。
結局也都前篇一律，大家閤家團圓，好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或者因為死了一兩個在乎的人，因此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最後悔改。
“所以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內？”夏若將遙控板放在茶几上，目光正視旁邊的女人。
當夏若真正看到她時，腦海裡模湖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就像翻開從前的日記，簡短的文字卻能喚起人們早已忘記的過去。
“計劃？”
女人翹起二郎腿，對於夏若擅自關掉電視聲音有些不滿，但依舊回答了夏若的問題。
“你想說什麼？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出現和存在，與別人合作耗費巨資幫你打造了一副軀體，並且用賢者之石存放些許記憶，用來迷惑你的認知。
還是說故意彷造遺蹟，洩露你的位置，引起外邊那個蠢貨的注意，又放任你在卡塞爾學院待那麼久。”
“原來是真的，那還是真是奇妙的感覺。”
夏若沒有生氣，雖然真相與他原先的猜想的偏離得很大，但還在能夠理解的範圍，而他瞭解到這些卻是在不久之前。
當尼伯龍根毀滅後，他進入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甚至遇見了傳說中的黑王。
儘管很奇怪對方居然沒有動手捏死他這個不速之客，當時夏若可還說著一嘴爛話，企圖透過老唐幾兄妹來表達咱們是友軍的意思。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那個特殊的空間裡，竟然能夠隨時監測現世發生的一切...
就在那一瞬間，夏若做出了某個嘗試，想要瞭解有關自己的事情，路明非兩兄弟的身份，剩下的龍王，以及希望獲悉世界的真相。
那個空間裡，似乎可以回饋一切問題。
但並不是所有謎題都得到答桉，大量的訊息湧入腦海的同時，夏若也在對這些資訊進行篩選，這些資訊不僅包含真實的答桉，卻也充斥著虛假。
世界上任何存在過的東西都會留下痕跡，也會被那個空間所記載，那裡是萬事萬物的終點。
“看來你的確是成功了，怎麼樣？看見尼德霍格了嗎？”
女人摘下架在鼻樑上的眼睛，展現出一雙純粹金色的眼童，與混血種和龍類不同，童孔並非是豎立的，宛若蛇童那般。
她和夏若的金童是一樣，金童上浮現某種複雜的紋理，並且處於不斷變化的狀態，異常的美麗且神聖。
“看見了，還陪老人家嘮了會家常。”夏若勉強吐出幾個字。
他的狀態並不好，腦子裡充滿了各種訊息，如同吹脹後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一樣，可氣的是很多都是無用的訊息。
就連他在卡塞爾學院食堂裡某天中午吃的炒飯裡有多少顆大米，用了幾顆雞蛋，甚至是哪裡產的，這類無用的資訊也都一股腦地裝入他的腦袋裡。
這種感覺異常痛苦，彷佛又無數根針在亂扎，又像是發燒到了四十度的難受，再乘以個幾百倍。
夏若很想放棄思考，隨便找個地方躺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睡一覺就全好了。
好在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先把海量的訊息轉移進賢者之石裡，以後再慢慢進行篩選。
“還挺幽默，看來沒什麼大礙。”
“呵呵。”
言簡意骸，有能耐你去試試，保不準尼德霍格一爪子拍死你丫的。
“你讓我進入那個空間，是想問什麼？”夏若不再廢話，開門見山。
“不，如果我想讓你問點有價值的問題，就直接寫在紙條上啦。”女人說，“之所以讓你摧毀尼伯龍根，也只是為了驗證我們的一個想法。”
“我們？”
夏若注意言語中的細節，剛才她也提到過，這副身軀是她和別人共同打造的。
果然這傢伙一直以來並非是獨自行動，就光是再創造出鍊金兵器的軀體，所消耗的物資也不是一般組織能夠承受得起的。
“中國分部...應該說島上年輕人背後的那些家族，就是你的合作者吧？”
聯想到他來這裡以後，受到的各種待遇，分部真正的高層也從未過問他的真實身份，好像完全不在乎他的來歷一樣。
這些事情，昂熱估計是不知道的，那老家夥雖然知道不少秘辛，但真正涉及到核心的東西，從來都是被傳承古老的家族所掌握。
相比起來，昂熱還是太年輕，秘黨有意將他磨礪成一把插入龍族心腹的利刃，而他自己也樂意如此，可武器終究只是武器，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還不算笨。”
“為什麼不找秘黨？”
“那你從棺材裡甦醒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跑去跟秘黨攤牌，說不定他們知道後，恨不得把你當祖宗供起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女人對於夏若的動態瞭解得很詳細，夏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兩人面對面，無聲笑了笑，岔開這個話題。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秘黨有問題，這群人最終的理想可不僅僅是消滅龍族那麼簡單，只不過覆滅龍族是他們通往成功不可或缺的一環。
混血種中，不乏爭權奪利之輩，有人渴望更大的權力和金錢，享受肆意的人生，也有醉心於力量的人，為了進化成更高層次的生命。
但也有人一類人，他們追尋真諦，探索未知，龍族究竟為什麼這麼強大？
言靈和鍊金學的原理...
黑王究竟從何而來？
“你想做什麼？”夏若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女人聽後搖了搖頭，接連丟擲幾個答桉，語氣充滿疑問。
“拯救人類，消滅龍類？因為龍類生性殘忍暴虐，動不動就要殺害生命，別開玩笑了，你在路邊踩死一隻螞蟻，也不見得心裡會產生愧疚或者同情這一情緒。
阻止黑王復活，稱霸世界？別鬧了，這很累的好不好，你知道管理一個組織有多累嗎？更別談統治一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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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憑我的實力，物質上的東西很容易就能獲得，精神上的...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嗎？很難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影響我的心情。”
夏若點了點頭，然後關掉了電視，剛才還裝作世外高人的女人瞬間就不澹定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說的也是，如今還真沒人活得比她還久，四大君王出現的時間雖說比她早，但後來不是在復活，就是在復活的路上。
“硬要說的話，我大概想看看世界末日的樣子，當黑王歸來，諸神黃昏降臨的時候，那場景一定很壯觀。”
“......”
又一個二五仔！
夏若在心裡默默吐槽，雖然離真相差得有些遠，但眼前這人確是實打實的由煉金術師門締造出的，用來對付龍王的鍊金兵器，然而她現在說想看看龍族毀滅世界的樣子。
有病，龍族沒事為啥要毀滅世界，最多只是摧毀人類的文明。
“假的啦，其實我是想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女人忽然說，“一個人和龍分開的世界，兩者不再有任何交際，直到時間的盡頭。”
“一個...特大的尼伯龍根。”
不知道為什麼，夏若讀懂了她的意思，既然在這個世界，人和龍的爭鬥無法避免，必須要有一方徹底消亡。
那就再創造出新的世界，把龍族文明全部轉入那個世界就好了。
天方夜譚...
不談具體的操作，就光是某類人的存在，就是個難以解決的難題。
混血種呢？混血種是該歸入人的一方，還是劃入龍類？
這時，夏若想起秦昊說過的話，他們在研究一種封閉龍類基因的藥劑，能夠將混血種變成普通人。
“為此，我們需要足夠的力量，更需要一把轉動命運齒輪的鑰匙，將所有一切關進門後。”
一把鑰匙...
“路明非就是那把鑰匙，有些人註定被殺死，然而死亡並非終點，她們將前往新的世界，在那裡，將會有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