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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賣甜餅

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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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賣甜餅124、第 124 章

藺淑的這一段治療, 在後來被專門當成例子, 寫進了太醫院編纂的《醫學實錄》中。

一個偏癱,以一種極為刺激的法子, 最後成功有了觸感,在經過數月療養,與常人一般行走無礙, 可謂是上天眷顧。

其中部分口服的刺激藥,以及針灸法子,還是海外之人與太醫院一道商討出來的。算是第一場醫學罕見的“跨國合作”。

書裡寥寥幾筆中,還提點了一句,時隔一年, 誕下一子,母子平安。

當然此刻的眾人還並不知道這後頭的事情,心裡頭沒一個是有把握的, 還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蕭子鴻並沒有在意藺淑的病如何。

他派了人守著姚家,護著那兩個孩子,希望他們能平安度過這一年。

來年他去南京,才能帶兩個孩子在身邊。

除去孩子之外,他還在思考著另一個事。關於佛郎機國。這事他沒有和舒淺講過多少, 以前提過一回,後來全當無事發生,連水師大勝佛郎機人,他都不曾向舒淺解釋什麼。

有的事情,越解釋, 越是容易透露點事。

“這地方,還是要早日解決了才好。”蕭子鴻垂著眼,思考著後來外頭的局勢。海禁之後,朝中對外來的訊息知道的越來越少。

那會兒由於海外太亂,不少國家朝貢都不來了。

偶爾有人上門求助,他確實會尋人去。但這路途遙遠,損耗太大,全然是給足小國面子,害了自家將士。路上碰到海盜,大多折了。

後來他乾脆將這些上門求助的事情扔給了太監。

那些個太監心裡面都門清,全攔在了外頭。

於是,徹底海禁。

不是蕭子鴻想要海禁,可那會兒不得不海禁。他能護著點天下,先護著點天下。再多的也顧不過來了。

如今一想,確實是當年想得還不足了。有時在繁榮時期,傷筋動骨一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百姓比他想象中要能幹的多。

比如崇明教。

李公公在旁邊聽著,半聲都沒有吭,生怕驚擾了陛下。

“得了。海商引提上。佛郎機國,提上。還有……歐暹巴?提上。”蕭子鴻隨意取了一張紙,在上頭按序寫著。

每一個字都在今後掀起巨大波瀾。

此刻的佛郎機國。

一位佛郎機人顫著身子,往後挪動了一下。

面前的貴族面上陰狠,惡意辱罵著遙遠的東方。

這佛郎機人聽著,在心中忍不住將那貴族的話一一反駁。

貴族說著別人粗魯,可難道出海以貿易為名,實則攻打各地水師,搜刮各地財寶,殺虐各地普通異國人,就不是粗魯的行徑麼?

上回被運回來的黑奴,一搜船上就關押了好幾百人。

他們還將其運送到別的地方,讓這些黑奴去做極苦的工作,只給少量的糧食,而生病治療的藥是完全不給的。病了就只能等死。

並不是所有的佛郎機人都認同。

可外出帶來的巨大財富,以及能讓自己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惡意,似乎將所有人的雙眼都蒙上了。紅彤彤恍若來自地下的雙眼,上了船出了海,好似帶來的是無上的榮耀。

是……榮耀麼?

他跟著貴族一道去過碼頭,看到過隨意丟棄到海中的屍體。

即便知道那是努力,他也於心不忍。

哪裡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的!

被東方人打敗,也是咎由自取的!

可他不敢說。

面前的人只要樂意,能夠輕易用火丨槍爆了他的腦袋。他還想要活著,活久一點。更不想要和那群奴隸一樣生不如死。

貴族罵完了東方,又開始罵國內的繼承者們。

上天似乎並不眷顧他們這個越來越強盛的國度,佛郎機國女王剛剛逝世,年紀輕輕的新王整日做著美夢,幻想著能夠佔領所有的國度,並將紅衣教主推廣出去。

他甚至將紅衣教主立為了下一任君主。

這可真是荒唐至極。

要知道那老家夥指不定比著年輕的新王死得還要早。

就在他惡意揣度著這群人時,外面匆忙有人來報:“王,戰死了!”

貴族腦袋一懵。

他剛咒罵過新王,可沒說真想要讓人馬上就死。

這回戰爭,國中剛派出了大量的精銳。

本就因為東方而損失了一批佛郎機人,莫不是這回還要損失一回?

那紅衣教主絕對在位做不長,如今勢頭最大的三個人,其中甚至有個是附屬國的君主。要是被他爭取到了佛郎機國,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惡狠狠瞪視著面前的人:“怎麼回事?你快詳細說來!”

還能怎麼回事呢?

佛郎機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也會疲憊,也會飢餓。他們在新王的帶領下剛剛登岸到要攻打的國度,新王一定要眾人繼續趕路。

趕了沒多久,迎面遇上了敵人。

年輕的新王十五未到,根本不會打仗,也從未上過戰場,胡亂指揮自亂陣腳,很快就被人尋到且誅殺了。

餘下的佛郎機人死得死,逃得逃,亂成了一片。

僥倖活下來的人,也對新王充滿了怨恨。

貴族聽完後,整個人陷入了抑鬱。

他隨後掀翻了桌子,打破了屋裡的陳設。許久之後,他才咬牙切齒說著:“絕不能讓那人當上王。”

旁的佛朗機人都極為恐懼,知道這位貴族說的是誰。

“還有東方……”牙縫裡透露出的恨意,根本就沒有經過掩飾。

遙遠地方由於內亂,自己就亂成了一鍋子。

舒淺對此是半點沒知道。

因為太遠了,訊息傳來個把月後,到不知道過時多久了。

且沿海的參將十分有才能,和紅六一起搭檔後,愣是將周邊的幾個小島國全部都整頓了個乾淨。那些個潛藏在裡頭的外來探子,都被挖出了不少。

周邊安全,崇明教生意都好做了不少。不會有兇殘海盜掠奪,不會被強行徵收買路錢,這樣的航線是商人最愛的航線。

安全,只要想著如何能賺錢就成。

天冷,崇明教也不走遠,就幾個小島之間來回買賣點有意思的玩意,還互相道賀,迎接即將而來的新一年,祝來年依舊風調雨順,且發財。

梁又鋒自從當了崇明州的知州,每回秋日收到崇明教交上來的稅,都會樂得找不著人。

他以前看著姚旭是覺得:唉,不容易啊。

現在看姚旭不一樣了,心裡頭想著:出息啊,不愧是我的學生。

去年光崇明教上交上來的糧食、白銀,甚至是絲絹,就完全超過了以前他在瀛洲收的那些。別提今年,量更大了,朝廷所需的那些,半月收齊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旁的幾個州縣看著他羨慕得都恨不得請他去喝茶,好問問這裡頭有沒有什麼油水好撈。

油水麼,沒有。

梁又鋒不過是隱晦提點了他們幾句:“海商再過幾年絕不會只有崇明教一家。”

至於還會有誰?

老百姓有多少人能夠參與其中,那就是這些知州知縣要去打聽甚至安排的事情了。

有點盼頭,眾人羨慕還是羨慕,也明白過來,接下去如何在第二個或者第三第四個海商引裡頭搶佔一點好處,那才是個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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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這群知州知縣跑東跑西去折騰,那又是另說。

瀛洲知州崔嵩原本和梁又鋒關係是真的點頭之交。

兩人身世是天差地別。

崔嵩苦出身,日子時常過得緊巴巴。身為一名知州,平日在衙門的硬開銷著實巨大,他是有些負擔不起的。要不是新皇上位,給漲了月錢,他恐怕真的會思考要不要把衙門賣了轉頭重建一個小衙門。

瀛洲有錢,他沒錢。

現在日子好過了,梁又鋒這個被他“擠走”的知州也過得不錯,兩人關於改造暗街有共同的話可說,一來二去話多了點。

這回關於海商引,他也感興趣了。

崇明教怎麼都在他那兒弄了個酒肆,從崇明教的關係來講,他和梁又鋒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當然,這個極為冷的玩笑話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這回休沐,兩人就約在瀛洲酒肆吃飯,順帶就聊關於海商引的事。

海商引不過是個憑證,朝廷說發就發,說還沒到時候就還沒到時候。

誰都沒法輕易揣測到陛下到底決定何時發海商引。

但崇明教出海多次,肯定是有些經驗以及可取之處的。

“瀛洲商人也多。還有商會。”崔嵩這般和梁又鋒說著,“您說這船是先造起來好,還是回頭等拿了海商引再造?”

崇明教早就開始造船了,沒有海商引,他們也會出海的。

現在各地衙門管得嚴,老百姓蠢蠢欲動,沒敢直接造船而已。一旦有人開始造船,發現沒人攔著,一定很快沿岸都開始造船。

梁又鋒聽著他的話,喝了口小酒:“這錢是賺不夠的。先出海的就一定能搶著好的了麼?人家回頭好的指不定還是留給崇明教的人。”

這就是崇明教先出海的優勢。

崔嵩想著是這個理。

“梁大人怎麼看?”崔嵩覺得梁家消息靈通,恐怕比他知道得多一些。

梁又鋒其實挺欣賞崔嵩。

寒門出身到這地步,不容易。

他沒和別的人說,卻是和崔嵩細說了兩句:“大家搶著想要出海賺大錢,你怎麼不想想,賺他們的錢呢?”

崔嵩疑惑。

“木頭。”梁又鋒說著,“造船誰不要木頭?鐵。要不要?麻繩,要不要?船帆,要不要?”

崔嵩一拍腦門。

他忙起身朝著梁又鋒拱手:“梁大人不愧是梁大人,在下自愧不如。”

“哎。”梁又鋒擺手,“你要是有心,這些提早備起來,也防著百姓加價。”

崔嵩點頭:“是這個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趕上了!!!(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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