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賣甜餅54、第 54 章
喬曼沒想到自己送個飯還能受那種刺激。她至今臉色發燙, 半天沒能夠緩過來。
三人之中, 不論教主還是蕭公子,神情都是那麼坦然, 好似就她覺得羞恥極了。
猜測歸猜測,真親眼見到了,她又覺得, 覺得……
哎,喬曼不敢再想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匆忙走向庫房。這些時日她看似空閒了點,可教中進進出出的賬一樣比前頭那些時日多多了。
蕭公子忽然出現,她正好帶著草娃理一理教主的私賬, 將原先不好轉交的趁著這回一道給了。
草娃前些天天寒有點受凍,家裡頭把他扔在家裡憋了好幾天。等見著喬娘來找他,忙對著自己阿姆求饒:“我再不出去整個人都要廢了, 阿姆!”
這老人家哪裡能夠扛得住,確認了孩子真沒什麼大問題,還給草娃又添了兩件衣服,這才將人交給了喬曼。
喬曼不過是將草娃帶到庫房裡清點一些東西而已,不會走丟的。
草娃得了準信, 立刻蹦躂到了喬曼面前,眉飛色舞的。
一大一小就這麼朝著庫房去了。
庫房是排班的,門口教徒見著喬曼恭敬拱手:“喬娘現在來庫房做什麼?”
無論是誰,哪怕是教主來庫房都要在門口記一筆。
喬曼在教徒手中的冊子上寫上了自己和草娃的名字,也添上了緣由:“這不是蕭公子回來了, 我看看教主那兒的東西,弄一個清單整理出來。”
教中每回送刀都會送一筆錢,對這點還是知道的。
教裡頭的錢進來很快都會被花出去,教主的私房錢無處可花,基本就擱置在那兒,每次取出其中一半送到那位蕭公子那兒。
偶爾教主心血來潮,像是賞賜一樣,將自己的錢給教中一些,或者將自己的錢多給蕭公子一點。
反正她沒地方花。
教徒聽了這話,笑得揶揄:“莫不是回來準備過年的。這也是個全家團圓的喜慶日子。”
喬曼臉上又燙了些:“說不定是的。不過都是教主自個的事情,我們見著他們好好的,那就好。”
教徒忙點頭。
教中上上下下,沒誰不喜歡教主的。
教主能帶著人有錢賺,有肉吃啊。
喬曼寫完了,還和這教徒說了一聲:“教中新來的這些,回頭得空都見見蕭公子,至少認個眼熟。”
“行嘞。”教徒聽著這話,決定轉頭換班時就和同伴們去說說,讓那些新人這些天在教中多走動走動,讓新人認認蕭公子,也讓蕭公子認認人。
喬曼朝著人笑笑,等著教徒給她開門。
草娃才知道蕭公子回來了。
當初他自個被人拐走,蕭公子才來教中,就來幫著尋他了。
在草娃心中,蕭公子可是一位大好人。
他跟在喬曼身邊,稚嫩的聲音好奇問喬曼:“蕭公子前些時候為什麼都不在教中呀?”
“蕭公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喬曼這樣回他。
草娃點點頭:“商人多離別,教主總是做生意,肯定和蕭公子經常會分開的。”
喬曼笑了起來:“誰教給你的話呢?”
草娃可不會隨意出賣自己的小夥伴:“話本裡都說了的,嫁人最好是嫁給書生,以後能當狀元的,或者是嫁給大英雄,能打大老虎的!”
童言無忌,偏偏說得很是認真。
喬曼笑得咯咯。
她打趣問草娃:“可教主兩種人都沒有嫁呀,她是直接娶了一個。”
草娃擺擺手,學著譚毅小大人的樣子:“這哪能一樣?教主可是大人物。就算是狀元,都是只能入贅的。對了那叫……”
他苦惱想了想,靈光一現:“叫駙馬!”
越說越離譜,八竿子都打不著。
喬曼知道蕭子鴻身份是不一般的,不過教主不在意也不說,她就從未問過。
現在細想,壓寨相公可不就是入贅的郎君麼?
“駙馬是公主的丈夫。”她給草娃糾正著,“平日裡就叫蕭公子好了,可別忽然冒出點奇怪的稱號,被教主聽到了,她可會打你的小屁股。”
草娃聽著這話耳朵抖了抖,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
講真,那次把自己弄丟了,他爹剛開始沒說什麼,他回到家他娘可還真打了他一頓屁股。
疼不疼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丟人了。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裡頭擺放教主個人物品的地方。
每回教中賺了錢,眾人按照新的規矩,會從那次收益裡抽取一部分,預設成教主的錢。至於每月固定發的那筆錢,教主覺得她不需要太多,一直都只比幾位當家稍微高了一丁點。
就是如此,她的私庫裡錢財也多到驚人。
特意找木匠打造的箱子,幾乎每一箱都是塞滿的。一箱箱疊加起來,高得令人害怕。要不是教中花錢一樣如流水,喬曼覺得這庫房都不夠放的。
從教主這兒的錢,完全能夠推算出教中這些時日賺了的錢。怎麼說再過幾年,成為瀛洲首富都指日可待。
她對外界的訊息還算靈通。
瀛洲最有錢人的人,銀兩那可是上了億的。
草娃見喬曼取出了懷裡藏著的冊子,也從自己懷裡取出了自己拿來的筆,湊上前表示:“喬娘你先算,我在後頭給你檢查。”
瀛洲酒肆開業那會兒都是他檢查的賬本。
喬曼笑了笑:“好。”
兩個人這就埋頭苦算了起來。
……
上頭一句話,下頭跑斷腿。
紅二很認真思考著他主子會當多少年的皇帝,其中有多少時日會在江南折騰。以及在這個情況下,在江南好好建立一個別院的可行性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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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每年都要花費一些時日在南方,那其中所需的人力物力太過龐大,不如直接建立一個別院,勉強算個“一勞永逸”。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現在建造還太勞民傷財,要等這個天下緩過勁才行。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讓舒淺拖家帶口前往北方。
可朝中新皇剛剛登基,各地對先皇有不滿,對新帝還在觀望。其中要是開戰,戰線拉得最長的莫過於南方沿海一帶。
朝中水師有和沒有是差不多的,從新帝有練兵想法到正式成團,也要三五年才能夠勉強成個型。
這時在沿海一帶頗有勢力的崇明教太過重要了。
重要到他覺得寧願兩人分居兩地,最好別胡亂折騰。
不過人微言輕,他想是這麼想的,提點也會跟自家主子提點,可最後做決定的還是這位新帝。
他冷漠理著一堆的本子,覺得等開了年,他就要申請先漲點月錢。
如果他主子開不出月錢,就讓崇明教教主來開。
堂堂一個天子,沒有一個教主有錢,光想想就讓人牙疼腎疼肝疼。
項文瑾眼眶烏黑,頭髮凌亂,精神恍惚。
他當初答應了一幅畫這沒什麼問題,可為什麼轉頭“這和朝事無關,事關天下儒學”,“這和朝事也無關,事關諸教普及”等等全部都成了他的活計?
官位麼,還是八品。
月錢麼,稍微漲了漲。
事情麼,翻天覆地多了起來。
最可笑的是,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的這位新帝,轉頭沒了人影,說是去叩謝恩人了。
恩個錘錘!自己難道不能算這小崽子的恩人麼!現在,他就是這小崽子的恩人!
項文瑾已累到根本不想把新帝當帝王了,他只想見著了人狠狠打這小崽子一頓。至於打不打得過,那是另外一碼事。
他從一堆本子裡鑽出腦袋,見著紅二整理了一大疊秉筆太監們的“功勞本”:“他要在江南待多久?不就是女子?他都不能把人帶到京城來麼?行不行?”
紅二不知道自家主子行不行,他深深嘆口氣:“主子一路走來,那位著實給主子送了不少的東西。光是採購糧草的銀錢,那真是一箱接著一箱。”
有錢了不起?
項文瑾怒瞪一眼紅二:“他還以為他是邊塞小皇子呢?說什麼都有洪源哄著!別人送他,他那身份想怎麼還不行?一道口令下去,皇商!錢會少麼?”
崇明教和皇商放在一起,不太妥。
前者勉強算“法無禁止”擦著邊,後者可是官方認證的。這天下由於舒淺的存在能有一個崇明教,可不會被允許擁有第二個,或者第三個。
要不是舒淺和主子講不清道不明的,等主子抽出手了,那崇明教也就距滅了不遠。
紅二知道項文瑾是氣惱了,也是著實對舒淺那人並不瞭解。
他想了想,委婉提點了兩句:“國庫裡至今沒有多少錢,戶部的本子每天一本都在說這事情呢。”
項文瑾拍桌:“你說說,那女子再怎麼好,再怎麼有錢,她能將國庫填滿麼?她能麼?”
紅二覺得這要求有點高了,還真填不滿。
他將一批批分好類別的本捆好,掃了眼周邊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自己人”,微嘆了一口氣。
沒有經歷過錢財的衝擊,怎麼能知道那種感受呢?
將本放到邊上的推車裡頭,紅二覺得差不多這些可以送出去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邊上的傢伙將這點送走。
“國庫是填不滿的,這可沒有上限,哪裡來的填滿一說。”紅二覺得主子的先生還是得對舒淺有點概念。
想起剛才自己走神想到的點,他琢磨了一下舉了這個例子:“以主子現在的情況,想要在江南建立一個別院,三五年不用考慮。”
頓了頓,他坦誠說了下一句:“而若是以那位的能力,將生意開兩家到京城來,恐怕三五年這別院就能建起來了。”
皇家別院所需要開支的金錢,常年與世家子弟來往的項文瑾還是有概念的。
他聽了這話,微頓,隨後冷哼一聲:“別回來了,多討點人歡心,轉頭趕緊讓人將生意開來京城。慢吞吞的,行不行啊?”
紅二:“……”
作者有話要說: 成功!明天恢復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