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遊戲裝NPC的日子120、無人知曉(18)
五樓一隊折損, 狩獵隊有了警惕心,他們破壞了窗簾和窗戶,一縷縷光束灑落進來。
天光, 加上堵在路口的狩獵隊成員,兩者相加竟把任逸飛鎖在了第五層中段,上下不得。
“這些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任逸飛皺眉, 他是被甕中捉鱉了。
“嘭!”任逸飛緊緊貼在門板上, 他已經聽那些人一扇扇開啟房間的聲音,距離這裡不遠了。
他困在某個樓層,再一個個房間排除, 是個有效的辦法。
這個情況想要逃出去, 除非有奇蹟。不過他本來也沒準備逃走, 所謂富貴險中求, 機會也是如。任逸飛想要再闖一次人類基。
他們需要猩紅女巫的血液。不,或許還有其他目的,但是肯定不會準備立刻殺他。
但要沒有危險……他想起面一個個死去的其他實驗者,或許正是因為他們都死了,所以要來抓他。
猩紅女巫或許會死, 但不會是在這裡,更不會是因為抓捕死去。
要不立刻死,他有自救的能力。
“方麗。”任逸飛念著這個名字,她大可能是贈送這身紅斗篷的人, 更是猩紅女巫血脈至親。
任逸飛對於血脈親情這種東西一貫嗤之以鼻, 但是面對著‘方麗’,論如何不出諷刺。
實驗負責人了,實驗品都是人類轉化而成,猩紅女巫甚至更徹底, 但他不道是怎麼做的,道的有基首領。
論是為了猩紅女巫,還是為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和怪物,他必須再去一趟人類基,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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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點,不能完全失去意識或者被控制。他身上有系統物品,玩的身份會暴露。
“要不要暫時先藏在這裡?”他拿著道具卡直發愁。
這個副本有針對他的各種東西,任逸飛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一直保持清醒,並且掌控全場。
高階局可以攜帶三件道具兩張鬼卡,另還有一張身份卡牌。這些都是醒來會出現在玩身邊的。
身份卡和鬼卡是繫結的,可以隱入玩的手心(死亡後身份卡掉落),其他道具都是能轉移和交換的。任逸飛因為收繳了三張道具,所以他手裡本來是有六張道具卡。
‘偽裝土豆’已經用掉,是一次性道具。射釘槍換圖了。現在還剩下‘漫畫生成器’,這個道具可以對自己使用,透過第三人視角瞭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大黑鷹弓/弩’,剩下兩箭矢了。剩下還有‘止血繃帶’和‘墨骨繪扇’。
別的丟了他都不心疼,唯獨‘墨骨繪扇’是友人所贈,不容許一絲意。
“砰砰砰。”隔壁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音,這群人清理一個房間的速度最多半分鐘,沒時間考慮了。
六張卡牌被直接塞進床頭櫃的抽屜,論如何,他一定會活著回來取走它們。
一切後事料理好,任逸飛整理了防毒面具,手持麻/醉/槍,對準大門。
“砰!”大門被直接踹開,任逸飛扣動扳機。
他又襲擊了兩個狩獵隊成員,但自己也是一朝不慎再次中了一枚麻醉針。
兩針專門針對他的藥劑,縱使他還有意識,也奈何不得全副武裝的npc了。
他們手裡彈出一個古怪東西,在空中自動解體重組成籠子,一下把他罩住了,自動鎖邊。
任逸飛半昏沉半清醒的時候,頭上防毒面具被取走:“沒錯,是他。”
“快!”一層特別的黑布罩在籠子,狩獵隊成員一揮手,“帶走。”
任逸飛在籠子裡團成團,他眼睛半閉,但臉上依舊滿是戾氣,努力在抵抗藥劑的效果。
晃晃悠悠抬轎子一般,任逸飛被抬面。雖然有黑布隔著,白日的光線還是讓他整個人焦躁起來,不住晃動籠子,嘴裡發出威脅的嘯音。
面還有多聲音,都在討論他。聲音太多太雜,一時也不道哪些是有效資訊,任逸飛乾脆全部遮蔽。
之後會有源源不斷的真相送進來。怪物的身份是最好的掩護,高傲的人類在怪物面偽裝自己,不管他有多聰明,甚至擁有高等情感。
遮蓋的黑布被掀開一角,天光投射進來,照的手腕立刻開始發紅脫水乾裂,他張嘴衝著光源處低吼,眼睛也眯了起來。
“是他。”確認了物件後,黑布被再一次放下。
狩獵隊隊長總算松了一口氣,一看那雙眼睛他道抓對了。
人類的眼睛和怪物的眼睛不一樣,不出哪裡不一樣,但是怪物的眼睛一對上心底發涼,像是被吃人的猛獸盯上了。
時猩紅女巫正是飢餓狀態,人類又是他食譜上的食材,他的眼神裡理所然是全剋制的食慾。
這樣的眼睛,怎麼會讓副隊長發出那樣的疑問?
狩獵隊的隊長想起那個模仿人類,假裝自己有高等情感,最後迷惑了研究員逃脫的三號怪物。
怪物會有人類情感嗎?不,怪物擁有的,是絕佳的模仿能力。
像是那些天生反社會人格,能模仿,模仿得惟妙惟肖,但本質永遠不會改變。
“老大,文鵬死了,還有江林。”死掉的兩個人被抬出來,一個抹了脖子,一個捅了心臟。身為隊友的npc狠狠捶了一下籠子。
“你幹什麼?”狩獵隊隊長制止他。
“隊長,他殺了他們。”npc異常悲憤。
籠子裡的任逸飛抱著肚子,他感覺自己要被人類玩死了:吃了一點,整餓了,又吃一點,又整餓了……
至於npc的怨恨,呵,殺人者人恆殺之,沒事兒去山上抓毒蛇泡酒,最後被毒蛇咬死,那都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任逸飛的心態完全是怪物的心態了,他思考問題的立場也完全是怪物的立場。所以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殺了兩個人類。
後面之所以不殺,也不是因為仁慈心發作,純粹是不願意激怒這些人,給自己的計劃添太多波折。兩個人剛剛好,可以警告這些人,又不足以真正激怒。
今天獲取了多資訊,但還不夠。
兩年的事情,還有怪物們之所以轉變的秘密,他都要弄清楚。
人類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怪物會有高等情感,算落如今的境也要驕傲自大。
但一個沒有高等感情的怪物,怎麼可能會去追尋自己的來歷?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要去哪兒?
猩紅女巫的角色任務已經明了一切。
籠子進了基,因為包著黑布,別人也看不裡面,倒是他們的聲音源源不斷傳送進來。
“據那是重要怪物,可以製作消除藥劑。這種怪物要是多一些好了,消除藥劑可以量產。老實,我也想要夜晚出去看一看,太有趣了。”
“應該可以人工培育繁殖吧?再抓一個配種。”
任逸飛坐在籠子裡晃晃蕩蕩,他輕輕咬著自己的手指緩解飢餓帶來的食慾,也聽著面事不關己的聲。
立場變化之後,突然覺得,人類這種生物,果然消失比較好。
在全基人類熱鬧的議論聲裡,黑布籠子透過一個特別開闢的通道直接送入了玩們找半天的實驗室。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好在結果完美,狩獵隊的成員終於能回去補眠了。
玩也都回去了。
猩紅女巫的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玩們期待著劇情進一步推進,以及的資訊提示。最好是可以直接決定‘鬼’是猩紅女巫的資訊提示。
有幾個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看中的‘npc’收走。
“真可怕。”人群中的大小姐臉色發白,容也十分勉強,“真是可恨可惡的怪物。”
“小姐,別看了。”保姆以為她是被那些血淋淋的屍體嚇。
俊美玩還想著剛剛的低吼,稚嫩的幼獸的吼聲,憤怒、措、恐慌,似乎能聽出各種情感。對猩紅女巫來,人類是可怕的怪物。
他看了一眼還在顫抖和害怕的大小姐,如果他所料不錯,猩紅女巫和他們也有些聯絡,或許是親緣關係。
那麼兩相對比,這個溫室裡養大的花兒,還真有些乏善可陳。
“艾倫先生,我們回去吧,我有點不舒服。”大小姐捂著額頭,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抱歉,讓你看這樣血腥的畫面,確實是我的失誤。”俊美玩往回走,他和一個揹著書包的高大青年擦肩而過。
這個青年壓低了帽子默默離開人群,不道要往哪兒走。
“猩紅女巫現在怎麼樣?”辦公室的首領問狩獵隊隊長具體情況。
狩獵隊白日出動抓怪物,這事兒鬧得大,基裡議論紛紛,多人都去瞧熱鬧了。之後幾天這事兒估計都是基的熱點話題。
基首領沒有出去,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直事情結束。
“見實驗室的環境後變得十分焦躁,並且有攻擊性。已經注射了鎮定劑,不過沒太大效果。因為常年的實驗,他對各種藥物都具備抗藥性。”狩獵隊長了自己見的情況。
首領閉上眼,揉了揉鼻根:“這是最後一個了,小心點。”
“我道,他們也道。”
“狩獵隊員怎麼樣?聽有兩個人犧牲了?撫恤金不要吝嗇。”
狩獵隊長沉默了好一會兒,死掉的其中一個是他的老部下,他們接觸的時間比人都多。這也是他最信任的人,然而……他永遠留在了那裡。
“撫恤金已經發下去,其他人是被抽走一點血中了麻醉,明天能醒過來。”
之後幾分鐘,他們兩個都沒有話。狩獵隊長突然問:“你是不是久沒有離開下城,去上面看看了?”
基首領動作一頓:“為什麼這麼問?”
“我今天去面。但陽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突然恐懼,好像離開了水的魚。這感覺挺奇怪的,難道我不是人類嗎?”狩獵隊的隊長陷入一種自我懷疑中。
那是一種和群體脫離,和社會脫離的恐慌。
人類畢竟是群體性動物,一個人難以生存。
以還沒有這麼清晰的感覺,這一次出門,狩獵隊隊長終於意識這個問題,他的社交圈子被限制了,他開始和世界脫離,甚至……他開始老了。
這些話他不道應該和誰,身為二把手,這種話會讓人覺得奇怪。於是他問了同樣被圈在一個小圈子裡的基首領。
“十五年我們聯手,一直現在。失去了多,也得了多,首領,你曾經後悔過嗎?”狩獵隊隊長看向基首領。
“你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基首領。
狩獵隊長有些失望,他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要見見他嗎?或許以後沒有機會了。”
“不必了,”基首領力揮揮手,“既然下了這個決定,也沒什麼見的必要。從來沒有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