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錘當第四天災第二百九十二章 為帝皇而死，勝過為自己而活
思源星上的戰鬥對於獸人們來說只是超大規模Waaagh！之前的一個小小的插曲。這根本沒能熄滅他們心中的戰鬥之火。
所以當思源星上的泰倫被解決之後，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獸人們在此駐足。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很快就登上了戰鬥月亮和那些看起來破爛但卻火力強勁的戰艦。
行星總督瓦西力看著天空中那只龐大的艦隊一點點的消失，感覺這像是一場怪誕的夢一般。
獸人來幫助他們趕走了泰倫之後，不僅沒有把他們當做敵人，還要繼續向著銀河系邊緣前進，站在抗擊泰倫的第一線，
在親眼見識到這一切之前，誰能想到思源星是這種結局呢？甚至，就算瓦西力見證了這一切，他還是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太過異常了。
不過...在這個荒誕不經、虛妄離奇的宇宙中，倒也正常。
瓦西力嘲諷的一笑，將這些感覺拋之於腦後。
不論如何，獸人們已經朝著另一處戰場前進，他們或許會救下又一個帝國世界，或許會遇上一支龐大的泰倫艦隊進行一場Waaagh！，無窮的戰爭等待著他們。
而對於行星總督瓦西力來說，思源星上同樣有著“戰爭”等待著他。
破碎的軌道堡壘和防禦平臺漂浮在殘骸的淺灘上、星球上那些由於獸人戰鬥留下的大量獸人孢子，以及一些僥倖脫離蟲巢意志掌控的零散泰倫生物......
和它們之間的“戰爭”，與其他的戰爭一樣重要。
············
當思源星被泰倫入侵的時候，引擎轟鳴，旗幟飄揚。
帝國部隊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人人都知道這場戰鬥乃是九死一生，但他們相信只要堅守戰場上和內心中的最後防線，帝皇就會庇佑大家的靈魂。
在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後，帝國擊退了泰倫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但最終思源星在和泰倫蟲族的消耗戰中敗下陣來。
如果不是卡垃薩帶領著他手下的獸人大軍抵達了思源星的話，那麼思源星最終只會被泰倫吞噬。
雖然卡垃薩作為帝哥的信徒，說他是帝皇戰士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那些真正的，帝國的戰士為何沒有出現在急需支援的思源星呢？
答桉是“戰爭”。
戰爭...
戰爭是一種雙方，或者多方互相使用暴力、攻擊、殺戮的行為。
銀河系中從來不缺少戰爭。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星球上在發生著戰爭。尤其是在泰倫將它的觸鬚伸入銀河之時，爆發的戰爭銀河之內數不勝數。
而這使得代表難以遏制的好鬥，喪失心智的瘋狂以及淹沒戰場的滾滾血海的恐虐成為了四神之中的最強者。
當大裂隙在銀河中撕裂出一道傷疤，血神咆孝著慶祝新一輪征服的到來。
她怒吼著。那咆孝聲令銀河震慄不已，崩解的現實進一步變得四分五裂。大裂隙進一步擴張，更糟糕的是，恐虐的僕人紛紛響應混沌之神的號召，成群結隊的從大裂隙中湧出。
這是一場屬於恐虐的“鮮血遠征”。其他邪神麾下的惡魔和信徒數量無一能比的上恐虐的戰爭軍團。
恐虐的軍隊駕馭著新生成的亞空間風暴朝八個方向散開，被血潮擊中的星球很快便會遭到鮮血遠征的入侵。
恐虐的追隨者們會從任何地方突然出現並散佈謀殺與混亂，直至血潮移向新的地方，這種策略使許多受害者根本來不及做出準備。
惡魔軍團從亞空間裂縫中噴湧而出，為整個銀河帶來全新的殺戮狂歡。
鮮血遠征就此開始。
但是肆虐的赤紅大軍並沒有奔著哪個目的地而去。相反，這群嘴角淌著血的惡鬼只不過是跟著風暴四處遊蕩，在某個行星上突然現形，大開殺戒，然後再隨著風波的移過而離開。
八股不同的矛頭向著朦朧星域的四面八方奔騰而出，而如同血跡會吸引掠食者一般，它們也會引來那鮮血的遠征。
其他星域中的邪神信徒都被這股無拘無束的狂怒吸引過來。墓穴世界從此隕落，帝國的鑄造世界化為屠宰場，而泰倫的蟲巢艦隊也被消滅殆盡。
在某些情況下，整個世界的人口被用來獻祭血神，但是在大多數時候，襲擊只會持續幾個小時，向他們送上血腥的屠殺之後，殺戮之主就會再一次離去。
從太陽星域派出的許多帝國支援被這些出現在各個帝國世界上的恐虐軍團打亂了行程。
被泰倫包圍的是帝國世界，難道那些受到血神軍團入侵的就不是帝國世界了嗎？
無數的帝國艦隊只能在朦朧星域四處“救火”，但這只是杯水車薪。
想要解決朦朧星域的危機，整個帝國中或許只有那個男人能夠做到。
············
一支帝國艦隊在星際中前進，但和大多數從太陽星域方向朝著朦朧星域方向前進的帝國艦隊不同，他們的前進方向和其完全相反。
無數帝國世界發出的請求支援、尋求幫助的訊息被艦船的通訊系統接受，但這支艦隊沒有改變自己的航向，他們仍然行駛在既定的航線之上。
他們並不是試圖卸下那為帝國戰鬥的神聖職責，恰恰相反，他們擔負著更加嚴峻的任務，朝著大裂隙的中心前進。
沒錯，這就是由活聖人黛布拉在瑞文斯頓星系所組建的艦隊。
而在這支艦隊旗艦的艦橋之上，審判官奧內爾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中，怔怔的看著活聖人黛布拉出神。
就在不久之前，當活聖人指揮著他們從被亞空間風暴封鎖的瑞文斯頓星系中成功躍遷出來的時候，他們本以為自己將在活聖人的帶領下投身於光榮的戰鬥中去。
他們將在活聖人的帶領下給這黑暗的銀河帶來光明，那些泰倫異形、那些混沌惡魔都將被他們從帝國世界上被驅逐。
活聖人將帶領他們在銀河中譜寫一曲史詩！
但誰也沒想到當成功躍遷後，活聖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諸位，我已時日無多”。
當時在聽到這句話後，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強大、如此神聖的活聖人怎麼會命不久矣？
但他們知道，活聖人絕不會無的放失。
是了，怪不得活聖人會選擇率先帶著一部分安裝有躍遷引擎的戰艦脫離瑞文斯頓星系，而不是等待著已經減弱的亞空間風暴消散。
他們本以為是因為活聖人無法忍受星系外的諸多帝國世界處於異形和混沌的威脅之下，迫不及待的想要為那些帝國世界帶來帝皇的榮光。
但原來是......
可，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作為智庫館長的艾利克自不必說，法埃特、審判官奧內爾，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著一部分靈能力量，他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活聖人身上那澎湃的帝皇之力。
比之當初他們初見時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似乎更加強大了。
這就像一場熊熊燃燒的烈火，突然說自己要滅了，這怎麼可能？
看著大家不可置信的樣子，活聖人將一切娓娓道來。
“我的存在和那些混沌大魔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那些骯髒的造物怎麼能和您相提並論！”奧內爾激動的說道。而他身邊的那些戰士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起來似乎和他有著相同的看法。
黛布拉向前一步，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我們都並非這個世界的存在，”黛布拉搖了搖頭。“你知道的，奧內爾。”
四周的人群慢慢安靜下來，滿懷著疑慮與不解看著她。
“我是帝皇力量的化身。而就像那些惡魔一樣，我需要在這個物質世界創造一副軀殼來容納帝皇的力量。”
“而如今，這軀體已即將抵達極限。”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活聖人竟然會有離開他們的這一天。事實上，在瑞文斯頓星系中的近百年中，他們從未考慮過這種情況。
在瑞文斯頓星系的一些人的認知中，活聖人似乎永遠不會離他們而去。她將一直負責領導他們。從前是，以後也是。
但現在活聖人親自點醒了他們之後，他們才意識到這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活聖人會離他們而去。
審判官奧內爾此時也意識到，在過去帝國出現的那些活聖人事蹟，所傳頌的活聖人的傳說中，似乎很少有活聖人會長時間存在。
她們的出現似乎往往是為了完成某一壯舉、或者是為了力挽狂瀾，而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她們將會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黛布拉這種存在近百年的活聖人，十分少見。
“那麼，聖人，您要離我們而去嗎？”奧內爾語氣中帶著顫抖說道。
“不，我還有我的使命尚未完成，在完成我的使命之前，我不會離去。”活聖人再次搖了搖頭。
“雖然我們不希望與您分別，但我們會一直為您而戰，直到戰爭之火被您已死仇敵的鮮血徹底澆熄。”艾利克堅定的語氣感染了眾人，使得此時的氛圍不那麼凝重。
“請您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我們將保證沒有任何惡魔或是異端可以阻擋您完成使命的腳步，我們將為您掃清面前的一切障礙。”
“沒錯，聖人，我們都會為您而戰！”
“只需您為我們指明道路，我們將一往無前。”
聽見戰士們的熱血話語，感受著他們的忠誠之心，黛布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嚴肅的說道：“我的使命任重而道遠，只有少部分人能活著看到勝利。”
“此乃犧牲殉道之路！”
沒有人退縮，戰士們齊聲怒吼。
“為帝皇而死，勝過為自己而活！”
“我早已看到了你們的勇氣。”黛布拉用低沉又充滿力量與信念的聲音說。“在至暗之夜，你們如雄獅般勇敢戰鬥。你們面對異端與叛徒的狂潮，也毫無動搖，一步都沒有後退。”
“那麼，帝皇忠實的信徒們，我希望能引領你們。”
······
審判官奧內爾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過於專心以至於就連艾利克走到自己身邊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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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對於審判官來說極為少見。對於這些時刻保持著警惕，監視著帝國內外的審判官來說，幾乎不會有人能悄悄靠近他們。
“你在想什麼？”艾利克出聲問道。
此時審判官奧內爾才發現了自己身邊這位星際戰士，而他嘆了口氣說道：“聖人這麼做無異於自我犧牲。”
“但此行的重點乃是帝國之攝政，人類之聖子，西維爾。這值得我們，乃至聖人為止犧牲。”
艾利克回想著當時聖人說出他們此行目的時候，大家驚訝的模樣，以及隨之而來的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聖人將帶領我們進行一次聖戰，一次將束縛住西維爾大人枷鎖徹底打斷的聖戰，讓西維爾大人重歸帝國的聖戰。”
“這對帝國來說幾乎大於一切。”
“而且，似活聖人這般為人類帝國昌盛獻身之人，必將屹立於帝皇身側，無論生死。”
聽到艾利克的話後，奧內爾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們此次目的之重要，既然聖人做出了決定，我定不會辜負她的信任，即使我們可能會遭到敵人最為勐烈攻擊。”
“嗯，我們已經深入到了現實和亞空間的重疊的區域，敵人隨時可能對我們發出襲擊。”艾利客說道，“我和我的戰士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我認為這還不夠。”
“我希望你能利用你所掌握的知識來幫助我們更好的抵抗那些隨時可能出現的惡魔。”
“當然。”審判官奧內爾將自己的目光從活聖人的身上挪開，示意艾利克隨著自己離開。
他所掌握的知識正是為了抗衡混沌力量的知識，如今能在如此重要的時刻派上用場，對於他來說便是最大的嘉獎。
“我將為活聖人獻上微薄之力。此次戰鬥必須仔細規劃，每一分力量都必須被應用在恰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