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低調的美少年第一百一十五章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等兩人走出了樓梯間,落合香奈掙開了東朔也的手。
事實上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她便掙開了,東朔也適時地放下了手。
既然已經下來了,那麼便沒有繼續抓住的必要了。
雖然她某些方面很執拗,但是也沒有執拗到被他從樓上拉下來之後,還繼續跑上去。
她對他的抗拒,其實也只不過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他很明白這一點。
落合香奈捂著自己剛才被東朔也牽著的手腕,目光低垂著,看著自己腳邊的青石地板。
站在一邊的東朔也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
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是短暫的寧靜。
從剛才開始就縈繞在周遭的蟬鳴聲,好像比之剛才大了些許。
片刻之後,落合香奈才是緩緩地抬起了頭,手微用力地撫了撫自己的髮絲,好看的眉頭皺起,原本柔順的髮絲被她弄得有些凌亂。
目光也重新落著在了東朔也的身上。
“那明天該怎麼辦?”
這句話落下的一刻,她不禁覺得有些荒唐。
明明本該最為光明的她,卻對第二天的未知產生了恐懼與迷茫。
“剛才不是說了嗎?保持原狀,按照你原來的樣子等待事情的發展。之後的事情到底如何,讓之後的你做決定。”
“之後嗎?”
“是的,之後。這不是我們今天該考慮的事情。你現在該回家了,回去睡一覺也許會好很多。”
東朔也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校門口走去,只是走了大概半分鐘,像是覺察到了什麼。
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後,落合香奈依舊還站在原地,這次她的視線沒有看向他。
“那麼.......要坐一會兒嗎?今天晚上好像也不是會下雨的樣子。”
東朔也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轉過了視線。
他不知何時坐在了一側的臺階上。
落合香奈身子頓了一下,目光在他的身上凝了一會兒,猶豫了一會兒,隨後緩緩地動了起來,最後坐在了臺階上。
將書包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微低著腦袋,一副並沒有什麼話講的樣子。
“不過今天出月亮了。看不到什麼星星,突然感覺有些.......”
大概是想要緩解一下氣氛,東朔也目光落著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今夜的月亮頗為地皎潔,往日零星置於它身側的星辰,此刻僅剩下些許模糊不清的微光,在濃稠的黑色雲層的映襯下,這點微光顯得微不足道。
“我感覺你今天有些不一樣,你今天的話.......好多。”
落合香奈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她微微地仰起了頭。
也許是終於對他無聊的扯皮話難以忍受了。又或者是這樣的氛圍一個人說話,顯得太不相配。
“是嗎?”
東朔也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他今天好像的確是有些不一樣。
他今天格外地有些在意她的情緒,明明在那個下坡道前,在她提出讓自己先回學校的時候,選擇一個人安靜地離開,才比較符合他的風格才對。
而不是陪她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瞎逛........還被強迫著唱了好幾首歌,跑調程度讓他自己的臉皮都有些架不住。
期間來自矢瀨老師的好幾通電話,他都在搪塞。
“要這樣說的話,其實只是你的話比之往常少了很多而已。”
“說的也是。”
落合香奈的目光頓了一下,臉龐閃過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不過.......還是謝謝你陪我。”
“沒事。”
也許該說謝謝的人是他。
如果太陽的光芒消失了,陰影也將顯得毫無意義。
“不過,很抱歉,我沒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姑且也只能夠讓你感覺稍微舒服一點,我於你的意義大抵就是如此了。
你說得對,不上進的人生是失敗的,我的人生或許就是失敗的,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什麼期待,不過我還是能夠明確地接受到別人對我的好意。
哪怕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好意,我覺得我也應該以某種方式償還。你與我不同,你的未來是光明的,這一點我承認,所以請務必不要動搖地走下去。
我也願意為此盡一點綿薄之力,視作我對你幫助的回饋。”
“我沒你說得那麼好,這都是偽裝罷了。你應該對今天下午的我感到驚訝吧。那樣瘋癲,去那樣的地方,做哪些不著調的事情。
那些警察說的是真的,我以前和那些暴走族是一類人,並且某些方面比起他們還要過分,還要不堪。
打架鬥毆對於我來說也是常事,我其實並不在乎上學不上學,學習不學習,又或者是什麼考大學。
我也不想要幹那些被那些人推來推去的事情,什麼班級榮譽,什麼打掃衛生,負責學校文化祭什麼的,我一點,我一點也沒有興趣,並且也一點不想幹!
但是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無所謂,但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別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都和她們沒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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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因為好玩,僅僅因為欺辱別人可以維持所謂的氣氛,就那樣毫無負擔地去做哪些事,她們怎麼可以這樣?
明明我是幫助人的一方,為什麼我要這麼糾結?我要這麼難受?我做錯了什麼?”
落合香奈手指掐住自己的書包,力道不斷地加大,語氣之中的憎惡意味也越來越深。
明明她平時對她們那麼好,但是她們卻連考慮她意見的機會都不給她。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那些拿不到推薦資格,甚至和今川芽子完全無關的人,也來指責她。
她做錯了什麼?
逐漸地話語帶上了些許哽咽聲。
她緩緩地仰起了頭,微紅著眼眸,看向了身側的東朔也。
“只是把她的課桌從窗戶上扔下去都算是便宜她了。”
今天午間教室裡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依舊清晰得像是剛發生一樣,在壓抑的情緒的作用下,一抹火氣逐漸地竄了上來。
不過那個警察的話語又在她腦海裡閃過。
.......RID就在暴走族的行進路線上。神谷半次郞被以鈍器重擊頭部致死........
湧起的憤怒頃刻消散,只留下越發厚重的悲切感......
手指的力道松了下來,微微地仰起了頭。
“也許........做錯的人是我。該死的人,也許也應該是我.......”